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心中一顫,心不自由已的揪了起來。表麵卻淡定如若道:“給他做些藥劑!”


    “一鳴拿信封來。”龍行猛抬頭,雙眸炯炯神。想是篤定了什麽。喊著一鳴。


    一鳴躬身道“是!”。就縱躍離開。須臾,一鳴就拿來了一個信封,這信封就是龍行,在容王氏房間找到的那個。


    龍行遞給容心月,容心月看了看,遞給南楚。


    南楚接過來一看,雙眸陡然閃著光芒,口中道:“王爺怎麽會有這個。這就是那落神族人的圖案,他與外界人來往,都是用書信的。信封上必有這個血月亮,不過,這個血月亮一般都會在一日內消失的!這個怎麽會沒有消失呢?”


    南楚輕輕拿起,用鼻子聞了聞,她突然明白了。抬頭對龍行道:“王爺,這血月亮,是有人在血月亮沒有消失前,用胭脂香粉一類的東西,重新塗抹上去的,所以這個血月亮被留了下來。”


    龍行輕輕浮笑於麵上。黑耀石般的雙灼灼其華。這一點他早就發現了。因為當時,他發現信裏是沒有字的,而信封確有血月亮,他就起了疑心。他反複端詳,發現這個血月亮是用胭脂塗抹在上麵的。


    後來,龍行還潛迴過容王氏的房間,在她的房間時,找到了與信封上一樣的胭脂。


    “用這藥劑寫字在紙張上,一日內字跡就會自動消失。這藥劑是你們道神村人做的,是吧?龍行雖滿臉輕笑,但還是讓人全身汗毛豎立。


    南楚身子微顫,歎了口氣,像放了氣的皮囊。有些失神道:“七王龍行,真是名副其實。觀察力洞察力,非常人能及。不錯,這藥劑出自道村。”


    她幹幹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接著道:“是由一種壁虎,叫細鱗虎。它的唾液提取的。再加上顏料,紅字加紅色顏料,黑字加紅色顏料。字跡在紙張上,僅僅顯示一日,之後就會消失,再也不會出現。”


    龍行眉間微蹙,麵沉似水。陷入思索中。


    容心月看著南楚可憐兮兮的,她也感同身受,同情心泛濫。問道:“那個人,長什麽樣子,怎麽樣才能找到他?我們幫你們對付他!”


    龍行微怔,斜倪了容心月一眼。心中暗道:這個沒心沒肺的容心月,幾句話幾滴淚!就這麽輕意就相信一個人,還好大的口氣!


    南楚輕聲道:“他常著白袍,領口處繡有著血月亮!我們找不到他,他能找到我們!”


    容心月疾言厲色道:“那咱們怎麽對付他呀,也不知道他什麽時間來,你這樣不是很危險嗎?”


    南楚,楚楚可憐,暗自神傷著。那堆劈柴木頭已經燃燒殆盡了,隻是還有少許零星火苗亂竄著。


    龍行星眸裏閃過絲絲不耐煩之意。迴頭對著一鳴道:“一鳴,帶南楚下去,拿點金瘡藥給南楚塗抹一下。明日給南楚簽個賣身契。送給王妃做丫頭!”


    他轉身斜視著南楚,絕美的麵容覆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龍行厲聲道:“南楚,若本王發現有什麽不詭行為,二次點天燈,知道嗎?”


    南楚精亮的雙眸裏閃動著淚花,唯唯諾諾地道:“是!王爺。”


    容心月滿臉欣慰,輕輕撫著南楚的手。她對南楚既是心疼又是喜歡。這迴不但南楚的命保住了,還能跟著容心月,容心月心裏很是喜悅!


    龍行收了神色,麵露和悅之色,輕聲對容心月道:“心月,咱們迴房間吧?”


    容心月倏然一怔,美麗的大眸子,略略圓瞪。“迴房間”是幾個意思!迴想起剛剛迫於形勢,答應龍行去他的房間休息的事。她的臉色立馬不自然起來。


    她赧然驚慌,麵露異樣神色。容心月顧不得南楚了,此地無銀三百兩地道:“龍行,你忙你的,我迴自己房間去了!”


    她說完,快步出了這小院,兩隻精致秀足,蓮步移動得很快。像是有什麽洪水猛獸在跟著她似的。


    龍行嘴角噙著輕笑,看著容心月驚慌失措的快步向前走著,時不時還迴頭張望著他。心裏怦然心動,輕咳一聲,不疾不徐地跟在她後麵。


    容心月聽到龍行輕咳一聲,身子如被閃電擊中了一下,下意識地又加快了移動的步頻,轉過幾個月亮門,就到了她的院子。


    容心月剛進院子,因為天夜,再加上容心月步伐太快,一下子踩空,身子直直地摔了下去。


    龍行輕盈展身,如影子般扶住了下落的容心月。


    容心月從驚嚇中迴神,發現是龍行。有種掉到魔窟的感覺。美目睜得老大。


    龍行滿臉笑吟吟的,俯身過來,吐著芬芳的熱氣,輕輕地道:“我又不是獅子老虎,你怎麽嚇成這樣!”


