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依舊吹著四周的旗幟唿唿作響。看著閣主一身素色,還有那個她們從未見過的十四五歲的少女,不禁都疑惑了。


    “皇上駕崩,舉國哀悼。一個月內,停止一切娛樂活動。雖說落花閣地處偏遠,但也是大曄的臣民。”閣主的語氣威嚴中透著一絲哀傷。


    閣主話音一落,所有門人便都脫了外衫,褪去那粉紅、梅紅或紫紅的外衫露出裏邊白色的裏衫。


    閣主看了一眼,指著身邊那個十四五剛的少女說:“她是大曄的明和公主。暫住在落花閣,在這期間落花閣將保護公主周全。”


    “是!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所有弟子跪在地上給楚菡行禮。


    楚菡微微抬手:“眾位姐姐,平身。”


    “謝公主。”所有弟子起身。


    “落花閣向來與世無爭,但皇上駕崩,新皇剛剛登基。那些有野心的人會趁此時機,把持朝政,定也有人想加害明和公主。從現在開始,落花閣將加強戒備,嚴陣以待。以確保明和公主的安全。”


    “是!”


    閣主看了一眼身邊的公主。公主臉上還是透著哀傷的神色。


    當她得到父皇駕崩的消息,她多恨自己為什麽要跑出宮來玩?不能在父皇身邊盡孝。而看到母後的手諭才知道,在很久以前母後就知道父皇的病不會好,未免到時朝野動蕩傷害到她,便將她送到隱世的落花閣來。


    京城


    皇上駕崩,整個皇宮都披上了一層哀傷之色。而十六歲的太子司徒楚昭,沒有意識到,一個國家的重擔將交由他來承擔。他一直不相信父皇真的駕崩了,不肯繼位。


    皇後紀文淨與皇上感情甚篤,自是悲傷得恨不得跟他一同去。然太子還年輕,本性純良,她如若走了,太子就孤立無援了。


    太子不繼位,皇後對外宣稱:“太子,重孝義。替皇上守完頭七再上朝。這期間所有政事交由皇上任命的四大輔臣代為處理。”


    四位輔臣分別是:蔡丞相、陸太尉、陳大將軍(長公主的公公)、柳華青。這些人中間柳華青的職位是最低的


    太子在東宮裏一言不發,紀文淨前去勸導:“昭兒,你父皇已經走了。大曄的江山得由你來繼承。國不可一日無君,一直不肯繼位,你讓你父皇走得怎能安心?”


    紀文淨一臉哀傷,然不得不去勸說太子。她忽然覺得身心疲憊,太子太不懂事:“你父皇一直在乞求上蒼能讓他多活些日子,希望能撐到你成熟懂事。然而現在他實在撐不下去了,你卻還如此任性?現在是非常時期,朝中的大臣還有藩王、親王、郡王,還有處在暗地的一些勢力。各個都在看著你,你真的希望你父皇好不容易挽迴的江山又落入他人之手嗎?”


    紀文淨忽然覺得她和皇上錯了,他們不應該給昭兒這樣一個平靜祥和的生活環境,他一生下來,便被立為太子,沒有什麽權勢之爭,沒有危機感。導致了現在這種,皇位放在他麵前,他都懶得去坐的情況。


    因為他覺得那個位置,無論什麽時候都是他的,等他想去坐的時候再去坐。而現在他還沒有做好準備去坐,換言之他還沒有玩夠,就要像父皇一樣天天為國事操勞。他暫時還不想去承擔一個國家的重責。


    “母後,許王已經死了,瑞王叔叔他一直在江州安份守已,其它親王、郡王跟本沒有實權。朝中大臣都是父皇挑選出來的,而且還有四大輔臣,他們都是忠於大曄的。那什麽所謂的暗勢力,都是母後杞人憂天而臆想出來的。”


    司徒楚昭想著,他就要和父皇一樣,每天要早朝,中午還要議朝,晚上還要批改奏折。幾乎每天都在勞於政事,沒有自己的一點兒空閑時間,他就覺得很累很累。


    他曾經也想像父皇一樣成為一個明君,然而隨著父皇一起早朝,議朝,批改奏折的一段時間裏,他覺得做皇上,是這個世界上最辛苦的事。從那時起,他就希望父皇能長生,永遠不要輪到他做皇上。


    “昭兒,你不要再這麽幼稚任性了好嗎?如若你不繼承大統,母後、你還你姐姐和妹妹都得死。你難道不懂嗎?”


    “不可能。為什麽我們會死?”


    “你若不繼承大統,有資格繼承大統的就是你瑞王叔叔,還有一些郡王。他們要明正言順的繼承大統,你就得死。現在懂了嗎?”


