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花音忙著將桌子上的食物掃幹淨,而暮琰則紅著臉抄錄花音的注解。有一句話,他看了半天，也聯係了圖，可始終沒能明白是什麽字。
最終忍不住問，
“第三幅圖的第七個字是什麽字？”
花音拿過來一掃,納悶的問：
“嗯？是菊花的菊啊,我寫的對的啊。”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她居然用如此性情高雅的花來形容……暮琰撇過眼,他很想將手中玉簡砸對方一臉！
待暮琰好不容易抄錄完，花音拿過來一看，滿意的拿出一個空白玉簡，一邊複製，一邊誇獎他：
“暮呆子的字就是好看，配上我的圖，簡直雅致極了。”
雅致！暮琰想到剛才那幅有關於菊花的圖，臉又紅了起來，猛地站起身，說了句：“走吧。”就步伐匆匆的朝飛舟市坊走去。
看著逃跑似的暮琰，花音用玉簡拍了下黑神的腦袋，
“走啦，你的男神獸都走了，你還吃！”
“我剛才都沒吃，趁他走了，我多塞幾口。”
待一人一烏看到暮琰的時候，他與紅魂已經在擺攤了，看上去生意不怎麽好，可能是煉製手法的不同，丹藥的形態有些差距，所以導致很多修士問詢了一番便搖搖頭走開。暮琰瞧上去有些落寞，花音心下一轉，暮琰的丹藥她試過，靈氣含量相差不多，但口感絕對要比妖丹製成的好了不止一倍，妖丹無論怎麽弄，都會有股子腥味，暗暗與黑神傳音，然後黑神飛到花音對麵，對她對持，開始扯嗓子大喊：
“你到底給不給我買，我還沒嚐過妖丹煉製成的丹藥，你說得好聽，其實就是舍不得給我買，你就是嫌貴！你個小氣鬼！小氣鬼，喝涼水！”
花音做出為難不耐的樣子，對黑神說：
“怎麽就與你說不通呢？哥哥的煉製手法是家族裏傳承下來的，比外界的好吃多了，況且這裏的丹藥確實貴，我想不明白，你為何便宜好吃的你不選，你非要那滿嘴腥味的，你這智靈開哪去了？想要我給你買，除非我變白癡。”
“我日！你欺負我沒爹沒娘沒夫君……嗚嗚嗚……”
黑神那烏鴉嗓子聲音大，在場的又都是修士，一字一句都不冒的全都聽見了耳朵裏。船上無聊，都放緩腳步準備看看熱鬧，之前看過暮琰煉製的丹藥的修士，心裏都已經猜到這姑娘口中的哥哥可能就是剛才那個攤主。
別人都聽到，暮琰與紅魂自然也聽到了，他留下紅魂看守地攤，來到黑神麵前，伸手說：
“來吧，別鬧了，如此當眾吵架多難看，哥哥去給你買，不過可不能浪費，買了就得吃完。”
黑神得意的衝花音仰起頭，哼了一聲，飛到暮琰懷裏去買丹藥去了。花音麵上不願的跺跺腳，喊了一聲：
“哥哥，你就寵著她！哼！”說完衝著紅魂走去，心裏卻在想，暮呆子真是呆子，每次都能算計到他。
此時黑神也在心裏腹誹：為何紅魂就沒這麽呆呢，不然騙上床會容易的多。
轉念間，暮琰找了一個賣丹藥的攤位買了一瓶元氣丹，那攤主看著暮琰的眼神十分不善且帶著一絲挑釁，
“我倒要看看，哪個家族傳承的煉丹術居然比的過大家公認的煉丹術，哼，別是井底之蛙，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就敢出來大放厥詞。”
對方的挑釁諷刺之言根本影響不了暮琰，在他看來，這些口舌之爭最無謂。倒出一顆來放在手心喂黑神，黑神進嘴咕嚕了一圈，咽下去後，不啃聲了。暮琰沒好意思問其效果，隻帶著她迴到地攤處，一些有心留意的修士覺得無趣，撇撇嘴該走的走，該繼續買賣東西的繼續買賣東西。
花音挑起眉，看著黑神說：
