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月立馬就明白了,這是丁小溢的房間。想到丁小溢,容心月的唇邊勾起一抹狡黠之色,輕輕笑笑,丁小溢有你瞧得了……


    容心月再次推開活動木板,向外探探頭。一眼就看到了,房間中央的黃漆實木桌上的水果、點心和茶壺了。


    她已經好幾頓沒有吃東西,對於容心月來說,已經到了她的極限了。


    容心月看到食物,大口吞咽了口水。南楚在下麵,看到容心月的神情有些奇怪,她在下麵徒手撐在牆壁上,也有些支撐不住了。


    “七王妃,外麵是什麽情境,咱們能不能上去?”南楚輕聲問道。


    容心月迴了心神,把眼神從食物上,不依不舍的移開。她的頭又往外,伸出來一些。看了看這房間不大,隻有丁小溢一人,麵壁而立,一動不動。應該是薔薇夫人罰他麵壁思過。


    丁小溢巨大的身形,幾乎也牆麵一般高。口中還“咦咦”的瞎喊著。


    容心月發現沒有其他人,應該沒有什麽危險。就示意南楚上去。她輕輕得爬了出來。原來這個通道,連著一張巨大的床的床板。這巨大的床顯然是丁小溢的。南楚在後麵,也隨著爬了上來。


    容心月踩在床上用力起身。這是個木板床,估計是沒有這麽大的床,隻用一些木板給丁小溢簡易搭了個床。


    隻聽“吱”的一聲。容心月踩在木板床上,發出聲響。驚動了正在麵壁思過的丁小溢。


    丁小溢慢慢地迴過身來,看到了容心月。兩隻小眼睛突然冒著光芒,流著口水喊道:“媳婦兒,媳婦兒……”


    容心月氣得不行,一步竄了過去。她怒氣衝天,美目圓瞪,咬牙切齒道:“閉嘴!小心我炸了你,讓你永遠見不著你娘親!”


    南楚也下了床,盯著容心月,嘴角揚起輕笑。


    容心月迴頭看看南楚,有些尷尬赧然,輕咳了一下。


    “丁小溢,我問你什麽,你就迴答什麽。不然炸了你,讓你成餡,知道嗎?這裏怎麽才能出去?”


    說完,容心月突然想起,她忠愛的美食。輕盈地轉過身,走到黃漆實木桌前坐下來,開始大吃大喝起來。


    丁小溢慢吞吞的左右擺擺腦袋,道:“出去,去哪裏?去族人墓室!”


    容心月正在大口的喝著茶水,一聽到“族人墓室”,一口茶水嗆了出來,隨後狂咳不止,五髒都移了位了。


    南楚忙上前,輕輕的拍她的後背,幫她順順氣。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南楚喜歡上了這個天真無邪,帶著稚氣的容心月。


    容心月的聰明,果敢,率真,讓南楚覺得女人能活得像她這樣,那該有多好!不像她活得這麽苦大仇深的!


    “丁小溢,你是故意的是吧!我們剛剛從那個鬼地方出來,還讓我們迴去,你……”容心月猛得迴神,這丁小溢腦子是有些問題的。與他說這些是沒有用的。


    容心月又訕訕地大口嚼著點心。從點心縫裏,擠出話來道:“丁小溢,我說的出去,就是到丁家堡外麵去?”


    “丁家堡外麵,丁家堡外麵是什麽地方?溢兒不知道!”丁小溢又開始咬著手指,一副孩童般的天真。


    容心月左手一個大蘋果,右手一個大蘋果,拿這個蘋果就著那個蘋果,不停的啃食著。


    南楚看看她,臉上盡是愕然。都有些後悔剛才對她的讚美了,感覺可能自己的眼神有點問題。


    南楚也輕輕拿起一個香蕉,優雅的撥了皮,剛想往嘴巴裏放。一個爪子的魅影瞬間搶走已經撥好的香蕉。


    隻留下來一句話:“南楚!你再撥一個給我!”南楚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內心崩潰得渣渣的。


    不過她也不能發火。一則怕容心月的毒藥,二則容心月能帶她出去,不然靠她南楚一個人,是逃不出這丁家堡的。


    容心月啃著香蕉,有些不耐煩道:“丁小溢,那從你這個房間出去,怎麽出去最安全,你應該知道吧?”


