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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建德迷迷糊糊迴到家裏,劉欣燕的母親並沒有把他的行蹤暴露出來。她雖然癱瘓在床,可是嘴巴還是能夠說話的,為什麽會幫他呢?劉建德無解,隻得把這個問題拋開。現在要考慮的是劉欣燕和汪文龍想要害他們一家,即使再怎麽防備,也是防不甚防的。他必須得先出擊,在劉欣燕沒有動手前,先把她弄走!


    他找了村裏信得過的村民,暗中把劉欣燕送到鎮龍村,正好能夠和汪文龍做個伴。劉建德倒是厚道,可是劉建德的老婆卻是個心狠的,她趁著別人沒注意,給昏迷的劉欣燕灌了一杯滴有毒血的水。


    女人的底線就是她的家人,劉建德的老婆作為村長老婆,平時是最和氣不過,可是一旦觸犯到她的底線,毫不留情。當然這事她並沒有讓劉建德知道,劉建德是個黑白分明的人,在他的觀念裏是沒有灰的存在,他會認為劉欣燕雖然害了劉婷,可她被整個村子拋棄,也是罪有應得了。如果讓他知道他老婆幹了這事,可是會吵架的。夫妻有時候還是應該有些秘密,婚姻才能夠長久。


    劉欣燕的母親在劉欣燕被送走的那個晚上,也死了,咬舌自盡。


    顧丙盼知道這件事後,隻是歎息。


    這一天傍晚,太陽落山後,丙盼帶著小賢去村東看看自家的地。小賢一蹦一跳地在前麵跑,她和關定誌在後麵靜靜地看。即使不說話,丙盼也能感受到流淌在兩人之間和諧的氛圍。


    關定誌住進她家已經差不多半年了,可是她卻感覺時間仿佛過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甚至覺得過了大半輩子。這段時間她的人生太多變化了,在這樣的變化裏,她身邊有小賢相伴,後來又加了個關定誌,她想,她似乎已經習慣他的存在了。如果有一天,他不在,她會傷心吧,很傷心吧。


    村裏的太陽能路燈盡職盡責地照亮了前方,關定誌手裏拿著的太陽能野營燈也發出淡淡的暖光。


    地裏的紅薯和土豆,還要幾天,就能夠收獲了。丙盼心裏甜甜的,糧食總是不嫌多的。她家裏還有不少大米,如果把這季的紅薯和土豆收了,至少一年內,糧食是不用愁了。丙盼雖然不知道現在外麵是個什麽情況,但是顧家村的生活還是平順的,那就夠了。


    當她懷著恬淡的心情,想要入睡的時候,她家的門被敲響了。那麽晚,不知道是誰?她披上外套,想要出去開門,正巧關定誌的房門也被打開了。關定誌的頭發有些亂,整個人沒有了白天冷凝的木木臉,反而添了幾分平時沒有的狂野。


    丙盼心裏撲通撲通亂跳,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她反射性地把門關上。背靠著門,她的心跳平複了下來,這是怎麽了,她怎麽能表現得那麽白癡!


    門外,關定誌被顧丙盼這番表現弄得滿頭霧水,她怎麽了?


    敲門聲還在響著,關定誌沒有再多想,開門去了。


    進來的是丙珍,她滿頭大汗,手在顫抖,沒有多看他一眼,就朝著丙盼的房間跑去。


    此時,丙盼已經恢複正常了,她雖然不知道丙珍為什麽那麽晚來找她,但也把她帶到了主屋,主屋有舒適的軟沙發,最是適合待客。


    丙盼捧著熱水,暖著手,不知道為什麽,這幾天晝夜溫差大得有些離譜,白天家裏空調冷風一直沒有停過,夜裏卻是被子越蓋越厚。她緊了緊衣服領子,整個人縮進軟沙發裏,喝了一口熱水,舒適地眯起眼睛。


    丙珍還在使勁地灌水,她剛才太過緊張了,現在口渴得厲害。當她把水杯放下,就迫不及待地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一口氣說了出來。


    丙盼聽完之後,隻能無語,這都是個什麽事情呀!


    今晚,丙珍沒能睡著,慣性沿著村裏散步。到村中部靠近村長家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人影偷偷摸摸地接近村長家的大門。丙珍頓了一下,該不會又遇到什麽不好的事情了吧!還能不能讓人好好散步了!


    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先一步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在月色中,丙珍看到了王秋菊的臉。她有些緊張,站在村長家門口四處張望,然後手裏憑空出現了個東西,對著村長家大門搗鼓了幾下,門就開了。她又向周圍望了望,見沒什麽人,就迅速鑽進村長家裏去了。


    丙珍好奇,剛想跟進去,卻發現,丙珍後麵跟了個女人,那人是王春蕾。丙珍不敢動了,她看著王春蕾跟著秋菊進了村長家。過了好一會,見沒什麽動靜了,丙珍正要邁出步伐,就看到李敏從暗處出來,跟了上去。


    丙珍真是好奇死了,到底是什麽事情,怎麽那麽多人,一個跟著一個!就像有一隻小貓咪在撓心一樣,丙珍超級想跟進去看看怎麽迴事。但是她晚上散步遇到各種事情的經驗告訴她,以防萬一,要再等等,再等等。等了好一會兒,沒什麽動靜,丙珍終於邁出步伐。


    說時遲,這時快,丙珍斜對麵出現一個男人,她飛快地躲了起來。她拍拍胸口,真是好險呀,她小心翼翼地探頭,那男人正是這段時間村裏的大紅人夏雲斐醫生!


