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月眼睜睜地看著薔薇夫人她們走了,把她一個人孤零零扔在這墓室裏。


    她頓時陷入絕望之中,她看了看偌大的幕室,再看看躺在血泊中的三名女子,心裏無限的悲哀!


    她走到大門前,輕輕晃動了一下,大門被緊緊的鎖住。又在旁邊牆上拍拍敲敲,發現這些牆都很牢固,像是玄鐵灌注而成的。


    她抬起頭來,四外張望。這個墓室很高,在墓室上麵的牆上,有很多個整齊排列成的四方小窗口,非常小,隻容得下一隻手進出。


    容心月很是疑惑,墓室裏應該並沒有活人,為什麽還會留氣孔呢?


    她正在思忖著,突然一聲粗重的喘氣聲。像一個人被憋了很久,差點被憋死,突然能夠喘氣所發出來的聲音。


    容心月異常驚愕,迴頭一看,竟然是南楚。她趴在地上,猛喘著氣,還咳嗽著。整個胸腔都劇烈吸著氣,還發現奇怪的聲音。南楚看起來整個人像個大風箱。


    容心月一臉疑惑,心裏暗道:她不是死了嗎?怎麽又活過來了?


    她突然想起森澤離走時,走到三具屍體前,徘徊觀望的情況。難道森澤也是感覺哪裏有點不對!


    容心月悄悄地走了過去,南楚稍稍緩上了一些。口在還在不停的咳嗽著。南楚抬起頭,看著容心月,雙眸裏閃著一抹陰寒。


    容心月是太了解南楚了,手段殘酷,心狠手辣的。她決定先下手為強。她橫眉立目,口中默念心咒:“太極混元……靈!!”


    黃光結界,把南楚牢牢困在裏麵。“啊!”南楚下意識的輕喊了聲。她毫無玄武之力,不懂內修也不懂外修。她根本承受不了這黃光結界的力道。這疼痛感很快就超過了,她承受能力。巨烈的疼痛如同要把她活生生撕開一樣。


    南楚那嬌好的麵容,也扭曲得不成樣子,額頭上滲著汗珠。她咬咬嘴唇,強忍疼痛對容心月道:“七王妃,我還不知道你竟也是玄武高手!”


    “你現在知道也不晚呀!”容心月唇畔輕輕上揚,有些沾沾自喜起來。


    “可是,七王妃,你把我置於死地,又有何用?你能逃得出這墓室嗎?”南楚眼中露出道道冷冽寒光。全身都有些輕輕顫抖。


    “南楚,你什麽意思?難道你能有辦法,出得了這墓室!”容心月美目徒然射出一道精芒。像在沙漠裏看到了綠洲。


    “七王妃,小女有辦法出去?”南楚雙目閃爍著水波遴遴,被這黃光結界痛得,雙目裏含著淚水。但是說這句話時,目光中還是充滿看篤定。


    容心月心裏一陣狂喜,臉上綻放著笑容。倏地一迴神,心裏暗道:南楚機智過人,手法詭異多端。還有她那些絲呀,粉呀的。厲害得緊。別是著了她的道!


    她美目流盼,兜兜轉轉。嘴角蘊起一抹壞壞的笑意。她眼底一抹刺骨的寒意,容心月暗自默念心咒,加大了一層黃光結界的力道。


    南楚全身一震,全身蜷縮在一起,不住的抽搐著。她使勁咬住牙,不讓自己叫喊出來。


    容心月訕訕地瞧著她,心中暗想:沒想到,南楚這樣的柔弱女子,還挺堅強,柔弱身子裏竟住著個漢子!


    “南楚!你把你所有的孔雀絲都交出來,不然本王妃讓你瞬間化成齏粉。”容心月美目豎起,麵露狠厲之色。


    南楚已經疼痛不堪,顫抖著從腰間取出一個黃色袋子,拿出捆紮好一圈孔雀絲。顫抖著纖纖玉手,扔了出來。


    “就這麽少,你別是騙我的吧!”容心月看到隻有一小團,輕嗤了一下。


    南楚微微抬起頭,淚水已經在她的臉上,肆意橫流著。解釋道:“七王妃,別看隻有這些,因為孔雀絲又細又輕,就這些孔雀絲,控製五十人都沒有問題的。”


    容心月正在仔細端詳著這團孔雀絲,它晶瑩透明如蠶絲,但是柔光中,透著懾人的寒光,手撫摸上麵,柔軟如綢緞,但是冷涼刺骨……黃光結界裏的南楚可有些受不了,她有些著急。


    “七王妃!能放開我了嗎?”她使勁著咬著嘴唇,嘴唇都滲出來了。


    容心月看著她,美目裏閃過一絲玩味,從衣袖裏把粉色珍珠又拿出來一顆,用如玉的素手,輕輕捏著。


    對著南楚道:“古人都講:珍珠索得龍宮貧,膏腴刮下蒼生背。這一顆還是極為罕見的粉色珍珠,是一萬顆珍珠裏,都出不來一顆的。南楚!我還告訴你,這顆珍珠,我是淬過毒藥的。我一運玄氣,這顆粉色珍珠裏的毒性就是發作,比你現在所承受的疼,不知道要更疼痛上幾百倍。”


    她斜倪了南楚一眼,走到她眼前,遞給她。


    “你把它吃了!”