“味道不錯吧，從今天開始到下船，你就一直吃這個丹藥。”
這時，黑神飛到半空，放大了嗓子對花音吼：
“不行，我不同意！”
“我寧願花錢讓你買個教訓，不然你總是覺得我騙你！”
黑神趁機撲進紅魂懷裏，“嗚嗚”假哭：
“我不就是想嚐嚐嗎？誰知道真的這麽難吃，紅魂，我不要吃……”
紅魂老成精了，哪裏看不出兩個人是在演戲，配合的說：
“難吃不要緊，隻要靈氣充足就可以了。花音說的是，既然買了，自是要吃完的，不然這瓶難道扔了？”
聽到這話，黑神猛地抬頭，傷心欲絕的看著紅魂：他一定不喜歡我，他真的不喜歡我！失望的離開紅魂的懷抱，語氣失落的說：
“充足個屁！靈氣隻有暮呆子煉製的九成，反正我不要吃。”說完鑽進靈獸袋裏療心傷去了。
紅魂有些茫然的看著花音，不是演戲嗎？黑神這是怎麽了？
接收到紅魂的目光，花音拍拍靈獸袋，心裏歎了一口氣：一個笨蛋與一個人精，這搭配如何看都是笨蛋吃虧。與黑神傳音：
“小黑，紅魂看出我們在做戲，他是在配合，不是真心讓你吃難吃的丹藥的，別傷心了。”
“真的嗎？”說著黑神又從靈獸袋裏飛了出來，看著花音眼睛裏都冒星星了。
衝她點點頭，花音眼角瞧見已經有人在和暮琰買丹藥了，看來戲演的挺逼真。她扯出黑毯鋪在暮琰旁邊，拿出春宮圖，大大的毯子上就放著幾個玉簡，玉簡上大大的春宮圖三字異常顯眼。
暮琰瞥了一眼地攤，內心在哭泣，馬上自己的字就要被賣出去了，虧得這裏無人認識自己，不然簡直可以一頭撞死。忍不住又瞥了一眼花音：她的表情能更坦然一點嗎，這個，這個厚顏女子。
“我就不信，你這丹藥當真藥效比我煉製的要好，賣我一粒。”暮琰抬頭一看，原來是他之前買丹藥的那個攤主，朝對方友好的笑笑，倒出一粒來，遞給對方。
那位攤主當場就扔進嘴裏，比起眼睛細細感受，大概半盞茶後，睜眼看了暮琰一眼，默默走開。
這下暮琰的生意開始好起來，但還是問的人多，買的人少，大多都帶著試探。暮琰一時有些招架不住。
心裏翻了個白眼，花音清清喉嚨，喊了一聲：
“春宮圖，兩百靈石一枚，經典之作，數量有限，先到先得。”
暮琰忍不住將自己的攤子往旁邊挪了挪，他實在是沒有辦法認同她的作為，她居然還叫賣！禮義廉恥啊……
瞧見他的動作，花音真想把手裏的春宮圖砸他腦袋上，好心沒好報的。這一聲叫賣，果然把暮琰周圍圍繞的不少男修吸引了過來，見有的人不好意思上前，便展開春宮圖前頁麵，打在水鏡上高高浮起，這時其中一個男修扔了兩百靈石在黑毯上，隨手拿起一枚玉簡後快速閃出交易廳，有了第一個，接下來簡直可以用火爆來形容。全都跟靈石不要錢似得扔在黑攤上，搶了玉簡就離開，而花音則不停的從儲物袋裏拿出春宮圖來，嘴巴裏還喊著：
“數量有限，先到先得。”
暮琰：哪裏數量有限了，這眨眼間，都賣出去幾十枚了，你到底複製了多少份？這些男修也是一樣，沒有禮義廉恥。看著花音不費力幾萬靈石到手，暮琰瞧瞧自己毯子上的丹藥，不爽的嘀咕了一聲：“歪門邪道。”
大拇指摸摸儲物戒指，花音樂滋滋的收了黑神，對著還圍著的修士喊了一聲：
“第一幅已經賣完，第二幅明天請早，故事具有連續性，多謝關照。”說完就準備去別人的攤位和櫃台看看有沒有什麽好東西。
這時人群裏鑽出一個人來，一隻手裏舉著儲物袋，一隻手裏拿著一枚空白玉簡，嘴裏喊著：
“等，等一下，老板把第一幅多複製一份。”
