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月悠閑自得地喝著茶水,旁邊的春花雙眸冒精光,看著天辰王的賞賜,她這輩子還沒有看過這麽多的貴重的寶貝,個個愛不釋手。


    容心月斜倪了一眼,沒見過世麵的春花,目光中有點“鄙夷”。慢慢悠悠地道:“沒有見過世麵的樣子,等我以後發達了,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好寶貝呢,到時候你還不眼花繚亂了嗎?”


    “王妃,可是那是水中樓月,鏡中花木,還是當前咱們看到的,天辰王的賞賜,最實惠!”春花手裏拿著羊脂白玉一筆壽字簪,上下打量著,不住的撫摸著。


    容心月對這些賞賜,不是太喜歡。她穿越而來,本來對這種男權社會就有諸多看法。她被迫成了妾,又被迫成了七王妃。娘是感覺給她撐了腰,容老爺自然是感覺光耀了門楣……幾乎所有人都高興,連小小的春花都感覺高興非常。獨獨她自己高興不起來。一切都被人牽著走,她感覺不舒服。她看到這一地的賞賜,感覺像自己的賣身錢。


    “那個羊脂白玉一筆壽字簪,送給你了!”容心月美目如一汪清水,波瀾不驚。淡淡地道。


    “真的嗎,王妃,謝王妃賞賜!”春花興奮幾乎要跳起來,雙眼冒著無限感激的神色。


    “春花,讓廚房準備些上好的黃芪和牛肉,晚上我給王爺做黃芪燉牛肉湯。”容心月起身迴臥房,走到門口時說道。


    “是,王妃!”春花愛惜地拿著羊脂白玉一筆壽字簪,迴了一聲。


    容心月迴到臥房,無事可做。龍行最近幾日,悶在他的房間不知道擺弄著什麽,神神秘秘的。毛球已經幾日不見影了,容心月尋找它多次,一直沒有找到。


    她閑著拿起一本書來著,書名是《靈樞懸解》。書中講的是經絡氣脈,各種藥材。這正是容心月最愛看的書。就入神得看起來了。


    微風輕撫,光影搖曳。容心月慵懶在坐窗邊,黑檀木製椅子上。蔥白段般的玉指輕輕翻著古書,她黑綢般的秀發,與白皙如溫玉的臉龐相得益彰。再配上她專注入迷的神彩,真是氣質美如蘭,才華馥比仙。


    春花往房間裏擺放著天辰王的賞賜的禮品。來來往往的,忙碌著。容心月隻當是沒有看到,沒有聽到。


    容心月房裏的活,春花一個人幹起來是有些吃力的。但是龍行也不肯撥小廝給她,想撥丫頭給容心月。她又不喜人多。遂隻用了春花一人。平日裏,容心月也是待她如親姐妹,好吃的好看的,皆分她一些。所以春花雖有些受累,卻並無怨言。


    “王妃,這是什麽?”春花突然拿著一包細紙包得東西,問容心月。


    容心月看書正看得入迷,慢慢抬頭瞟了一眼,原來是娘給她的合歡散。她本來就煩感這東西,就敷衍了一下春花:“做湯的調料。”她又接著入迷得看起書來。


    春花訕訕地看看容心月,又看看這做湯的調料。不經心的順手把它裝在身上,接著幹活。


    門外有小廝通稟:“迴王妃,魏丞相的女兒,魏甜兒來看望王妃!”


    容心月手不釋卷,悠悠地道:“讓她進來吧!”


    不多時,魏甜兒邁著小碎步,進來了。她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


    容心月看到魏甜兒進來了,她濃眉大眼,眉目清秀,甚是可人。容心月就放下了,手中的書。


    容心月眉眼微微笑笑,像初生新月,瀲灩了一臉的笑容。上下唇瓣輕啟道:“甜兒,你怎麽來了,快來坐下!”


    魏甜兒盈盈坐下,小嘴撅起來道:“難不成天辰王賞你一屋子寶貝,甜兒就不能來看看你嗎?”


    容心月才發現春花,擺了一屋子的東西。春花力氣小,隻得一樣一樣的搬。


    “小丫頭,還學會挑理了,屋子裏東西,你隨便挑兩樣!”容心月啼笑皆非,美目流盼。


    “真的嗎!心月!”魏甜兒一下變了神色,水靈靈的大眼睛冒著光,看著容心月。一改之前訕訕的表情。


    容心月唇畔勾起輕笑,篤定地點了點頭。心裏卻道:又是一個貪嘴的貓,怎麽周圍這麽多貓兒環伺著!、


    春花給她們兩人煮了茶水,還拿了一盤點心——鬆仔杏仁酥。


    魏甜兒看到春花來了。收斂起神態,端正了儀容。雙眸小心打量著容心月。待春花退下,急忙問道:“心月!王妃!真的好嗎,天辰王賞賜給你的!”


