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劍眸光一閃一腳將匕首踢到一邊,柳岩祉也隨之倒在地上:“瘋子。比我還瘋。”說完便收了劍,也鬆開了夏過,“這買賣沒得做了。”說完掏出銀票丟在空中,整個人隨之消失在了淺飲小酌。


    夏過身體沒了支撐整個人朝地上倒去,卿辰見狀忙抱住倒掉的身體:“夏過,夏過。”看了一眼現場便輕輕一躍將夏過抱走了。


    看著緩緩飄落的銀票,在場所有人驚詫不異,這倒底是怎麽一迴事?殘劍居然放了她們兩個。居然有這樣做殺手的?


    黃枝倩看著落在地上的匕首,她實在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隻是看著柳岩祉:“表哥,你要殺我?你居然要殺我?”一時間黃枝倩腦子裏一片空白,整個人如抽空了靈魂一般,隻有那明晃晃的匕首。


    草兒恍然迴神,不禁四處張望:“小姐呢?小姐呢?她不見了。”


    劉斯曜一驚,但發現莊主也不見了,他懸著的一顆心瞬間落地,忙安慰草兒:“不要擔心,卿辰公子把她帶走了。”


    柳岩祉這才迴過神來,夏過?夏過不見了?他剛剛做了什麽?他居然準備殺了枝倩。他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目光再一次落到黃枝倩身上,眼裏滿是歉疚。


    太子撐扶著呆癡的黃枝倩:“枝倩,我們走。有我在沒有任何人傷害得了你。”


    枝倩似乎慢慢清醒過來,再迎上那歉疚的眸子,她隻有一絲苦澀的笑容。任由太子攙著她,跟著太子一起轉身離開。她終於明白原來自己無論如何努力,在他心裏她永遠都不如夏過重要。而她癡心錯付,她不該愛上他。


    側過頭看著身邊的太子,她忽然全明白了,愛是那麽辛苦,不如選擇被愛。身邊這個男子貴為太子,卻對她癡心一片,卻肯站在她麵前保護她。此時她該慶幸,殘劍雖然沒有替她殺了夏過卻讓她看清這一事實。她該感謝殘劍讓她明白這一切。


    長貴將柳岩祉從地上扶起來,整個人有些失魂落魄,目光呆滯,剛剛的一幕還一直在他眼前迴放。劉斯曜撿起地上的匕首遞給柳岩祉。


    “把你們少爺扶到一旁的客棧休息吧!看來是被嚇到了。我去藥鋪抓些定驚安神的藥給他。”劉斯曜說完便拉著草兒去了一旁的藥鋪。


    草兒看著劉斯曜:“你一定知道卿辰公子把小姐帶到哪裏去了?快告訴我。”


    “我不知道,公子的行蹤我們怎麽會知道,不過你放心。他是不是傷害你們小姐的。”劉斯曜淡淡的迴了一句,他確實猜不到莊主會把夏過帶到哪裏去。


    “那可說不準。就算你不知道他會把小姐帶到哪裏去,但一定知道怎麽聯絡他。快點告訴我。”草兒心裏很是著急,現在唯一能找到小姐的希望就是劉斯曜了。


    “一般都是公子聯絡我們,我們確實聯絡不到他。”劉斯曜不想草兒繼續這麽追問下去,便一句話堵死了。


    草兒無奈,知道劉斯曜是不打算告訴她的,那麽好吧!她就跟著他寸步不離,她就不相信他一直不和卿辰公子聯絡。


    抓了藥,長貴便熬給柳岩祉喝,劉斯曜倒頭就睡,草兒就在一旁看著他睡。劉斯曜知道草兒的目的是什麽,所以也由著她,他就不相信她不困能一夜不睡。


    雖說如此可躺在床上的劉斯曜被這麽盯著確實不自在,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倏地坐起來:“草兒,好歹你是個大姑娘,這麽整宿的坐在一個大男人的房裏不太好吧!”


    “我不管,反正也沒人認識我。我就想知道小姐現在在哪兒?”草兒不管不顧就是不走。


    劉斯曜看這一招行不通,便鬱悶的又躺下繼續睡:“那隨你,反正我不知道。”


    草兒瞪了他一眼,就跟他較上勁了,今兒她就豁出去了。


    劉斯曜努力的想讓自己睡著,可是想起有個人盯著,他就別扭。再一次翻坐起來:“草兒,你是不是今天非得在這兒盯著我?”


    草兒堅定的點頭:“是!”


    “可是你這樣盯著我,我睡不著。”


    “沒關係,你可以當我不存在,安心睡。”草兒一副今天就跟你杠上了表情。


    劉斯曜真是無言以對:“好!這是你說的。你可別後悔。”


    “不後悔。”草兒一臉挑釁的表情,就是告訴劉斯曜,你今天不告訴我小姐在哪兒,你今兒就別想休息。


    劉斯曜臉上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草兒一驚,倏地站起來:“我幹嘛?”


