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月心驚肉跳的,額頭冷汗滲出。半晌,三方一動不動。靜得讓人窒息。


    來人迴過神來,沒有再理會她。怪物好像聽懂了似的,衝著容心月狠狠瞪瞪,舌頭伸出來舔舔嘴。


    容心月心都沉到穀底了,他們兩個,容心月一個也打不過。暗道:本小姐還能看到明日的太陽嗎?


    那人催著白光魔杵衝怪物來了。怪物很伶俐聰明,很快就能又發現結界的弱點,並衝弱點處發動進攻。


    來人又催著白光魔杵加固結界,如此幾番。結界的能量越來越強。


    容心月也在結界中,這個結界,應該是神識第五層。容心月剛剛進入第二層,身體還弱,無法抵抗這結界的能量。身體開始不舒服起來。


    容心月體內的玄氣,周流運轉起來。淡淡黃色玄光顯現,自動保護她,來抵抗這結界。


    黃光一現。一人一怪物又全看她。那男人雙目睜得老大。一臉驚訝,支支吾吾道:“你是什麽人?”


    容心月抿抿香唇,一臉尷尬道:“路過的!路過的!”


    尷尬到爆!這兩人……不是,是這人還有這怪物,都能把本小姐吃了!


    來人分神到容心月這裏。一不留神,怪物麵露猙獰,悄悄地裂開額頭的豎縫,原來它這裏有什麽東西在裏麵。從裏麵射出耀眼白光。光芒萬丈,氣場巨大。不同來人的白光結界,這白光更刺眼。若來人的白光魔杵的光蠟燭的光的話,怪物的白光就如太陽。


    來人迴神,麵如土色、大駭。慌忙默念心咒。催著魔杵來檔。


    容心月花容失色,慌亂不已。下意識地往後退退。白光氣場讓人心神意亂。不好把持。


    奇怪的是,怪物竟靈敏地衝著容心月,飛撲過來。


    容心月慌亂之中,用纖手去擋。怪物被容心月的纖手一檔,倏地落地,肥滾滾的身子一翻。突然,神奇地事情發生了。


    怪物一下子變溫順了,毛都趴下來,貼在身上。兩個尖耳柔順地搭在頭上。尾巴搖搖如小狗。紅色的雙眼萌萌如嬰兒。


    怪物跑到容心月的腿上亂磳亂舔。親眤乖巧。


    來人大驚失色,甚是錯愕。走了過來。容心月也慢慢地站起,這麽大的變化,她也使料未及。


    來人走近,怪物衝著他,毛豎起,尖耳豎起,呲牙咧嘴的。來人駭然,躲得稍遠的處。


    怪物放下警惕,繼續在容心月的身上亂蹭亂舔,可愛萌乖。


    容心月也不敢亂動。隻是僵硬地站在那裏。


    來人雙眸兜轉,上下打量著容心月。看到她纖纖玉手上有傷口,還流著鮮血時。臉色大變,瞠目結舌地問:“你是什麽人?”


    容心月一臉懵懂,不知所措:“什麽人?本小姐叫容心月!”


    來人突然道:“¥#¥@%%%……”


    他講了些奇怪話,好像是一種語言。容心月聽不懂。


    容心月茫然無措,有些耐不住性子:“你幹什麽?什麽意思?”


    來人雙目沉沉,死盯著容心月半晌。接著道:“你與落神族什麽關係?”


    容心月嗔怒道:“落神族,沒有關係呀!”


    容心月心想:原主的記憶有落神族的信息,隻是說很神秘,很厲害,其他一概不知呀,自己怎麽會與落神族扯上關係呢?


    來人挑挑眉,倏地整理心神。雙眸炯炯道:“我叫神華,這怪物叫三眼金鼻精靈鼠。它是神識第六層精獸,可遇不可求。它身上有很多秘密,有些我們也不知道。”


    容心月一臉疑惑:“精靈獸?”在容心月的心中,這可是新鮮詞。


    神華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接著道:“我看到你手上流血?”


    容心月低頭看著纖手上的傷口,容心月茫然道:“剛剛爬洞口時,被樹枝刮破,傷口怎麽了?”


    “隻有落神族的人,鮮血入它第三隻眼,它才會被契約。跟著新主人。它剛剛發白光的就是它的第三隻眼,它現在隻開了一條縫,已經威力無窮,經過修煉,它還會繼續開。將來不可限量。三眼金鼻精靈獸是精獸中的頂級獸。”


    容心月舔舔嘴,偷偷歡喜。暗道:原來我是撿寶了呀,這小東西原來這麽厲害!


    “你運氣很好呀!我追它已經很久了。”神華瞟著容心月,酸溜溜地道。


    容心月形色赧然,道:“我也不知道我翻怎麽就契約它呀,我不是故意搶的!”


    神華雙目深了深:“你應該是落神族的人!”


