龍行快步迴書房,麵色陰沉得嚇人。


    南楚很聰明,她從一鳴以前經常去妓院扛幼女的事。猜測到龍行煉功療毒的時,可能會出現玄氣走下盤的情況。所以她近日一直在觀察龍行的一舉一動。


    龍行早上與容心月忘情纏綿時,身上的冰火雙重毒突然發作,他匆忙迴書房,雙盤打坐自我療毒。


    南楚看準時機,來到書房。施展她的媚術。


    南楚那點心思怎麽能逃得出龍行的法眼,他從一開始就發現南楚時常用眼神勾搭他。就知道南楚對自己有了意思。


    龍行思量著,南楚顯然對那個白衣落神族人很重要,她知道那個白衣落神族人很多神秘,遠不止她那日在被點天燈時說的那麽多。


    還有就是南楚與那個白衣落神族人之間,應該還有著其他的關係。這些南楚都沒有交待。


    龍行猜測那個白衣落神族人會以某種形式與南楚再次取得聯係,給她下達命令。現在她呆在七王府,他們的聯係再隱蔽,也會被龍行發現蛛絲馬跡的。


    南楚走進書房,龍行本可以讓暗衛把她帶走,但是他想弄明白南楚究竟想要做什麽,就放她進來了。


    果不其然,南楚說了些愛慕龍行的話,還說若能成為龍行的妾室,就把白衣落神族人更多的秘密告訴他。


    龍行隻是說考慮一下,那南楚就施展媚術,坐在他的大腿,撫來摸去,風騷無限。


    龍行有些惱她,起身推她。因雙重毒發作,身子有些發虛,踩到了南楚的裙擺上,兩人雙雙摔在地上。


    就出現了容心月看到的一幕。


    龍行是想放長線釣大魚,怕心無城府的容心月透出馬腳,讓南楚發現了,壞了這場事!所以暫時不能把事情跟容心月說。


    ……


    龍行迴到書房,一鶴已經在書房外等候他了。他迴到塌上,雙盤打坐。閉目靜養。


    口中道:“一鶴,發現了什麽事?”


    “王爺,冰域國的冰玉公主和冰峻太子昨日起程來京城,參加紫陽冬獵。”一鶴低頭躬身道。


    “他們身邊有沒有其他人?”龍行淡淡地道。


    他指的自然是奎伍,奎伍上次刺殺他失敗,還一瞬間老態龍鍾,他們能就此善罷幹休嗎?


    “王爺,沒有打探到還有別人,隻有他們兄妹兩人。”一鶴有些赧然。


    龍行輕輕恩了一聲。


    “王爺,最近火焰國請來一名護法,叫厲莫的。據說玄武之力出神入化,火焰國似乎要有大動作。”一鶴接著道。


    “瑞乾知道了嗎,他怎麽看?”龍行輕輕睜開燦爛如星辰的雙眸,盯著一鶴,悠悠地道。


    “瑞乾二王子已經知曉了,他說紫陽冬獵時,想與王爺詳談。瑞乾二王子今晚就能迴到京城。”一鶴道。


    一鶴抬頭瞧瞧龍行,看他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他接著迴報道:“容心武最近大肆收買他的手下,還組織了一批死士。名義上說是在紫陽冬獵的時候,保護天辰王的。但是以屬下看來,容心武此舉像是針對王爺的!”


    龍行略思索了一下,雙眸漆黑得更深了,問一鶴道:“容心武的紫陽狩獵場的禦林軍有多少人?”


    “大約有五千人,還有一些雜役和火夫!”一鶴迴道。


    龍行輕輕恩了一聲。


    一鶴道:“姚其蘇的人快挖到紫金礦了,王爺怎麽辦?”


    “沒事讓他們挖吧,挖到的時候通稟我!”龍行泰然自若,並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龍行沉吟了半晌,似想起了什麽,他漆黑的雙眸幽深冗長,讓人看不到邊際。


    他淡淡地問道:“一鶴,你與一鳴是什麽時候開始跟著本王的?”


    一鶴有些茫然,王爺今日是怎麽了,突然問起這些。


    “我與一鳴是二十年前,討飯時被王爺當時的管家帶迴來的。王爺怎麽想起問這些?”一鶴的身子低得更深了。


    “你們兩人年紀是多少?”龍行接著問,語氣談談地。沒有一絲波瀾。


    “王爺,我們當時是乞丐,沒有父母兄弟姐妹,我與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年紀,隻是估算著比王爺略長幾歲。”一鶴迴道。


    “那是到了該娶妻生子的年紀了,是本王疏忽了。”龍行若有所思,沉吟了片刻。


    “王爺,屬下們還報答完王爺的救命之恩和多年的栽培之情,談什麽娶妻生子,折煞屬下們了!”一鶴“撲嗵”一聲,跪了下來。發自肺腑地迴道。


    一鶴心裏在打鼓,因為他真不知道王爺這是要做什麽……


    龍行的雙眸裏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神色如常的道:“本王說的是真的,有機會本王給你和一鳴安排此事,找兩個清清白白的女子,你也跟一鳴說一下。”


    一鶴杵在那裏,茫然無措。


    王爺今日是怎麽了,突然想起此事來。一鶴百思不得其解。


    龍行看了看一鶴,開始閉目養神。口中道:“沒事,迴去休息吧!”