複製玉簡其實是非常簡單的法術，但因為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習慣，純文字的複製起來會容易的多，即使筆跡不同，但速度不會太慢，類似於抄書。可有圖片的就不一樣，沒有畫功的話，臨摹起來會很慢，而且有可能會走樣，特別是春宮圖這種，本來就是需要美感的。花音是因為臨摹了四五年的春宮圖，手法嫻熟，畫起來才如此流暢，複製更是不在話下。
收了對方儲物袋裏的靈石還有玉簡，不多會，便複製好，有些沒買到的，也紛紛拿出空白玉簡來要求複製。
花音心裏暗笑：空白玉簡的錢都省了，這種無本買賣最適合我。
黑神：你們都被花音騙了，她口袋裏空白玉簡多得是，她其實就是想省錢！
暮琰：這些男修，毫無廉恥，自甘墮落！
紅魂：我是不是也要一份看看？
花音的春宮圖生意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一直到她的神識疲憊不堪，才正式收了攤子，隨便逛逛，買了些靈藥，各色種子，卻不知她的一切行為都落在了有心人的眼裏。買的差不多的她瞧見暮琰還在擺攤，便準備再逛逛，人家等她一起吃飯，她總不能獨自先迴房間。路過一個老修士的地攤時，她停下腳步，盯著一塊巴掌大小的鐵牌，鐵牌上鏽跡斑斑，可見是凡人之物，但是上麵的圖案卻很眼熟，有點像萬樹秘境遺址裏那扇門上的白虎獸。
白虎獸很常見，神獸嘛，但沒有眼睛的白虎獸可不多見。
“小黑，你瞧著像不像那扇門上的圖案。”
“挺像的，可那對眼睛我早吃了，不然還可以用來試試看，會不會有什麽異象。”
一邊與黑神傳音，一邊蹲下拿起那塊鐵牌，翻看後麵，上麵刻著“衝天斬月，萬物歸塵”，最下麵好像還有幾個字，但因為鏽的太嚴重，完全看不出，隻能勉強認出第一個字“問”。這應該是某門派的宗門令牌，會不會與那遺址有關？
裝作不經意的放下，她繼續看，擺在鐵片旁邊的是一柄鐵劍，與鐵片一樣，完全鏽化了，看樣子是和鐵片一個時期的，而且鑄造材料相同，那應該就是宗門發放的飛劍。
花音抬起頭來問：
“道友，請問這可是某宗門的遺留之物？”
老者在花音賣春宮圖的時候就在關注她了，若不是怕人說他為老不尊，他也想去買一副圖看看，雖說那些相貌堂堂的不一定比他年歲小，但人家看上去年輕啊。都怪他誤入了一個古修士洞府，待出來的時候，已經幾十年後，還沒來得及吃駐顏丹的他已經兩鬢斑白。若是收獲豐富也就罷了，全是些破弄爛鐵，老者恨恨的看了一眼地攤上的東西，這才迴複花音：
“道友好眼力，確實是古物，也瞧不出年代，但看著法寶的鏽化程度，怕是有萬年了。道友對這些感興趣？”
聞言，花音摸摸鼻子說：
“不瞞道友，我一直都喜歡研究收集這些古物，可你這個鏽化的太嚴重了，完全看不出其背景，沒什麽研究價值了。”
“道友這就想岔了，越是鏽的嚴重，表示年代越久啊，你看你收集，豈能少了這‘問劍門’”
問劍門嗎？
“哦，確實是第一次聽到此門派，若是道友能有更多的關於這個門派的消息告知與我，買下這些也不是不行。”
“這個……”老者有些為難，因為實在是什麽也不知道，那洞府裏什麽也沒有，隻有一具人骨，腰間掛著鐵牌，身旁放著這柄鐵劍，“道友，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門派，不若這樣……”
花音聽到對方與她傳音說拿春宮圖換，有些愣神的看著對方白花花的胡子，果然男的無論老幼都是色鬼。
“花音，好了嗎？”
身後傳來暮琰的聲音，原來他已經收了攤子，也買好了東西。花音連忙迴頭應了一聲，反正複製一份即可，她便同意了，將鐵牌與鐵劍收進戒指，複製了一幅交於老者後跟著暮琰出了交易廳。
