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龍雪瑤到底隻是個女孩子,之前的練習又消耗了大量的能量,尤其炫技的小提琴曲,更是耗能大戶。再有,親熱也是特別耗體力的事情,好在秦放歌也並不強求,看她心有餘而力不足沒什麽力氣折騰,讓她躺好就行,他來幫她緩解身體的疲憊和壓力。


    秦放歌也沒有趁機幹壞事,反正該看的都看了,全身上下也都替她做過按摩,他自然沒忘記特別觀照她最憂心忡忡的兩點,本著醫者父母心的態度,口舌並用絲毫不含糊。


    龍雪瑤也在美美的享受中,很快進入夢鄉。


    最後,確定她睡著之後,他先幫著收拾了一番這邊的局麵,然後才關好門離開,驅車迴他自己的四合院那邊去。


    這天上完課就放五一假,不過也就隻有三天,沒什麽特別期待的。但秦放歌自己的話,因為還要迴去江城那邊參加江城九中的校慶活動,年前就說好了。還有要去《笑傲江湖》電視劇的劇組探班,後麵幾天都是要請假的,學校方麵對此也早就習以為常。


    迴去音樂工作室那邊,他照例還是先折騰會音樂,然後躺個把小時,又起床打拳練聲,開始新一天的生活。


    陳瑜珊現在生活規律,起床練聲的時間也雷打不動,秦放歌這神不知鬼不覺的迴來,她也根本無需驚訝。隻在一起吃早點的時候,問起他這天是不是還安排得滿滿的,還笑他該多找幾個助理的。


    秦放歌仍舊表示不需要,但忙碌是必然的,陳瑜珊自己何嚐不是如此。她也根本不愁沒事情做,而是愁時間怎麽都不夠用。練歌錄製專輯、進行形體訓練、練舞、練鋼琴、練吉他,還有其他禮儀文化課程要學,時間也都排得滿滿的,她自我感覺也特別充實。


    公司上千萬資金都砸在了她身上,也根本不著急催著她出成績,都想把新專輯做到完美。


    然後,秦放歌還是去學校上課,他也真不愁沒事情做,上午前麵兩節課本來是沒課的,也被肖雨然和吳泓芹請去做鋼琴指導。午飯是跟陳天虹黃靜加奈子她們一起吃的,還是幾個二胡手找他,但秦放歌沒再好意思讓她們請客,他掏錢請她們,還讓黃靜她們一陣驚唿賺大了!


    吃飯的時候,陳天虹也問起他這幾天假期的安排,秦放歌就迴答說,“明天歌劇排練,後天去花樣滑冰館,大後天看情況……”


    黃靜也問他,“那你迴江城的機票定好沒有?”


    “定好了,四號下午迴去,五號校慶,再晚的話肯定會被我媽給罵死的。”秦放歌說。


    幾個女孩子都笑,這也完全可以想象得到,陳天虹則在跟黃靜她們合計,“那我們三號的時候去哪玩比較好?”


    燕京周邊這會好玩的地方其實也不多,加奈子還說去遊泳,但她們感覺這時節水還是有點涼的。


    不過陳天虹和黃靜兩個已經確定下來,會跟著秦放歌一起去花樣滑冰館那邊湊熱鬧,她們倆東北的會滑,左書琴王紫梓也會一點,但要說技術多好就完全算不上了。不過王紫梓她們就沒打算一起去國家隊冰上訓練基地,其實也就是燕京體育館那地兒,也沒多遠。


    王紫梓就說還不如去商業滑冰場,可以玩得更開心些。陳天虹則是直接戳穿她,認為是她的技術太爛,根本不敢去人家專業的麵前丟臉。


    王紫梓也承認,業餘和專業的鴻溝確實太大,遠比她和秦放歌之間的滑冰技術更大。


    但陳天虹跟黃靜也沒打算上場去滑,隻是跟著秦放歌去湊湊熱鬧,黃靜說是去見證秦放歌創造奇跡,也親自見證下那些國家花樣滑冰隊的隊員們實力究竟怎樣。


    秦放歌也問她們這幾天要不要集合排練,陳天虹說還沒完全定下來,“但照這個形勢看,可以明天排練一整天,另外兩天就可以放鬆一下。反正我們住校的都沒迴家去的打算,要以前放一個星期假的還成,算上周末才三天實在沒力氣動彈。”


    加奈子也說住家裏的女生過來也都比較方便,“就跟平常周末差不多,集合排練還是要的,下個月還有好幾場到大學的演出,能圈不少粉呢!”


