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夜白成功的讓卜言閉了嘴,可沒安靜一會,那隻羊駝又迴來了,還帶領著一大群沒長角的傻駝子站在小浮島外,蒲扇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無辜的看著島內的他們。


    然後就見到它視法陣如無物般,踏著矯健的步伐走了進來,左顧右盼了一番露出失望的神情,在看到除了它自己,它的族群都進不來時,用更加無辜可憐的眼神看向眾人。


    幾人站著一動不敢動,生怕驚嚇了這隻膽小倒黴的羊駝,萬一它被嚇死了,自己這輩子豈不是毀的冤枉。遇到羊駝是好運,可近距離的與它對視好有壓力,這種來自整個空間的深深惡意讓他們下意識的看向那個端坐著的白衣男子。


    誰說羊駝蠢了,順人眾人的目光,它也意識到這個人才是做主的,顛顛的小跑過去,趴在地上歪著腦袋看著天夜白。


    對於天夜白來說,神獸都是該死的物種,麵對羊駝的注視,他波瀾不驚的問:


    “你看中這個島了?想要也不是不可,你將我們送到綏遠大陸,這島就送你。”應該是這個島上還留有果樹的特殊氣味吸引了它,看來它也是衝著那棵樹來的。


    果不其然,羊駝用分辨不出男女的聲音問:


    “樹?”


    “樹在我這,到了綏遠,就給你。”


    看著天夜白氣定神閑的和羊駝談起了條件,站著的幾人都有些傻眼,敢讓羊駝當苦力的,他估計是世間第一人。


    一人一獸談妥後,羊駝指揮著群羊頂著小島移動,除了花音和天夜白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一切外,其他幾人都有些坐立不安,連一向傲氣囂張的即墨離心下也有點不踏實的感覺。


    可這一切感覺都在兩年後化為烏有,每次忍不住問羊駝,它總是用無辜的眼神看你,最多朝著一個方向說:


    “那。”


    可那是在哪啊?那了兩年了,那還沒到,麵對它,再多的脾氣也發不出來,幾人都憋得有點內傷。不過有了它,小浮島再沒遇到過襲擊,很多空獸遠遠地看到它後,跑得比兔子還快,惹的眾人一度再想:傳說是不是不太靠譜?


    久而久之都習慣了,這時大家開始慶幸花音把那些龍肉都收了起來,雖然吃她一頓飯收費太貴,但味道確實不錯。羊駝與他們也熟悉起來,特別是方碧雲,每日都要與羊駝玩耍一陣,她確實喜歡這隻呆呆蠢蠢的神獸,可惜傳說,獨占羊駝會遭天譴,她真的會將它當成靈寵收進靈獸袋。


    一切都很正常,唯一讓花音擔心的是黑神,這一次睡的時間也太久了,如果不是能夠感受到她還活著,花音整個要懷疑她是不是進階時爆體身亡了。


    又過了一年,天夜白傷痊愈後,花音第一時間驅到他麵前,告狀道:


    “五年了,肉都吃了兩儲物袋了,你問問它,到底什麽時候到,每次和它說話就瞪著一雙無辜眼,兇它一下就掉眼淚,你趕緊把它送走,你之前不是說解決了龍,你就有辦法迴去嗎?趕緊趕緊的……”


    聽著花音劈裏啪啦蹦豆子一樣話,天夜白眉頭皺的都快打結了,好容易等花音說完,他慢慢悠悠的迴了一句:


    “著急上火對肝不好。”然後就將她撩在一旁,拿出一顆果實來對那邊的羊駝說,“看見了嗎?一天不到,吃一顆,你最好期望這棵樹上結了足夠多得果子能支撐到你把我們送迴綏遠。”說完當著羊駝的麵將葡萄大小的果子洗了洗,塞進花音的嘴裏,完事還將手洗了又洗。


    我操!那是嘴,又不是屁股,她低下頭,藏住眼中的想法,口齒不清的嘟嚷著問:


    “你為何不吃?”


    天夜白拿眼睛瞟她,那表情好似在說她為何會問出這麽白癡的問題,


    “這不知為何物的東西,我為何要吃?”


