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覺得自己考不過?”袁天罡問道。 “先生,《周易》全文的內容不僅長,而且繁複生澀,我心裏沒底。”袁天罡在教導虞決修《周易》的時候,從來沒有要求虞決修背誦過課文。 袁天罡見虞決修愁苦著臉,也不打算再逗弄他。 “按我的意思,直接讓你算個卦就可以了。可是,係統的安排是讓你把全本書默寫下來。好在你自己爭氣,一字不差地默寫了下來。” 聽了袁天罡這話後,虞決修長長地舒了口氣,一臉慶幸地神情:“太好了。” 袁天罡被虞決修這副死後劫生的模樣逗樂了:“你看你嚇的。” “先生,沒辦法啊,《周易》真的是太不好默寫了。”比起其他經書,《周易》是其中最晦澀難懂的,也是最繁複的。 “你既然通過《周易》了,那麽為師該履行諾言,教你《推背圖》。” 虞決修雙眼頓時一亮,滿臉欣喜地說道:“謝謝先生。” “《推背圖》裏涉及了很多天機,為師教你裏麵的內容,你自己記在心裏就好,千萬不要對外說什麽,不然你會遭到天譴。”當初袁天罡他們推算的時候,算出了很多未來的事情,為了不泄露天機,他們故意寫的隱晦。 其實,從古至今有無數人研究《推背圖》,從中窺測了不少東西,但是《推背圖》裏最大幾個天機,至今沒有人發現,因為袁天罡他們寫地非常隱秘。 “先生,我知道。”虞決修之前因為帝都火車站一事,就受到了懲罰。從那以後,他幾乎沒有算過卦。如今他要學習《推背圖》,哪裏敢把《推背圖》裏的天機泄露給別人知道,除非他嫌命長。 “當年我們推測出來的重大事情,已經一一地靈驗了。” “先生,我聽說您和李先生當初推測的時候,推算到千年後的盛世,現在這個時候是你們推算出來的盛世嗎?” 袁天罡輕輕地搖了下頭:“不是,現在這個時候隻能算是漸漸複興了,並沒有達到盛世的程度。” “那真正的盛世是什麽樣的?” “真正的盛世要比唐朝時期還要繁榮昌盛,你可以設想下。”提到盛世,所有人的第一反應就是唐帝國時期。那個時候,四海來朝拜。比唐帝國最鼎盛的時候還要繁榮,那要有多昌盛。 虞決修表示他想象不出來,不過他也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並不算真正的盛世。 “等你學完《推背圖》後,你可以推算下千年後的事情。”袁天罡說道。 “先生,您是讓我以後也繪製《推背圖》?” 袁天罡輕點了下頭:“你身為我的親傳弟子,有這個本事再重新繪製一份新的《推背圖》。” 虞決修聽袁天罡這麽說,心裏來了興趣,嘴角揚起一抹饒有興味地弧度:“好,我以後試試。” “現在,為師正式教你《推背圖》裏的內容。”袁天罡遞給虞決修一副絹布,“這才是完整無缺的《推背圖》,也是我和李兄當初的第一份手稿。如今流傳下來的《推背圖》並不完整,裏麵刪除了很多內容。” 虞決修看著卷成很大一卷的《推背圖》,動作小心翼翼地打開卷軸,一雙眼漸漸地睜得很大,臉上的表情也慢慢地變得吃驚。第135章 十號, 虞決修一早就去了京大。 當他出現在京大的校園裏的時候, 造成了很大的轟動。 京大的學生們紛紛向他打招唿問好, 歡迎他來到京大任課。 虞決修向跟著他打招唿的學生們點點頭後, 就直接去國學學院。 京大的國學學院是幾年前才建立的,所以教學樓在京大比較偏僻的位置。 雖然國學學院的位置偏,但是卻很好找。因為國學學院是整個京大裏最漂亮的學院, 也是環境最優雅的學院。 虞決修是第一次來京大國學學院這邊,但是通過地圖,他準確無誤地找到國學學院。 京大國學學院在一座小島上,坐落於翡翠湖的正中間。 