沒走多遠，花音迴頭，瞧著進進出出的修士，秀眉微顰
為何總有被監視的感覺？
最終忍不住問，
“第三幅圖的第七個字是什麽字？”
花音拿過來一掃,納悶的問：
“嗯？是菊花的菊啊,我寫的對的啊。”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她居然用如此性情高雅的花來形容……暮琰撇過眼,他很想將手中玉簡砸對方一臉！
待暮琰好不容易抄錄完，花音拿過來一看，滿意的拿出一個空白玉簡，一邊複製，一邊誇獎他：
“暮呆子的字就是好看，配上我的圖，簡直雅致極了。”
雅致！暮琰想到剛才那幅有關於菊花的圖，臉又紅了起來，猛地站起身，說了句：“走吧。”就步伐匆匆的朝飛舟市坊走去。
看著逃跑似的暮琰，花音用玉簡拍了下黑神的腦袋，
“走啦，你的男神獸都走了，你還吃！”
“我剛才都沒吃，趁他走了，我多塞幾口。”
待一人一烏看到暮琰的時候，他與紅魂已經在擺攤了，看上去生意不怎麽好，可能是煉製手法的不同，丹藥的形態有些差距，所以導致很多修士問詢了一番便搖搖頭走開。暮琰瞧上去有些落寞，花音心下一轉，暮琰的丹藥她試過，靈氣含量相差不多，但口感絕對要比妖丹製成的好了不止一倍，妖丹無論怎麽弄，都會有股子腥味，暗暗與黑神傳音，然後黑神飛到花音對麵，對她對持，開始扯嗓子大喊：
“你到底給不給我買，我還沒嚐過妖丹煉製成的丹藥，你說得好聽，其實就是舍不得給我買，你就是嫌貴！你個小氣鬼！小氣鬼，喝涼水！”
花音做出為難不耐的樣子，對黑神說：
“怎麽就與你說不通呢？哥哥的煉製手法是家族裏傳承下來的，比外界的好吃多了，況且這裏的丹藥確實貴，我想不明白，你為何便宜好吃的你不選，你非要那滿嘴腥味的，你這智靈開哪去了？想要我給你買，除非我變白癡。”
“我日！你欺負我沒爹沒娘沒夫君……嗚嗚嗚……”
黑神那烏鴉嗓子聲音大，在場的又都是修士，一字一句都不冒的全都聽見了耳朵裏。船上無聊，都放緩腳步準備看看熱鬧，之前看過暮琰煉製的丹藥的修士，心裏都已經猜到這姑娘口中的哥哥可能就是剛才那個攤主。
別人都聽到，暮琰與紅魂自然也聽到了，他留下紅魂看守地攤，來到黑神麵前，伸手說：
“來吧，別鬧了，如此當眾吵架多難看，哥哥去給你買，不過可不能浪費，買了就得吃完。”
黑神得意的衝花音仰起頭，哼了一聲，飛到暮琰懷裏去買丹藥去了。花音麵上不願的跺跺腳，喊了一聲：
“哥哥，你就寵著她！哼！”說完衝著紅魂走去，心裏卻在想，暮呆子真是呆子，每次都能算計到他。
此時黑神也在心裏腹誹：為何紅魂就沒這麽呆呢，不然騙上床會容易的多。
轉念間，暮琰找了一個賣丹藥的攤位買了一瓶元氣丹，那攤主看著暮琰的眼神十分不善且帶著一絲挑釁，
“我倒要看看，哪個家族傳承的煉丹術居然比的過大家公認的煉丹術，哼，別是井底之蛙，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就敢出來大放厥詞。”
對方的挑釁諷刺之言根本影響不了暮琰，在他看來，這些口舌之爭最無謂。倒出一顆來放在手心喂黑神，黑神進嘴咕嚕了一圈，咽下去後，不啃聲了。暮琰沒好意思問其效果，隻帶著她迴到地攤處，一些有心留意的修士覺得無趣，撇撇嘴該走的走，該繼續買賣東西的繼續買賣東西。
花音挑起眉，看著黑神說：
“味道不錯吧，從今天開始到下船，你就一直吃這個丹藥。”
這時，黑神飛到半空，放大了嗓子對花音吼：
“不行，我不同意！”
“我寧願花錢讓你買個教訓，不然你總是覺得我騙你！”