    花音嘴巴裏含著果子不啃聲,誰讓對方修為高呢,你最好別給我超過你得機會,不然我喂你吃大便!好在這果子味道還不錯,就是不知道有何用居然會引來那麽多妖獸矚目。


    不過,天夜白的這招對付羊駝確實有用,看它著急的原地亂轉的樣子,頓時小浮島的漂移速度快了起來,花音也就不計較他惡劣的行為,當第二天她又吃了一顆的時候,很明顯速度更快了。


    卜言其實很想開口討要果子,連神獸都看重的,說不定三界隻有這一棵,也許,自己的氣運就和這不知名果樹息息相關。懷疑的大門一旦打開,各種聯想揣測紛紛而來,再看向花音時就有些意味不明。


    就這樣,終於在花音吃了兩百多顆的時候,羊駝把他們帶到了一個節點前。天夜白滿意的拿出果樹,問它:


    “你是要樹,還是果子?”


    羊駝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它有點不明白眼前這個人類說的話,樹和果子分開的話,那……


    “果。”


    天夜白心情很好的摸了摸它的頭,眼睛裏滿是讚賞:對,就是應該要果子。羊駝是不會用儲物袋的,他將果子從樹上全部摘下來堆在它麵前。


    看著羊駝歡欣鼓舞的將果子收進體內,卜言決定賭上一次,他衝到天夜白和羊駝麵前,搶過兩個果子,跪下作揖:


    “兩位前輩,賜給小得兩個果子吧。”


    羊駝無辜的大眼睛裏閃著迷茫,天夜白訝異掃過跪在地上的卜言,又看向不遠處的即墨離,嘴角微挑,意味深長的說:


    “你若真想要,可以給你一顆。”嗬,他倒要看看正道修士嘴裏的情義能有多堅固。


    卜言生活在家族裏,對於這種試探了然於心,若是其他東西,他想都不會想就會留給公子,可這果子……他掙紮的看著手中的不知名果子,最後一咬牙,還是送到了即墨離麵前,


    “公子。”


    以他對自家公子的了解,他應該不會收下才對。可出乎他意料的,即墨離不僅收下了,還送進了嘴裏。卜言隻楞了一下就明白過來,以前公子賞他東西,都是因為公子看不上,在公子眼裏,自己將果子給他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根本不需要糾結。第一次,卜言心中充滿了不甘,他如往常一樣走到即墨離身後站著,在家族他早鍛煉出無論心裏想什麽,都不會在臉上顯示出來的本領,不然他要如何遮掩他心中的憤慨:憑什麽自己生來就是做仆役的命,憑什麽在遇到神獸後依舊逃不開命運,憑什麽金丹期的自己還要對別人卑躬屈膝……憑什麽憑什麽?!


    哼,雖然虛偽,倒也有趣。天夜白冷冷看了一眼,突然開口:


    “到了,付錢。”


    時間一長,眾人都忘了那句“每人百萬,不賒不欠”。百萬有是有,可一旦付了,儲物袋就空了。天夜白接過四個儲物袋,不顧四人苦逼得的臉色,撇了一眼站在一旁慶幸不已的花音,轉身離開小浮島飛進節點。花音緊跟其上,她對那果子早膩味了,如果不是屈於天夜白的強勢,她才不會連續每天吃了半年多,所以,果子到底給誰,她一點都不關心,她關心的是和天夜白再商量商量阿念的事。


    方碧雲不舍的摸摸羊駝毛茸茸的腦袋,


    “我走了,也許你根本就不會記得我是誰,但我會記得你得。”


    “雲。”


    突如其來的一聲,讓方碧雲眼淚都感動得掉下來,三年,羊駝從未與她開口說過話,沒想到它卻記住了自己的名字。


    “嗯,別忘了。”


    可能是覺得掉眼淚有些丟人,暮琰見方碧雲悶悶地說了一聲後,看都不再看一眼便衝進節點,自己朝著這位神獸點點頭算是告別。


    即墨離也未察覺身後小廝的情緒,大步闊幅的走進節點。卜言眼神如冰,陰冷的看著腳麵上一粒灰塵:


    都等著吧。


    作者有話要說:天天宅在家的結果就是頭疼,今天早上一起來頭昏昏沉沉的,估計是碼字的姿勢不對,勁椎壓迫神經了。。。


    昨天給我留言的都是小天使,其他人心狠的妹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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