    容心月有些慍怒,輕輕甩開他。她整飭著衣裳,麵色微沉,斜眼瞟了龍行一眼,口中道:“你比獅子老虎還可怕!”


    說完,竟然快步跑了起來。裙裾逶拖,霓裳輕擺,纖纖碎步,嫋嫋婷婷,纖弱身姿,如風拂麵。


    龍行看得心馳神往的。他唇畔翹起上揚,眉目含情,微微笑笑。縱躍離開,像黑夜裏的黑色的精靈,來去無聲無息。


    容心月快步奔迴房間,轉身把房門重重關上。她背靠著房門,輕喘不已,額頭香汗已經微微滲出。心裏狂跳不已,她不知道是因為奔跑的還是緊張地狂跳。


    她等了半晌,外麵沒有任何動靜。她轉過身來,喘氣已經稍稍平緩,可是心髒速度依舊狂跳,她把手放在門上,猶豫要不要打開看看外麵。


    她非常擔心,一開門,外麵頎身挺立著邪魅無比的龍行。但是內心莫名期許他在房門外。


    她咬咬牙,猛得打開房門。容心月微微一驚,有些怔住。外麵空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


    她蓮步移動,出了房門,向外張望,外麵什麽也沒有,隻有靜得出奇的夜色。


    容心月咬了咬紅透了的唇瓣,心裏莫名的失落。她緩緩地迴了身,關上房。垂頭喪氣地拖著修長的腿,走到自己的床邊。


    她四仰八叉在躺倒床上,難掩內心的失落。


    容心月心中暗道:為什麽他來我緊張,他不來,我還失落。我是不是得什麽心理病了,明日得找南楚給看看!


    她闔了美目就睡了。也沒有等春花給她換衣裳梳頭。房間裏,輕鼾之聲若隱若現,淹沒在這靜謐的夜裏,不見蹤影。


    龍行縱躍迴到書房外,大踏步進了書房,書房裏的燭火已然點得通明。


    緊身黑衣的一鶴,低頭躬身在等著龍行。


    龍行來到金絲楠木椅子前,輕輕坐下。神情平淡,麵色微微冷凝,輕聲問道:“太子瑞軒怎麽樣了?”


    一鶴俯身躬身,畢恭畢敬地迴道:“迴王爺,太子瑞軒傷得挺重,找了不少大夫。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左邊臉毀了。”


    龍行麵色不改,並未做出迴應。雙手疊在一起,修長的拇指互相繞著。


    一鶴接著道:“九王爺盛榮,傷勢轉好,應該沒有性命之憂了!”


    龍行星眸中劃過一絲精芒。如睛朗的夜空,一道美麗的流星劃過。略頓了一會。問道:“火焰國還是沒動靜嗎?”


    一鶴平靜地迴道:“沒有動靜,不過火王的王後有個堂弟,最近來紫鑫國了。”


    “就是那個與姚姬關係不怎麽和睦的姚其蘇嗎??”龍行眉間微微蹙了一下。依舊繞著手指。


    “是的,王爺,是來參加紫陽冬獵的。”一鶴迴答。


    “紫陽冬獵,還有一個多月呢,他來這麽早,目的一定不簡單!一鶴盯緊此人!”龍行雙眸裏的幽深不減分毫,卻又憑添了一絲厲色。


    “是,王爺屬下再去打探!”一鶴欠了欠身子,迴道。


    “有毛球的下落嗎?”龍行雙手撫與書桌上,似要翻找著什麽。


    “屬下無能,影衛最後看到它時,它好像在與一群狗玩耍,瘋玩地跑,影衛沒有它們速度快,也鑽不了洞。就給跟丟了。”一鶴迴道。


    他抬頭看到龍行在翻找著書,又低頭躬身道:“王爺!還有一個事,容心武一直在家給他母親服喪。雖有一張禦林軍的領事的文貼在手裏,並未上任。最近,蔡洪和他的禦林軍都死了後,容展儒趁機把容心武舉薦給了天辰王,天辰王礙於王爺的麵子,讓容心武當上了紫陽狩獵場禦林軍領事。”


    龍行翻出一本書,口中輕輕地道:“瑞乾會迴來參加紫陽冬獵嗎?”


    “迴王爺,二王子會參加紫陽冬獵的。天辰王還邀請了冰峻太子和冰玉公主。”


    龍行正翻看著書,聽到冰峻和冰玉的名字,眼底劃過一絲冷冽刺骨的寒光。嘴邊揚起輕笑。其實更像鬼魅眥著獠牙。


    龍行恢複了雲淡風輕,靜心翻看著書,淡淡地問:“一鶴,還有事要迴嗎?”


    “王爺,沒有了!”


    “一鶴辛苦了,那你迴去好好休息吧!”龍行身子稍稍向下挪了一下,慵懶在坐在金絲楠木的大椅上。不再開口。


    一鶴道了一聲是。轉身出了書房。輕輕扣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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