    南楚輕輕抬起頭,眼神裏都是痛苦和絕望。她並沒有做過多的抵抗,顫顫巍巍地接了過去,要往嘴裏放。


    “等等,你放在嘴裏給看看,再吞咽下去,你們都機靈的很,本王妃是再清楚不過了。別想再耍什麽花招!”


    南楚隻得聽從容心月的命令,她現在感覺自己生不如死,撕心裂肺的痛,讓她平生每一次有生無所戀的感覺。


    南楚把那顆粉色珍珠放在舌頭上,努力開著嘴給容心月看。


    容心月很享受這種隨意擺布人的感覺,臉上不由得浮現出傲慢神色,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道:“好的,吃了它吧!”


    南楚艱難地吞咽了下去,接著她又張著嘴給容心月看,那意思就是已經吞咽了那顆粉色珍珠了。


    容心月玉容上在露出輕鬆的笑,默念了心咒,收了這黃光結界。


    南楚一下子感覺全身都不痛了,她大口喘著氣,顯然她還沒有從剛才的疼痛中緩過來。


    “南楚,別忙著喘氣了,還是抓緊時間,咱們想辦法出去吧!”


    容心月有些不耐煩,她心裏老是墜墜不安的,薔薇夫人不知道什麽時間就迴來了,逼著她嫁給丁小溢。心裏也掛忌著龍行,他一定焦急萬分地到處尋求著她。所以她想盡快想辦法逃出去這墓室。


    南楚緩緩地起身,說話聲音有些微弱:“七王妃,咱們還是先處理了她們兩個的屍體吧!”


    她指的是北樗和西鳶。


    南楚來到她的兩姐妹北樗和西鳶的屍體旁邊,平靜如水的看著,她的雙眸中閃爍著難以捉摸的神色,口中輕輕歎了一聲。


    南楚從那兩人腰間,取出黃色袋子,一共是五個了,還是之前死去的中玟和東緹的。


    “這黃色袋子裏有什麽?”容心月一直盯著南楚的一舉一動,好奇地湊過來問道。


    “這裏是……這裏是我們五姐妹所用的幻術材料!”南楚邊忙著,邊迴答。如果是外人問,她根本不會告訴的,但是容心月她確實有些懼怕,她眾娘胎裏出生在現在,讓她這麽懼怕的人,隻有二人,其中一個就是容心月了。


    “什麽幻術材料!哦……我知道了,就是那些化屍粉,孔雀絲什麽的,對了,南楚,我明明看到太子瑞軒給了一劍,鮮血都流了一地!你為什麽沒有死?”容心月在好奇心的作崇下,不依不饒地刨根問底。


    南楚拿出一包化屍粉,輕輕散在北樗和西鳶的屍體上,兩具屍體迅速融化腐爛,同樣冒著血泡末和怪味氣味。


    南楚盯盯的看著,慢慢化成血水的兩具屍體,迴答道:“那是我幻術門的決竅,不能與外人道。”


    容心月正在捂住口鼻,怪異的氣味讓她有些受不了。之前在七王府是被驚嚇的,什麽都顧不上了。現在怎麽感覺這氣味難聞的厲害。


    容心月聽到南楚這麽講話,甚是不悅起來。她玉容上浮現出一絲冷峻道:“南楚!你是還想嚐嚐黃色結界的滋味是吧!”


    南楚下意識的全身一抖,迴頭驚恐的望著容心月。雙眸中染上一抹複雜神情。這神情裏有恐懼,有無奈,有氣憤,也有糾結。


    “七王妃,就是一種巫術——祝由術,加上幻術和意念力,結合在一起,靈活運用的手段。”現在南楚在容心月麵前,講話底氣都沒有了。


    南楚簡單地給容心月講了一下,容心月才漸漸明白其中的道理。


    祝由術就是古代催眠術的一種。像龍行命暗衛射暗器的時候,南楚她們幾人用祝由術——催眠了發射暗器的暗衛,簡短時間控製他們,讓他們把暗器射偏。


    還有一種辦法就是意念力移物。像太子瑞軒的佩劍過來時,南楚瞬間意念力移物,把劍的劍鋒與自己身體擦身而過。南楚身上的黃色袋子,有血包,就是豬、牛、羊的血。她極快的身手,把血包刺破,血流一地。就蒙騙了眾人,以為她真的死了,流了一地血。


    北樗和西鳶其實也是躲過了太子瑞軒的劍鋒的。她們的真正死因是,太子瑞軒補那幾劍而死的。如果隻是一劍的話,她們可能現在還活著。


    容心月聽得很入神,她終於明白了,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情。她突然眼前一亮,心中嘀咕:這黃色袋子是好東西呀!跟個百寶箱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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