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王敬之學習書法的時候,順便就把春秋戰國時期的文字學習了。王敬之師兄對春秋戰國時期的文字很感興趣,而且還研究了不少年。他的書法作品裏,有不少就是春秋戰國時期的文字。在王敬之強烈的安利下,虞決修就跟著他學習了春秋戰國時期的文字。 “小魚,沒想到你還會寫甲骨文。”傅覺恆發現越是跟小魚相處,越是被他的才華驚到。 虞決修一臉謙虛地說道:“我也是在網上看到的,覺得甲骨文很有趣,特意學了幾個字。” 不是他吹牛,給他一片甲骨文的文章,他能一字不差地翻譯出來。 “甲骨文的確有趣。” 兩人貼完春聯和福字後,就去廚房幫傅媽媽打下手。 錢、傅兩家是在晚上一起過年,中午的時候傅覺恆一家人在傅家老宅過年。 傅爸爸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但是哥哥和姐姐兩家人都在軍隊裏,所以不能和他們一起過年。 至於傅爺爺和傅奶奶在幾年前陸續的病逝了,所以住在傅家老宅裏隻有傅覺恆一家人。 傅媽媽平時不下廚,但是在重要的節日的時候,她都會親自下廚。她的一手好廚藝,也是得到了錢奶奶的親傳。 虞決修他們想要幫忙,結果被傅媽媽趕了出來。 傅媽媽做飯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她身邊轉悠,她一個人能完全應付的過來。 被趕出來的虞決修和傅覺恆沒事做,隻好坐在客廳裏看電視。而傅爸爸坐在一旁,悠閑地泡著茶。 虞決修盯著傅爸爸泡茶的動作看,傅爸爸的茶道屬於功夫茶。 傅爸爸見虞決修看他泡茶,笑著對他說道:“小魚,嚐一嚐我泡的茶。” “謝謝叔叔。”虞決修接過傅爸爸遞過來的一杯茶,他先放到鼻尖聞了聞,淡淡地茶香撲鼻而來,接著看湯水的顏色,嫩黃明亮。 “怎麽樣?”傅爸爸問道。 虞決修輕嚐了一口:“清香撲鼻,滋味清爽。這是雨前龍井。” 傅爸爸聽到這話,雙眼頓時一亮,饒有興致地問道:“小魚,你懂茶?” “懂一點。” 虞決修在係統裏跟著先生學習茶道的時候,先生還教虞決修怎麽做茶。虞決修還跟著先生學會了怎麽製作古代的貢茶。 不止這樣,他對每個朝代的茶道也非常了解。 漢魏六朝時候,流行煮茶。其實就是把茶葉倒入冷水中煮至沸騰。唐朝時期流行煎茶,這是陸羽創造的,就是把茶葉搗壓成碎茶末,然後放入瓷器中,再用沸水衝泡。宋朝時期流行點茶,就是把茶餅碾碎,放在茶碗中,然後再倒入微沸的水,攪拌成糊狀。明朝時期就開始流行泡茶了。清朝時期有很多泡茶的方式,其中最有特點的就是功夫茶的泡法。 剛剛傅爸爸的功夫茶就是清朝時期的:一壺常配四隻左右的茶杯,一壺之茶,一般隻能分釃兩三次。杯、盞以雪白為上,藍白次之。采取啜飲方式:釃不宜早,飲不宜遲,旋注璿飲。 傅爸爸沒想到虞決修對茶道這麽了解,興致勃勃地和他聊起了各個朝代的茗茶。 坐在一旁的傅覺恆安靜地聽著父親和虞決修聊茶方麵的事情,越往下聽心裏就越震驚。他沒想到小小年紀的虞決修對華國古老的茶文化這麽了解,而且他竟然還知道怎麽製茶。 傅覺恆真想撬開虞決修的腦袋,看看他腦子裏到底裝了多少知識。 傅爸爸也被虞決修驚到了,他也沒想到小小年紀的虞決修對茶這麽了解,完全不輸給他這個老茶客,甚至比他知道的還要多。 之前係統裏考核國學的時候,茶道也順帶考了。 先生不僅考核虞決修茶道,還考了虞決修的製茶,而且很變態地讓虞決修製造茶餅。幸好先生沒有變態到讓他製造早已失傳的龍鳳茶餅。 直到傅媽媽做好飯菜,叫他們去餐廳吃飯,虞決修和傅爸爸的討論這才停下來。 