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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子旭剛到家門口,卻見邢玉生正在那裏等著。


    “老邢,你怎麽在這兒呢?有什麽事嗎?”朱子旭心急著迴去收拾那個淫賊,也不客套,直問來意。


    “這話我可不愛聽!怎麽,沒事就不能來看你了?”邢玉生笑著開玩笑道。


    “哪能呀?你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麽事,直說吧!我還有事呢。”朱子旭笑道。


    邢玉生細思一下,還真的確實如此,不由得苦笑道,“剛才我見你拿令牌抓了徐秀才走。他犯什麽事了嗎?我怎麽沒聽說。不會是抓錯人了吧!這人風評很好的。”


    看的出來,老邢對徐文清很是關心。


    “怎了,你和他關係很好?”朱子旭漫不經心的問道。這事告不告訴老邢呢?


    “嗯,就那樣吧!”邢玉生似乎不願意迴答,話鋒一轉,“你要是因為那畫像的事情生氣,但也不至於抓他吧?他要真被抓了,看在我的麵子上,就放了他吧!”


    “我沒抓他!”朱子旭擺擺手,“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麽小心眼的人嗎?就為了一張畫像,我至於嗎?”


    邢玉生一開始還以為朱子旭因為畫像的事,一時年輕氣盛,才公器私用的。可現在聽朱子旭的口氣應該不是。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對於剛才那一幕的發生,有些感興趣了。


    “那你剛才——”邢玉生好奇地問道。


    朱子旭琢磨了一下,朋友之間,應有福同享。這折磨壞人的好事不能自己一人獨吞。就算按常理而言,這事也得給老邢說說,讓他提高一下警惕。治安怎麽變得這麽差?但若是告訴老邢,徐文清那裏怎麽辦?


    想了想,朱子旭一臉嚴肅的說道,“老邢,你要是想知道也行,不過你得先發個誓,絕不外泄!”


    邢玉生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詫異地問道,“發誓?你是在開玩笑嗎?”卻見朱子旭一臉肅然的點點頭,心知應該不是在開玩笑。雖有意拒絕,卻又按不住心中的好奇。幾番掙紮,到最後還真的就發了個毒誓。


    發完誓後,邢玉生惡狠狠的粗聲道,“誓發完了。要是你在故弄玄虛,我跟你沒完!”


    朱子旭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打開了門,“你跟我進來吧!”進了院。


    “好!看你耍什麽把戲!”邢玉生隨後跟了進去。


    見邢玉生進門,朱子旭隨手把門給關上了,抱拳施禮賠了個不是,“事關他人名節,不得不如此。還望老邢你見諒!”


    “唔?”


    見邢玉生一臉好奇,朱子旭就把徐家媳婦受辱一事給他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你看,這就是那人!你看你認得嗎?”朱子旭找到了被自己扔進來的那個人,指指給邢玉生看。


    邢玉生走到那人身前,翻來覆去的仔細辨認,“這是一個街頭混混,人家都叫他二狗,原名靖貴。平日裏整天瞎混,還總吹噓練了一套五行功法,還自稱什麽‘五行者’。我呸!還五行者呢,簡直是給行者這個詞抹黑。連家裏生病的老娘都不管,就是一個不孝子。”接著話鋒一轉,皺眉說道,“就算這樣,你這下手也太狠了!要不是我人頭熟,這人就認不出來了。”


    “嗬嗬!一時激動。就摔了兩下。哪知道他這麽不經打!”朱子旭訕訕笑道。說完,卻又反過來問邢玉生,“老邢,要是你遇到這種事,你怎麽辦?”


    “我——”邢玉生想了想,避而不言。隻是拍拍手,讚道,“你做的對!不過你把他帶到這兒,準備怎麽處理他?”


    “我準備讓他人間蒸發!”朱子旭輕描淡寫道。


    “額——,不至於吧!”邢玉生嚇了一跳,忙勸道。


    “怎麽不至於?淫人妻女,合該千刀萬剮!”朱子旭十分氣憤的說道,“要是我晚到一步,一個相濡以沫、同甘共苦的家庭就這樣沒了。你說他該不該死!”尤其是在徐文清為我畫像、替我獲取氣運的關口。阻人道途,不死不休!天王老子都得送他上西天!何況區區一個混混?


    “可是,不是還沒成功嗎?”邢玉生還是有些不忍。


    “老邢!不是他自己放棄的,而是由於我的及時出現。這與成功不成功沒關係!要是他成功了,老邢,你知道會是什麽後果嗎?兩條人命啊!還有,別忘了這是你的轄地!”就是這種心慈手軟,才鑄就了壞人的囂張氣焰。


    要是真出了這種人命案,我的仕途全完了。不說九品官職,連捕快都做不得了,甚至還有可能會被充軍!


    想到這兒,邢玉生不寒而栗。當即轉換了想法,“嚴懲!必須嚴懲!不過殺了他是不是有些過了,他還有個生病老娘呢?斷了他的是非根,就得了。沒必要殺了他。”


    “還有一個生病老娘?這是該考慮考慮!不過剛才你好像說過他是個不孝子。萬一他斷了是非根後,不出去惹是非了,反而在家裏折磨他自己的老娘,怎麽辦?”


    “額——”邢玉生臉上很精彩,“不至於吧?”


