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衣服,有人來了。”卿辰迅速拉起衣服瞬間穿到身上,替夏過撿起衣衫。


    夏過一怔,忙將衣服穿迴身上:“這大半夜的應該沒有人會上思過崖的。”


    卿辰聽著聲音越來越近:“不隻一個,至少十個。”卿辰不禁側耳聆聽。


    夏過打量著四周看看哪裏可以讓卿辰藏身:“卿辰,快躲起來。不要讓她們發現了。”


    卿辰看著夏過焦急的臉龐,心裏酸酸的。對著她的紅唇狠狠地印上一吻:“我走了。”離開她的唇,卿辰的眸子裏全是不舍,一閃身便消失了。


    夏過忙整理好自己,看著地上卿辰的名字,忙全部都抹掉了。然後貌似平靜的坐在火堆旁抱著膝蓋裝睡。


    沒過一會兒,思過崖上便多了些人聲:“一個白色的影子,是往這個方向來的,不會看錯的。”


    “可是人呢?快,到處找找。”


    “小師妹還在這裏受罰呢,快去看看她還在不在?”雨和風聽說有個白影朝思過崖的方向而來,便也跟著巡視的姐妹們一起上來了,她們害怕有人上來,會傷害到武功低微的雪。


    幾人忙朝那小屋子裏去。一個驚叫的聲音:“不好。雪不見了。”


    頓時風和雨急得不行:“快四處找找,別不是那人把她擄走了。”


    “是呀!趕緊找。”


    風看到不遠處山洞裏有著微弱的光傳出來:“去那邊看看,那邊好像有光。”


    幾人忙朝山洞的方向跑過去,洞裏有火光,幾人忙跑進洞裏。看見夏過坐在火堆旁安然無恙的睡覺。頓時一顆心落地了。


    夏過聽到聲音,似被吵醒了。微微睜開眼看著眼前的姐妹,一驚,滿臉的疑惑:“哇,你們幹嘛?怎麽都上思過崖來了?”


    雨忙走過去蹲下:“小師妹,你沒事吧!”


    夏過一臉不解的看著她們:“沒事啊!你們怎麽都上來了?”


    “你沒事就好,你怎麽有屋子不睡,跑到這山洞裏來呀!”雨一臉的不解。


    “哇,你不知道這裏山上的風有多大,山風一吹那屋子裏都在抖啊!我怕吹垮了把我砸死。”夏過特別誇張的做著動作。


    “好了,你沒事就好了!那屋子是挺危險的。”風也忙補了一句。


    巡邏的姐妹打量了一下山洞,洞裏似乎還留著一股淡淡的香味:“雪,你看到有一個穿白衣服的往這邊來沒?”


    夏過心裏一驚,原來她們是上來找卿辰的,但是臉上卻裝作不知:“沒有啊!我一直在山洞裏,沒有看到有人來這邊啊!發生什麽事了?”


    “有個白衣人溜進了落花閣,我們追到這邊便不見了。你真的沒見過?”巡邏的姐妹總覺得這洞裏的香味有些特別,便試探的又問了一句,眼裏全是懷疑。


    夏過鎮定的搖頭:“沒有!我反正沒看見。”無論他們相不相信,或者有沒有證據有人來過,反正她一口咬定,她沒有看見。


    雨很不喜歡巡邏的姐妹看夏過的眼神,眼裏分明都透著懷疑,便迴了一句:“我們進來時,小師妹都睡著了,她武功低微,有人來了她也不知道。你這麽問她什麽意思?難不成小師妹還藏了那人不成?”


    巡邏的姐妹忙否認:“我可沒這麽說,我隻是問問而已。我們再四處找找。”說完便退出了山洞。


    風和雨沒有走,而是陪著夏過坐著。雨忽然看到一件粉紅的肚兜,在夏過的裙下。便伸手撿起來:“小師妹,這是你的嗎?”


    夏過一看雨手裏的肚兜,心裏一驚,剛剛一時慌張忘記穿上了。剛剛跟卿辰在這裏的一幕又閃進腦子裏,不由得羞紅了臉。忙接過塞進袖子裏:“是我的。”


    雨一臉不解的看著她:“你怎麽把肚兜脫了?”


    夏過頓時窘迫的不知道如何迴答:“帶子緊了,勒得不舒服,我,我看這裏也沒人,就脫了。”夏過臉瞬間紅到脖子上了。


    “哦!我帶下去幫你改改吧!明天給你送來,沒想到你在思過崖沒瘦,還長胖了?”雨伸出手讓夏過把肚兜給她。


    “不用了,你明天帶些針線上來,我自己改吧!這種東西……”夏過一臉為難。


    “怕什麽?我幫你吧!”雨還以為夏過是不好意思麻煩她。


    夏過忙推辭:“真的不用了。”


    風也看出來夏過不願意,便伸手攔了一下雨:“好了,讓小師妹自己來吧!”


