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癸心裏一驚:“此話可當真?”


    “公子,你好生奇怪,怎麽對他們如此感興趣?公子包下奴家,不是讓奴家侍候公子嗎?”詩琴微微一笑,柔弱無骨的往阿癸懷裏一靠。她得先發製人,可不能讓人察覺出她是故意為之。


    阿癸也覺得問得有些過了,便順手抱住詩琴,一臉的曖昧:“你不是說侍候本公子高興嗎?那就讓本公子高興。本公子最不喜歡聽故事聽一半,講完如何?”


    詩琴一笑:“奴家是侍候公子高興的,隻要公子高興,想聽什麽,奴家都告訴你。”


    “好!繼續。智親王下落不明,那柳岩祉呢?”阿癸保持著微笑。


    “那柳岩祉後來中了狀元,但是好像不召皇上待見,被貶到龍場做驛丞了。”詩琴在阿癸懷裏一臉的柔情,有阿癸胸前用手指畫著圈圈。


    阿癸不禁蹙眉:“那柳岩祉就沒有去尋找智親王?”


    “那就不知道了,隻是傳聞柳岩祉在柳府裏生了一場大病,倒是真的。”詩琴笑似笑非笑地看著阿癸,“公子這麽關心柳岩祉和那智親王,莫非……”


    “沒什麽,隻是好奇而已。忽然間沒了興致。”阿癸推開詩琴,從懷裏掏出一錠金子遞給詩琴,“本公子打賞你的。”說完便走了。


    詩琴望著他離開的背影,不禁不長長籲出一口氣,總算完成任務。


    辰風在暗中一直跟著阿癸。這迴雪國的延途,阿癸都試著打聽關於柳岩祉和智親王的事。聽到的消息是一樣的,便知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阿癸迴大都,便馬上進宮去見女帝。書兒此時挺著個大肚子,如若不是重大事宜,一般都是交由忠親王和禮親王處理。


    阿癸見到書兒時,劉斯曜正扶著書兒在禦花園裏散步。劉斯曜臉上洋溢著將為人父的喜悅。


    阿癸晉見,劉斯曜忙扶著書兒在花園的椅上坐下。


    “阿癸,見到阿果了嗎?”書兒一臉的期待。


    阿癸欲言又止,但是他不能對女帝有任何隱瞞:“迴陛下,微臣沒有見到。”


    書兒不解:“為何?”


    阿癸如實稟告:“曄國皇帝說智親王夫妻二人雲遊去了,一時找不到他們。”


    “雲遊?發個告示召他們迴京不就行了?”書兒不禁疑惑。


    “實不相瞞,微臣也覺得事有蹊蹺,便暗中察訪,才知道智親王下落不明。而柳岩祉被貶為邊區驛丞。”阿癸知道這句話的嚴重性,但是他不能不說。


    書兒頓時一驚:“怎麽會這樣?倒底怎麽迴事。”


    “具體情況微臣不是很清楚,但是傳聞柳岩祉在新婚期間與府裏歌姬有染……”阿癸將打聽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訴女帝。


    書兒頓時撫額,心裏一股怒火往上飄:“姐姐何曾迴過雪國?這柳岩祉怎能如此待她。真是太過份了。”她一直以為夏過和柳岩祉這一路走來,是波折重重。最終能在一起,柳岩祉肯定會好好疼愛夏過,沒想到他居然又跟府裏的歌姬搞在一起。


    是她看錯人了。早知今日她無論如何不答應夏過嫁給柳岩祉。一股氣堵在心裏難受,她必需要替夏過討個公道,一定要找到夏過。


    “陛下,現如今還是讓大曄找到智親王,不能讓她流落在外受苦。”阿癸忙提醒。


    “嗯!不僅要讓大曄找到智親王,我們也得派人去大曄尋找。”書兒一臉的擔憂,姐姐你一定要平安。


    劉斯曜看到書兒擔憂的表情,忙安慰:“書兒,別太擔心了,身子要緊。卿辰公子人脈廣,可以給他寫信,讓他找尋姐姐。”


    書兒點頭:“也好,另外讓禮親王也帶人去大曄,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姐姐。”


    “是!”阿癸領命便退下了。


    劉斯曜將書兒攙扶起身:“書兒,不曾想柳岩祉會如此待姐姐。”


    “是啊!姐姐當初如若跟了卿辰也許就不會如此。”書兒一聲歎息,“下落不明,也不知是不是迴到屬於她的世界去了。這麽久都沒有來個消息。如若真是迴到屬於她的世界去了,那還好。就怕不是。”


    “書兒,別太憂心了,還懷著身子呢?”劉斯曜扶著書兒。


    書兒微微一笑,撫摸著隆起的肚子,想到有一個小生命在她肚子裏,便一臉幸福:“也不知是男是女。”


    “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兒?”劉斯曜問。


    “在雪國以女子為尊,當然希望生個女兒了。隻是皇室中女子卻甚少。”書兒微微一笑。


    劉斯曜寵溺的看著書兒:“書兒如此善良,天神會賜個女兒給我們的。”


    書兒看著劉斯曜一臉溫柔,不禁微笑:“思堯,謝謝你願意背井離鄉來到這雪國,守在我身邊。忽然間覺得自己好幸福。”為何姐姐喜歡的人要背叛她?