翡翠湖的四周被一片森林環繞, 此時帝都已經入冬,很多地方蕭瑟荒涼, 但是國學學院這邊卻綠意盎然、生機勃勃。 國學學院的大門口, 有一塊巨大的石碑, 上麵用紅色的字寫著“國學學院”四個大字。這四個字用行書寫的,非常地氣勢磅礴。 門口有一個警衛廳,虞決修正準備拿工作證給警衛看的時候, 這位四十多歲的警衛卻說道:“虞教授,您來了啊。” 虞決修朝警衛禮貌地點了下頭:“你好。” “虞教授, 您請進。”虞決修這張臉, 全國人民都認識。 虞決修還是把工作證拿出來給警衛看了看, 然後這才進去。 警衛看著虞決修離開的背影, 發出一聲驚歎:“這虞教授長得真是俊俏好看。” 虞決修走進國學學院後, 被這裏清幽優美地環境吸引了。雖然這裏的環境都是人工弄出來, 但是卻設計的非常自然,完全看不出刻意的痕跡。最重要的是這裏的氣氛非常寧靜,一走進來就會讓人感到寧和平靜。 他一邊走,一邊四處打量,發現國學學院裏的花花草草是按照陰陽陣擺放的。所謂的陰陽陣就是把喜陰的植物放在陰陣這邊,把喜陽的植物放在陽陣裏,這樣植物能遵循大自然的規則好好地生長。 虞決修好好地觀看了一番後,被京大國學學院的大手筆震撼到了。他就隨便掃了一眼,發現有很多名貴的花草。 有錢! 京大真是有錢! 虞決修不禁升起仇富的心理,這些花花草草都是錢啊,能換成不少軟妹幣。 最近在為小錢錢發愁的虞教授心裏冒著酸氣去找京大國學學院的滕院長。 翡翠湖邊有十二座石橋直通國學學院,這十二座石橋代表著十二個時辰。 虞決修隨便選了一座石橋走了上去,發現湖裏養了不少鯉魚,紅色的、金色的、白色的、金紅色的等,在碧波裏遊來遊去很是漂亮。 再看下去,虞決修怕自己會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來,趕緊收迴目光,加快步伐走到國學學院的教學樓裏。 國學學院的學生們看到虞決修,一個個發出尖叫聲:“啊啊啊啊啊!虞教授!” “虞教授!歡迎來到國學學院!” “虞教授,我們喜歡你!” 虞決修在國學學院的學生帶領下,找到了滕院長的辦公室。 滕院長看到虞決修,非常親切地握住他的雙手,熱情地歡迎他的到來。 虞教授表示自己很榮幸能來到國學學院任課,希望自己不會辜負滕院長他們對他的期望。 離上課的時間還早,滕院長就拉著虞決修聊起天來。 滕院長表示他是虞決修的粉絲,一期不落地觀看他的直播,非常喜歡虞決修關於國學方麵的講解。他還表示虞決修講解的非常好,而且非常有深度。每次聽虞決修的講解,他們這些老家夥受益匪淺。 虞決修謙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謙虛地表示沒有滕院長說地那麽好。 “小魚,你太謙虛了。”滕院長滿臉和藹地笑容,“你說地非常好,而且比我們這些老家夥理解地更加深刻透徹。” 虞決修一臉謙遜地說道:“您太過獎了。”他講解的內容,基本上都是師兄教給他的,在此基礎上加上他自己的理解,所以肯定要比現在的人理解地透徹。 “你把四書講解地太妙了。”滕院長聽了虞決修講解的四書後,心裏感觸很深,而且他也感悟了很多東西。 “滕院長,您在這麽誇我,我真的會害羞的。” “哈哈哈哈哈哈……”滕院長被虞決修這話逗得大笑,“你經不住誇嗎?” “我怕您誇多了,我會驕傲得意。” 滕院長聽了這話,心裏越發喜歡虞決修。 “小魚,說實話,你的國學造詣很高,完全不輸給我們這些老家夥,甚至比我們這老家夥還高。” 虞決修連忙說道:“您別這麽說,我哪能和您們相比。” “小魚,我說的是實話,不是在誇讚你。”滕院長一臉認真地說道,“你的國學造詣真的很高。