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都一愣,最吃驚的是卿辰。吃驚過後也不禁心裏湧起一陣感動。人生在世一場,生死之間,有這樣一個兄弟肯站出來。幸哉!


    身旁還有一心儀之女子支撐,人生還有什麽遺憾?他沒有白活這二十多年,即使真死了也無憾了。


    書兒看到劉斯曜擋在卿辰麵前,眼裏平靜如水,沒有半分波瀾。這才是真正的劉斯曜不是嗎?這也是他愛的劉斯曜不是嗎?她很高興劉斯曜這個時候站出來,他愛她,隻因他就是那樣一個人。


    黑衣人愣了一下:“果然,做了雪國的帝君,還是那麽忠心護主。”


    “有我在,我不會允許你傷害公子一根毫毛。”劉斯曜一臉的堅定。


    柳岩祉頓時上前:“劉兄,別送死!你想想書兒還有琛兒。”


    劉斯曜一臉歉疚的看著書兒,他曾經向書兒保證過不會再站在公子這一邊的,然而今日在公子生死關頭,他還是站了出來。


    書兒一臉微笑,微微向他點頭。劉斯曜一臉感激的看著書兒,書兒永遠都是那麽善解人意,那麽體諒他。


    司徒楚昭一時間被嚇傻了,待他清醒過來,忙大喊了一聲:“有刺客。護駕!”


    頓時,幾聲慘叫,幾個侍衛被扔進了殿內。而此時二十來個黑衣人站了進來,一臉的冰冷的表情看著殿內的人。對著程靖喊了一聲:“師傅。”


    “來的真及時,清場。”程靖指向卿辰和司徒楚昭,“隻把他和他給我留下。這一天我等了多久,叔侄權勢相爭,兩敗俱傷,我就要看看卿辰你如何一敗塗地。”他忽然覺得越來越好玩了,他是楚王妃玉佩的擁有著,對仁宗的後人,那是恨之如骨,這麽精彩的時刻怎麽能少了他呢?


    “是!”二十多人,瞬間亮起了兵器。


    在場的所有人,頓時都驚諤不已,這二十多個人像魔鬼一樣,出刀又快又狠。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將保護皇上的一幹侍衛瞬間殺光光。一群太醫嚇得縮成團,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柳岩祉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師傅。不!不!他們是無辜的。”他從來不知道他師傅會如此殘忍。


    然而,柳岩祉說什麽,程靖都毫無反應。而那群太醫無論他們如何躲避,都躲不過砍過來的刀。一聲聲慘叫在乾清宮的後殿響起。


    濃重的血腥飄浮在空中,充斥著每個人的大腦,頓時覺得鼻間的空氣都變得稀薄。


    現在整個後殿裏隻剩下卿辰、司徒楚昭、劉斯曜、夏過和書兒。他們幾人圍成團,驚恐地看著已經空出來的黑衣人們。他們都是一群什麽樣的人?下手如此之快,快到讓人都忍不住懷疑他們跟本就不是正常人。


    雖然殘劍的劍法很快,但是也沒有這麽恐怖。


    殘劍和柳岩祉一時間都沒有從這一片混亂中清醒過來。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柳岩祉再次山口阻止:“師傅,不要殺他們。他們都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程靖一聲冷笑:“你不過隻是我手裏的一顆棋子而已。用你,隻因你是卿辰的情敵。不曾想你現在居然替他們求情?沒用的東西。”話音剛一落,伸出左手,就是一掌直朝柳岩祉的胸口打過去。


    頓時,柳岩祉的身體呈一個拋物線,鮮血從柳岩祉的嘴裏噴出來,然後重重的落到地上。身體微微抽動了幾下,便再也不動了。


    夏過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驚諤的睜大眼晴:“柳岩祉。”


    殘劍見狀瞬間移到柳岩祉身邊,撐起柳岩祉,叫著他:“柳岩祉,柳岩祉。”


    然而柳岩祉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殘劍實在不敢相信,他就這樣麽死了,被師傅一掌打死了。


    悠悠轉過頭看著程靖問:“為什麽?為什麽要殺了他?我們真的隻是你的一顆棋子嗎?”


