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過點頭:“對!我們一入雪國他們就知道。而且還讓阿木他們來抓我們。我們一直以為他們邊境沒有軍隊,其實他們的人馬藏得很隱秘,而且報信速度很快。”


    草兒一時間很是無措,來雪國終究是冒險。也不知道他們會把她們怎麽樣?


    阿癸坐在阿木的屋子裏,看得阿木身體毫無異樣,隻是一直睡,這是一種什麽樣奇怪的藥,可以讓人一直沉睡?


    “報。”一個士兵進來。


    阿癸看著進來的士兵迴了一句:“她們說什麽?”


    “她們好像真的不是奸細,來雪國是尋一樣東西,隻是她們沒說尋什麽。”士兵迴到。


    “把她們說的話原原本本的說給我聽。”


    “是!”那士兵便將他偷聽到她們的對話,一五一十的重複了一遍。


    阿癸沉思了一會,便揮了揮手:“下去吧!”


    “是,軍師。”士兵應到便退了出去。


    阿癸起身,眼裏不由得透著一股欣賞的光芒,他不曾想這個曄國女子不僅洞察力非凡,分析能力也強。迴過頭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阿木,便出了他的臥室。


    出門對著身邊的人吩咐了一聲:“好生招唿他們二位,不得怠慢,我沒有迴來之前不得讓他們離開營帳半步。”


    “是!”


    阿癸騎著馬離開了軍營,一路快馬加鞭來到城中。城中的百姓還是一如既往的做著買賣。馬在一座大院前停下,院前掛著一個匾額上書――將軍府。


    阿癸跳下馬背,直接進了將軍府,一旁的小廝忙接過馬牽到馬房。


    努將軍一見阿癸便一臉的笑容:“怎麽啦,抓到那兩個人了?”


    “是!是一對小夫妻,男的是曄國人,女的是雪國人。據那女子所說,她很小流落曄國被夫家收養,長大後便嫁給那家的小兒子。她想念故土便攜丈夫一同迴雪國。”阿癸將草兒編的故事重複了一遍。


    “屬實嗎?”努將軍又問。


    “嗯!他們被我們抓了之後,我暗中讓人偷聽他們談話。覺得那男子是個聰慧之人,洞察力、分析力很強,如若可以將軍可以收在麾下。”阿癸心想雪國勇者多,智者少,現在大王子又是用人之際。


    努將軍點頭:“他始終都是曄國人,肯不肯為我所用還不知曉。”


    “他妻子是雪國人。”阿癸言盡於此,相信努將軍會懂。


    努將軍哈哈一笑:“這事交給你去辦吧!”


    “是!”阿癸領命後,又說,“阿木的老毛病又犯了,那男子一怒之下便與他比試,阿木輸了。現在還在昏睡之中。”


    “哦?阿木比試輸了?真難得。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見見那個曄國男子了。”努將軍一笑。阿木的本領他是知曉的,隻是他好色的心不知道從此之後會不會收斂一點。


    阿癸將右手放在胸前行禮:“是!我這就將他們二人帶到將軍府。”阿木現在沒有醒,應該是個好時機,如若等他醒了他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小美人的。


    阿癸迴到軍營已是午時,而他去看她們的時候,沒有看到她們抗拒和不安的神情,反而見她們大口大口的吃著麵前的食物。神情愉快,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這烤的肉還是稍欠水準,要是我烤,一定比這更美味。”夏過整個人的狀態,就像是來做客的客人,從她身上看不到一點兒俘虜的感覺。


    草兒笑:“是嗎?那有機會烤給我吃啊!”


    “那當然,我最可愛的娘子。”夏過說著還不忘捏了捏草兒的臉,一臉的笑容,手感真好。


    阿癸看著他們戲鬧的場麵,如若不是知道她們都是女兒身,真的會讓他誤會他們是小夫妻,他輕咳了一聲:“咳。”


    夏過和草兒迴頭,夏過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邊那位手裏拿著她們的行李,便無所謂的一笑:“迴來了?聽說你出營了,是不是幫我們找好買家了?”然後還打趣的笑道,“打算把我們賣到那兒去啊?我告訴你,太低級的位置配不上我的智商。”


    阿癸一笑,真是聰明:“吃飽了嗎?”


    夏過點頭。


    “吃飽了就跟我來吧!”阿癸麵無表情。


    夏過起身,草兒有點害怕,隻是緊跟在夏過身後。夏過忙拉著草兒的手:“有我在,別害怕。”說實在的,人扮演著什麽身份,不經意之間,言行舉止都會表現得符合她這個身份。夏過這會兒是完全入戲了,這也讓阿癸有種錯覺。


    夏過他們的待遇還是很高的,有馬車坐。不過這馬車周圍都是看守她們的人,讓她有插翅難飛的感覺。感情不讓她們騎馬,不是待遇高,而是怕她們騎馬跑了。


    草兒心還是嚇得砰砰跳:“他們會把我們帶到哪裏去?”


