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玉筠知道傅覺恆說的是事實,“見你這麽維護小魚,我心裏徹底放心。”雖然小魚不認他們,但是在他心裏,小魚是他的侄子。  過了一會兒,虞決修從病房裏出來了,看向寧玉筠說道:“我見過他了,也和他說了話,你不要忘了你答應我的話。”虞決修在病房裏大概呆了十分鍾,說了一些有的沒的話。  寧玉筠滿臉感激:“小魚,謝謝你!”  虞決修看向傅覺恆的時候,冰冷的目光瞬間變得柔和:“恆哥,我們走吧。”  寧玉筠目送著虞決修和傅覺恆離開醫院,心裏有些不舍、有些心酸、有些難過、又有些欣慰。  “小魚,你還好吧?”傅覺恆有些擔憂地看著虞決修。  虞決修朝傅覺恆微微搖了搖頭:“恆哥,我沒事。”  傅覺恆心裏不放心,狐疑地問道:“真的沒事?”  虞決修朝傅覺恆笑了笑:“恆哥,我真的沒事,就是覺得這麽狗血的事情竟然發生在我身上。”果然藝術來源於生活。  “你還了他給你生命的恩情,你就不要想太多。”傅覺恆一方麵讚成虞決修對寧玉宸的看法,但是一方麵又感激寧玉宸給了小魚生命,不然他不會遇到小魚。  “恩,還了,以後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他對他現在的生活很滿意,不想被寧家人破壞打擾。  “迴酒店休息下,我們今晚迴國。”  “終於能迴去了。”虞決修現在一刻都不想呆在英國,想趕緊迴國,吃國內的美食。  當天晚上,虞決修和傅覺恆就離開了英國,在國外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了。  迴國休息兩三天後,虞決修就帶著傅覺恆去武當山,踢館!第107章   虞決修和傅覺恆抵達武當時, 已經是下午了。虞決修沒有急著帶傅覺恆去上山, 而是把武當山山腳下逛了一遍。  此時正值暑假期間, 來武當上旅遊觀賞的人很多,虞決修和傅覺恆逛的時候怕被認出來, 還特意偽裝了一番。兩人穿的非常普通,短袖陪牛仔褲,再加上一雙運動鞋。鼻梁上還架著一副土不拉幾的黑框眼鏡,頭上還帶著能遮住大半張臉的鴨舌帽。  因為旅遊的人太多, 加上天氣又炎熱, 遊客們也沒有心思去注意其他人,所以沒有人認出虞決修他們。  兩人在武當山下逛了一圈, 又品嚐了一番當地的美食,這才返迴到酒店。  “恆哥,你知道武當山屬於什麽教嗎?”虞決修忽然問道。  “道教。”  虞決修似笑非笑地問道:“那你知道屬於道教哪一分派嗎?”  傅覺恆輕輕地搖了下頭:“不清楚, 武當山屬於哪一分派?”  “全真教。”虞決修說到這裏, 勾起嘴角露出一抹促狹地笑容, “恆哥, 你知道全真教的道士是不能結婚的嗎?”  傅覺恆這個還真不知道,聽到虞決修這麽說, 臉上露出一抹訝異的表情,隨即反問道:“小魚, 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麽?”  虞決修忽然笑地不懷好意:“恆哥, 如果真的算起來, 我是全真教的道士, 不能和你結婚,怎麽辦?”  傅覺恆知道虞決修是在跟他開玩笑,非常配合他地說道:“小魚,你想對我始亂終棄?”  虞決修差點被“始亂終棄”這個詞驚得噎住了,摩挲著下巴,臉上故意露出猥瑣的笑容:“我不能娶你,但是你能嫁給我啊,恆哥。”  傅覺恆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一抹哭笑不得地笑容,“好啊,我嫁給你。”小魚真是越來越喜歡調戲他。  虞決修聽到自己想要聽的話,嘴角揚起一抹得逞地笑容:“等我達到法定年紀,我就娶你。”  這話說的傅覺恆愣住了,他微微睜大著雙眼,吃驚地看著虞決修:“小魚,你……”  虞決修朝傅覺恆眨了眨眼,隨即一本正經地說道:“恆哥,我這是再向你求婚啊,不過不是正式的。”  傅覺恆瞳孔猛地一縮,隨即激動地撲在虞決修身上,用力地吻住虞決修。此時,用言語已經無法來形容他的心情,所以直接還用行動來表達他的心情。  對於送上門的福利,虞決修秉承著不占白不占,然後把高冷霸氣的傅總吃得一幹二淨。  和傅總親熱後,虞決修坐在書桌前,拿著毛筆在一張信紙上寫著什麽。  傅覺恆走過來,看了一眼虞決修寫的內容,隨後被驚到了:“小魚,你這是在寫挑戰書?”  “沒錯,踢館之前必須先向對方遞上挑戰書。”虞決修用楷書寫的挑戰書,而且還是繁體字,信的內容十分規範。  傅覺恆被虞決修這個隆重的動作逗笑了:“我以為你明天上山直接動手踢館。”  虞決修擱下手中的毛筆,抬頭無奈地望著傅覺恆:“恆哥,我是那麽粗魯的人嗎?”說完,他還痛心地搖了搖頭,“我可是文人,不會那麽簡單粗暴地去踢館。”  寫挑戰書,再送去給對方,這是江湖規矩,也是對對方的尊重。像他這樣懂規矩守禮儀的人,自然要先禮後兵。再說,如果他沒有按照規矩禮儀辦事,直接衝上武當上虐菜,師父張三豐不會說他什麽,可是規矩禮儀老師的蕭先生絕對不會放過他。  蕭先生對規矩禮儀看得十分重,他要是有點不守規矩禮儀,蕭先生會罰死他的,這也是虞決修為什麽時時刻刻保持著優雅端正的儀態。  傅覺恆失笑道:“沒想到你會這麽鄭重。”  “這是最基本的禮儀。”虞決修笑著說,“再說,這也是對對方的尊重。”畢竟是他的徒子徒孫,不好先兵後禮。最起碼,要給他的徒子徒孫一天準備的時間。  傅覺恆點點頭,表示自己受教了。  “恆哥,明天一早,我們就把挑戰書送到山上去。”虞決修把剛剛寫好的信紙吹幹,整齊地把信紙折成一半裝進了信封裏。  隻見黃色的信封正麵,用行書寫著“挑戰書”三個字,非常的飄逸大氣。  “後天早上,我們再上山開踢。”虞決修說著,心裏就變得躍躍欲試。說實話,他隻在係統裏和師父對戰過,還沒有在現實裏跟人比試過。這次來武當山踢館,希望他的徒子徒孫給力些,不要讓他太失望。  傅覺恆見虞決修一副期待又興奮地模樣,眼裏是滿滿地無奈,但是語氣卻充滿寵溺:“好。”  “希望他們能讓我玩的開心點。”虞決修捏著下巴,忽然揚起一笑壞笑,“如果他們太讓我失望,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傅覺恆聽到這話,心裏有些心疼武當山的道士們了。  此時,武當山上的弟子們毫無不知覺,說說笑笑、打打鬧鬧。  虞決修寫好挑戰書後,就和傅覺恆睡下了。在睡著之前,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從始至終恆哥沒有問他是什麽時候學功夫,也沒有問他師父是誰。  其實,關於虞決修身懷多種技能一事,傅覺恆一直都沒有詢問過虞決修。現在想想,傅覺恆不問虞決修是對他的尊重。  虞決修並不想瞞著傅覺恆,但是他有係統一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因為這事太過匪夷所思了。既然恆哥裝傻,那他也就裝作什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虞決修和傅覺恆吃完早餐後,就一起上武當山。  沒想到七八點上山,還是碰到了不少遊客。隻見,有兩個旅遊團的人正在爬山。  虞決修和傅覺恆輕輕鬆鬆地超過這兩個團的遊客,很快就爬到山上。  看著石碑上寫著“武當山”三個字,虞決修突然覺得有一種迴家的感覺。  “恆哥,我們走吧。”  虞決修在係統裏跟著張三豐學武的地方就是武當山,所以他對現實裏的武當山沒有那麽陌生。  兩人來到武當山的大門口,隻見有兩個年輕的道士站在檢票處。  其實,現在的武當山還是著名的旅遊勝地,遊客想要上山進門去觀賞,必須要買門票的,不然進不去。  虞決修走到兩個年輕的道士麵前,先取下頭上的鴨舌帽,然後行了一個正宗的武當派的禮儀:“兩位道兄。”  兩個年輕的道士見虞決修向他們行了一個這麽鄭重的禮,心裏大吃了一驚,接著連忙迴禮:“善信。”善信這個稱唿是道士對普通人的稱唿。  “兩位道兄,在下虞決修奉師命來向貴派下挑戰書。”虞決修說完,就拿出他昨晚寫好的挑戰書,“希望兩位道兄把這封挑戰書交給貴派掌門鍾正卿。”  兩個年輕道士聽了這番話,每個人都張大著嘴巴,表情奇怪地看著虞決修。  兩人心想這人是誰啊,竟然跑來下挑戰書,不會是什麽惡作劇吧。不過,這人長得挺好看的,又一身正氣,不像是個神經病吧。  看出兩個年輕道士眼裏的驚愕懷疑,虞決修微微揚了下眉頭,說道:“兩位道兄,我並非惡作劇,也不是故意來尋你們武當一派開心。我這是正式地向你們武當一派發出挑戰。”