    丙珍此刻真是心驚,到底是什麽事情,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黃雀後麵還有獵人!一個跟著一個,這到底是怎麽了,丙珍好奇得心都要被撓花了,可是這迴,她是真不敢動了。


    等了好一會兒,秋菊、春蕾、李敏和夏雲斐一個個都出來了,他們空著手,什麽都沒拿,丙珍越想越奇怪。在原地等了很久,這迴見真沒什麽動靜後,從藏身地方出來後,就直奔丙盼家裏了。


    丙盼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說了,怎麽丙珍什麽事情能碰到!這到底得是什麽樣的人品呀!她忍笑,又不敢笑。


    “丙盼姐,你說說,這怎麽一迴事?秋菊那麽費力想要進你叔家,可是什麽都沒拿就出來了?還是說她在裏邊幹了什麽事?”


    丙盼簡直要笑哭,丙珍的好奇心真不是一般的重!


    看丙盼沒有說話,丙珍就熬不住了:“姐,你說呀,會是什麽事?我今晚弄不清,肯定是睡不著的!”


    其實丙盼心裏已經隱隱猜到秋菊去叔叔家,肯定有目的,不可能是空手出來,隻不過她把東西放在空間,丙珍看不到罷了。至於緊跟她之後的春蕾和夏雲斐倒是好解釋,一個知道內情,一個同住一間房,很容易發現秋菊異常的行動,跟出來也很正常。但是這李敏就有問題了,這女人真是不簡單,她是不是在計劃著什麽呢?


    “我也不知道,你看,要不我們明天去我叔家探探情況?”丙盼不想把她的猜測告訴丙珍,可是也不想就這樣敷衍她,就隻能和她約定明天去叔叔顧濟民家裏探探情況。


    第二天,丙珍一大早就等在丙盼家門口,她黑眼圈挺深,一看就是昨晚真沒睡著的樣子。可她的眼睛裏流露出渴望真相的八卦表情,讓丙盼無奈至極。


    “丙盼姐,走快些,走快些!”丙珍不停地催促,恨不得架著她,替她走。


    “你怎麽走那麽慢呀!”丙珍抱怨。


    就在丙珍一路的嘀咕聲中,丙盼她們終於來到了顧濟民家裏。


    此時,嬸子正站在大門,衝著門外大罵:“哪個天殺的,竟然敢來撬我家的門……”罵得太使勁,口水亂飛,圍觀的一些大叔大嬸在一旁指指點點,都不敢接近她。


    “嬸子,你家裏被撬了?人沒什麽事吧?”丙盼見場麵實在是不好看,頂著被口水噴的危險上前,截住嬸子的話。


    “人沒事,就是不知道哪個天殺的,這是想幹什麽?讓我知道是誰,一定打斷他的狗腿……”嬸子的戰鬥力實在是太強了,丙盼無法,隻好拖著丙珍進屋,留嬸子一人在門口繼續大罵。


    進屋後,丙盼先看了一眼珍玉的屋子,門還是緊關著的。叔叔和丙良也不知道去哪了,隻有小寶娘在廚房給小寶做吃的。


    “姑姑!”小寶開心地跑了過來。


    “姐,丙珍是你們呀!”小寶娘聽到聲音,轉身看了過來。


    丙盼和丙珍坐在椅子上,看著小寶娘忙碌。家裏有孩子,女人更忙碌了。丙盼那麽有時間,還是因為家裏有個關定誌,把她該做的事情都做了。


    “嬸子說,你們昨晚被撬門了?沒丟什麽東西吧?”丙盼問道。


    小寶娘把熱好的小米粥放到小寶麵前,給丙盼和丙珍倒了杯水,坐在她們對麵。


    “今天淩晨,珍玉和翟雲迴來的時候就發現鎖被撬了!丙良昨晚巡邏,剛迴來,在屋裏補眠。那賊就趁著家裏沒人的時候來的!”小寶娘說起這事還有些害怕,當時家裏老的老,小的小,真發生什麽,那可就後悔莫及了。


    丙盼奇怪:“珍玉和翟雲怎麽那麽晚才迴來?”


    小寶娘撇撇嘴,看了眼丙珍,沒有說話。


    丙盼看到她的動作,就知道這件事不好在外人麵前說起,她問:“家裏沒有丟什麽東西吧?”


    “說來也奇怪,家裏什麽東西都沒有丟!你說那賊是個什麽想法?撬了鎖,卻什麽都沒偷?”小寶娘也有些納悶,這賊不會是來示威恐嚇她家的吧?


    丙珍有些急切:“真的沒有嗎?你再想想!”


    小寶娘奇怪地看了一眼丙珍,不明白丙珍怎麽那麽激動,她想了想,說:“真的沒有丟失什麽!”


    丙盼在小寶娘說話的時候,環顧四周,突然發現了一個異常的狀況。她指著飲水機對小寶娘說:“我記得,我上次來的時候,淨水桶不是已經換了嗎?怎麽現在又換迴來了?”


    這飲水機是丙盼買給叔叔的,和她家裏的那個一模一樣。前不久,她來叔叔家裏的時候,就發現那淨水桶換了,雖然外觀一模一樣,但是商標不一樣,她還以為原來的那個壞了,叔叔他們換了新的,沒想到現在又換迴來了。


    “沒有呀,還是原來那個,從來沒有換過。”小寶娘有些奇怪地摸摸水桶,換過嗎?沒有呀!


    顧家村已經停電挺久了,顧濟民家裏的太陽能發電機白日裏隻給空調供電,這飲水機用得很少了,基本上都是用鍋燒水喝。家裏也隻有珍玉才會在晚上給飲水機供電燒水。為此,小寶娘還一度不滿,不知道跟丙盼吐槽過珍玉的窮講究多少次了。


    丙盼沒有再說什麽,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前幾天被換的那個淨水桶的牌子,似乎和王家的那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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