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輪到花音上場,對手是金丹初期,而且之前花音看過他的打鬥,所以,並沒有費力就輕鬆戰勝對方。在對方滿是怨氣的目光中,花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有點後悔選了這最後一名,贏得太過輕鬆,導致對方覺得自己是來找優越感的。


    此時,花音的名字出現在最後一個位置上,這一戰並未耗多少真元,她和海魂都想繼續,又去排行榜選了一個倒數第三十名的金丹中期修士,需要等兩場。就這樣,等待的時間,去與顧溪討論場內打鬥順便恢複真元,輪到她就下場比試。


    一連三天她房間都沒迴,過足了打鬥的癮,就見她的名字“蹭蹭蹭”串到了正數第三十二名才開始慢下來,儲物戒指裏已經滿滿一百多萬靈石,每當有人覺得她到此為止,不可能再贏,賭她輸的時候,她又艱難的打敗對手,贏得比鬥。


    之所以這麽艱難完全是因為海魂,他總是控製不好力道,每次一激動就把花音的真元給吸收了大半,這還怎麽打?能吭哧吭哧一路未輸走到這還沒缺胳膊少腿,花音覺得自己真是命大,但看看自己身上的傷,她使勁抓緊手中的海魂杖,很想把他從飛舟上丟出去!


    “莫惱莫惱,待再熟悉幾場便好……百花榜我就能幫上忙了……”海魂連忙出聲寬慰。


    花音:嗬嗬……您老人家確定不是幫倒忙?


    顧溪看著花音拖著渾身是傷的身子站到她旁邊,忍不住再次麵露嘲諷:


    “你是不是自虐,一天不被揍,全身不自在?還是說你嗜血,看到身上流血就興奮?”


    花音:興奮你個毛啊!


    “我要迴去休整幾日,你呢?住這了?”


    顧溪攤攤手挑著眉說:


    “沒處可去。”


    “缺愛的孩子,來吧,我給你煮吃的。”


    “就等你這句。”顧溪興匆匆地跟在花音身後,自從昨天花音比鬥完帶著她一起在甲板上煮了頓吃食後,她就開始念念不忘,“小音,嫁給我吧,你上得了戰場,下得了廚房,長的又不招蜂引蝶,簡直就是我心中的如意美眷。”


    花音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迴頭瞪了她一眼,


    “我喜歡有子孫根的。”


    “切……我切一百個送你。”


    “我喜歡活的。”


    兩人一路鬥嘴迴到房間門口,禁製上貼了一個傳音符,是暮琰找她,花音看了一眼顧溪,想著應該沒什麽大事,便帶著顧溪一同去找暮琰。


    進屋後,方碧雲,黑神,紅魂都在,隻是紅魂同黑神一樣,為本體狀。顧溪看了一眼,眼睛瞟著暮琰與花音傳音:


    “你男人?眼光還不錯啊,長的俊秀,修為也高。”


    “暫時不是。”


    看來有機會?顧溪眨巴著眼睛,


    “什麽時候是?”


    花音認真的迴望她,想了想說:


    “先看過子孫根再說。”


    顧溪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著,咳了兩聲,站到一旁去了。


    而暮琰對花音帶朋友來也沒有意見,他找她不過是想給她百花榜可能需要用的丹藥,但看到她混身是傷的進來,倒有些楞住了,黑神更是哈哈大笑:


    “哈哈哈,就說你少了我不行吧,被人打成這個死樣。”


    花音伸展了一下疼痛的身體,對著黑神眯起眼睛,直接一個*訣將她從頭淋到腳,看著落湯雞一樣的黑神,她滿意的點點頭,


    “再廢話,給雷給你吃。”


    黑神怕兩樣東西,一個是水,一個是雷,她永遠不會承認她還怕一個人,就是花音。默不吭聲的烘幹羽毛,抖抖翅膀,借機縮到紅魂身邊去了。


    方碧雲從花音進來就一直微笑著,自己一直看不透這個黑衣打扮的女子,知道她去角鬥場,自己還去看了幾場,說她缺錢去比鬥,瞧她的靈寵吃的都是元氣丹;說她是好鬥之人,也未見她表現過強烈的戰意,隻是傷的再重,都沒見她認輸過,是個好強的性子;對待靈寵也是不聞不問,一見麵就法術招唿。感覺她是個很隨性的人,可也會因為言語不合就與人爭鋒相對……


    “花音可抹了療傷藥?好似傷的不輕,若是在百花榜前傷重了就得不償失了,花音接下來還是歇歇吧,瞧的傷成這樣,看著都疼。”


    暮琰也一臉不讚同的看著花音,在他看來,對方就是衝著靈石去的,這個要錢不要命的女人。他陰沉著臉,翻出些丹藥來丟給她,


    “有內服有外敷,找人給你抹。”