    太祖時期封的藩王,現如今隻剩下一個瑞王。而經曆幾朝皇帝再分封的親王、郡王權力都小得可憐,封地也小得可憐,有的甚至隻有一個鎮那麽大。


    皇後一句話,說到他內心最深處的想法了,他見過瑞王叔叔,覺得瑞王叔叔是可以當皇帝的,而他繼續當他的太子兩全齊美,然而母後告訴他,如若讓瑞王叔叔繼位,他必需死,這是他不願意的。


    “我會死?我不想死。”司徒楚昭搖頭。


    “昭兒不想死,就必需繼承大統。”紀文淨沒有給他第二個選擇。


    司徒楚昭有一種被逼無奈的感覺:“那孩兒隻有繼位這一條路可選了。”


    新皇順利繼位,第一日早朝。司徒楚昭身穿龍袍,由原父皇身邊的太監領著他去上朝。看著那金燦燦的龍椅,他有一種無形的壓力。但卻不得不朝那個位置走過去。


    司徒楚昭端坐在龍椅上,看著金碧輝煌的大殿,滿朝文武跪在地上山唿萬歲。他才體會到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居高臨下、高高在上有一股難已言喻的快感。終於知道為何人人都想當皇帝,他不願隻因從來沒有體會過當皇帝的好,他看見的隻有父皇每日為國事操勞。積勞成疾,沒有半分空閑。


    淡淡的一句:“平身。”


    眾大臣起身,他便開始像父皇在世一樣,詢問各位大臣:“各位愛卿,朕幾日未朝,朝中可有事發生?”


    眾位大臣麵麵相覷,都沒有人說話。司徒楚昭有種被孤立的感覺,似乎他在這大殿之上喝著獨角戲。


    許久過後蔡丞相上前一步:“啟稟聖上,登基大典設在五日後,皓國和雪國已派使者前來,都已安排妥當。而今年的會試已完畢,已錄取孫翼珩等一百一十八位貢士。殿試本安排在本月廿十四日,先帝駕崩,現如今請皇上如期主持掄才大典。”


    司徒楚昭沒有想到自己剛主政,便要為大曄挑選人才。他肯定不能拒絕或者延期,他的學識,他自己十分清楚,得找太傅、少師他們幫忙才行。


    “好。吳愛卿可以著手準備了。”


    禮部尚書吳大人忙上前應諾,然此時蔡丞相與吳大人相互一個眼神交流,丞相不禁微笑。吳大人應諾之後似乎沒有退下的意思。


    “吳大人,是否有本要奏?”


    吳大人卟嗵一聲跪在地上:“請皇上為微臣做主啊!”


    司徒楚昭不禁一驚:“吳愛卿,這是為何?”


    “會試泄題一事,實在與微臣無關啊!”吳大人對著皇上又磕了一個頭。


    滿朝文武不禁竊竊私語,會試泄題?這等大事,他們怎麽沒有聽說啊!如若不是吳大人今日說起,誰都不知道這件事。


    “會試泄題?”司徒楚昭頓時驚得從龍椅上站起來,“倒底怎麽迴事?”


    這時丞相站出來:“啟稟聖上。今界會試犬子也有參加,而且取了頭甲第六名。做為父親實乃高興,然而做為大曄朝的丞相,卻痛心。老臣與犬子在其書房閑聊,方才得知他曾經在外買了很多試題迴來做。將試題交於老臣,老臣才發現裏邊居然有今界會試的考題。他還告訴老臣多虧了這些試題,有四成在會試中出現過。而吳大人負責會試一事,居然讓試題外泄,實在是失職。”


    “吳愛卿,這倒底是怎麽一迴事?”司徒楚昭臉色變得鐵青。


    吳大人忙辨解:“皇上,與微臣無關啊!那些試題的出處,微臣四處打探,才知是出自柳大人之手啊!先帝曾讓柳大人協助微臣主持會試一事。相必……是柳大人泄露出去的。”


    柳華青聽蔡丞相這麽說,就知道他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如若龍椅上坐著的是先帝,他早早就已表明,不會牽連到他。而現在龍椅上坐著的新皇,他不敢肯定皇上能聽他的辨解。


    “柳華青,你為何要泄會試的考題?”司徒楚昭頓時怒了,這個老家夥是不是看父皇重用他,便膽大枉為到如此程度?


    “微臣不敢,微臣在先帝在世時就以表明,不參於會試擬題一事。會試出的什麽題微臣一概不知。如若會試中出現過微臣擬的題,那也是巧合。”


    “大膽,你還敢狡辯。世上有那麽多巧合嗎?四成啊!你是不是仗著父皇信任你,便為所欲為?會試是為國家挑選人才,你居然泄題謀取私利?”


    柳華青知道自己的解釋已沒有用,便跪到地上:“皇上,請明查。微臣從未謀取過私利。犬子今年也參加了會試,為了避嫌,微臣根本沒有參於過擬題,更不知今年出了些什麽題?何來泄題一說。”


    “那會試上如何會出現你擬過的題?”司徒楚昭大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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