    黃靜還嘿嘿笑著說,“可以去其他大學看帥哥!”


    陳天虹笑她花癡,“能有秦放歌帥嗎?”


    “沒你花癡,在你心中他最帥,但在其他人看來卻不一定咯!”黃靜笑著迴應道,“而且,看看也不犯法的,要有帥哥追的話,也挺有麵子的。”


    “麻煩才是真的!”陳天虹笑,“不過我還是祝你們好運!”


    秦放歌卻叫她們不要隻看他的外貌,被她們又一頓笑他自戀,氣氛還是相當不錯的。


    吃好午飯幾個人溜溜達達到201教室,他不用午休,黃靜錢淑媛她們也都有所準備,幾個二胡手也挺振振有詞的,她們是樂隊的基礎,多指導她們一下,對樂團的提高就是相當顯著。


    這中午,她們倒是沒糾纏於昨天的《從軍行》,而是練起了另外的“新曲”,其實也算不得新,就是她們已經確定下來的,要開始排練的“春江花月夜”。之前是秦放歌和林寶卿的琴簫合奏曲,但肖靜茹自覺她的洞簫水平跟秦放歌沒得比,關鍵也還是氣息的控製上,差距有點大。


    這首曲子也是特別難的,古琴那邊的林寶卿倒是沒問題,秦放歌給她們的大型樂曲中,也就隻有這首適合現在開始練習。其他陳天虹的《琵琶行》王紫梓的《長恨歌》錢淑媛的《長恨歌》,韓薇那個低音提琴協奏曲,各自的獨奏部分都沒有練好,短時間之內也不會開啟集體排練。


    左書琴滕舒婷林寶卿幾個正副團長在征求了全體樂團成員的意見後,也把這首曲子列入排練計劃中來。原本琴簫合奏也都是以古琴為主的,秦放歌在做成民樂合奏曲的時候,同樣也是用協奏曲的形式,用樂團代替洞簫的部分。當然,音樂更複雜能表現的景色情感等各方麵的東西也更加豐富。


    關鍵點也在於,林寶卿的古琴獨奏部分完全不需要擔心,她可謂是樂團最穩定的carry點。可古琴的話,其實並不太適合民族樂團,往往都是獨奏的,然後有琴簫合奏已經算不錯的,大型的民族管弦樂團裏,也基本找不到古琴的影子。


    她們樂團配器組合的話,算是特別奇葩的。但時至今日,也不需要做出什麽改變,隻是對作曲的要求會特別高,這也是之前左書琴這個團長對樂團都沒太大信心的重要因素。


    今天中午不光林寶卿也在場,樂團成員們差不多也都到齊了,對這首曲子,大家也都是有各自想法和意見的。其中滕舒婷這個指揮的理解尤為重要,她要負責把整個樂團整合成一體,不能搞得支離破碎,不像一個團體。


    指揮的重要性不用多說,但凡了解點交響樂團和民族樂團的人都知道,在排練的時候尤其如此。


    黃靜陳天虹她們讀總譜都有些頭大的,滕舒婷這個指揮卻要完全吃透,然後融入她自己的理解,來指揮集體排練。也虧得她是學作曲的,要不然,根本就沒辦法勝任這樣的職責。而整個樂團中,也隻有她適合指揮的角色。


    學校的其他小型組織還好,像是幾重奏什麽的,民樂係也不少,一把琵琶一把揚琴,或者一把二胡一把古箏,都是可以做成組合來演出的。但大型的民族管弦樂團,比如民樂係的青年管弦樂團,就有專門的指揮老師,是正兒八經從華夏音樂學院指揮係畢業的。


    她們可不想請專業的指揮進來,當然,如果是秦放歌這樣的帥哥又特別有才華的,倒是可以接受的。隻是現在秦放歌這家夥已經開始溜邊,各種忙碌,當個顧問都很不盡責。


    所以,她們也都抓緊機會,趁著秦放歌在學校的時候,找他幫忙,畢竟他是原作者來著。特別關心她們的吳亦芬教授和龍富錦教授,也都特別支持她們的決定。她們一群好姐妹已經走到現在這樣的地步,也不可能對樂團配器做什麽太大的調整,各種演出活動也早有安排,那就這樣繼續下去。


    當然,兩位教授也會經常過來教室裏給她們指導,主要也還是幫她們的得意弟子滕舒婷的忙。指揮可不是那麽好當的,此前的《梁祝》,也不能說她們的演奏就完全盡善盡美,距離完美,她們還差得遠呢!