    “溢兒,不敢出門,娘親,溢兒再也不敢出門了,娘親!”丁小溢聽到容心月這話,突然抱著頭,身子蜷縮著,很恐懼的樣子。口中不停地喊著。


    容心月停住了瘋狂咀嚼,一嘴巴的香蕉和點心。與南楚對視一眼。


    容心月瞬間明白了,薔薇夫人不讓丁小溢出門,原因是什麽,容心月不得而知。


    薔薇夫人從不讓丁小溢出現在人前,就是在丁家堡裏,也隻有幾人知道丁小溢。丁小溢隻是偶爾下去通道,去族人墓室玩玩。


    昨日丁小溢偶然聽到娘親說,墓室裏關著美人,給他做媳婦兒,他這才下墓室看看的。


    容心月迴頭盯著丁小溢,美目中流露出一絲憐憫之意。她放慢了咀嚼的速度,開始苦思冥想,再一步怎麽辦。


    南楚突然起身,她似乎聽到了有人打鬥的聲音。她巴在門縫裏往外看,沒有看到有人打鬥,不過她看到,很多丁家堡的男女老少,都圍成一圈,往中間觀望,而且個個臉色驚懼異常。


    “七王妃,丁家堡好像出了什麽大事?不少人在圍觀。”


    “是嗎!”容心月拿著點心,悠閑地走了過來,一頓胡吃海塞後,肚子已經墊了個底了。


    容心月一隻眼睜,一隻眼閉的。巴在門縫往外看,發現很多人在圍觀著什麽,而且都全神貫注的。她美目眨了眨,長長的睫毛抖了抖。不由得計上心來。


    容心月迴到黃漆實木桌前,把水果呀,點心呀,都往身上裝。南楚莫名其妙地看著她。道:“七王妃,你這是要做什麽?”


    “咱們趁亂逃走,帶上丁小溢做人質。”容心月邊裝食物,邊說道,


    南楚先是吃了一驚,轉過神來,想想容心月這個主意還不錯!就也跟著裝起食物來。


    把全身到處都塞得鼓鼓囊囊的容心月,走到要丁小溢麵前,麵色一沉,衝著丁小溢惡狠狠地道:“丁小溢,咱們一會出去……”


    那丁小溢雙目露出驚懼之色,身子往後躲。道:“溢兒不敢出去,溢兒不敢出去……”


    容心月有些無奈又有些慍怒道:“丁小溢,你不出去,你娘親就會死。我也會炸了你,知道嗎!心呀,肺呀,腸子呀都會出來,那得多惡心呀!”容心月說著,還表情誇張地比比劃劃的。


    南楚冷冷看著容心月,這個容心月還真有一套嚇唬孩子的辦法!


    突然南楚想到了一個問題。她道:“七王妃,那個炸了他是什麽意思,怎麽炸?”


    容心月麵露得意之色嘻嘻笑笑,湊過來神神秘秘地道:“我給丁小溢吃過一個……”


    倏地,容心月怔住,她給丁小溢和南楚各吃了一顆粉色珍珠,跟丁小溢說是能炸了他,跟南楚說是會全身疼痛。她一旦說漏了嘴,南楚就會察覺自己被騙,她不就危險了嗎?


    想到這裏,容心月突然繃起臉來,麵色一沉。斜倪著南楚道:“小丫頭!還想騙本王妃的話,你想都別想!”說完還冷哼一聲。


    南楚微咽了一下口水,有些吃癟,修煉玄武之事,她確實知道不多,隻能忍著。她知道這是個腹黑的七王妃。


    容心月迴頭衝著丁小溢厲聲道:“丁小溢,怎麽呀,走不走!”


    丁小溢默默地點點頭。


    容心月美目染上一抹笑容,無比愉悅。忽閃著睫毛,又一想,還是有些擔心。


    她從混元袋裏拿一團孔雀絲,迴身跟南楚說道:“這孔雀絲,你扯下一段,綁在丁小溢的身上,以防萬一!”