    “好吧!我明天帶些針線給你。”雨還是一臉的笑容。


    風卻覺得夏過有些異樣,不禁抬頭看著她,她坐在夏過的左側。剛好看到夏過脖子上有一個吻痕,她記得今天中午給她送飯時還沒有這個痕跡。肚兜、吻痕,難道剛剛真有人上來輕薄了她嗎?可是她看上去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不多時那一群巡邏的姐妹也找了一大圈,沒有找到。便喊風和雨下山。


    “我們下山去了。你自己多注意,好好照顧自己。”風忙叮囑她。


    夏過點頭:“嗯!”


    待所有人下山,山上又一片寧靜。想著卿辰此時,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離開思過崖了,她想一定是走了,思過崖隻有這麽大,要不然那些巡邏的姐妹不可能找不到卿辰。


    腦子裏一直迴憶著剛剛發生的事,如若不是聽到人聲,她此刻已經將身子交給了卿辰了。拉開袖子那顆守宮砂還在,有一點點失落,同時也有一點點後怕。如若他們真的圓房了,那後果也是很嚴重的,會不會一不小心懷了寶寶,跟怡心一樣的下場?


    長長的籲出一口氣,下次不能再那麽衝動,克製不住自己。卿辰是個正常男人,都禁欲差不多一年了,她不能再主動誘惑他,此刻他一定很難受,他會不會去找別的女人解決?夏過無力的拿著一支樹枝又在地上畫著,漸漸的進入夢鄉。


    翌日中午,風送飯上來,風還帶了針線給她,看到她一臉的困倦:“小師妹,你精神不太好,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夏過搖了搖頭:“沒有。”


    “遇到什麽事,別都積壓在心裏,說出來會好受一些。”風總覺得昨天雪應該是遇到什麽事了。似不經意的拉開她的衣袖,那顆守宮砂還在,讓她心裏一塊石頭落地了。


    夏過也覺得風的表情有點兒怪:“風,你怎麽了?好端端的拉我袖子幹嘛。”


    “沒什麽?可能我想多了。”風也是關心她,也不想她誤會,便指了指脖子上的吻痕。


    夏過一愣,下意識的摸了一下,頓時憶起卿辰昨日是在這裏狠狠的吸了一口。難道真的留下了痕跡,看來瞞得過雨,瞞不過風。她們都是她的朋友,她不想騙她們,但是她也不願說,所以便以沉默對待。


    “小師妹,我沒別的意思,我是關心你。昨天有個白衣人上這思過崖來了,我怕是他輕薄了你。如今看到你還是完璧之身,我也放心了。隻是他無論對你做過什麽?別記在心裏,會讓你不快樂的。”風眼睛裏的光是真誠的。


    夏過知道風是真的關心她,她很想告訴她,昨天不是被輕薄,而是被心愛之人疼愛。但是不可以,便對她微微一笑。


    “我明白,謝謝你。我真的沒事。”但是她知道風之所以這麽勸她,而且從她的眸子中看出,似乎讓她記起什麽?便問,“風,你看上去一直不快樂。是因為……什麽?”


    風臉上的表情變得更憂鬱:“很久以前的事了,是慕容公子救了我,讓我才沒有失身於那個惡人。他給我指了條路,便是上落花閣來棲身。三年了,讓我可以平靜的過日子,我很感激他。”


    “難怪每次提起慕容公子,你眼裏總會有別樣的光芒。過去了,不是嗎?忘記吧!那樣你會快樂一些。”夏過反過來安慰她。


    “我會的。你也一樣。”風微笑。說實話風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風放心的離開了。又一個夜晚,夏過依舊坐在山洞中看著滿天繁星,心裏隱隱的有些期待,好希望卿辰能像昨日一樣出現在她麵前,然而隻是空想而已。


    抱著膝蓋在火堆旁,用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眼睛的餘光看到洞口閃過一抹白影,夏過心頓時漏了一拍。忙丟掉樹枝,跑出山洞:“卿辰,是你嗎?”


    然而除了唿唿的山風,什麽動靜都沒有。夏過不禁自嘲的一笑,真傻,一定是自己看火光太久,眼花了。卿辰怎麽可能還會來呢?


    心裏閃過隱隱的失落,轉身往山洞裏走,眼睛不由得看到一個雪白的身影,背對著她而站。不由得一怔,他的身形和卿辰九成的像,但是她有一種感覺這個人不是卿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跟卿辰是完全不同的。


    雖同是白衣,卿辰是超然脫俗,清冷絕塵。而眼前這個人卻透著一股子妖冶。烏黑的頭發靜靜的披散的身後,手裏搖著一把折扇。如若不是他對卿辰太過了解,她一定會以為他就是卿辰。


    “誰?”夏過試著問了一聲,希望他不要是來取她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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