    “沒幹嘛啊!你說了當你不存在,我脫衣服睡覺啊!”


    草兒忙遮住自己的眼睛,羞了個大紅臉:“你無恥,居然當著一個女孩子的麵脫衣服。”


    “你不是不存在嗎?那我脫衣服睡覺有什麽問題?”劉斯曜嘴角不禁帶著一抹得意的笑。


    草兒頓時無言以對,他知道劉斯曜這是在激她,她就不相信他還敢真脫。心一橫把手拿了下來,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看著劉斯曜:“是哦。我還忘記了。繼續。”


    劉斯曜一驚,這丫頭片子還真鐵了心的跟他杠上了。好吧!看你能撐到幾時。說著便把外衣脫了,然後開始解中衣,不過他的動作很慢,一邊解眼神一邊偷偷的打量著草兒。他就不信她還能繼續這麽淡定。


    草兒看他居然真的脫了外衣,她心跳得厲害,看他伸手解中衣,她有些坐不住了,但是她想了想他解得那麽慢,一定也在試探她。現在拚的就是心理素質了,他還能真的那麽不知廉恥?


    劉斯曜停下手裏的動作,這丫頭片子還真不一般。頓時心生一計,他就不信她還能這麽淡定。臉上掛著一絲邪魅的笑容走到草兒跟前:“草兒,雖說現在氣候適宜,但是夜裏還是有些冷。你就這麽坐在這兒,待會著涼了怎麽辦?”


    “用不著你擔心,我沒那麽容易生病。”草兒抬高了下巴,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現在不直接趕她走了,走這種迂迴路線,假裝關心她?她才不會走的。


    “哦?你身子骨兒還挺好的。讓我看看。”劉斯曜不禁逼近她,伸出一隻手指挑起草兒的下巴,“模樣長得也俊俏。”


    草兒倏地站起身,往後退了一步,一臉氣憤:“劉斯曜,你別太過份了。”


    “是你自己賴在我的房間裏不走的,送上門的美人我為什麽不消受?”劉斯曜的眼神變得更輕挑,又朝草兒逼近了一步。


    草兒眼神變得慌亂起來,下意識的抓緊衣領:“你想幹什麽?我告訴你,你敢欺負我,小姐饒不了你。”


    “即使她知道了,也以為是你情我願的。你別忘了,她以為我們倆正相好著。”劉斯曜說著便伸手將草兒拉進懷裏。頓時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忽然之間他舍不得放手。


    草兒嚇得心亂跳,不禁驚叫起來,手腳並用的掙紮著。劉斯曜看到她受驚的眸子,忽然心裏一顫,他這是怎麽了?不過是嚇嚇她嘛。怎麽會有這樣一種感覺?


    他這一走神,草兒從他懷裏掙開,忙往屋外跑,嘴裏還不忘罵了一句:“劉斯曜你不得好死。”


    劉斯曜整個人愣在那裏,他剛剛是不是太過份了,真的嚇到她了。看著那扇還在晃動的門,他意識到剛剛是真的嚇到草兒了。忙追了出去,可是已不見人影,這麽快?忙朝她房間裏跑去,剛想敲門,又停住了。他敲門說什麽呀?沉思了一會兒他還是放棄了,她被他嚇到了,肯定不想再見到他。有些失落的迴了房,關上門倒在床上,腦子裏亂糟糟的一片,怎麽也睡不著。


    月光下,兩個人影。太子和殘劍。


    “這是你該得的。”太子遞給殘劍一塊大內密探的令牌。


    “多謝太子。”殘劍看著那快令牌,臉上不禁露出激動欣喜的笑容。他的父親是大內密探卻不幸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人陷害,他的身份也被永遠隱藏。而他最大的夢想就是繼承他父親的遺誌,成為一個大內密探找出當年的幕後之人。如今他如願成為大內密探的一員,自是激動欣喜。


    “不用謝我,這是你該得的,你有這個本事。”太子平靜的吐出這句話,腦子裏出現那一身白衣的男子,“那個一身白衣的是什麽人?”


    “江湖中人稱卿辰公子,行蹤不定。清冷寡語甚少理會江湖中事,但卻在江湖中威望地位很高。提起卿辰公子,別人都會禮讓三分。隻是無人知他底細。”


    司徒楚昭腦子裏細細迴想起他的樣子:“是他買枝倩的命?”


    “是,他那麽聰明的人,應該看出我不是想取夏過的性命,所以他才會站在一旁看那場戲演下去,如若不然隻要他出手,我不可能同時控製她們兩個人。今天這場戲也唱不下去。”殘劍如實迴答。


    “你好像很欣賞他?”太子有些不以為然。


    “太子如若能將卿辰這樣的人收為己用,將來必定如虎添翼。”殘劍低頭拱手。


    司徒楚昭略為沉思了一下,他想起他看他的目光,這個人不可能為他所用:“一個連你都查不出底細的人,我用不是太危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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