    南楚看了看容心月,接過孔雀絲,隻取了這次用的,餘下的還給了容心月。


    還從混元袋裏拿出一瓶不知名的透明藥膏,塗在手上。藥膏很快凝結。附在南楚的手上。原來南楚她們是手上塗了這藥膏,才不怕孔雀絲的。


    南楚把丁小溢的兩隻胳膊和手腕都綁了起來。容心月又嚇唬了丁小溢一番,他們三人就出了門。


    南楚左右看看沒有人,原來這層隻是丁家堡存放東西的地方。平時並沒有閑人來。


    一行三人,容心月和南楚東張西望,隻怕遇到什麽人。


    丁家堡的空地上,龍行與丁森澤鬥得,正是最激烈的時候。地上躺著很多死去的丁家堡暗衛,血流成河,屍山血海的。


    龍行越戰越勇,體內真氣卻充沛,渾厚之極。劍光閃爍,長劍發出嗡嗡之聲,如狂風暴雨般急刺疾舞,招數狠辣。但片刻之間,丁家堡暗衛已經死傷無數了。


    而丁森澤呢,體內真氣不足,氣力不夠。身形開始搖晃,動作也有些不怎麽到位。他若不是有這些暗衛替他頂著,恐怕丁森澤早已葬身在,龍行那把紫星夔龍劍下了。


    薔薇夫人緊盯著戰勢。心已經墜入穀底了。


    她接了太子瑞軒的貼子,但是當她看到,容心月身上的淡淡的黃光。


    她有了新的想法。她想讓兒子丁小溢娶容心月。一則可以羞辱龍行,以解她斷指之殤。二則她看出來容心月不一般,她隱隱感覺有了容心月,她兒子癡傻的毛病就能好。


    不期今日惹了禍事,龍行殺上門來。她眼見著丁森澤落了敗勢。心裏萬分焦急。盤算著想傾其所有人力,坐掉龍行。


    這時,丁家堡圍觀人群中,有人大喊:“夜靈珠怎麽變血色的了,難道變成了血靈珠了。”


    第五十六章血色靈珠


    這時,丁家堡圍觀人群中,有人大喊:“夜靈珠怎麽變血色的了,難道變成了血靈珠了。”


    人群頓時嘩然,丁家堡的男女老少,都急忙往下麵看。原來,族人墓室的那個小窗口,不是為了通氣的。是為了讓“夜靈珠”的光芒,能拂照所有丁家堡的族人,也是方便族人對“夜靈珠”這聖物膜拜的。


    丁家堡族人紛紛向地下墓室的,那些小窗口看去,皆大驚失色,從小窗口射出來的光,不在是光芒萬丈的太陽般的光輝,而是鮮血的血紅色。像魑魅魍魎的血眼珠般讓人魂飛魄散。


    丁家堡族人都驚恐萬狀。議論紛紛,竊竊私語著。人群中傳出各種謠言。


    “咱們丁家堡莫名其妙的建了個血腥會,殺戮太重!老天爺降罪於丁家堡了!”


    “是呀……’


    “咱們丁家堡數百年來,采天地之靈氣,奪日月這光華,可能是時間過長,氣數已盡了!”


    ……


    “薔薇夫人!今日犯了殺孽,是她這個女人招來了禍事!”


    “原族裏長老都不同意女人當大家長,怎麽樣,出事了吧,咱們可能都會死於非命!”


    “死於非命!我孩子怎麽辦?”


    ……


    人群就開始有些混亂不堪了,緊張、害怕、恐懼的情緒在人群中蔓延著。哭喊聲,咒罵聲,吵鬧聲不絕於耳。


    丁森澤收了身形,大口喘著氣,衣裳已經全濕了。他看了看人群,又看了看族人墓室發出的光,也微微一愣,隻看見一抹血色紅光杵天杵地的。麵露驚異之色。


    薔薇夫人麵色冷凝,雙眉間的豎紋擰得更深了。她也看到了血色紅光。也聽到了族人的議論。


    但是她心裏明白,根本不可能如謠言說的那樣,是什麽老天爺的降罪,氣數已盡等等之類的。


    因為真正的夜靈珠,十餘年前,就已經丟失了。偷它的人,是她外來入贅的丈夫——丁奎煦。


    十餘年前,薔薇夫人還是少女的時候。有次去丁家堡外的一個小鎮上,采買頭飾。偶遇一個相貌堂堂,衣冠楚楚的男人。幫她付了所有頭飾的錢。臨別時,那男人柔情似水地望著薔薇夫人,說她冰肌玉膚,滑膩似酥,一見傾心,相擁無撼。