    程靖眸光微微閃了一下:“是!用你對付司徒楚昭,用他對付卿辰。”


    他一生隻誠心收過一個徒弟,就是殘劍。隻有殘劍從他那裏學到的是正宗的武功。其它這些人,他隻是教他們如何殺人,用鬼醫研製的一種特殊藥,讓他們體內的內功和身體的靈敏度瞬間增強數倍。


    任何速成的東西對身體都是有害的,所以他們都活不過三年,時間一到,暴斃而亡,沒有任何征兆。不過跟他有什麽關係,他們隻需要聽命於他,幫他做事就可以了。


    殘劍不禁握緊拳頭,骨關節開始泛白,眼神裏的憤怒與悲哀,讓他整個人充滿了殺氣。那是一種看著就令人生畏的殺氣。


    程靖看了一眼身旁的二十多個人:“還不動手。”


    程靖話音一落,一個個頭嬌小的黑衣人,朝夏過衝過去:“你早該去死的。”


    夏過忽然覺得她的聲音好熟悉,當她想起是誰時,她的劍已經朝她刺了過來:“成玉珍。”


    成玉珍嘴角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她在驛站裏一直都等不到柳岩祉迴來,她以為柳岩祉和長貴死在了山裏。誰知道不是,他在悠然穀一直照顧著夏過。一個已經不愛他的女人,他仍舊可以無微不至的照顧。可是她呢?她的一生都給他毀了,他給過她什麽?隻有一夜暴力的索取。


    她開始恨了,而這個時候師傅出現了。她要學會武功,她要親手殺了那個賤人,還有柳岩祉。她不會讓他們逍遙快活的。機會來了,機會來了,她馬上就可以取她性命了。


    卿辰頓時一驚,瞬間轉身把夏過護在懷裏。除了這樣,他此時想不到還有什麽辦法可以讓夏過避開這一劍。


    “呲!”又一個長劍刺穿身體的聲音,卿辰身體一僵,嘴角溢出鮮血,滴在夏過水藍色的衣服上。


    殘劍瞬間閃過去,一腳將成玉珍踢開,護在司徒楚昭和書兒麵前,冷冷的注視著麵前的人,他身上的殺氣愈發重了。頓時讓那群黑衣人心生畏懼,殺手殘劍的名號還是讓他們有幾分忌憚的。


    夏過瞬間呆住了,她開始害怕是她想的那樣,緩緩轉過身看著卿辰。卿辰嘴角依舊在流血,隻是微笑起來:“果兒。”


    書兒和劉斯曜頓時也大吃一驚,卿辰再一次用生命守護著夏過。卿辰你倒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卿辰已經支撐不住身體了,不禁朝地上倒下去。夏過撐不住卿辰的重量,隻能順著他倒到地上。努力的撐起身子,讓卿辰靠在她懷裏。看著卿辰蒼白如紙的臉,她嗓子已說不出話來,隻是眼睛一直往外流,心撕裂般的痛。


    她聽不到殘劍和劉斯曜與那些黑衣人廝殺的聲音,隻看得見卿辰一張毫無血色的臉。痛苦地搖著頭,不,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柳岩祉沒有死,卿辰也不會死。不會……


    卿辰輕笑著,伸出手擦著夏過的眼淚:“果兒,不哭。我會心痛的。記得我……我們的……約定嗎?下輩子……下、下輩子我……我一定會……會在人群中……一眼認出你。”


    夏過想說話,可是嗓子裏怎麽也發不出聲音來。隻是抓著卿辰替她擦眼淚的手。搖頭,不要,不要……老天,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這麽殘忍。不要,不要……冥天……冥天,你出來。