    “別怕,絕不是要我們命的地方。”夏過倒很淡定。


    “你怎麽這麽肯定啊!”草兒還是有些擔心。


    夏過笑:“你也看到剛剛他們是怎麽待我們了,除了離開營帳什麽要求都答應了,包括烤了一隻羊腿。而且態度還很好,你見過誰這麽待要死的人嗎?”


    草兒點頭:“那倒是。”


    “還有,你看到那個阿癸進來,他身邊的人手裏拿著我們的行李。要是送我們去死,還把我們行李保存得那麽好做什麽?一把火燒了多省事兒。”夏過一笑。


    “觀察入微。”草兒不由得讚了一句。


    “我估計這會兒是帶我們去見什麽人。”夏過說到這裏,突然想到,“草兒,到了那裏,我們能不能在一起很難說。但是你一定要記住,如果有人拿我要挾你,你一定不要屈服,我不是那麽容易死的。還有,別人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其實有時眼見也未必是真。遇到問題先不要慌,先冷靜。任何時候都保持清醒的頭腦,多思考、多推敲,知道嗎?”


    草兒心裏有些慌慌的:“小姐,我怎麽感覺你好像在做最後的交待。我很怕。”


    “看來我嚇到你了,其實事情未必有我想得那麽糟。好了,先別慌,我會盡量讓我們在一起的。”夏過抱著草兒安慰她。


    在馬車上的時間越長,草兒心裏越慌張,越害怕。她不是擔心自己會遇到什麽危險,而是擔心小姐沒有找到上古石刻便身無自由。


    馬車在將軍府前停了下來,阿癸便帶著夏過和草兒進去見阿努將軍。夏過抬頭看了看那匾額,不禁皺眉,這字她還真不認識,像是少數民族的字,她還真沒研究過。


    “這幾個字你認識嗎?”


    草兒搖頭:“我隻聽得懂、會說幾句,但是這字我真不認識。”


    夏過沒有再問,而是繼續跟著阿癸往內走。阿努將軍正在較場練武,聽到稟告便收了功,擦了把臉上的汗便去見阿癸。


    一進大廳便見阿癸和一男一女,看樣子這一男一女便是從曄國來的那小夫妻了。


    阿癸彎起右手握拳放在胸口然後彎腰行禮:“將軍。”


    阿努將軍示意了一下,阿癸直起身子:“人帶來了。”


    “嗯!你告訴她,我想收他在麾下,他願不願效命於我。”阿努目光打看著夏過,曄國的男子果然長得清秀,如女子一般。


    阿癸用曄國話給夏過做了一下介紹,最後問他:“你願不願意留下來?”


    “我是曄國人,我如果效命於雪國,我不是叛徒國家嗎?”夏過一句話頂了迴去。


    阿癸一笑,有份骨氣:“我們不會讓你做背叛國家的事,忠誠是我雪國人最重要的品德,如若隨意背叛國家的人,我們也不屑用。”


    “不懂,你倒底什麽意思?”夏過不太明白。


    “幫我們做些事,事情成功之後,你們要找的東西,隻要在雪國,我們會保證幫你找到。”阿癸知道她們是來雪國找東西的。


    夏過不禁在心裏罵了一句,nnd,還以為除了阿木阿癸沒人聽得懂她們的話。沒想到她和草兒說的話,全給人聽去了。算好沒有說什麽要征服雪國的豪言壯語。要不然這會兒已經到閻王那裏報到了。不過他開出的條件還真是很有水準,一針見血。說實話她心動了。但是她又怕被人賣了。


    “你說真的?別以為我聽不懂雪國話就可以隨便利用,我還有這兒。”夏過指了指自己的頭。


    阿癸不禁笑了:“我跟你說過雪國人最看重忠誠。忠。誠。我們不會言而無信。”


    “那好。我是個爽快人。你隻要答應我的條件,我就答應你留下來。”夏過知道他們應該很需要她,如若不然不會冒險去用一個曄國人。


    “請講,能辦到的,我們一定辦到。”阿癸承諾。


    “行。第一,我聽不懂雪國話,所以我要隨時把我娘子帶在身邊。第二,要給我們私人空間,不許一天十二個時辰被人監視。第三,關於曄國的任何事我都不會講,而且隻要跟曄國沾邊的事,我都不會去做。第四,幫你們做任何事我都要知道理由。第五,……”夏過講了很多要求,無非宗旨隻有一個:不能傷害到她們,不做賣國賊。


    阿努看著夏過一直神情自若,氣定神閑,不禁在心裏讚了一句:這個曄國小子還有幾分氣勢。然而聽到他長篇大論的沒完沒了,不禁皺眉,雖然聽不懂他說什麽,但是覺得話多的男人都很婆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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