    薔薇夫人當年正值妙齡,遂對這個男人一見鍾情。後來知道,這個男人叫奎伍。不但富可敵國,而且還精通文韜武略,詩詞歌賦的。在薔薇夫人的眼中,就是個完美的男人。


    從那日後,奎伍每每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用鴟哨傳消息,與薔薇夫人偷偷幽會。


    丁氏族人催著她與丁森澤的婚事。薔薇夫人是丁造大家長的獨女,從小嬌生慣養,乖張跋扈。她與父母攤牌了,說出了她與奎伍的事。剛開始,薔薇夫人的父母是極力反對的。但是薔薇夫人又是上吊又是咬舌自盡的。丁造夫婦愛女心切,迫於無奈,隻得與族裏長老們商量此事。


    族裏長老們都反對,但是丁造極力遊說。最後族裏人決定,讓奎伍入贅丁家堡,改名為丁奎煦。這樣,薔薇夫人如願以償的嫁給了丁奎煦。


    結婚三日後,丁奎煦把丁造秘密殺死了。因為他知道隻有族裏的大家長死了,丁氏族人才會打開族人墓室,安葬死去的大家長。他才有機會盜走丁家堡的聖物——夜靈珠。


    丁氏家族把丁造下葬到族人墓室裏,丁奎煦趁機盜走了夜靈珠。過程中讓薔薇夫人和她的母親看到了。


    薔薇夫人才知道從相遇到入贅都是丁奎煦的一場陰謀,隻為盜走夜靈珠。


    丁奎煦盜走夜靈珠後,薔薇夫人的母親受不了打擊,於次日懸梁自盡。


    薔薇夫人痛心疾首,也欲隨父母而去,卻突然發現自己身懷有孕。正在她猶豫不決之時。丁森澤出現在她的眼前。


    最為棘手的就是族中聖物丟失。丁森澤從遠海買來龍王鯨的油脂,精煉而成的鯨脂油。鯨脂油點燃發出的光亮,也是光芒耀眼的,像極了夜靈珠的光芒。解決了薔薇夫人燃眉之急。


    但是這鯨脂油非常昂貴,因丁森澤從小愛好習武,對一些江湖秩事有所了解,在他的建議下,做起血腥會的生意。在血腥會裏做髒活來大肆斂財,以用於購買鯨脂油。


    所以十餘年來,族人並不知道,夜靈珠早已經失竊,在族人墓室裏,發亮的不過是鯨脂油而已。


    這些事,隻有薔薇夫人和丁森澤熟知詳情。其他人並不知曉。


    ……


    龍行手中凝著紫星夔龍劍,佇立在血雨腥風中,雲素綾的黑色衣裳,都沾滿了星星點點的血汙,龍行那星辰般的眸子裏,蘊著薄薄的雲翳。


    他也順著人群看的方向看了看,發現確實有血色紅光射出。他微眯了眯雙眸,掠過絲絲耐為尋味的深意。


    龍行對丁家堡了解不多,隻知道族人墓室是他們的聖地,夜靈珠是丁家堡族人世代信奉的聖物。他從一開始就猜測容心月一定被薔薇夫人關在了族人墓室。畢竟丁氏族人群聚在一起,隻有族人墓室可以幹些齷齪勾當。