    無論她怎麽努力,她就是發不出聲音來。眼淚一直往外流,緊緊的將卿辰抱在懷裏。血不停的從他的身體裏流出來,染紅了身邊的地麵,也染紅了她的衣服,濃重的血腥味包圍著他們,她感覺卿辰身體的溫度一點點在流逝,生命也一點點的流逝。


    夏過下意識的將卿辰抱得更緊一些,她不讓他走,她不準他走。隻是懷裏的人,忽然身體一沉,安祥的閉上了眼睛,嘴角還掛著淡淡的微笑。


    “不要……卿辰,醒過來啊!醒過來啊!”夏過終於喊出了聲音。可是無論她怎麽叫喊,卿辰隻是靜靜地閉著雙眼。


    忽然,身體一僵,一股血腥入喉,一口鮮血從嘴裏吐了出來。眼前漸漸模糊一片,耳邊的打鬥聲漸漸遠去,身體不受控製的倒地。


    四周黑唿唿的一片,什麽都沒有。我在哪裏,這裏是哪裏?我死了嗎?地府嗎?地府不是很漂亮嗎?有彼岸花,忘川河,有奈河橋……可是在哪兒呢?


    夏過毫無目的在一片黑暗中行走著,沒有方向,沒有目的,一直走著。隱隱約約聽到人聲。他們在說什麽?聲音好像很熟悉,可是她聽不清。


    忘川河邊,站著兩個靈魂。


    冥天靜靜的看著他們:“你們確定要跳進忘川河嗎?”


    “是!”卿辰和柳岩祉一同應答。


    “造孽。等千年之後,你們又要這樣為一個女子爭鬥一番了。”冥天一臉的無奈,“先迴答我幾個問題先。”


    “好!”


    冥天問:“你們其中有一個人這輩子可以陪她。你們誰願意?”


    頓時二人都沉默了。


    卿辰微微一笑:“這輩子,我傷她太重。下輩子吧!我一定好好疼愛她。”


    “一千年哦!”冥天又提醒了一句,這是一千年的等待。


    卿辰笑得很淡:“這是我該受的。這一千年我願在忘川河中贖罪。下輩子用一顆最純粹的心愛她。”


    冥天那是相當的滿意他的迴答。然後看著柳岩祉:“你呢?”


    “我願意。她身邊需要有個人照顧。卿辰不在了,她會傷心,其實她最愛的人一直是卿辰。”柳岩祉淺笑。


    冥天搖了搖頭:“不是!她最愛的人是你。不過,她摘了彼岸花,忘記了心裏最愛的那個人。所以才會不記得你,沒有了跟你相關的任何記憶。不過,我也隻能說那是在他摘花之前。如若她現在恢複記憶,我不知道她對你的愛是不是一如既往。”


    柳岩祉不禁一笑,原來他曾經真的是她最愛的人。


    “好吧!既然你們這樣選擇了。我就告訴你們實話吧!其實我發現我真的很多管閑事!會無聊的去翻你們的生死簿。上次夏姑娘為了救卿辰,來查卿辰的生死簿,卿辰有一百年的陽壽,但是因為叛亂,便減了陽壽。


    而柳岩祉,你真的是個短命鬼誒!隻是十九年的陽壽,但是比卿辰好,命中有一妻,黃嫿婇。”冥天說得很輕鬆,但是麵前的兩個人卻很驚訝。


    “什麽意思?”


    “意思很簡單,你柳岩祉是真的死了。但是因為平了叛亂,記了一功,所以會給個機會讓你重生。”冥天還是一臉陽光的笑容。


    柳岩祉消化了一下冥天的話。然後,轉過頭看著卿辰:“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你這麽聰明的一個人,不會看不出那是圈套,你為何還要分出京城三分之二的兵力去江州?”