    “萬一呢?要真那樣,咱們可是罪孽深重啊!”朱子旭越想越覺得可能。一個敢於對重病女性下手的人,他還會有道德底線嗎?一個沒有道德底線的人,什麽事不敢幹的?這事真要成真,我得損多少功德!還是殺了好,一了百了!


    邢玉生沉默了一會兒,“那還是殺了吧!不過你準備怎麽殺?”


    “我打算先虐待他一番,出出惡氣,再殺了他。”壞人死也不能讓他死舒服了。


    “哦!你是怎麽打算的?”


    “前段時間,看了一些刑罰的書。先來個宮刑,斷了他的是非根。”朱子旭興奮地說道。


    “嗯!這個可以有!”


    “再在他一些傷口上撒點鹽,一些傷口上抹點蜂蜜。”


    “這是幹什麽?”


    “傷口上撒鹽,疼呀!傷口上加點蜂蜜,可以引來螞蟻,癢呀!”朱子旭興致勃勃的解釋道。


    “還有嗎?”


    “剝皮法,你聽過沒?”


    ……


    兩人討論了半天,一開始還是興致勃勃的,到最後都直犯惡心。


    “行了,子旭!就到這兒吧!由你行刑吧!我出去轉轉,一會再迴來!”邢玉生實在受不了,再說下去,估計隔夜飯都能吐出來,晚上肯定得做噩夢。


    “老邢,你又想臨陣脫逃了?這樣做可不厚道!想跑?沒門!你做!我看著你做!別忘了,你徒弟還得我教呢。你要不擔心我耍什麽花樣,你盡管走!”朱子旭語帶威脅道。


    邢玉生急了,張張嘴,想說又不知道說啥。事關自己的徒弟,也隻能一咬牙,狠心道,“要幹可以,咱兩得一起!”


    “行,你先!”朱子旭爽快的答應了。


    邢玉生一臉無奈的慢步走到了靖貴身前,就要動手。


    朱子旭正在那兒看他動手呢,卻聽到他大叫一聲,急忙追問道,“怎麽迴事!”


    聽到朱子旭的問話,邢玉生帶著三分遺憾七分慶幸的語氣說道,“靖貴已經被剛才咱兩的談話給嚇死了,不用咱們親自動手了。”


    朱子旭一聽,臉直抽抽,怎麽可能?剛才還好好的。急忙搶上前去。


    隻見此時的靖貴麵目猙獰,臉色發青,口中還吐著白沫。


    “還沒死透吧!萬一他是假裝的呢?”


    自從在山洞邊,目睹了阿大‘死而複生’的一幕後,朱子旭對任何身軀完整的死亡都抱有深深的懷疑。


    “那你說怎麽辦?”邢玉生沒好氣反問。


    “把腦袋割下來?”看老邢臉色不對,朱子旭隻好退而求其次,“那把是非根給割了吧!”


    如果作為一個男人這還忍得住,那被騙了也是應該的。


    邢玉生猶豫了一下,拿起樸刀就要往下插。卻在快到的時候,被朱子旭阻止了。


    看著邢玉生疑惑的目光,朱子旭解釋道,“看他剛才沒反應,應該是真的被嚇死了。這樣也好,就說他是遇虎而亡。申請婁知縣給他娘發點救助金,也算是咱們的一點心意。”


    “嗯!”邢玉生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好吧,我有時間也會去看看老人,讓她晚景不至於那麽淒涼。”


    兩人看著靖貴的屍身,場麵陷入了一片寂靜。


    過了一會兒,邢玉生突然開口說話道,“如果靖貴剛才沒死,你真準備對他用那些刑罰嗎?”


    朱子旭微閉雙眼,“不知道!現在說這個已經沒意義了。反正他也已經死了。”看著邢玉生仍固執的看著自己,看來是非給個答案不可了。


    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過過嘴癮就算了。真動手還是會給他一個痛快吧!”說著說著就想吐了,真讓自己做,估計晚上得做惡夢吧。


    邢玉生這才釋然。看來子旭也不是一個暴虐成性的人,自己沒有看錯人。“這樣吧!你弄個布袋子,把這人的屍身裝起來。我直接帶走,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朱子旭還想說些什麽,卻見邢玉生態度很堅決,隻得迴屋找了個袋子,交給了老邢。


    邢玉生麻溜的把屍體裝好,和朱子旭打了個招唿,提著袋子就出了門。


    朱子旭送他出門。站在門口看著邢玉生遠去的身影,有點百味雜陳。雖說老邢平時有些不靠譜,有什麽事情總想溜之大吉,但真需要他的時候還是能頂上的。這個朋友對自己來說也是交的對了。


    進屋後,本來還打算修煉一下,可是總感覺心浮氣躁的。唉,連說說都這樣了,看來自己確實不是當酷吏的料。看來以後殺人的時候還是像自己前世一樣,直接給人一個痛快吧!


    折磨人,還真不是自己擅長的。再說以後混俠義道,這些事情還是注意點,這類的話還是少說。


    思來想去,朱子旭決定去看看莫小貝。


    畢竟今天上午董香玉因她的事沒來,於情於理都該去看看,表示一下慰問。


    ps:靖貴是書友龞蠡提供的人物。第一迴寫。不知道滿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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