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說的時候,梁會長還一臉‘誠懇’的笑容,就像虔誠的教徒在聽主教大人布道。


    隻不過,當我提出將韓陽以及韓家從西京商界清理出去,梁會長終於變色。


    見狀,我笑道,“怎麽著,梁會長,難道您對我的提議不滿意嗎?或者說,我郝楓說的話不好使?”


    “不是,沒,不…”


    梁會長那張已經皺成菊花的臉,立馬變色,瞬間滲出汗珠。


    看著好笑,我覺得扮豬吃老虎還挺過癮,哪怕連豬都是假的呢。


    麵露難色,梁會長湊到近前,低聲說,“郝總,你可能還不知道…唉,韓家雖然連給你們郝家提鞋都不夠資格,但人家好歹也是西京的大家族,我搞不動人家啊。”


    我心想,什麽搞不動,明明就是不想摻和罷了。


    不過也沒有太在意,我也就是這麽一說,逼格總要裝得足夠高,起碼配得上我這個郝家旁係少爺的身份。


    擺擺手,我笑道,“沒事兒的,梁會長有心了,我呢,雖然有睚眥必報的壞毛病,但還不是瘋狗,逮著誰咬誰,這事兒先放下,以後再議…”


    對方唿出一口氣,麵色立馬放鬆,招唿我們道,“郝總,墨小姐,洪先生,請入席,已經備好薄酒一杯,不成敬意。”


    很快,飯菜端上來,而我,越看越心驚!


    特麽我江楓長這麽大,就沒見過這樣奢華、精美的佳肴。


    可以說,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裏遊的沙子裏埋的,隻有我想不到,沒有人家買不到!


    “郝總,這道菜必須由您開第一道!”


    指著一個碩大,黑乎乎,上麵塗著一層奶油的東西,梁會長介紹道,“前天一早聽郝大少說您和墨小姐洪先生要來西京,我馬上安排人從撒哈拉空運過來,還好,今天上午總算運到了…哈哈,這東西稀罕啊,我梁某活了快五十年,今天也隻是第二次吃!”


    聽對方這麽說,我有些好奇,拿過刮刀切下一小塊,算是第一個動刀。


    剛要送進嘴裏吃,梁會長連忙攔住我說,“郝總,我覺得吧直接吃也行,不過,你最好還是先蘸一下配套的調料醬…這樣味道更好些。”


    點點頭,我將叉子上那個看上去很奇怪的東西蘸了蘸醬,緩緩送進口中,心想,真特麽夠牛逼的,前天從撒哈拉專門空運過來,這道菜的價值恐怕幾十萬都打不住!


    本以為山珍海味,如此稀罕必然入口香甜,哪知道,放到嘴裏還沒開始嚼,我差點一口吐了出來。


    妹的,腥、膻、澀、苦!


    總之所有能夠殘暴摧毀人類味蕾的味道,幾乎都出現在這道菜裏。


    這還是沾了醬,被掩蓋住不少氣味後的結果!


    我不敢想象,要是剛才直接吃了,我還不得當場死!


    大家都看著我,左右坐著的洪濤和墨芷舞,我對麵的梁會長…一個個瞪大眼睛,都在等我對這道菜的評價。


    艱難地將這東西咽進喉嚨裏,麻痹的,我連嚼都沒嚼,整個一囫圇吞棗,咕咚咽了下去。


    臉都憋紫了,端起手邊泡好的枸杞菊花冰糖茶,一口氣喝幹淨,然後在眾人無比期待的目光注視下,我笑了。


    “臥槽!”我用叉子遙遙點著那道菜,說,“梁會長,怎麽說呢,這東西剛吃到嘴裏的時候有點怪味,可要是好好品品,還真別說,越吃越好吃,真是不得了,咱們華夏就沒有這種滋味的食物啊!”


    梁會長聞聽,明顯放鬆了,笑著迴應我說,“郝總,您真是見多識廣啊,看來什麽珍饈美味都吃過的!也不怕您笑話,我第一次吃這東西的時候,一口就吐了,吐得滿桌子都是醃臢,麻痹的,就像一口噴泉一樣,止都止不住!”


    聽梁會長這樣衣著華貴,風度翩翩的商界大佬竟然順出口頭禪,我笑了,“不過這東西的後味還真不錯,諸位,來吧,動刀子,大家都嚐嚐!”


    我心想,老子不管你梁會長給我上這道菜是否有深意,反正我吃了,你們也必須吃!


    有罪大家一起受,有福嘛,各自看能耐!


    見我開了第一刀,眾人紛紛動手,我拉了墨芷舞一下,低聲說,“芷舞,你先吃口涼菜,嗯,我覺得這個涼拌八寶菜做的很地道,你嚐嚐…”


    我得攔住芷舞,我可舍不得自己的女人受這罪!


    梁會長第二個吃,這家夥蘸了好多料,比我剛才多了三四倍,切下來的一小塊,全都被調料醬包裹了。


    送進口中,梁會長皺著眉,哭喪著臉就像吃黃連一樣,將這塊東西隨便嚼了兩下,一下吞了進去,然後長出一口氣,就像從戰場上撿迴一條命似的,臉上竟然有種劫後餘生的興奮!


    看著好笑,我問,“梁會長,您吃的還習慣嗎?感覺味道怎麽樣啊?”


    “這個…”對方苦笑,“還是十年前的味道啊…嘿嘿,還好,還好。”


    我心道,還好?好個屁!


    隻是卻更加奇怪了,不知道這道菜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還要從撒哈拉空運迴來,並且鄭重其事作為頭菜向我推薦!


    另外幾個西京商界的大佬學著梁會長的樣子,各自從那一大團上切下一小塊,送進口中。


    隻是他們可沒有我那種無所畏懼的狠勁兒,也不像梁會長曾經吃過一次,已經打過預防針,算是有了一定心理準備。


    當即,六個動叉子的,三個家夥捂著嘴毫無形象扭頭向衛生間跑,兩個直接將這東西吐到腳下的地麵上,麵色難看之極。


    隻有一個沒動地方,那東西含在嘴裏,咽,咽不下去,吐,覺得跌份兒,正是洪濤。


    全折了,沒一個能受得了。


    我哈哈大笑,摟著墨芷舞的肩膀,“墨,你看看他們,一個個的慫樣子,哈哈,不就是吃口菜嘛,至於麽!”


    墨芷舞傻眼了,問我,“郝總,這…大家這是怎麽了?那東西難道這麽難吃啊?”


    “怎麽,你不信?”我笑著慫恿對方,“芷舞,要不你自己試試,是騾子是馬總歸要拉出來遛遛的,別人怎麽說都是別人的感覺,得你自己親身體驗了才知道!”


    墨芷舞狠狠地白了我一眼,沒睬我,轉向梁會長問,“梁會長,這道菜到底是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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