    卿辰微笑:“因為桃花鄔在江州,夏過一直希望我放下權勢與仇恨,陪她住在桃花鄔。”


    柳岩祉對這個答案仿佛一點都不意外:“跟我猜的一樣。一個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不可能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也許,從你控製京城那天開始,站在皇宮的中心位置,望著百官的時候,你就明白你最想要的是什麽?所以才會有後來的一切。”


    “其實去做這一切前,就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但是,我站在了那個位置,我就必需對我身後的一群兄弟有個交待。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做了,他們也無憾了。本以為有一天,我對我的兄弟有了交待,然後,就可以全身而退。我就可以卸下一切,用一個顆最純粹的心去愛她。”卿辰依舊淡然若水,隻是眼裏透著幾絲遺憾。


    柳岩祉聽完卿辰的話,看向冥天:“讓卿辰重生吧!”


    “做不到。卿辰已經入土為安了,而你躺在悠然穀裏,正在接受治療。”


    悠然穀。


    曉曉一如既往的愛揩帥鍋的油,對著柳岩祉暈睡的身體,上下其手:“沒想到柳岩祉這小子的,身材還蠻好的。”


    卓言一笑:“為老不尊,連徒弟的便宜也占。”


    一旁殘劍裸露著上身,魅影正幫他換著藥。二人不禁相視一笑,師娘就是這樣,確實有點兒……為老不尊。


    “我就過過手癮嘛!說來他也是命大啊!被程靖那麽一掌打下去,還能活著。”曉曉的目光又落在一邊的夏過身上,“唉!果果就可憐了,悲傷過度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那是因為柳岩祉體內的內力強大,雖說來路不正,好在上次你用純正的內力幫他控製住了,再和這來路不正的內力相融。他這一掌受下去,又把體力的內力打亂,歪打正著,讓那內力變得正宗了。因禍得福。”卓言笑。


    殘劍一臉的感激:“那天真是驚心動魄,還好二位前輩趕去,要不然我們都成了刀下亡魂。”


    “程靖就是一個變態。當年卓言救了他,沒想到他會變成這樣,把人命都不當迴事兒。”曉曉想想就覺得心裏不舒服,都後悔當年救了他。


    也算是他們趕去及時,皇上、雪國女帝和帝君都平安無恙,隻是雪國的帝君廢了武功,成了一個普通人。不過這樣也好,對雪國女帝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這時,柳岩祉和夏過一起醒了過來。


    “你們醒了啊!太好了!唉呀,我不用再天天守著你們了。卓言,陪我桃花林逛逛去。”曉曉起身將卓言拉了起來。


    魅影幫殘劍換好藥:“你身上帶著傷,你要多曬曬太陽。”


    “哦!”殘劍瞬間理解了,便隨著魅影一起往屋外走。屋子裏隻剩下兩個悠悠轉醒的人,這裏感覺太熟悉了。


    一些記憶畫麵同時湧向兩個人的大腦,二人不禁閉眼,皺眉,這些都是什麽啊!許久之後,兩人睜開眼,起身的那一刹那,四目相對。


    “柳岩祉。果兒”同時喊出聲。


    夏過愣愣的看著他,不禁嘴角扯了一下:“我們一起死了,還是都活著。”


    柳岩祉下床,走到夏過麵前,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眼神裏滿是溫柔,伸手撫著她的臉:“當然是我們都活著。”


    夏過愣愣的看著柳岩祉,發現他似乎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他的眼神是幹淨、純粹的,而現在卻感覺清冷而深邃。她似乎還聞到一股淡淡的梨花香。


    “卿辰呢?他也還活著嗎?”夏過問。


    柳岩祉搖頭,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不在了。”


    夏過愣愣的看看眼前的男人,為什麽柳岩祉身上會有卿辰的梨花香?


    柳岩祉見她一直不說話,微微一笑很溫柔:“怎麽了?”


    “我想喝水。”夏過愣愣的看著他,那目光像是要把他看穿一下。


    “好!我去給你倒。”柳岩祉起身,一步步朝廚房走,動作很沉著,很優雅。


    夏過看著他的背影,如若不是親眼看到他的臉,她一定會認為那是卿辰,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太想念卿辰了嗎?不禁伸出手,摸著自己的臉,喃喃而語:“我倒底怎麽了?”