    一鶴麻利的起身,倒退著出了書房,輕輕扣上房門。


    龍行聽著一鶴離開的腳步聲,心中思忖著,一鳴現在被南楚迷得顛三倒四的。他要是再這麽沉淪下去,恐怕一鳴會無法自拔,出什麽大事!


    ……


    第二日,已經近晌午了,容心月才悠悠從睡夢中轉醒。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口中還“咦咦啊”的哼聲。


    這時,她發現淡藍色的素綾緞曼帳外,有人晃動。


    她心頭一驚,猛得拉開淡藍色的曼帳,口中大喊道:“誰?”


    一看外麵,是春花在整理東西呢,春花笑容可掬,輕輕笑道:“王妃,是小的春花,不然我以為是誰呢?”


    容心月輕嗤了一聲,這個貧嘴的丫頭,從早到晚閉不上那嘴巴。


    容心月嘟著嘴,沒有好氣地道:“春花,這麽早就到我房間來,想吵醒我不成!”


    春花過來拉開淡藍色的厚曼帳,道:“王妃,都日上三竿了,太陽都照屁股了,還早呢,王妃起來吃的是午飯!”


    容心月用她那美麗眸子,狠狠地白了一眼春花。


    這小妮子,等有機會給她找個婆家,治治她這張嘴!


    容心月起身穿衣裳。春花過來幫她,口中還喋喋不休道:“王妃,南楚說身子不舒服,今日不來伺候王妃了,繡紅的事讓我去她那裏,她教我!”


    容心月黑白分明的美眸裏掠過一絲寒冷,撇撇嘴,冷哼一聲。


    這個南楚,虧得我還好心把她從火堆裏救了出來,她就是這麽報答我的嗎?勾引我夫君,她一身狐媚之骨,天生媚人之相。生下來就是勾引別人男人的,……


    她心裏狠狠的咒罵著,突然感覺自己怎麽這麽像怨婦呢,不對,更像棄婦!


    容心月麵露不悅之色,春花看得分明,她麵帶笑容道:“王妃,王爺在書房呢。”


    “好好的,提他幹什麽?春花你成心給我填堵,是吧?”容心月麵色又急又惱,怒火一觸即發。


    春花吐吐舌頭,收斂了調笑。王爺與王妃這是又鬧哪一出呀,惹惱了王妃,沒有她好果子吃!


    容心月要更衣,春花突然想到,王爺讓王妃試一下新做的胡服,合不合身。


    春花忙把胡服拿了出來,容心斜倪了一眼,滿臉驚異道:“這是什麽?”


    “胡服,王妃。明日紫陽冬獵,無論男女,都得著胡服才能進入狩獵場,來彰顯紫鑫國的尚武之風。這件是王爺吩咐人做的,請王妃試試看,合不合身?”春花又拿來了靴子。


    “胡服?為什麽沒有裁縫給我量過尺寸,衣裳就做好了呢?”容心月清眸流轉,很是奇怪。


    “我憑感覺,跟裁縫報的你的尺寸。你試試看,合不合身?”龍行一步就邁了進來,竟已經穿好胡服了。


    龍行一身藏藍色胡服,衣長齊膝。上麵湘繡著鐵臂黑背夔龍。


    這條龍雙眸十分傳神,深邃如潭,氣勢如虹。把龍行的氣勢顯露無疑。


    下麵是褐色褲子,褲子緊窄,褲口收緊。腰間束郭洛帶,郭洛帶上鑲黃金邊,上嵌著五彩寶石。在藏藍色的胡服襯托下,五彩寶石熠熠生輝,貴不可言。


    下蹬薄底雲靴,騎馬射箭,輕快方便。


    容心月一看龍行進來,粉撲撲的小臉,扭到別處去,她不想看到龍行。


    龍行濃眉微挑,唇邊畫起弧度上揚。示意春花給容心月把胡服穿上。


    容心月看到春花過來,玉容上染了一層憤怒之色,氣急敗壞地道:“不是有南楚了嗎,還理我做什麽?”


    龍行麵色一沉,星眸立馬覆上一抹冰寒,深深喘了口氣,還是輕輕地道:“吃完飯,我帶你去騎馬!”


    說完,龍行轉身大步離開。


    容心月知道龍行一定很生氣,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南楚的事,在她的心裏揮之不去,況且到現在為止,龍行也沒有給她一個交待!


    春花在旁邊,有些不明白所以,南楚,南楚怎麽會界入王爺和王妃之間的事。


    也是,南楚長得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哪個男人能不喜歡這樣的女人,南楚平時看得老實,實則是這樣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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