黑神趁機撲進紅魂懷裏，“嗚嗚”假哭：
“我不就是想嚐嚐嗎？誰知道真的這麽難吃，紅魂，我不要吃……”
紅魂老成精了，哪裏看不出兩個人是在演戲，配合的說：
“難吃不要緊，隻要靈氣充足就可以了。花音說的是，既然買了，自是要吃完的，不然這瓶難道扔了？”
聽到這話，黑神猛地抬頭，傷心欲絕的看著紅魂：他一定不喜歡我，他真的不喜歡我！失望的離開紅魂的懷抱，語氣失落的說：
“充足個屁！靈氣隻有暮呆子煉製的九成，反正我不要吃。”說完鑽進靈獸袋裏療心傷去了。
紅魂有些茫然的看著花音，不是演戲嗎？黑神這是怎麽了？
接收到紅魂的目光，花音拍拍靈獸袋，心裏歎了一口氣：一個笨蛋與一個人精，這搭配如何看都是笨蛋吃虧。與黑神傳音：
“小黑，紅魂看出我們在做戲，他是在配合，不是真心讓你吃難吃的丹藥的，別傷心了。”
“真的嗎？”說著黑神又從靈獸袋裏飛了出來，看著花音眼睛裏都冒星星了。
衝她點點頭，花音眼角瞧見已經有人在和暮琰買丹藥了，看來戲演的挺逼真。她扯出黑毯鋪在暮琰旁邊，拿出春宮圖，大大的毯子上就放著幾個玉簡，玉簡上大大的春宮圖三字異常顯眼。
暮琰瞥了一眼地攤，內心在哭泣，馬上自己的字就要被賣出去了，虧得這裏無人認識自己，不然簡直可以一頭撞死。忍不住又瞥了一眼花音：她的表情能更坦然一點嗎，這個，這個厚顏女子。
“我就不信，你這丹藥當真藥效比我煉製的要好，賣我一粒。”暮琰抬頭一看，原來是他之前買丹藥的那個攤主，朝對方友好的笑笑，倒出一粒來，遞給對方。
那位攤主當場就扔進嘴裏，比起眼睛細細感受，大概半盞茶後，睜眼看了暮琰一眼，默默走開。
這下暮琰的生意開始好起來，但還是問的人多，買的人少，大多都帶著試探。暮琰一時有些招架不住。
心裏翻了個白眼，花音清清喉嚨，喊了一聲：
“春宮圖，兩百靈石一枚，經典之作，數量有限，先到先得。”
暮琰忍不住將自己的攤子往旁邊挪了挪，他實在是沒有辦法認同她的作為，她居然還叫賣！禮義廉恥啊……
瞧見他的動作，花音真想把手裏的春宮圖砸他腦袋上，好心沒好報的。這一聲叫賣，果然把暮琰周圍圍繞的不少男修吸引了過來，見有的人不好意思上前，便展開春宮圖前頁麵，打在水鏡上高高浮起，這時其中一個男修扔了兩百靈石在黑毯上，隨手拿起一枚玉簡後快速閃出交易廳，有了第一個，接下來簡直可以用火爆來形容。全都跟靈石不要錢似得扔在黑攤上，搶了玉簡就離開，而花音則不停的從儲物袋裏拿出春宮圖來，嘴巴裏還喊著：
“數量有限，先到先得。”
暮琰：哪裏數量有限了，這眨眼間，都賣出去幾十枚了，你到底複製了多少份？這些男修也是一樣，沒有禮義廉恥。看著花音不費力幾萬靈石到手，暮琰瞧瞧自己毯子上的丹藥，不爽的嘀咕了一聲：“歪門邪道。”
大拇指摸摸儲物戒指，花音樂滋滋的收了黑神，對著還圍著的修士喊了一聲：
“第一幅已經賣完，第二幅明天請早，故事具有連續性，多謝關照。”說完就準備去別人的攤位和櫃台看看有沒有什麽好東西。
這時人群裏鑽出一個人來，一隻手裏舉著儲物袋，一隻手裏拿著一枚空白玉簡，嘴裏喊著：
“等，等一下，老板把第一幅多複製一份。”
複製玉簡其實是非常簡單的法術，但因為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習慣，純文字的複製起來會容易的多，即使筆跡不同，但速度不會太慢，類似於抄書。可有圖片的就不一樣，沒有畫功的話，臨摹起來會很慢，而且有可能會走樣，特別是春宮圖這種，本來就是需要美感的。花音是因為臨摹了四五年的春宮圖，手法嫻熟，畫起來才如此流暢，複製更是不在話下。