因為不允許放鞭炮,所以虞決修他們在吃飯前並沒有出去放鞭炮慶祝。 說實話,過年不放鞭炮,總感覺少了一份熱鬧。但是,放鞭炮對環境又不好。 虞決修跟傅覺恆坐在一起,傅媽媽和傅爸爸坐在他們的對麵。 因為虞決修不能喝酒,傅媽媽親自給他倒了一杯果汁。 傅媽媽舉起舉杯,滿臉笑容地說道:“首先歡迎小魚來我們家過年,幹杯。” 四人舉起酒杯,輕輕地碰了下。 接下來,傅媽媽就不停地給虞決修夾菜,讓他多吃一點。 傅爸爸偶爾也會給虞決修夾菜,讓他嚐嚐這個,讓他嚐嚐那道菜。 傅覺恆專門負責給虞決修倒果汁,還給他剝蝦、去魚刺。 托了傅媽媽和傅爸爸的福,虞決修碗裏的菜堆得非常高。 傅覺恆見他吃不完,偶爾會從他碗裏夾走一些,幫他分擔一些。 “小魚,待會吃完飯,我們就去你錢爺爺家打牌。” “打牌?” “小魚,你不會打嗎?” “不太會。”他上輩子跟狐朋狗友混的時候,那群人喜歡打牌、打麻將,但是他對這些沒有什麽興趣。對他來說打牌打麻將,還不如打遊戲。 “沒事,讓覺恆給你做軍師。”傅媽媽笑著說,“每年過年打牌,贏得最多的人就是覺恆。” 傅爸爸在一旁吐槽道:“覺恆打牌喜歡算牌,和他打牌沒意思。” 傅媽媽毫不客氣地嘲諷道:“說地你打牌的時候好像不算牌一樣。” 傅爸爸被懟得噎住了,找不到話來反駁。 “恆哥厲害!” 傅覺恆收到虞決修崇拜地小眼神,失笑道:“是他們打地不行。” “小魚,下午就讓覺恆做你的軍師,把你兩位舅舅和舅媽的錢全都贏來。” 虞決修:“……”傅阿姨,您這麽坑您的弟弟好嗎? “那就麻煩恆哥了。” 傅覺恆笑著說:“放心地交給我吧。” 吃了午飯後,虞決修跟著傅覺恆去了錢家老宅。 錢思蘊他們四個早就在等著了,看到虞決修來了,立馬拉著他去打牌。結果,被他們的媽媽阻止了。 兩個舅媽表示她們要和虞決修打牌,讓錢思蘊他們四個自己玩去。 於是,虞決修和兩位舅媽,還有錢奶奶四人坐在一起打麻將。 傅覺恆坐在虞決修的身邊做他的軍師,指導他怎麽出牌。 虞決修在傅覺恆這個軍師的指導下,一直都在贏,贏得兩位舅媽和錢奶奶都急眼了。 傅覺恆算牌的能力太強了,兩位舅媽和錢奶奶手中有什麽牌,他算的一清二楚。 虞決修玩了一會兒,基本上摸清楚套路了。接下來,沒有再讓傅覺恆充當他的軍師,他自己打。 沒有傅覺恆這個軍師的指導,結果虞決修依舊不停地在贏。雖然他打得不是很好,但是架不住手氣好,抓地都是好牌。 等傅媽媽忙好過來這邊的時候,就看到兩位弟妹和她媽媽輸地愁眉苦臉。 虞決修見傅媽媽來了,就讓給她打了。 傅媽媽本來不想打,但是虞決修堅持讓給她打,她隻好坐下來接替他打。 虞決修對打牌這種事情沒什麽興趣,哪怕他剛才贏了不少錢,也沒有讓他覺得有趣。 他坐在錢奶奶的身邊,看著她們打麻將。 過了一會兒,虞決修就被錢爺爺叫去下棋了。 一老一少一邊下棋,一邊聊國學方麵的事情。 “對了,寧都四月份會舉辦一場鬥花大會,小魚你想參加嗎?”錢爺爺笑眯眯地看著虞決修,眼中閃爍著精光。 寧都市每隔兩年會舉辦一場鬥花大會,各位養花愛好者拿著自己最滿意的作品參加。專家們會根據花的品種、品相、健康等方麵來鑒定好壞,決定誰的花能獲得冠軍。 虞決修知道這個鬥花大會。以前他外公活著的時候就經常參加,曾經在鬥花大會上拿過前三名的好成績。 “錢爺爺,您該不會在打我那盆蓮瓣蘭的注意吧?”在來帝都之前,錢爺爺還對他那盆蓮瓣蘭不放心,讓他帶來帝都仔細照看。 心裏打地主意被看穿,錢爺爺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而大大方方地笑了笑:“小魚,你那盆蓮瓣蘭養地真不錯,我想借你的蓮瓣蘭去參加鬥花大會。”