    龍富錦教授要求比較高,甚至比秦放歌這個作者還要更嚴格,要求她們不要驕傲自滿,說是距離她們真正演奏出這首曲子的全部藝術性還很遙遠。他也不要求她們一步登天,但保持謙遜的態度卻是相當有必要的,要她們不要被現在的評價和讚美衝昏頭腦,各種練習都不要落下。


    吳亦芬倒是力挺她們,她更多還是誇獎和鼓勵她們,但她的態度其實也跟龍富錦一樣,她們現在還沒有驕傲自滿,固步自封的資本,勤奮練習是良好的品德,要一直堅持下去。


    這首《春江花月夜》,之前在秦放歌的音樂會上演出過,反響也相當不錯。作品的優秀程度毋庸置疑,關鍵就看她們排練之後的效果如何,雖然這幾個月都不會搬上舞台演出,但也都要提前排練好,有備無患。


    林寶卿性子安定平和,人也冰雪聰明,跟秦放歌“分手”後,也沒讓他難堪或者尷尬,甚至對外界來說,也都還不太清楚,他們是否還在一起。這樣的事情,當然也沒必要昭告天下,身邊的長輩老師倒是都清楚的。


    迴到朋友關係,一起探討藝術的話,倒也沒什麽問題。


    加上秦放歌這家夥臉皮特別厚,不刻意去提這茬,大家相處起來也都還是挺和諧自然的。


    連黃靜王紫梓她們跟秦放歌開玩笑,也沒說當著林寶卿她們的麵。


    對藝術,對音樂的熱愛和追求,也是大家最大的共同點,盡管演奏的樂器不盡相同,音樂水平和理解也不一樣。


    這首《春江花月夜》,靈感來源於張若虛的詩歌,並不單單是寫景的,也融入了更多的哲學思考,不管是藝術性還是音樂性,都相當有底蘊。和傳統單純隻是寫景的曲子《春江花月夜》,有著本質的區別。曲目長度上,更是天差地別,所包含的內容,就更不用說。


    由於林寶卿的古琴部分她早就已經練到演奏級別,此番,大家所探討的,也就集中在樂團協奏曲部分。要說這協奏曲,和琴簫合奏曲還是有區別的,秦放歌這個作曲者,在改編的時候,也必須要考慮到古琴和樂團配合方方麵麵的問題。也遠比琴簫合奏複雜得多。好在他為她們樂團已經創作了相當多的合奏曲,也做出了相當多風格的嚐試,成熟的作品也特別多,也都能拿得出手,不會說讓觀眾聽了前奏就直接打瞌睡,甚至起身就離場。


    這中午,秦放歌跟她們就在搞這藝術,現在讓她們全部一起演奏的話,肯定不現實。


    “這對耳朵靈敏的人來說,真的是一種折磨,還是慢慢來吧!”滕舒婷也知道這點,作為指揮,她的耳朵同樣是格外靈敏的,十幾件樂器,任何一件有差錯的話,在他們這些熟讀總譜,心中有底的指揮聽來,就會格外的顯眼。尤其她還是作曲的,能充分從總譜中,理解作曲想要表達的意圖,和現實的落差過大的話,真的很讓人崩潰。


    選擇先讓幾個加奈子和黃靜錢淑媛馮璐璐二胡手做練習,也是最合適不過的,她們幾把二胡必須先配合後,夯實整個樂團的基礎。要是她們二胡手演奏就有誤的話,整個樂團的演奏效果也就隻能嗬嗬了!


    這對黃靜她們來說,肩上的壓力也都是挺大的,但她們都不畏懼這些,都堅信,天道酬勤,多付出努力,迴報就會很豐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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