    花音撇撇嘴,也不避諱,內服的倒了兩顆進嘴裏,外敷的直接倒在掌心,打出水鏡來往臉上傷口處輕輕一拍。身上因為有法衣,倒是沒有傷到皮肉,隻傷到臉,脖子和手臂。


    不過,花音的動作還是看的暮琰眼角直抽,最後還是顧溪看不過眼,細細的用帕子沾了藥粉均勻的拍落在傷口上,順便將周圍的血跡擦抹幹淨,直到幫花音將所有的傷都抹上藥粉後,這才收了帕子又靜靜站在一旁。


    可這麽個明豔女子就做不了陪襯,方碧雲見花音的傷勢處理完畢後,開口與顧溪說話:


    “這位道友原來也是天心宗弟子,可是巧了,我也有三位好友是你的同門,他們與花音有些誤會,若是道友能在裏麵說和說和,就最好不過了。”方碧雲其實想的不差,顧溪大紅衣袍上繡的天字代表的就是天心宗,廣源群島與綏遠大陸不同,除了精英弟子外,其餘所有弟子都必須穿宗門分發的法衣,你若是覺得宗門發的防禦力不夠,可以在裏麵加個十件八件的都沒人管。很明顯,這紅衣女子就是天心宗的精英弟子,雖然有些好奇花音是如何結識的,但各人有各人的緣法,而且朋友也不是靠一天兩天的認識就能相處的長久的。


    聞言顧溪嘟了嘟嘴,漫不經心的說:


    “不管是不是誤會,即使麵子解開了,心裏依舊結著仇,那又何必費這個口舌。況且,他們又不認識我,萬一不給我臉麵,我豈不是沒事找事,道友的好意,想必花音會心領的。”不是她故意說話嗆聲,而是那天花音走後,此女的一番作為全都落在她的眼裏,這樣一個左右逢源,哪邊都不得罪的人,她不太喜歡。也不能說對方做錯了,隻是做事風格不合自己的眼緣罷了,所以說話時難免帶了點偏見。


    方碧雲臉上有些不太好看,勉強扯了扯嘴角,


    “是我考慮不周。”


    花音瞪了顧溪一眼,見她表示不在意的聳聳肩後,花音苦笑,真就不應該帶她來:


    “碧雲的好意我是知道的,顧溪的性子哪裏會做合事人,就那張嘴不把人氣哭已經算是留麵子的了,碧雲莫要理她。”


    其實方碧雲心裏並沒有惱,大宗們的精英弟子說話倨傲很是正常,天道門也不乏這些眼高手低,自以為是的精英弟子,自己不過是因為一直待在爹娘身邊,長期有人教誨,才沒有長成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也正因為自己一直都是善解人意,謙遜明理才能和暮琰一直做朋友。她現在看著顧溪,就跟看著宗門那些女同門似得,這樣的人向來容易得罪人,自己又何必與她們計較。


    方碧雲看著花音,捂嘴輕笑:


    “瞧花音說的,顧道友是個爽利人,這樣的人好相處,有什麽說什麽,不用猜來猜去的,我也願意與這樣的姑娘做朋友。”說完目光真誠的看向顧溪,得到對方微笑的迴應後,方碧雲站起身來告辭,“花音怕是要休息,我就先告辭了,記得,傷好之前莫要再去角鬥場了。”


    花音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開口留她,扭頭對暮琰說:


    “把鍋碗瓢盆拿出來,借你的地方煮點吃的再迴去。”


    暮琰瞧著她臉上藥粉混著血凝固成粉塊東一塊西一塊的,不確定地問:


    “你的傷真沒事嗎?”


    顧溪對著花音肩膀拍了一下說:“她死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顧溪。”


    花音“嘶”的一聲,疼的齜牙咧嘴,這死女人故意的,定是比鬥時看到那錘子砸到這了。


    暮琰搖搖頭,歎了口氣,正色說:


    “顧道友,我姓暮名琰,這是我的靈寵紅魂,這位是她的靈寵黑神。”


    顧溪挑挑眉,眼角瞥了一眼花音:這麽正經,看不出來你會喜歡這種型。


    對她的眼神暗示,花音隻當沒看見,準備吃完就趕緊送這尊佛離開。可當他們吃的正暢快的時候,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讓花音的胃口全無。


    來人正是那被咬了耳朵的陳劍鋒,花音隻要一想到傳言說是因為她,陳劍鋒和木桃蜜才反目成仇,就覺得無比的惱火。管她屁事,為何她會牽扯到這種惡俗故事裏。


    顧溪也是一臉驚詫的看著花音,這最近被咬耳朵的還能有誰,隻怕整個飛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陳劍鋒的名頭了。難道花音就是那個傳說中的三品陣法師?可不是說美豔絕倫,賽若天仙嗎,溫柔似水?


    對著滿是藥粉的臉,顧溪撇開眼,


    果然謠言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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