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坤走之前將百年來的收入交給花音,並和她要了大量的法陣,美名其曰:加強保護措施。這些都是她平日裏煉製的,還未來得及賣,對方要,她就裝在一個儲物袋裏全丟給他,隨口說:“多的就賣了!”並未看見對方在聽見她的話後心虛一笑。


    直到陳天坤離開,金文豪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你的手下犯了什麽事?”


    花音頭都沒抬:“你不是都聽見了嗎?”


    金文豪撇了撇嘴,轉過頭去嘀咕:“你以為我是傻子聽不出來啊,我們雖然認識時間不長,關係也一般,但我也不是那種會打小報道的人。你認不認識魔族我根本不在意,魔修也不一定人人都是壞人,至少在這場戰爭之前人魔兩族相處的不錯……”


    眼見對方又開始嘮叨,花音閉了閉眼,二話不說再次祭出青龍錘拿在手中,金文豪說話的嘴頓住,不過隻一息便不滿的抱怨:“你以為我之前是怕你啊,我是給你麵子,你真以為我打不過你,越級殺人的事你難道沒聽過?我比你年長,保命的手段比你多多了……”


    “哎呦……疼!你還真動手啊!”金文豪沒想到對方突然動手,雖然不怎麽疼,但灰頭土臉的樣子實在有些丟人,何況自己是個男子!


    花音看著被錘子砸飛出去的金文豪,目光都沒閃,轉過身繼續繪製陣紋,冷聲說:“我忍你很久了!不怕揍,你就繼續嘮叨!”


    金文豪心中不服,但到底把嘴閉上了,隻是隔一段時間就用哀怨的眼神瞟一眼花音,直到花音的耐性到達極限。


    “你又想幹什麽?”她扶額,太折磨人了!


    金文豪指指嘴巴,做無辜狀。


    花音忍下再次揍他的衝動,“快說!我耐心有限。”


    金文豪斟酌著用詞,一邊留意對方的神色一邊說:“女子若是出現坐立不安,長期心情煩躁,這便是有病了,要治!”


    她看出來了,這人就是欠揍!怎麽能不成全他!


    再一次將金文豪拍飛之後,花音享受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安靜,因為金文豪哭著奔迴去要求換搭檔了。


    安排人手的修士看著金文豪一臉為難:“金前輩,人手都已經安排好了,要不,您先獨自幹一段時間,如何?”


    “這麽無聊的活你讓我一個人幹幾個月,還有沒有點人道精神?來,我和掰扯掰扯……”


    修士瞥過眼,心想:難怪你被人揍!欠的!於是封閉了聽覺,微笑著“聽”他說完。


    當幾個月後花音完成她的工作迴到花家時,才聽說金文豪換了幾次搭檔都被人打了迴來,她笑了笑便將此事丟到一邊。


    這段時間戰況又有改變,原本因為妖族的不合作,盤古族族現在將妖族也納入敵人的行列,隔三差五就派巨人族去妖族駐地騷擾一番,對魔族依舊持放任的態度。


    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妖族也開始使用法陣,而且法陣的破壞力極強,讓原本對巨人族毫無辦法的妖族大獲全勝。


    盤古族這下發了怒,要求人族徹查奸細,這法陣可是人族的玩意,並且騷擾妖族的活也落在了人族的頭上,一時,陣法師們人人自危。


    花音聽到這個消息後,心中忍不住一驚,一個不太好的想法鑽進腦海裏,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她看向黑神,黑神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你完蛋了!肯定會被認出來的!”


    每個陣法師的手法都不盡相同,隻要對方拿到妖族的陣旗,在稍微對比下,就能發現是何人提供的。


    花音心裏把陳天坤罵個半死,又將天夜白罵的狗血噴頭,這是要整死她啊!


    暫時倒是還沒有人懷疑花音,畢竟她兢兢業業的幹活眾人還是看在眼裏的,她為了表示清白,主動要求去斬妖。


    花之凰正愁不好安排人選,安排誰都是得罪人,難得有人自薦,她二話不說,批準了,還故作親密的將花音送到門口說:“音姐姐就是和旁人不同,以大局為重……”


    花音沒等她說完,直接閃身離開,誰要聽她說惡心虛偽的話。


    留下花之凰一臉的尷尬與羞憤:給臉不要臉!


    再說花音和一幫人來到妖族邊界,她心不在焉的跟在隊伍後麵,想著是自己徹底改變煉製手法好呢,還是去妖族把她煉製的那些法陣都要迴來。


    就在她晃神之際,聽到一聲刺耳的怒吼:“都給我去死吧!”


    從地底鑽出無數比石柱還粗壯的樹藤如蟒蛇般狂舞,纏上四處逃散的修士,伴隨著樹藤還有淡淡的黑煙冒出來,空氣中飄著一股子刺鼻的惡臭味。


    “有毒!閉氣!”