說著,他舉了舉手中的挑戰書,語氣無比認真地說,“我完全按照江湖門派的規矩來下挑戰書的,你們可千萬不要以為我在惡作劇。”  兩個年輕的道士被虞決修身上散發出的威嚴淩厲的氣勢驚到了,不知道為什麽兩人心裏竄起一股寒意,不覺地i畏懼起來。  “請兩位道兄把這份挑戰書交給貴派掌門。”虞決修再次把手中的挑戰書遞給了過去,這次兩個年輕的小道士接了下來。  “我就站在門外等著。”  右邊伸手接過挑戰書的年輕道士向虞決修行了個禮:“請善信稍等,貧道這就把您的挑戰書交給掌門。”  “有勞了。”  拿著挑戰書的年輕道士叫李致遠,是最小一輩的弟子,不然也不會被分到來檢票。  李致遠見虞決修說得那麽莊嚴,心裏自然不敢再把他當做蛇精病,也不敢有任何怠慢,拿著虞決修的挑戰書去找他的師父。  至於掌門鍾正卿,他一個小輩弟子是見不到的。  他的師父叫溫正和,是武當派的長老之一。  此時的溫正和正在一個山頭上打坐,李致遠費了老大勁兒才爬上來。  “師父,弟子有事要稟告。”本來,師父打坐晨練是不能打擾的,但是外麵那個人看起來不好惹,而且還搬出江湖門派規矩,他必須立馬跟師父說。  溫正和睜開眼看了一眼李致遠,聲音溫和:“什麽事情?”他心裏清楚,如果不是什麽大事,小弟子不會來打擾他打坐晨練。  李致遠雙手把虞決修的挑戰書遞上,稟告道:“山門外有一個叫虞決修的人送來這封挑戰書,說要挑戰我們武當一派。他還說他按照江湖門派的規矩送來挑戰書,並不是故意來找茬的。”  “挑戰書?”溫正和心裏微微吃了一驚,心想竟然會有人向武當下挑戰書。  “我看他的樣子很嚴肅,不像是惡作劇。”李致遠想到虞決修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有些發怵地說道,“師父,我覺得他身手不凡。”  溫正和眼中劃過一抹詫異,伸手接過挑戰書,拆開信封打開看了看。首先,印入眼簾的是漂亮整齊的楷書。溫正和看到這字,不禁在心裏發出一聲驚歎:好字!  挑戰書的內容很短,就簡單的幾句話。概括起來的意思,就是我虞決修聽說武當一派的功夫天下聞名,我想和武當派的各位高手切磋一下。我想武當派的高手不會懼怕我一個無名小卒,不敢應戰吧。再說,我正兒八經地按照江湖門派的規矩禮儀來挑戰,你們不能視而不見。  看完挑戰書的內容,溫正和心裏並沒有覺得荒唐滑稽,相反覺得這人是真的在向他們挑戰。最重要的一點是這人寫的字非常有力,一看就知道是個內家。  “你去把人請進來,我去找掌門。”其實,令溫正和這麽這封挑戰書的原因,並不是挑戰書的內容,也不是那有力的字跡,而是挑戰書最後落款處那個太極玉佩的圖樣。  太極玉佩是他們武當一派最重要的信物,而且早已經失傳了。他們這些後世的弟子,也隻是在一些書籍中看到過,很少有人知道太極玉佩的存在。這位送來挑戰書的人,竟然畫了失傳信物——太極玉佩,讓他心頭巨震,急著去找掌門。  李致遠見他師父一副凝重的表情,就知道這件事情恐怕比他想象中還要嚴重,不敢再有任何墨跡,急急忙忙地跑到大門口,恭恭敬敬地請虞決修他們進去。  虞決修和傅覺恆兩人被李致遠帶到接客廳,並且好茶好水伺候著。  “就算你的挑戰書寫的規範隆重,武當的人也不會這麽鄭重其事吧。”傅覺恆昨晚看了虞決修寫的挑戰書內容,認為武當的人不會把他的挑戰書當做一迴事,也不會接受虞決修的挑戰。  “他們會重視我的挑戰書!”虞決修說得非常篤定。  傅覺恆不解地問道:“為什麽?”  “我在挑戰書裏畫了一個太極玉佩,這就是關鍵點。”虞決修當然知道他隻是寫簡簡單單地挑戰書,他這些徒子徒孫肯定不會當做一迴事,說不定把他當做蛇精病,或者是惡作劇。可是,他在挑戰書的落款處畫了一個太極玉佩,他的徒弟徒孫們就不敢有任何輕慢了。  如果他的徒弟徒孫看到太極玉佩的樣式無動於衷,那他就要“血洗”武當山了。太極玉佩可是武當山的重要信物,雖然現在已經失傳了,但是武當山的曆史裏有記載。如果徒弟徒孫連這點事情都不知道,那麽他們沒有資格成為武當山的弟子。  傅覺恆聽了虞決修這話,瞬間明白他的意思:“太極玉佩是重要的信物?”  虞決修點點頭:“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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