說實話,我們幾個老家夥當初被你驚嚇到了。” “被我嚇到了?”虞決修詫異地問道,“被我嚇到了什麽?” “我們當初以為一條喜歡國學的魚跟我們年紀差不多大,沒想到是你,而且如此的年輕。”滕院長感慨道,“小魚,你年紀輕輕卻如此的學識淵博,真的是讓我們這些老家夥感到欣慰。” 他們當初成立國學學院,就是希望有越來越多的年輕人來學習國學,然後把國學好好地傳承下去。現在,他們見虞決修年紀輕輕卻有如此高的國學造詣,他們心裏非常高興,也非常欣慰,因為後繼有人了。 滕院長他們決定聘請虞決修來做國學學院的客座教授,就是想通過虞決修的教導,讓越來越的人喜歡上國學。也希望通過虞決修這個好榜樣,讓越來越多的年輕學生報考京大的國學學院。 “滕院長,學識淵博不敢當,我這才入門,還有很多東西要學。”華國上下五千年,有無數優秀的傳統文化值得學習和傳承,他這才學了一點皮毛,還有得學。 滕院長見虞決修並不是客套在謙虛,而是真的認為自己學識淺薄,心裏十分吃驚,但是同時十分動容。現在像虞決修這樣謙虛又勤奮的人不多見了。 大多數的人如果擁有虞決修現在這樣的成績,尾巴怕是早就翹上天去了,甚至變得狂妄自大,但是虞決修卻始終謙遜的態度。 “小魚,我希望我們以後能多多討論交流。” “求之不得。” 滕院長又和虞決修聊了一會兒關於《論語》一些方麵的事情,等到上課時間差不多到了,兩人這才停下交談。 不過,在帶虞決修去教室之前,滕院長先帶著他去見了其他幾位教授。 其他幾位教授見到虞決修也是十分地熱情,嘴裏不停地誇讚虞決修講解國學講地好。還說聽他一番講解,勝過讀十年書。 虞決修真的被幾位老教授的誇獎弄得不好意思,他沒想到幾位老教授誇起人來這麽……誇張。不過,他能看得出來這幾位老教授是真的喜歡他。 和幾位教授認識後,虞決修就被滕院長帶去大一的子鼠班。 國學學院的每個年級有十二個班,分別是子鼠班、醜牛班、寅虎班、卯兔班、辰龍班等。 班級的名字是結合十二地支和十二生肖,每個班級隻有二十個學生。 因為國學學院才成立沒多久,再加上分數要求高,所以考上國學學院的學生並不是很多。 滕院長他們成立國學學院,是為了把華國優秀的國學傳承下去,而不是一味地追求數量。他們求精求不多,因為隻有這樣國學才能更好地傳承下去。 虞決修被滕院長安排教導大一兩個班的四書,也就是上學期教《論語》、《孟子》、《中庸》、《大學》,下學期教五經。 因為開學有兩個多月了,大一的新生們已經學習《論語》和《孟子》有段時間了,所以虞決修不用重頭教。 滕院長帶著虞決修來到大一的子鼠班,他簡單地向學生們介紹了下虞決修,然後就離開了。 子鼠班的學生們灼灼地看著虞決修,每張臉上寫滿了崇拜和仰慕。 虞決修先正式地自我介紹了下,然後就一一點名,簡單地認識下每個學生。 點完名後,虞決修就沒有再說廢話,直接上課,從《論語》第八篇泰伯篇開始講解。 虞決修先把泰伯篇的原文讀了一遍,然後一句一句地解釋。等解釋完,他才更進一步的講解。 他這次講解,和之前在直播裏講地不一樣。他今天從別的方麵,深入地講解。 子鼠班的學生們發現虞教授這次的講解和之前在直播裏看到的不一樣,而且感覺這次的講解更加深刻,也更加讓人明白。 滕院長他們幾個老教授悄悄地走進教室,坐在最後一排認真地聽虞決修的課。他們也沒有想到虞決修還能從別的方麵講解《論語》,而且見解地非常有新意,但是卻又不失深意,相反比起之前的講解更深入。 幾個教授跟學生一樣,聽得非常認真。他們一邊專注地聽課,一邊記著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