    有幾名修士被樹藤卷住,更多的是不經意間吸入了毒氣,帶隊的化神期修士臉色越來越黑,飛到高處衝著樹妖的本體飛去,這時,一支箭羽“嗡”的一聲從身旁飛過,射在樹妖身上引來樹藤更狂躁的甩動,被困住的修士頓時噴出大口的鮮血。


    化神期修士迴頭望去,一名全身黑色的元嬰期女修傲然站立在半空持拉弓狀,他對這名女修印象並不深,隻因對方是陣法師,這才另眼相看。


    花音緊皺著眉頭,衝著黑神說:“火!”她用靈氣包裹著火附在天辛箭上直直的射進樹幹內。


    “噗”


    整顆樹都燒了起來,引發樹妖淒厲的慘叫聲:“啊……”緊跟著,樹藤開始慢慢變成枯黃色,最後黑化,修士輕輕一掙脫,便化成黑色粉末掉落在地上。


    這隻樹妖至少也是七階,若是遇上其他人或許還能一拚,可惜它遇到的是同是七階的黑神。


    隻是樹妖雖死,但他們這隊人都或多或少的中了毒,隻得打道迴府。


    花音中的毒並不深,隻是這毒非常兇狠,一直在破壞她的經脈和內髒,一般的解毒丸才剛修複了經脈,毒素就又附著上去,最後,她將一整瓶解毒丸都倒進了嘴裏,依舊沒用,解毒的速度還沒有感染的快,她隻能用自身靈力將毒氣封閉在一個角落裏,卻沒有辦法根除她。


    “我日!這什麽毒啊!”黑神看著全身都開始透著黑氣的花音,覺得情況有點不太妙,她飛進墨靈簪裏,東看西看,試圖找到可以解毒的東西,可惜花音寶貝雖多,正經救命的卻沒有。


    藥到用時方恨少。


    還是鼠寶及時提醒了她:“去找花家老祖宗啊,他肯定有靈藥。”花音千萬別在這個時候死了,現在人修已經死了大半,仗還沒打完,小千世界裏剩下的都是些練氣期,還不如花音呢。


    黑神一路暢通無阻的飛到花向南的帳篷前,急的大聲嚷嚷:“老祖宗,快救救花音!她中毒了!”


    當花向南看到花音時,一張臉也沉了下來,“你們遇上的是燈盞紅樹妖?”想了想,從戒指裏拿出一顆瑩白的丹藥放進花音的嘴裏。


    花音看著對方凝重的表情,知道這顆藥並不能解她的毒,但此藥也不是全然無用,瞬間滋潤了她之前被毒氣附染的經脈。


    老祖宗明知用處不大,卻還是給她用了!


    她心裏明白的很,渡劫期修士身上不可能留著垃圾,拿出來的都是上了品級的,當下感激著說:“多謝老祖宗,我好些了。”


    花向南臉色並未好轉,依舊皺著眉頭鄭重的說:“你已經元嬰後期,此毒兇狠,在你晉級時會禍害你的經脈,但如果能成功晉級,借著晉級的契機,是能將毒氣逼出體外的。花音,此事不能拖,你隻能強行晉級,一旦毒氣在你身體裏安頓下來,再想要根除就難了。”


    聽老祖宗的意思,應該是遇到過這種樹毒,強行晉級需要大量的靈氣,而且她現在隻是後期,大晉級不成功很容易就會一直停留在大圓滿,這確實是非常冒險的一件事。


    可她相信老祖宗,既這麽說,定有他的道理,花音隻沉思片刻便決定聽從,隻是上哪找大量的靈氣呢?金靈珠又被她換女媧石了。


    將自己的難處一說,老祖宗居然神秘的朝著她一笑,而她竟然從一個萬歲的人臉上看到了調皮,一定是她眼花了。


    “花家是世家,手裏怎麽能沒有好東西呢?隻是老祖宗不能陪你去,多少雙眼睛盯著呢,你拿著禁製牌,去宗祠的後麵,陣法圈著的地方,你是陣法師,應該很容易便能找到節點,你就在裏麵呆到晉級再出來,我會跟他們說我交代你辦事去了。晉級的時候千萬小心,別讓此毒進入心脈,到時,便是神仙也救不得你,可記下了?”


    花音慎重的點頭,手拿著禁製牌,避開了人悄悄地迴到了綏遠大陸,花家宗祠還是老樣子,灰瓦紅牆,陣法保護著看不出歲月的痕跡,隻是裏麵多了很多靈位。她繞到後麵,對著高聳入天的大山抽了抽嘴角,她猜到應該是類似白雲宗化靈池那種小世界,隻要找到結界口即可,但這麽大一座山,而且就這麽開放著,想必這個結界口所處位置非常隱蔽,太考驗她的神識了。


    歎了一口氣,她認命的展開神識開始一寸一寸的搜尋空間節點,當她好不容易在山腰的一塊巨石後麵發現節點時,忍不住捏著鼻子抱怨:將節點藏在一堆糞便裏!哪位先祖這般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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