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極海裏的變故出現的太突然,花音一邊往上浮一邊暗罵倒黴。


    “哈哈哈哈哈,老子被封印了一億年,終於自由啦,東極子你個王八蛋,就是走遍三界,老子也要找到你!”


    巨大的吼叫聲震得花音耳膜突突的發出嗡鳴聲,緊接著,一股強勁的吸力出現在她之前停留的海底。眼看著海水如漏了似的朝海底湧去,她將心隨步法發揮到極致,好容易才擺脫掉吸力衝出海麵。


    從半空中遠遠往下看,海水形成的漩渦,裏麵各種海妖在翻滾,紛紛倒進了海底黑洞。


    “某才吃了個半飽!”整個玄極海被吸幹,露出坑窪不平的海底,別說海妖,海底幹淨的連淤泥都沒剩下。


    臥槽!這是被……吃光了?


    花音咽咽口水,與天夜白傳音道:


    “這是何種妖物?如此能吃!”


    “饕餮!”


    上古惡獸!


    此刻她突然想起來自己剛才扔掉的那塊不起眼的鐵片,有些心虛的縮起脖子,她好像闖了一個不得了的禍。


    天夜白冷哼一聲,估計這玄極世界保不住了。


    王曾已經收了法寶,露出真容,他苦著個臉,忍不住感慨自己命苦,飛升的契機難道是收拾這隻惡獸?若不是玄機子卜卦算無遺漏,他真懷疑對方隻是想借他的手,保住玄極。


    眾人目光緊緊鎖定海底,隻見一隻全身漆黑,長相似羊,頭大嘴大屁股小的長毛怪越上高空神情倨傲的俯視眾修,聽到頭頂雷鳴聲,不屑地抬了抬頭,張了張大嘴,


    “想我度劫,也得先等老饕吃飽!”說著朝著岸邊一個凡人小鎮就是一口,不給人反應的時間連人帶土地房子轉瞬間全都吞進肚子裏。


    “大膽饕餮!還不速速收手!”王曾冷笑道,“既然有人能封印你一次,便能鎮壓你第二次,你有機緣出來,還不老實修煉!居然又想禍害人間,我看你是永不想見天日了!”


    “快跑啊!是饕餮!”


    原本呆愣還不曾反應過來的眾人連忙分散逃跑,花音自然不甘其後,她雖然很想看看王曾是怎麽對付饕餮的,但還是小命要緊。一口氣奔到傳送陣,就看見那些修士毫無風度可言的爭先恐後的往傳送陣裏擠。


    饕餮是誰?那是能將整個修真界都吃了的惡獸!它是再多東西都喂不飽的!


    好容易迴到域外戰場,就聽見周圍的人紛紛在議論


    “饕餮怎麽會出現?太嚇人了。”


    “就是,誰把它放出來的?”


    “它不會真的把修真界全吃了吧。”


    “這個你放心,那隻饕餮怎麽看都已經十階,當時它出現的時候,天上劫雲也出現了,想來應該很快就會飛升,讓它去禍害修仙界吧。”


    “聽說有位大能恰好在哪,正在對抗饕餮,不然玄極大陸肯定就要被吃掉了。”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這位大能最後怎麽樣了?放饕餮出來的這個人也不知道安的什麽心,害人不淺啊。”


    ……


    花音低著腦袋匆匆離開,又突的頓下腳步,思索:剛才那位前輩想我幫什麽忙來著?


    “尊者大人,你說,那大能對付得了饕餮嗎?”


    “你想去幫忙?”識海裏傳來天夜白冷冷的輕笑聲。


    去幫忙?怕是給它塞牙縫都嫌肉小,真是沒法溝通,花音撇了撇嘴,一聲不吭的往市坊走,隻是心裏還是有些擔憂,畢竟是自己惹出來的禍,若是那位前輩因此而送命,她定心中難安。


    “大爺的!”咒罵了一聲,她轉身迴到傳送陣。


    那守傳送陣的修士不記得花音是剛從裏麵出來的,見她要進去,還好意提醒,但對方好像不領情,交付了靈石依舊站進傳送陣。


    遠處,一人一獸默默地將花音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


    墨靈簪裏,鼠寶急的繞著天夜白團團轉,


    “白老大,快勸勸花老大啊,她這是去送死啊。人家一個渡劫期要她幫忙,她腦抽了吧!快快快,趁來得及……”


    “再吵就把你丟出去。”天夜白淡淡的語氣有著不容置疑的冷酷。


    鼠寶眼珠子轉了幾轉,心中在權衡利弊,是趁機讓魔尊將自己丟出去核算還是拚一拚,說不定不用修煉就能跟著花音去仙靈界。


    幾經思考,鼠寶還是拿不定主意,戳了戳始終安靜待在一旁的鴻司鼎:


    “老兄,萬一花老大被饕餮吃了,該如何是好?”


    鴻司的虛影不耐煩地說:


    “你煩不煩,從剛才就一直糾結這個問題,真是笨,花音被吃了,又不是你被吃了!”見鼠寶呆愣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傻樣,鴻司歎了口氣,搖搖頭提點了句,“人修死了,法寶就成了無主之物,誰撿到就是誰的,我就是例子。”


    “對啊……”鼠寶一拍爪子,誰是主人有什麽關係,自己在墨靈簪裏豈不是可以毫無危險的長長久久的活著。


    想明白的鼠寶不再關心外麵的生死,轉而去折騰自己的鼠窩,既然常住,那得弄舒適點。


    一妖一靈的對話,花音看在眼裏,這半路收來的果然靠不住,不過她也沒有不忿,畢竟相處的時間不長,感情不深,沒有歸屬感很正常,同樣的,失去鼠寶或者鴻司,她也不會覺得難過是一個道理。


    不管人和物,感情才是基礎。


    心底一片清明的花音突然聽到鴻司的聲音:“花音,你那條七階獸魂為何不給我?”


    相較於它的理直氣壯,花音隻迴了它句:“留給別人的。”


    別人?鴻司啞然,一般隻有器靈或者類似噬魂獸這樣的妖獸才需要依靠侵蝕神魂強大修為,除了自己和破雷,他沒發現花音的法寶擁有器靈啊,難道是要送給魔尊的那隻噬魂獸?


    一條七階獸魂對噬魂獸來說可有可無,鴻司越想越氣憤,“那噬魂獸壯的跟頭牛似的,我如此虛弱,你不先緊著我?太過分了!”


    “不是給噬魂獸的,是給不念的。”


    “不念是什麽東西?”鴻司由憤怒變成怨氣,想起當年主人事事都以他為先,現在,什麽阿貓阿狗都排在自己前麵。


    花音懶得多做解釋,她已經快到海邊,遠遠地能看到饕餮龐大的身體和它對麵小黑點一樣的王曾。


    而天夜白在聽到花音提到不念時,目光沉了沉,感受到丹田內不念環的輕顫,輕聲道:


    “你才跟了她幾天,就認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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