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行迴到床上,輕闔著雙眸,靜靜的斜靠著躺著。容心月通知廚房,備一些可口的粥來。


    須臾,荷葉粥送來了。容心月托著一個精致銀製托盤,上嵌紅珊瑚寶石,上麵放著一碗荷葉粥,送到龍行麵前。


    “王爺,喝些粥吧!”容心月是鼓足勇力說的,這輩子還沒有這麽柔聲細語的伺候過什麽人。是上輩子!


    龍行也不睜眼,聲音不大,但是寒氣凜凜道:“讓本王自己吃嗎?”


    容心月咬牙切齒的,強壓心中怒火,不是看在他舍命救她的份上,她真想把一碗粥全扣他頭上。


    容心月隻好把銀盤放在一邊,拿起那碗荷葉粥。她根本夠不到龍行,沒有辦法,又稍稍爬上床。坐好後,容心月輕輕用勺子舀起,送到龍行嘴邊。


    龍行緩緩睜開雙目,輕輕啜了一口。容心月無比耐心的,喂著龍行喝粥,盡管開始她心不甘情不願的,但是做起來,心裏也沒有那麽煩感。


    “奎伍最後怎麽樣了?”龍行喝著荷葉粥,輕輕地問著容心月。


    說起奎伍,容心月美目閃出光彩,來精神頭。她停了手裏動作,眉飛色舞地道:“王爺!你……你昏過去之後,那奎伍又起來了。你猜怎麽樣,他不知怎麽的變了模樣,頭發花白稀疏,嘴裏牙都沒了,隻有一二顆大長牙,彎腰駝背,像行將就木之人!”


    龍行漆黑的雙眸染上一層捉摸不定的神色。他衝容心月使了個眼色,容心月興高采烈,繪聲繪色接著道:“把我和毛球嚇得,後來不知怎麽的,他什麽話也沒有話,就跑了!”


    龍行又衝容心月使了個眼色,容心月心領神會又接著道:“後來……後來一鳴就帶著府兵來了,把你……”


    “我想吃粥!”龍行雙眸微瞪,一臉慍怒道。


    “哦!”容心月驚慌失措,忙又舀了一勺粥。麵露尷尬之色。心裏有些委屈。


    龍行看到容心月麵露委屈之色,他也有些不自在,他多年來獨自一人。麵對各方勢力,或敵或友的。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早已形成了不苟言笑,威嚴肅穆的性格。


    但是,龍行經過幾個月與容心月的相處,他也慢慢覺察出來,對待女人還是得變化一些手段。女人和小人難養,在他看來,容心月既是女人也是小人。但是他一時半會,還掌握不好分寸。


    龍行想哄哄容心月,輕咳一聲。悠悠地道:“心月,本王允許了,隻給你一個人有特權,直唿本王名諱!”


    容心月有些甜滋滋的,但是臉色還是冷冷的,隻是在僵硬地舀著荷葉粥,努著香唇道:“誰稀罕!”


    龍行看到容心月真的有些生氣了,心裏不好受起來。


    龍行知道那一夜。容心月在王庭上,當著眾人的麵,佯裝撒嬌。一定會在全京城,乃至全紫鑫國引起各種閑言碎語,少不了有人說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奎伍出現後,容心月又不止一次不顧性命,來搭救與他,他知道容心月的心是與他在一起的。


    容心月玉容冷若冰霜,僵硬地把一勺子荷葉粥,伸到龍行嘴邊,龍行望著她,喝了這勺粥。


    當容心月抽迴手時,龍行輕輕攥住容心月如溫玉般細膩的素手,容心月驚了一下,努力想把手掙脫出來。那隻手還拿著粥碗,所以動作幅度不敢太大。


    龍行微微向前伸了一下腦袋,溫柔地道:“心月!生氣了嗎?”


    容心月停止了掙脫,但是臉轉向別處,低頭不看龍行。眸子裏含著淚花。


    容心月想到這幾日,先是在王庭不顧臉麵撒嬌,後遭遇奎伍,生死一線間,擔驚受怕的。自己將生死置於肚外,和龍行一起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危險。龍行昏迷後,一連三日,精心照顧於他。結果今日龍行醒過來,對自己不冷不熱的。內心一下子湧上來無限的委屈。


    龍行看到她黯然銷魂的樣子,心裏說不出來的不舍。又接著道:“心月!……”


    容心月放下手中的碗。突然“哇”的一聲,痛哭起來。這幾日,她壓抑了太多的情緒,一瞬間,迸發出來,這哭聲裏有委屈、有擔心、有驚嚇、有害怕……一下子迸發出來,如洪水決堤,傾瀉而出。


    龍行心一下子融化了,輕輕攬過容心月的纖纖細腰,把她抱在懷裏。容心月把頭埋在龍行的懷裏,哭訴著:“你知不知道,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呢,那一夜,我還以為你會離開我呢,你知不知道,這幾日,我夜夜睡不好,日日都在擔心你!……”