    不多時,柳岩祉端著水杯走過來:“我試過水了,不會燙了。”


    夏過下意識的看他的手背,果然還有水跡,隻是沒有被燙紅的痕跡:“不會再燙到手了嗎?”


    “不會了,我現在已經可以把握水的溫度了。”柳岩祉微笑,整個人給人一種淡然的感覺。


    夏過接過水杯,不禁一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是她誤會了吧!卿辰不會做這些事的,他就是柳岩祉,隻是整個給人的感覺變了,跟卿辰有些像了。


    柳岩祉看著夏過喝完水,然後接過杯子,微微一笑。


    “你不會露出牙齒笑嗎?”夏過記得柳岩祉的笑是會露出牙齒的。


    柳岩祉一愣:“會,你教我的。”然後微笑露出牙齒,“這樣嗎?”


    夏過心裏一陣悸動,點頭:“是!是我教你的,你這樣笑過幾次?”


    “算上這次第四次。”柳岩祉思索了一下迴答。


    夏過心裏一顫,他是卿辰,跟本不是柳岩祉。真正的柳岩祉去哪裏了?


    “悅悅還在府裏嗎?”夏過問。


    柳岩祉點頭:“在!隨我一起迴尚書府了。對了,她還交給我一個盒子。說裏邊的銀票是你留給她做嫁妝的。還有一些東西,我拿給你看。”


    夏過頓時淩亂了,卿辰不會知道這些的,他倒底是誰?正在她想不明白的時候,柳岩祉從屋子裏抱了個盒子出來。


    一臉的笑容,很純真,很孩子氣,眼神裏透著一絲小得意:“你要不要看看?”


    夏過怎麽會不明白那裏邊是什麽呢?那都是她寫的字條啊!輕輕的點了點頭。


    柳岩祉忙坐到夏過身邊:“我打開了哦。打開之後,某人不要臉紅哦。”


    他是柳岩祉,卿辰永遠不會這麽跟她說話,忽然覺得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目光落在那個盒子上。


    柳岩祉一揭開,然後拿了一張出來,然後念:“柳岩祉你個花心蘿卜,黃枝倩臉上長花了嗎?一直盯著她看。”拿著紙條笑,“嘖嘖嘖,看來某人當時吃醋了。”


    夏過腦子裏突然想到,他們一起離開鬆縣去漪縣的馬車裏,柳岩祉和黃枝倩兩個含情脈脈的眼神。


    柳岩祉將腦袋靠在夏過肩膀上撒嬌:“你不能怪我哦,要怪就怪孫翼珩去,是孫翼珩教我的。”


    夏過忽然一笑,不禁捏了捏柳岩祉的臉:“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敢這麽往我身上靠?”


    “你是我老婆嘛!我不靠在你身上,我往別的女人身上靠,你樂意啊?你那麽愛吃醋。”柳岩祉一副賴定你的表情。


    夏過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將柳岩祉撐開:“雖然卿辰已經不在了,但是我是他的妻子,這一點改變不了。我還沒有做好準備完全接受你。等我替卿辰守滿三年再說好嗎?”


    柳岩祉心裏一怔,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果兒,你的心意,我能理解,珍惜眼前的幸福好嗎?我就在你身邊。”


    頓時,夏過又淩亂了,怎麽又是卿辰說話的語氣,不禁扶額:“你倒底是誰?”


    “我是柳岩祉。”柳岩祉愣了一下,“也是卿辰。”


    夏過愣在那裏,半天沒有理解過來,眼裏滿是疑惑。


    “我帶著柳岩祉所有的記憶重生在了柳岩祉的身上。”標準的卿辰說話語氣與眼神。


    夏過愣在那裏半天,“咚”得一聲又暈倒了。


    從今以後夏過和柳岩祉就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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