    容心月倏地愕然:“神落族?”她驚訝萬分,可是看看腿邊正在示好的精靈鼠,也無力辯駁。


    神華整理好東西,收起魔杵。洞裏一片漆黑。靈鼠機靈的開了豎眼,不過這次沒有氣場,隻是照亮。


    神華落寞地看看她們兩個,悠然轉身離開,留下一句話:“精靈鼠能助你修煉,好好善待它!”


    容心月望著神華背影,暗道:神華!是什麽人?我與落神族又是什麽關係?


    精鼠好像知道容心月的疑惑,縱身跳到她肩頭,用毛磳她,來安慰她。


    容心月迴頭看看它,精靈鼠吱吱叫,眼神機靈,還比比劃劃,容心月倏地看明白了,它的意思是:迴頭,咱們慢慢想辦法……


    容心月抱起它,溫柔地道:“原來你是個可愛地小機靈呀。”


    容心月如獲至寶。“對了,你剛剛收那些老鼠,都收到那裏了?”


    精靈鼠吱吱,從肚皮上一拉,原來它有個皮袋子在肚子上。


    容心月美目瞪大,精靈鼠真是寶鼠!精靈鼠高興地一頓得瑟。


    ……


    兩個轉身爬出這洞。那群小老鼠像被釋放了,迅速四散而逃。逃命去了。


    靈鼠用嘴咬著繩索,拉著容心月,容心月借力爬上地麵。


    一人一鼠都大口喘著氣。容心月滿臉汙泥,香汗成雨。還沒喘上氣。一黑影走近,容心月如驚弓之鳥。倏迴頭。


    原來是一鳴。精靈鼠豎毛呲牙擺出攻擊態。一鳴一驚,用疑問驚訝地眼神看精靈鼠。


    容心月麵露不悅,微怒道:“你怎麽來了?”


    精靈鼠馬上知道,是主人認識的人,收了攻擊態。跑到容心月的懷裏亂蹭。


    一鳴恭敬迴道:“王妃,王爺在等你!”


    容心月如墜深淵,心涼了半截:“他是怎麽來的,不對,他為什麽早來救我上來!”


    暗罵:腹黑的龍行,看來是明明知道我掉下去了,也不出手救我,哼,高傲的冰塊人!


    一鳴領著容心月,精靈鼠乖乖趴在容心月地香肩。轉過一個彎,一片空地。


    龍行悠哉悠哉地坐桌子邊,優雅地品著茶,桌上還擺著各色糕點。


    容心月憤憤不平,銀牙咬得格格響。暗道:這是要氣死我的節奏呀,品茶吃點心,小點噎著!


    龍行看看容心月氣憤的樣子,喜不自勝。嘴角一抹神清氣閑:“王妃,這副打扮,怎麽迴事?”


    容心月甚是吃癟:如果說自己想逃,沒有逃了,還掉洞裏,狼狽逃出來。那多丟麵子呀!


    容心月打掉牙往肚子裏咽。一抹泰然:“本小姐愛爬山,出來玩的,怎麽了,王爺不讓我出門嗎?”


    龍行勾起輕笑,放下茶杯,向容心月走了迴來。雙目詭異:“王妃想去哪裏都行,隻是下次呢,不用支會春花偷衣裳,本王的衣裳隨便拿。也不用租馬車,租也是本王的車,銀子還你!”


    說著把碎銀扔給容心月,容心月接過銀子,正是早上給那車夫的。原來都是龍行的安排。


    暗道:我都傻死了,春花怎麽會那麽輕鬆就偷到小廝衣裳,還找來工具。那麽早,怎麽會有人還在等客人。順利的背後是這貨的安排!


    容心月瞋目切齒,怒目而視。龍行勾起得意地輕笑。走近容心月。趴在容心月香肩的精靈鼠又豎毛呲牙咧嘴。


    龍行倏地盯著精靈鼠,眸子放光。微眯雙眸:“這精靈獸?從哪裏來的?”


    這迴輪到容心月高傲得意了,揚著可愛地小下巴:“無可奉告!”


    精靈鼠還在吱吱發狠。龍行深唿吸,一運真氣。一道寒光瞪著它,斷喝一聲。精靈鼠立馬沒有氣勢。吱溜跑到容心月的懷裏,躲起來。


    容心月暗罵:這個貨也是欺軟怕硬的東西!


    龍行緩了心神,談笑風生:“明日,本王帶王妃迴家省親!“


    容心月撅嘴堵氣:“我們沒有成親,省什麽親!”


    “成沒成親不是你說了算!省不省親也不是你說了算!”龍行雙眸寒光一閃。


    容心月撫摸著精靈鼠,一臉不屑道:“我就是不聽你安排,你能奈何得了我嗎?”


    “那就看看本王到底能不能奈何得了你了!”


    龍行雙目深了深,猛得橫抱起容心月,縱躍來到馬車前,一轉身形,坐到馬車裏。


    容心月驚魂未定,發現龍行在馬車上還抱著自己。惱羞道:“不要臉,你還抱上癮了。”一把推開龍行。


    龍行輕笑著。也不惱。精靈鼠從懷裏伸出腦袋左看看,右看看。它明白了:這厲害的男人是主人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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