    龍行漆黑的雙眸閃著複雜的光華,把容心月抱得更緊了。滿臉盡是心疼之色。


    容心月邊哭邊說,淚水在她的玉容上肆意橫流。突然,容心月從龍行的懷裏,掙脫出來,她美目狠狠瞪著龍行,晶瑩透剔的淚水溢滿了眼框。


    容心月有些嗔怒道:“到頭來,你醒了,還裝睡唬人。還兇巴巴地對我!……”


    說著,容心月用粉雕玉琢的小拳頭,瘋狂打在龍行的偉岸的胸膛。龍行也不躲閃,任由她打著。


    打了好半天,容心月的力道也慢慢弱了下來。龍行的胸膛堅如盤石,容心月那輕柔的拳頭隻不過是搔癢。


    龍行用他那一雙大手,輕輕托起容心月的臉龐,看到她滿臉淚痕,龍行用拇指順著她的細膩麵龐,輕輕擦拭著。容心月還是有些堵氣,嘟著紅唇,眼神看著別外,不理他。


    龍行撫摸著容心月的臉龐,眼神滑落到,她的嬌嫩的紅唇時,心裏酥然有一些異樣的感覺。那如櫻桃般小巧的唇瓣,如紅印印在龍行的腦海裏,揮之不去。隨之,龍行就有些控製不住了。


    龍行有些心跳加快,麵頰有些微微發燙。那頭野獸終於衝出了禁錮。他輕輕地把嘴唇伸了過去,朝著容心月的那朵嬌嫩欲滴的花蕾,一點一點的試探著湊過去。因為他並不知道容心月是否會反抗。


    容心月馬上察覺不對,迴過頭來。龍行那豔得耀眼,彈性十足的嘴唇已經伸到眼前。她想起早上,輕觸那嘴唇的手感,細膩又有彈性。不免有些心馳神往起來。


    龍行敏銳得發現,容心月身上的細微反應。一把把容心月攬在懷裏,溫濕的嘴唇帶著灸熱的氣息,席卷著容心月櫻桃般的香唇。龍行在盡力汲取著,全身心的釋放著,瘋狂攫取著。容心月隻感覺全身酥麻,“嚶嚀”一聲。臉上通紅一片。這一吻讓容心月幾乎要窒息掉了。


    龍行順勢再抱她入懷。半晌,兩人都不言語。靜靜地享受著這份少有的溫馨時刻。龍行抱著容心月不想放手,容心月也膩在他的懷裏,聞著他身上噴薄而出男性氣息,久久不想起來。


    容心月想起了什麽,悠悠地道:“看來,我可能真是落神族人!”


    “沒事!”龍行依舊雲淡風輕,雙眸靜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容心月突然起身,美麗的雙眸閃著精芒:“那是不是說明,我不是容展儒的女兒呀!”


    龍行溫柔地看著她,雙目裏盡是柔情似水:“可能吧!”


    “那我娘怎麽會跟落神族人扯上關係的!”容心月滿臉疑惑,美目流盼頻眨著。


    “張姨娘有沒有跟你提過容梅的事。”龍行撥弄著容心月的一撮秀發,平靜地道。


    “容梅,你說我姑姑嗎?沒有,我隻是知道我娘以前是,容梅的丫頭,其他的一概不知。我娘也諱莫如深的,從未提到過她和她的事。難道與容梅有關係嗎?”


    “我也是猜測的,容梅失蹤前,張姨娘是他的貼身丫頭。失蹤後,張姨娘沒有能說出容梅失蹤的任何線索。這本身就不太合乎情理。之後她就跟了容展儒,就有了你。”龍行放下容心月的秀發,雙眸閃閃發光,閃爍著五光十色,溫情的看著容心月。


    “是呀,你一說,還真有些蹊蹺!”容心月若有所思的樣子,低頭沉思著。


    “還有一件事,容王氏,不是自殺的!”龍行雙眉微挑,盯著容心月的細微表情。


    “什麽,怎麽迴事?”容心月抬起頭,美目裏掠過一絲迫不及待的神色。


    “容王氏自殺那日,我仔仔細細地察看了房間。她踩那個紅木凳子,根本夠不到房梁,更談不上,上吊自殺了。是有人把她掛到房小梁上的。而且此人還有些伸手。我還發現了一個信封。信上已經沒有字了,隻有一個圖案。”龍行依舊雲淡風輕,娓娓道來。


    容心月有些失神,龍行用“你我”想稱.她感覺與龍行好近,近得讓她有些全身酥麻,怦然心動起來。


    “什麽圖案?”龍行的話停了下來,容心月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她急忙接話道。兩腮騰得起了紅暈。


    龍行嘴角勾起迷人的笑意,並未揭穿容心月:“血月亮!樣子像未滿月的月亮,少了個邊,顏色血紅,中間還有個不知名的符號,一個日字,外麵三個圓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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