    “叫我心月就行,沒事!你走的時候拿兩件!”容心月笑容瀲灩,毫不在意。


    “那就先謝謝心月了。”魏甜兒正了正嬌弱身形,似要正經說點什麽事。


    “心月,你心可真大,還在家裏看閑書呢,你知道不知道整個京城都傳開了!”魏甜兒瞟一眼容心月手邊的書道。


    “什麽傳開了?”容心月眉宇間微蹙,美目冷凝了起來。


    “就是……就是那天在王庭夜宴,你讓龍行扛走的事!”魏甜兒畢竟是女兒家。一想到那天的事,不免心跳就有些加速。畢竟是處子之身。


    容心月倏然明白過了,微咽了一下口水,也略有些尷尬。但是這個尷尬瞬間稍縱即逝。


    “他們都講什麽了?”容心月佯裝不以為然道。


    “你真的要聽嗎?”魏甜兒撅著嘴,小心地盯著容心月的臉。


    容心月美目閃著不易察覺的深意,平靜似水地道:“說來聽聽!”


    “有的說,龍行娶了個狐媚女人,水性楊花的。還有的說,你是……你是狐狸變得,把龍行迷住了,要吸龍行的陽氣,還有的說,你迷了太子瑞軒,又來迷龍行……”。


    說到一半,魏甜兒看到容心月的麵色越來越難看,急忙解釋道:“心月,我是聽別人說的,你可別生氣,我隻是好心來告訴你,你可別多想我呀!”


    容心月臉色是越來越難看,憑誰有那麽好的定力,把自己都說成是妖精了,還怎麽保持很好的風度!


    容心月整理了一下心緒,皮笑肉不笑地道:“沒事!閑人背後一些閑言碎語罷了,我不會掛在心上的。”


    魏甜兒再心直口快,這點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看出來容心月麵色不悅。她馬上臉上堆滿笑容道:“心月,王爺對你可真好。竟然在當天辰王和眾人的麵,把你扛走,我要是有一個像王爺那樣對我好的夫君,我就心滿意足了。”


    容心月心裏這池清水,被魏甜兒的這一番話,給攪渾了。現在背負著妖精的罵名,她其實還是很難堪的。


    容心月就收迴了思緒,聽到魏甜兒提到夫君。她唇瓣勾起邪邪的笑容:“甜兒,你看中誰了呀,我替你說媒去!”


    魏甜兒羞紅滿臉,低著頭,纖纖細手輕輕擺弄著裙子。


    容心月含著笑看著她,美目兜兜轉轉:“九王爺盛榮,我看他就不錯,不期哪天,我去跟天辰王說說媒,許是就成了。”


    魏甜兒微微抬起頭,臉龐上更紅了,嬌嗔道:“心月,你怎麽這樣,誰說他了!”


    容心月眸子一沉,頗有深意地盯著魏甜兒。心想道:盛榮雖為王親國戚,還是龍行的九弟。但是盛榮是個紈絝子弟,拈花惹草之輩。魏甜兒這麽好,這麽單純的女子,被他給糟蹋了,那可是太可惜了!得提醒一下她。


    “甜兒沒有提他就好,盛榮這個人呀,誰都知道。拈花宿柳的,是京城各大妓院是常客。沒有好人家的女兒跟他,不少女子都被他英俊的外表被蒙騙。後來都被他騙了身子去。”


    容心月邊絮絮叨叨地說著,邊偷偷瞟著魏甜兒的神色。


    魏甜兒心裏一驚,這才知道盛榮是這樣的人,心裏有些又羞又惱。收起那份心思,臉上的紅暈也散了大半。


    接下來,她們二人,又聊了些女人間的體已的話。魏甜兒坐了一會,就告辭迴了家。


    容心月看著走向門外的魏甜兒,長長喘了口氣。心道:魏甜兒竟看中了盛榮那個浪蕩公子,還是我發現的及時,旁敲側擊了一番,不然還真著了盛榮的道了。


    倏然迴身,她想起要做黃芪燉牛肉湯給龍行的事,遂奔廚房去了。到了廚房,春花正在等容心月,各種配菜和調料都備好了。


    容心月拿來砂鍋,把焯過的的牛肉放了進去,加了上等黃芪,酒,薑片,少許醋和鹽,多放了些水。遂叫春花點火燉了起來。


    容心月叮囑了春花一番。燉上半個時辰,後出鍋,加香菜。她就迴房間看書去了。


    半個時辰後,黃芪燉牛肉湯做好了,春花正想給容心月端去,低頭的時候,那包“做湯的調料”滑落了出來,春花看到它,臉上展露了笑容,心想:若把這包“做湯的調料”放進去,是不是湯味會更好!


    想完,春花得意地把這包合歡散拆開,發現裏麵一小包一小包的,她不懂做菜,隻是想,多加調料湯味會更好吧。就都倒進了牛肉湯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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