收了對方儲物袋裏的靈石還有玉簡，不多會，便複製好，有些沒買到的，也紛紛拿出空白玉簡來要求複製。
花音心裏暗笑：空白玉簡的錢都省了，這種無本買賣最適合我。
黑神：你們都被花音騙了，她口袋裏空白玉簡多得是，她其實就是想省錢！
暮琰：這些男修，毫無廉恥，自甘墮落！
紅魂：我是不是也要一份看看？
花音的春宮圖生意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一直到她的神識疲憊不堪，才正式收了攤子，隨便逛逛，買了些靈藥，各色種子，卻不知她的一切行為都落在了有心人的眼裏。買的差不多的她瞧見暮琰還在擺攤，便準備再逛逛，人家等她一起吃飯，她總不能獨自先迴房間。路過一個老修士的地攤時，她停下腳步，盯著一塊巴掌大小的鐵牌，鐵牌上鏽跡斑斑，可見是凡人之物，但是上麵的圖案卻很眼熟，有點像萬樹秘境遺址裏那扇門上的白虎獸。
白虎獸很常見，神獸嘛，但沒有眼睛的白虎獸可不多見。
“小黑，你瞧著像不像那扇門上的圖案。”
“挺像的，可那對眼睛我早吃了，不然還可以用來試試看，會不會有什麽異象。”
一邊與黑神傳音，一邊蹲下拿起那塊鐵牌，翻看後麵，上麵刻著“衝天斬月，萬物歸塵”，最下麵好像還有幾個字，但因為鏽的太嚴重，完全看不出，隻能勉強認出第一個字“問”。這應該是某門派的宗門令牌，會不會與那遺址有關？
裝作不經意的放下，她繼續看，擺在鐵片旁邊的是一柄鐵劍，與鐵片一樣，完全鏽化了，看樣子是和鐵片一個時期的，而且鑄造材料相同，那應該就是宗門發放的飛劍。
花音抬起頭來問：
“道友，請問這可是某宗門的遺留之物？”
老者在花音賣春宮圖的時候就在關注她了，若不是怕人說他為老不尊，他也想去買一副圖看看，雖說那些相貌堂堂的不一定比他年歲小，但人家看上去年輕啊。都怪他誤入了一個古修士洞府，待出來的時候，已經幾十年後，還沒來得及吃駐顏丹的他已經兩鬢斑白。若是收獲豐富也就罷了，全是些破弄爛鐵，老者恨恨的看了一眼地攤上的東西，這才迴複花音：
“道友好眼力，確實是古物，也瞧不出年代，但看著法寶的鏽化程度，怕是有萬年了。道友對這些感興趣？”
聞言，花音摸摸鼻子說：
“不瞞道友，我一直都喜歡研究收集這些古物，可你這個鏽化的太嚴重了，完全看不出其背景，沒什麽研究價值了。”
“道友這就想岔了，越是鏽的嚴重，表示年代越久啊，你看你收集，豈能少了這‘問劍門’”
問劍門嗎？
“哦，確實是第一次聽到此門派，若是道友能有更多的關於這個門派的消息告知與我，買下這些也不是不行。”
“這個……”老者有些為難，因為實在是什麽也不知道，那洞府裏什麽也沒有，隻有一具人骨，腰間掛著鐵牌，身旁放著這柄鐵劍，“道友，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門派，不若這樣……”
花音聽到對方與她傳音說拿春宮圖換，有些愣神的看著對方白花花的胡子，果然男的無論老幼都是色鬼。
“花音，好了嗎？”
身後傳來暮琰的聲音，原來他已經收了攤子，也買好了東西。花音連忙迴頭應了一聲，反正複製一份即可，她便同意了，將鐵牌與鐵劍收進戒指，複製了一幅交於老者後跟著暮琰出了交易廳。
沒走多遠，花音迴頭，瞧著進進出出的修士，秀眉微顰
為何總有被監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