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晚飯,不管是周秀英還是錢菲菲何雄都沒有什麽出去遊玩的興致,盡管羅馬的夜景很美。


    都說迴酒店好好休息來著,秦放歌也沒出去浪的打算,明天就開始正式忙正事,多少得做出些樣子來。


    直接步行送周秀英迴酒店,她還說等會孫煒以及穀寧會過來拜訪,叫秦放歌先不要著急迴去,上去聊會,熟悉下再說。


    這兩都是華人來著,在羅馬歌劇院的交響樂團和合唱團裏麵就職,這次管理層打算大動幹戈,沒誰能幸免,他們倆也不例外。


    周秀英這個中國聲樂歌劇泰鬥級人物,在海外華人眼裏,地位也都是相當高的。


    秦放歌還直言問他們是不是想加入國家大劇院來著,席晚晴嗔怪他亂說。


    錢菲菲卻笑著說有這可能,“也是好事來著,說明我們國家歌劇界越來越認可,本來裏麵就有外籍的樂手,人往高處走,無可厚非。不過,這事情顯然不是我們能做主的。”


    何雄就說他們頂多也就問問,探聽下消息,“也不是誰都想迴國工作的!論起認可程度,還是國外好,這點也毋庸置疑。前路漫漫,大家一起努力,秦放歌你就要多出一份力了!說不定他們就是奔你來的……”


    錢菲菲還八卦,“當時秦放歌的音樂會和歌劇演出,他們倆都沒來吧!”


    席晚晴可以很確定他們沒來,那時候廣英雄貼,也輪不到他們頭上來著。


    見麵肯定是要見麵的,在那之前,大家也轉移了話題,被聽見了可不好。


    約在周秀英房間碰麵,孫煒四十來歲的樣子,主修小提琴,但不是席,想要在這邊競爭激烈的交響樂團獲得席的地位,不光是技術的因素。


    穀寧是合唱團的,她年紀也不小了,三十七八歲的樣子,雖不是歌劇演唱家,但聲樂功底深厚,要不然也進不了合唱團。


    大家一陣寒暄客套,孫煒還熱情的跟秦放歌握手,久久不肯放,還表示,“久聞你的大名,可惜沒機會聽現場,光是錄音可不過癮,唱片還挺不好買的。”


    “你早該出國走走的!在國外同行眼裏,你簡直都快成一個傳說了……”穀寧也笑著說,“多美尼科對你也可是推崇備至,交響樂團和合唱團很多人還不服氣呢!那些歌劇演唱家更是如此,態度好點的嘴上沒說,也有直接就說我們亞洲人愛作假的。我們可都希望你用事實來叫醒他們,這羅馬歌劇院都快破產了,態度還那麽倨傲。”


    秦放歌自是謙虛,穀寧卻說外麵不流行中國人的內斂,“用實力說話就好,他們也隻服有實力的,其他都是虛的。”


    孫煒說是這迴事,而且他認為,“到秦放歌你這樣的程度,讓他們都沒辦法嫉妒起來的。”


    周秀英則是讓秦放歌不要驕傲,但也說,“該表現的時候就不要害怕太出彩,這次你可是為國爭光來著。”


    幾個人都笑,周秀英隨後又問他們,“羅馬歌劇院的情況真的這麽糟糕?”


    孫煒和穀寧都點頭,“大家都準備另謀出路,按照他們這樣的搞法,樂團成員想要維持生活都不容易。”


    穀寧也講,“現在都人心惶惶的,排練的時候都沒什麽積極性,質量下降也沒辦法。”


    他們也羨慕起經濟狀況比較好的國家大劇院來,對他們這樣的樂手來說,穩定的工作薪酬才是他們想要的,羅馬歌劇院這次為節約成本,下手比較狠。雖然有工會組織罷工抗議,可穀寧她們都看出來了,“這次是真沒救了,但歌劇院想要扭虧為盈還是不現實。我們大不了重新找工作就好,聽說大劇院的待遇還不錯哦!”


    錢菲菲笑著說是國內薪酬水平最高的那批,但和外麵的相比就不知道了。大劇院內部的情況,其實也是比較複雜的,但可以肯定的是,隻要有實力的人才,大劇院會熱烈歡迎的。


    穀寧他們也就先打聽打聽,被解雇重新找工作很正常,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而且,她們也確實把這當工作,沒有說藝術家的倨傲死板,都是有家庭的人,還要給家人好的生活條件呢!


    周秀英秦放歌他們也都表示理解和支持,餓著肚子是搞不了藝術的。


    他們此行的另外個目標更為實際,就是想聽聽秦放歌的歌聲,穀寧甚至說,“秦放歌你就當每天的練聲好了,唱音階都沒問題的。要沒聽到你唱的話,我和孫煒晚上肯定都睡不著的。”


    秦放歌倒是沒太矯情,周秀英也讓他就當平時練習,他的實力她是最清楚的,高音c隨便上,話說也一段時間沒聽他練習了。


    秦放歌表示,每天都有堅持練習,盡管時間沒太長。


    “堅持就好!”周秀英對他的要求越低了,換其他學生可就沒這麽好待遇。


    秦放歌就唱音階,就讓穀寧和孫煒聽得如癡如醉,等後麵他一分鍾的炫技高音詠歎調拿出來之後,這兩人更是感覺身子都在跟著他強大的音波,共鳴顫抖,迴味過來之後,才現連腿都軟了。


    周秀英聽得多了,也微笑著點點頭,秦放歌整天折騰,這演唱的水準卻是半點都沒下降。


    錢菲菲和何雄也被他給震撼得無話可說,他們也不是沒聽過他唱這樣的高音詠歎調,在歌劇院排練的時候就可以聽到。


    可不管聽多少次,似乎都不會覺得膩味。


    席晚晴更是滿眼星星,她甚至有種攀比的心思,她可是比周秀英更早現他的實力。他是在考試前去酒吧,在那裏和席晚晴相遇的。


    這樣的男高音,不僅給人生理上的至高享受,在心理上,更是妙不可言的享受。以前有樂評人稱之為天籟之音,上帝的聲音,還真不是吹牛皮。


    看這倆頭一次聽現場的華人被震撼,其他幾個人心底都蠻爽的。


    就這短短幾分鍾,孫煒和穀寧都有變成秦放歌腦殘粉的趨勢。她們都是識貨的人,羅馬歌劇院來來往往的歌劇演唱家很多,但沒人能和秦放歌相比。


    除了讚譽外,他們也把羅馬歌劇院的情況,賣了個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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