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峻太子收了身形,和顏悅色,抱拳拱手道:“王爺,法力高強,在下實不是對手,小弟佩服呀!”


    龍行冷俊的雙眸劃過懾人的幽冷,稍縱即逝,氣定神閑地道:“哪裏,是冰峻太子禮讓了。”


    天辰王一直擔驚受怕地,凝視著這場比試。他並不是有多麽愛,這個七弟龍行。隻是若沒有了他,紫鑫國的江山將難以保全。他輕了淪為階下囚,重了就是沒有腦袋。其中厲害,他清楚的很。


    豔後魏春豔的美豔雙眸,迷失在龍行身上了。三魂七魄都要被龍行吸走了。比試中,龍行身形瀟灑自如,如行雲流水,氣度非凡。最刺癢豔後的是,龍行絕美的麵容上,一直掛著的風淡雲輕。豔後那顆蠢蠢欲動的心,都蕩漾融化了,深深無自拔。天辰王老邁滄桑的笑聲驚了她。


    “哈哈哈……好,真是高手之間的對決,讓人看得驚心動魄呀,冰峻太子還在炎炎夏日給眾人帶來了一股清涼,真是難得。真是好,哈哈哈……”


    豔後魏春豔被天辰王的笑聲所驚,急忙迴了神,整理著心緒。


    她從小與龍行青梅竹馬,龍行待她也是情真意切的。兩人漸漸長大,魏春豔也對權力變得非常癡迷起來,屢次勸說龍行要想方設法做紫鑫國的王,魏春豔好能完成當上王後的夙願。但是龍行對她的話,置若罔聞,無動於中。


    魏春豔一氣之下,嫁給了老邁龍鍾,年衰歲暮的天辰王。天辰王對她的美色垂涎已久,屢次提及納她入後宮。


    很快,她就當上了王後。雖然天辰王待她很好,但是天辰王心胸狹窄的性格和善弄權術,表裏不一的為人處事之道。讓豔後日日如履薄冰,謹小慎微的。


    最讓魏春豔抓狂的是,每每待寢,天辰王他那發禿齒豁雞皮鶴發的身體,就暴露在她眼前了。魏春豔也隻能隱忍的把天辰王,想像成龍行,才能完成床第之歡……


    “冰峻太子,來來來,再跟孤王講講,冰域國的美酒佳釀……”


    冰峻太子與龍行已經迴到座位上了,冰峻太子繼續與天辰王聊著各類瓊漿玉液,珍饈美味。不過時而瞟龍行一眼。


    龍行則接著怡然自得,自斟自飲。好像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什麽事也不放在心裏。


    容心月凝視著龍行,看他如之前一樣的淡定自若,心中疑惑不已,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當然,容心月也看到了,豔後魏春豔失魂落魄的神色,心裏醋海翻湧起來。


    那是醋意是為豔後魏春豔與龍行從小在一起,那些甜蜜的朝朝暮暮而酸的,還是怕龍行與豔後魏春豔重拾舊好而起。容心月自己也想不明白。


    倏然迴神,容心月美目眨眨,唇畔盈出一絲訕訕地笑意。迴過頭,正看到九王爺盛榮,睜著那雙春波媚眼,巴巴地看著魏甜兒呢,她不免心中生起一絲嫌懨。


    容心月輕輕得啜了一口茶水,心裏盤算著怎麽支走九王爺盛榮。


    “九弟,你是男子,方便些。幫我問問你七哥,什麽時間迴府?”


    九王爺盛榮並沒有迴了眼神。而是巴頭探腦,偷窺著魏甜兒呢。口中敷衍著:“七王嫂,我七哥走時,自然就喊你了!”


    容心月心生不悅,重重的咳嗽了一聲。盛榮略驚,陡然迴了眼神,嘻皮笑臉地看著容心月。


    “七王嫂,我七哥這麽愛你,迴府怎麽能忘了你呢!”


    容心月美目狠狠得瞪了他一眼,心中暗道:狗肚子裏吐不出象牙,三句話不離風花雪月!


    “九弟,冰峻太子與你七哥比試半天,你七哥許是累了或乏了。我是女人身,大庭廣眾的,不能過去問寒問暖的。你是他九弟,你替七嫂,過去問問你七哥,有沒有什麽需要的!”容心月美目流盼,唇瓣一張一合的道。


    “七王嫂,我七哥是七王龍行,洪荒大地無人不知,那功力撼天動地……”盛榮眉眼都上挑,信心十足的吹噓道。


    他倏地稍頓了一下。突然轉換了麵色,用一雙似笑非笑,含情目瞅著容心月,油腔滑調地道:“七王嫂,你對我七哥這麽關心呀,才離開多久呀!就這麽想他呀!可是那天,你扮成“女鬼”也沒看你有多麽愛……”


    “你去不去!”容心月橫眉豎目,瞪著美麗的眸子喝斥道。


    容心月心中氣憤難平:這個盛榮怎麽一副浪子德性,有機會真得好好收拾收拾他!


    九王爺盛榮一副悻悻的樣子,拉著長音道:“好——,我——去——,七王嫂,我去還不行嗎!”


