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花音不善的眼光,海魂默默插迴她的發髻上,過了好一會才不好意思地與她傳音:


    “一時手癢一時手癢,花音莫怪……”


    花音:莫怪?你一聲不吭將我全身的真元抽光,信不信我掰斷了你!


    這一幕落在旁人眼裏就是花音祭出了強大的看不出品級的法寶,一擊潰敗了宋天德的法術。


    一時間,全場安靜,都被剛才的銀光震住了,不知是誰率先叫出聲:


    “我操!這麽牛逼,這白雲宗別是什麽隱世大派吧。”


    “是通天靈寶嗎?還是道器!我操,不可能是玄器吧……金丹期比鬥,要不要這麽誇張……”


    “至少也是通天靈寶吧,產生智靈了吧,不然怎麽解釋上麵靈氣收斂的那麽幹淨,完全看不出品級,真是大開眼界了。”


    “這場比鬥看的值!”


    “此次百花榜可有看頭咯”


    “本命法寶都損了,唉……我的兩百靈石,好在下注下的少,不然虧大了。”


    “所以說你笨,你學我啊,我在天心宗的那家夥身上投了一千,在白雲宗的女修身上投了兩百,可是她賠率高啊,這一來二去,我還賺了!”


    “他媽的,你小子,陰險啊,早不說。”


    “嘿嘿嘿嘿……這賭錢的小訣竅得自己去悟……”


    “唉……這天心宗原來是徒有其名,真讓人失望。”


    ……


    聽著場外的各種言語猜測,花音小心翼翼的運行周天,生怕被對方發現她已經真元耗盡,麵上卻鎮定地皺起眉對宋天德說:


    “宋道友,我等無冤無仇,不過是言語間有些誤會,此戰就此結束可好?”


    宋天德的臉上晦澀不明,他倒現在都不明白怎麽就突然輸了,之前大意,比法寶又慘敗,他不甘心!眼睛直直的盯著花音發間的蛇形簪子,難道就這麽認輸?


    “你不過是依仗著法寶的優勢,有本事,咱們不用法寶,單拚法術!”


    看著對方頑強掙紮的模樣,花音搖搖頭,贏了就贏了,有何必要答應這種無理要求。再說,現在她拿什麽鬥法,連基礎小火球都發不出去。


    “就算是贏在法寶,但法寶亦是我的一部分,若是今天你的法寶強勁,你可會答應我隻拚真元?你若是不服,此去大可尋得厲害法寶,百花榜上再決勝負,我等著你。”


    早料到對方不會答應,話已至此,對方也算給自己台階,宋天德挺起胸膛,不去在意場外人的嘲諷,目光堅定的對花音說:


    “好!一言為定,百花榜上再戰!若是碰不上,那麽便以名次定勝負,賭約依舊是今日之言。”


    這是要延遲履行賭約了?花音抬頭看著場外的蕭無雙,她從對方眼裏看出了些許怨恨之意。微微一笑,收迴視線轉頭準備離開場內,好在蓄的這點子真元夠施展一次心隨步伐了,飛身來到暮琰身邊,對方碧雲說:


    “不負所望,方碧雲可去取錢了。”


    方碧雲半是開心半是憂愁的說:


    “果然還是我有眼力見,贏了錢,我請你們倆去吃飯,剛剛不是沒吃飽?說到贏錢,花音才是贏了大頭,這頓該花音請客才是。不過,這天心宗是得罪了,我過去打個招唿,你們去膳食訪等我便好。”


    聽她如此說,花音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於事無補,她隻得歉意的笑笑:


    “別去膳食訪了,去暮琰房裏,我給你們做吃食。”


    方碧雲點頭後來到天心宗三人跟前,麵對三人的敵視,她大方得體的麵帶笑容說:


    “我知曉你們惱了我,可你們也聽見了,她並不是我天道門的弟子。不過白雲宗也不是無名小門,而是綏遠大陸排名第三的,宋道友輸的不冤,就我看來,即使我遇上她,怕也是要輸的。她頭上兩根發簪頗為蹊蹺,日後你們若是遇上她,要小心,我與她也是初自見麵,她是何心性我也不甚清楚。不管如何,此事我有大半的責任,我給諸位賠禮了。”說完當著場上大多修士的麵給他們行禮。


    三人聽見這話氣順暢多了,至少對方碧雲的怨氣小了些。


    蕭無雙眼裏閃著寒光,言語中難掩怒氣:


    “都是無雙的錯,不知對方深淺就隨意結怨,惹的師兄師弟與宗門被恥笑,這份恥辱無雙必定找機會討迴來。碧雲,此事與你無關,你不用為難,這是我們與那女修之事,小小排名第三的宗門也如此囂張,真當我廣源群島無人不成。”


    方碧雲歎了一口氣:


    “唉……我知她過分了,勸之無用,我也不做那惹人厭的事,隻望此事別影響我等情誼,我們同行一路幾十年,頗合得來,你們若是惱了我,我找誰道冤枉去。”


    幾人相互表明不會影響彼此關係後,方碧雲這才滿意的往暮琰房間走去,快到門口時,換了一副表情,待暮琰打開禁製進去後,聞見滿滿的肉香,眼睛裏劃過驚訝:沒想到此女當真會煮吃食,好似味道還不錯,而且瞧著暮琰習以為常的模樣,想必是經常下廚。方碧雲心下一轉,將原本想要說的話吞進肚子裏,誇獎起花音的手藝來:


    “有口福了,光聞著味道我就能吃下兩大碗,自從到了這廣源群島後,我就沒一天吃飽過肚子。如此說來,阿琰可比我會享福,找到這麽一位手巧的姑娘一路陪伴。”


    “碧雲莫要羨慕了,她的飯哪裏是白吃的。”一想到自己為了點吃的就墮落的為春宮圖寫注解,暮琰的臉忍不住又紅了紅。


    不就吃點東西嗎?阿琰這羞憤從何而來?方碧雲目光在花音與暮琰之間來迴掃了幾遍,始終沒發現暮琰話裏隱藏的含義。


    氣氛漸漸有些異樣,三人都未再出聲,方碧雲也沒有主動提起那三人,隻靜靜的吃東西時,不住的用餘光掃向花音發間的簪子。


    “花音,你對麵這位姑娘在看我。”


    “唔,她歡喜上你了。”花音吃著東西眼皮都沒抬,含糊不清的迴了一句。


    方碧雲原本是想自己如此明顯的舉動,對方肯定會說個一兩句,她沒想著花音就跟沒有發現似得,讓她有點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做,看了一眼吃的正香的暮琰,方碧雲心裏升起濃濃的無奈感,


    “花音,百花榜可有把握?宋天德不過是天心宗的普通弟子,花音萬萬不可大意。”


    吃完最後一口米飯,花音摸摸肚皮,對方碧雲認真地說:


    “放心,我從不小覷任何一個對手。”說完轉向暮琰,“這些你幫忙收一下,我先迴去看看黑神,別砸了我的鍋碗,要賠的。”


    聽到最後一句,方碧雲才發現手裏捧的碗乃是凡人之物,之前她一直將心神注意在花音身上,倒是未注意這鍋碗瓢盆大多都是凡物,不過勝在製作精巧,用料講究。可再美觀也值不得一塊靈石,此女真真是行為古怪。


    直到花音走遠了,方碧雲才放下碗筷,嚴肅的看著暮琰說:


    “阿琰可知她是何人?瞧其鬥法很是嫻熟,用的法寶居然瞧不出品級且威力極大,她又是白雲宗的弟子,阿琰難道就沒有什麽想法?”


    在比鬥時聽到花音出自白雲宗,暮琰就猜到方碧雲會來問他,可他要如何解釋?魔石之事不能說,女媧之事也不能說,那海魂杖自然也就不能說。麵對自幼一同長大的同伴,暮琰煩躁地撓撓頭,難得露出外人瞧不見的鬱悶表情:


    “我也不知該如何與你說,總之,碧雲莫要擔心,花音不是壞人。”


    聞言,方碧雲傷感的搖搖頭,幽幽的說:


    “看來阿琰是知道內情的,隻是不方便與我說,我一直覺得我與阿琰雖談不上情義無間,但也算是兩小無猜,卻不曾想,如今阿琰連我也防著了。”


    暮琰本就是不善言辭的人,被方碧雲如此一說,更加煩悶,


    “碧雲為何如此說,在宗門,碧雲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隻是此事不是我一人之事,牽連甚廣,這才隱瞞著。”


    隻是在宗門嗎?方碧雲勉強一笑,對暮琰欠了欠身,


    “是我無理了,泡池有些累,我先迴房了。”站起身頓了頓腳又說,“阿琰若是有事,就給我傳音。”


    看著方碧雲黯然離去的背影,暮琰歎了一口氣:


    多年不見,為何感覺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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