    現在族人墓室發生了變故,他很擔心容心月出了事情,他心急如焚。遂心一橫,打定主意,速戰速決。


    龍行看到丁森澤迴了神,他雙眸冷冽寒冷,如萬把鋼刀飛了起來。龍行騰雲駕霧般淩空而行,順勢挺劍,直刺丁森澤的胸膛。


    丁森澤大駭,一閃身,十分驚險地躲過了劍鋒。


    龍行以極快的身手,在空中凝住向前衝去的劍。電光火石間,迴刺丁森澤。


    這劍鋒又快又準,丁森澤幾乎沒有看清楚,劍鋒已近身了。他忙驚慌躲閃,但還是晚了一步,紫星夔龍劍已經刺入他的胸膛,若不是剛剛的躲閃,他現在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丁森澤往後一撤身形,左手捂住傷口。往後倒退了幾步,右手用彎月寶刀撐在地上,鮮血順著指間流了出來,瞬間浸透了他的黑色緊衣。


    龍行並未就此罷手,他步履輕鍵,旋轉了一下身形,形如捉兔之鶻,神如捕鹿之虎。舉劍就衝了過來。


    薔薇夫人慌忙厲喊:“暗衛,保護森澤大總管。”


    旁邊的暗衛瘋湧而至,把丁森澤要擋在了身後。現在丁家堡的暗衛幾乎傾巢而出。薔薇夫人已經雙瞳充血,她打算放手一搏,與龍行決一雌雄!


    容心月和南楚脅持著丁小溢,小心翼翼地往外走。剛才人群騷動,議論紛紛。她們兩人也聽到了,什麽血色紅光是老天爺降罪之類的話。


    她們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了一下,瞬間都嫣然一笑。


    容心月輕聲與南楚道:“這群愚昧無知的人,什麽血色紅光,隻是南楚你的裙子罷了。”


    她們兩人並認識路,丁小溢從未出過自己的房間。所以隻能她們兩人,摸索著向前走。轉過一個迴廊,這個角度剛好能清楚地看到,丁家堡中央空地的全貌。


    容心月和南楚都往空地上望去,隻看到死屍遍地,殺伐血腥。


    死屍的中央有一人,他著黑色衣裳,身姿偉岸,挺拔如鬆。麵容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黑瞳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他凝劍佇立,氣場磅薄如同大海裏的滔天巨浪,勢不可擋。這正是容心月惺惺念念的龍行。


    容心月鼻子一酸,瞬間淚水奪眶而去,臉上綻放出如三月桃花般的嬌豔欲滴。她把整個上半身都伸出來圍欄外,大聲喊著:“龍行!龍行!”


    龍行雙眸犀利深邃,麵露狠厲之色,正欲提劍解決了丁森澤。


    突然聽到容心月的聲音,倏然向聲音方向張望。龍行看到了容心月。他陰沉的臉上,頓綻笑容,笑得燦若星辰,細如溫沙,柔如飄帶,美如桃花。


    這笑容如一股溫泉,滋潤了他那顆,因冰冷而揪糾的心。心一下子柔軟下來,像春風拂麵,像秋月澄清,像湖麵如鏡,像蘭花紛芳。


    容心月看到龍行的笑容,怦然心動,她咬咬水晶般透紅的唇瓣,泫然哭泣,淚水裏夾雜著喜悅和委屈。


    南楚看著容心月,眼神裏盡是羨慕,同樣是女人,容心月活得這麽精彩,而自己呢……


    薔薇夫人看到容心月,心裏抖然一驚。順勢看下去,容心月的身旁有個紅衣女子,她頓時愕然,這個紅衣女子不是被太子瑞軒刺死了嗎?


    薔薇夫人突然看到丁小溢,情緒一下子失控,麵色猙獰且竭斯底裏的。大喊著往前跑:“溢兒!溢兒……”


    她看得清楚,丁小溢顯然是被薔薇和南楚脅持著。她的腦子一下子打了結,也顧不上,丁家堡族人對她的看法的了。


    丁家堡的族人又把目光聚到了這邊。當然,第一眼看到就是丁小溢,丁小溢身材巨大,且表情古怪。


    族人皆愕然,從薔薇夫人的神色看出,這個身材巨大,表情古怪的人,可能是薔薇夫人的兒子。族人們的震驚,不訝於發生了山崩地裂!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虐寵狂妃:夫君求下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子明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子明並收藏虐寵狂妃:夫君求下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