    劉斯曜的眸光閃了閃,忙岔開話題:“書兒,古長老前幾天又來找我了。”


    “還是跟你說選帝妃的事嗎?”書兒想起這件事就有些煩。但是古長老就是掌管皇家家事的人。


    思堯點點頭:“是。說等你生了,滿月時再封一位帝妃。”


    “頭痛,古長老真煩。”書兒真不願去想這事。


    “要不你就答應他吧!這是你我改變不了的。”劉斯曜還是一臉笑容,隻是眸子裏卻透著無奈的愁緒。


    書兒不禁蹙眉:“思堯,你在說什麽呢?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接受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不說了,該迴去給黃老爺寫信報平安了。”劉斯曜扶著書兒迴去休息。


    因為受夏過之托,為了讓黃梓傑安心,書兒隔一段時間便會以黃的身份,給黃梓傑寫信,說著她和卿辰在雪國的生活。


    蒙澈帶著一行人,便以商人的身份進入了曄國,他的目的便是尋找夏過。而到鹹陽的時候,居然遇到了皓國的阿圖王子。阿圖王子也是以商人的身份出現在大曄。


    二人雖然疑惑但還是擁有著禮貌,便也坐在一起喝酒吃飯。


    阿圖有些好奇便問:“禮親王,到大曄來不知是為何?”


    蒙澈,一國之親王,肯定不能說是以商隊的名義來大曄遊玩吧,那也太不尊重阿圖王子的智商了。便也如實相告:“實不相瞞,我妹妹智親王嫁到大曄不久便下落不明,我國使者前往探望,卻被打發說是雲遊去了。然而事實倒底如何,不得而知。所以隻能出此下策,探尋一番。”


    “原來禮親王也是為了這事。我也對此事略有耳聞,便來了大曄。如若真是那柳岩祉負於她,我會將她帶迴皓國去。”阿圖迴應。


    蒙澈不禁晦澀一笑,夏過啊,夏過,為何你獨獨選了那負心的柳岩祉。舉起酒杯敬了圖王子一杯:“什麽話也不說了,替我妹妹敬你一杯。”


    圖王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身旁的隨從忙給二人添滿酒。


    “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分頭開始尋找,有了消息,通知對方一聲。”阿圖向蒙澈提議。


    “這樣也好,那我從鹹陽以東的區域開始尋找,再往南走。你以鹹陽以西再往南走可好?”蒙澈如此劃分。


    “好,無論尋不尋得到一個月後在江州匯合可好?”


    “好,一言為定。”二人舉起酒杯一幹為盡。


    然而,辰風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待他們分開,便給卿辰去了封信。


    卿辰收到信,看著身旁的千狸:“千狸,辰風和破狼的信,你看看。”


    千狸接過信,看了一遍:“沒有想到雪國的女帝還真沉得住氣,本以為以她跟夏過的感情,應該會比現在有更強烈的反應。不曾想隻是暗中尋訪。”


    “雪國現在和大曄起戰事,對雪國一點兒益處沒有。她不會傻到沒有證據便開始大動幹戈。不過這樣足矣。”卿辰臉上閃過一抹笑意。


    “公子,不曾想皓國的王子也來了大曄。他來大曄的目的,絕對不隻他說的那樣單純。”千狸猜測。


    “當然。其實他們二人來大曄的目的,都不是那麽單純。”卿辰微笑。


    “公子明言。”千狸問。


    卿辰微笑:“他們早些年就在大曄安插了耳目,如今楚王妃的玉佩現世,他們怎麽會不行動?”


    千狸一驚:“公子,楚王妃玉佩現世的消息是你故意傳出去的?”


    卿辰點頭:“是!不過流傳的圖樣都是偽造的,真正的玉佩隻有半邊,我放在了夏過那裏。”他心裏微微一顫,真的想不到落花閣那樣隱世的門派,也對楚王妃的玉佩感興趣。他有些擔心夏過。


    “放在夫人身上安全嗎?”千狸也有些擔心。


    卿辰搖頭:“已經不安全了,落花閣明裏退隱江湖,實則從未退出。據夏過所言,落花閣主跟太後應該有些淵源,隻是不清楚究竟是什麽關係,她在幫我查。”


    “有消息嗎?”千狸問。


    “沒有。我最近一直有些心神不寧,總感覺發生了什麽事。快一個月了,奉煜城的餘大掌櫃該派人再次運送米糧上落花閣。你混在當中,打探一下。”卿辰問。


    “是!”千狸忙應諾,便開始朝奉煜前去。


    卿辰目光又落在思堯的信上,思堯在雪國這麽久,布屬得也差不多了。隻是忽然對思堯有些歉意,無論怎麽樣,思堯是真心愛書兒。如若有一天夏過知道了,會不會原諒他,書兒會不會原諒思堯?


    正在沉思之際,憶蘭一臉慌張地進來了:“參見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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