小魚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麽養的,把那盆蓮瓣蘭養的非常好。 虞決修被錢爺爺這副可愛的模樣逗笑了:“錢爺爺,您要找我借蓮瓣蘭,這算是作弊吧,畢竟不是您自己養的。”他家裏那盆蓮瓣蘭是外公以前最愛的寶貝,他用靈泉水救活後,一直養的不錯。如果不是外公生前最愛,虞決修早就送給錢爺爺了。 這話說地錢爺爺噎住了,因為虞決修說地對。不是他自己養的話,拿去參加鬥花大會就是作弊。 “這樣吧,小魚你就拿著你那盆蓮瓣蘭去參加鬥花大會。”他是真的喜歡小魚那盆蓮瓣蘭,可是他心裏也清楚那盆蓮瓣蘭是老虞生前最愛的寶貝,所以他不能奪人所好。 “你外公以前在世的時候就喜歡參加鬥花大會,如今你把他的蓮瓣蘭養活了,就應該替他去參加鬥花大會。” “錢爺爺,等到四月份,蓮瓣蘭的花期就結束了。”蓮瓣蘭的花期正好在現在這個時候。等到四月份,蓮瓣蘭的花期早就結束,還怎麽參加。 錢爺爺:“……”他倒是把這點忘記了。 虞決修家裏除了蓮瓣蘭,還有幾盆山茶花。 那幾盆山茶花和蓮瓣蘭一樣,一開始差點枯死了,後來被他用靈泉水救活了。 “雖然蓮瓣蘭的花期過了,但是山茶花卻正是花期的時候。” 錢爺爺聽到這話,頓時恢複了精神:“對對對,你可以拿你家的山茶花參加鬥花大會。” “錢爺爺,我家那幾盆山茶花開得好不好,暫時還不知道。”雖然他用靈泉水救活了那幾盆山茶花,但是並不知道它們開花的情況。 “等一個月就知道花開的好不好呢。”錢爺爺也是老了才愛上養花,尤其是最愛蘭花。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運氣不好,他總是養不好蘭花。明明他用最科學的方法養蘭花,甚至還請教過這方麵的專家教授,可是就是養不好,所以當他看到虞決修隨便胡亂地養,就把蓮瓣蘭養的亭亭玉立,心裏充滿羨慕嫉妒恨。 “你這孩子到底是怎麽養花的?” 虞決修見錢爺爺還在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心裏有些哭笑不得。錢爺爺隻看到他隨便給花澆水,就認為他在胡來。可是他老人家不知道的是他給花澆的水是靈泉水。 “大概我有點石成金的本領。” 錢爺爺瞪了虞決修一眼,不滿地哼道:“還點石成金……” 虞決修一臉無辜:“或許我比較招植物的喜歡。” 錢爺爺:“……”算了,和小魚這孩子討論養花,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等到傅覺恆來到書房,就見自家外公一副氣唿唿地模樣。 虞決修看到傅覺恆投過來詢問地眼神,笑著說:“錢爺爺嫉妒我比他會養花。” 正在喝茶的錢爺爺聽到這話,驚得一口茶水嗆進了嗓子裏,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咳……” 傅覺恆之前也聽過外公說小魚養花的事情,“外公,這叫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你和小魚就是這樣。” “哼!”錢爺爺心裏不能接受,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他隻能不甘心地接受。 “錢爺爺,等到茶花開了,我送一盆給您吧。”他家裏的山茶花好幾盆,送一盆給錢爺爺沒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