    盛榮不耐煩的緩緩起身,臨走時還不忘衝魏甜兒一頓擠眉弄眼,暗送秋波。


    魏甜兒看到盛榮的媚眼,害羞得低下頭。看盛榮走遠,悄悄的俯身過來問容心月,道:“心月,他說的女鬼是怎麽迴事呀?”


    “好色風流公子的話,你也能信……”容心月有些慍怒,氣急敗壞的道。


    魏甜兒隻是輕輕哦了一聲……


    穿過眾人,九王爺盛榮已悄悄來到了龍行身邊,擠著坐了下來。還沒等盛榮開口,正在悠然自斟自飲的龍行,淡淡的道:“去哪兒招蜂引蝶了?”


    盛榮瞬間麵如土色,後背冒冷汗。心中暗叫不妙:招蜂引蝶,這不是擺明說他調戲七王嫂嗎?上次偷看七王府的丫頭沐浴,被龍行發現了,罰他用命根子提水桶,那個痛,刻骨銘心的。那個慘叫聲,不絕於耳。今日“招蜂引蝶”,還招的七王嫂的蜂。這次可能連命根子都要丟!……


    盛榮全身輕輕抽搐起來,腿都有些發軟,極力辯解道:“七哥!七王龍行,我就是和新嫂子熱絡熱絡。哪兒來的招蜂引蝶!再說九弟哪裏敢呢!七哥多想了。”


    他說完,小心翼翼的用眼睛餘光,瞄看龍行。心想:看形勢不妙,就快跑!


    “熱絡熱絡!怎麽熱絡的?”龍行神色如常,平靜似水道。


    盛榮有些出乎意料,安著七哥的脾氣秉怕性,他現在應該已經在殿外麵才對,或罰或打的。怎麽今日七哥沒有動作。又轉念一想,可能是因人太多,礙於麵子吧!


    “七王嫂,人好得很。對了,她身邊有個小丫頭,生得真好看,長得也酥人心肝的,她是誰……”盛榮正滔滔不絕的說著,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了。


    偷瞟了龍行一眼,龍行還在慢慢悠悠的斟著酒。他心稍稍放下,輕咳一聲。接著道:“七王嫂,讓我問七哥,比試完,是不是累了?乏了?”


    龍行隻是輕輕恩了一聲。不緊不慢地道:“還說了別的嗎?”


    盛榮想了想,道:“還問七哥,幾時迴府?”“恩!”龍行就不在言語了。


    盛榮心想:這是什麽迴答,他怎麽跟七王嫂迴話呀。又一想,他們夫婦的事,自己還是少摻和。這兩位,他一個也惹不起,最明智的作法就是明哲保身。以免惹火上身。


    他閑坐了一會,龍行一聲不吭。對他也不理不睬的。無聊至極。遂與龍行告退:“七哥,我迴去了,有什麽話讓小弟帶話給七王嫂的嗎?”


    “沒有,你不要再往女人堆裏跑了!”龍行扭過頭來,雙眸漆黑突閃刺人精芒,大聲訓斥道。


    其實剛才冰峻太子施展瞬間寒氣術時,龍行身上的巨毒就發作了,劇痛椎心刺骨,身上每一個骨節都疼痛難忍。他生生運體內真氣,把巨痛扛住,麵色鎮定如常。


    龍行不知道,冰峻太子和冰玉公主還打得什麽主意,是否還有新的行動。龍行現在強忍巨痛,是讓對方摸不透自己的虛實。


    不讓盛榮再去找容心月,是不想讓冰峻太子他們起疑,以便探知他的虛實。但是他運真氣強行扛住巨痛,也維持不了多久……


    盛榮嚇得全身一激靈,戰戰兢兢地迴了一聲:“是!”轉身匆匆忙忙退下,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他撫摸著狂跳的胸口,深深喘了幾口氣,驚魂才初定。


    龍行訓斥聲,冰峻太子聽得清清楚楚,從比試完畢,他就一直在觀察龍行的一舉一動。


    冰峻太子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心道:到底冰玉有沒有把握呀,怎麽看不出龍行有巨毒發作的跡象,毫無破綻!


    冰峻太子迴頭瞟了瞟冰玉公主,冰玉公主端起茶杯,輕輕的吹皺了茶水,頗有深意的抬頭,與冰峻太子對了視一眼。冰玉那無比篤定的眼神,給冰峻太子吃了定心丸。他轉過頭來,嘴角勾起勝券在握的笑意。


    冰峻太子與龍行的仇恨似海深,之前他與龍行多年的交手,沒占到半點便宜,冰域國還被迫與紫鑫國休睦與好。


    最近的事就更讓他羞惱不已了。他與情人容王氏被捉奸在床,容王氏還因此丟有了性命,他還被點了穴,痛了好幾天。這份惱羞成怒,讓他必致龍行於死地。


    容心月一直留心著龍行的舉動,並未發現異常。但不知為何,容心月總是隱隱感覺哪裏不對勁。


    聽到龍行的大聲訓斥聲,容心月美目流盼,眉間微蹙,抬頭望了望龍行。


    龍行那黑白分明的雙目,破天荒地與容心月對視了一下。隻是那不經意的一眼,容心月的心一下子墜入冰穀,她分外看出龍行正身處困境。那眼神定格在容心月的心裏,沒時間驚慌和思考了。她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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