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著眉頭,覺得馬雨茗的態度很奇怪!


    和她單獨相處並不是第一次,甚至,上次我都看遍了她的身體,親也親了摸也摸了,就差最後進去了,若不是因為那時候馬雨茗還沒有離婚,我不願意背負一個勾引有夫之婦的壞名聲,說不定上次給她做檢查的時候就已經洞房花燭了。


    我沉住氣,問她,“馬監,你想和我說什麽?到底發生什麽事兒了?”


    “叫我雨茗!”


    “...雨茗,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嗯,江楓…是這樣的,最近西京女監發生了一些事,大家人心惶惶的,我的心裏特沒譜,不知道會怎麽樣。”


    “嗯?”


    敏銳地意識到馬雨茗口中的事情恐怕不簡單,我的眉頭蹙得更緊,催促道,“你說啊,倒是快點說啊!”


    不過我心裏同時也在念叨,怎麽總覺得這其中有古怪呢?


    如果真的有蹊蹺,為什麽之前和陳倩打了十多分鍾電話,她卻一個字也沒有向我提起?難道陳倩不信任我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正琢磨,就聽馬雨茗道,“江楓,你離開的這些天,我們西京女監表麵上很平靜,大家恪守己任,犯人們一個個也很老實,甚至監獄裏的氣氛都有些死水微瀾的樣子了…”


    “嗯,你接著說。”


    “但所有的安靜祥和都是表麵上的,暗地裏早就波濤洶湧,也出現了一些不太好的苗頭…”


    我就問,“雨茗,那你告訴我,有什麽不太好的苗頭。”


    “比如,我聽甲字監區和我熟悉的一名管教隊長說,有那麽幾個刺頭監室的女犯人之間,好像再也不鬥嘴了。”


    “嗯?”


    聽著像是好現象,不鬥嘴就沒有爭吵,似乎犯人們都很老實。


    但在監獄裏呆了有段時間後,我卻很清楚,表麵上,當管教隊長在場的時候,女犯人之間無論什麽原因都不能互相辱罵、鬥毆或者譏諷誣陷,但實際上呢,私底下這些小動作根本少不了,更無法杜絕。


    想想也容易理解,你讓這些女囚們幹嘛去?見天蹲在巴掌大小的空間裏,抬頭就能把自己幾年十幾年的歲月看穿了,能不心理崩潰就算好的,互相罵幾句,發發牢騷其實很正常,我們獄方得讓她們發泄出來啊,否則肯定會出事兒。


    而且,一般來說,隻要不是太過分,管教們往往睜隻眼閉隻眼,不會太較真,我們並不希望監獄裏的女犯人擰成一股繩,形成鐵板一塊,不聽獄警隻聽大姐頭的,那樣對我們的工作開展並不利。


    因此,有時候管教甚至故意會挑唆犯人之間小小不然的矛盾,然後看著她們窩裏鬥,互相猜忌。這樣一來,雙方犯人就都會希望借助管教的勢力來收拾對方,起碼也不能讓管教給對手撐腰啊,因此隻要事兒不鬧大,反倒兩方麵都好管理了。


    現在,聽馬雨茗說什麽犯人之間忽然爭吵少了,甚至沒了,我就知道這裏麵肯定有事!


    要麽,有監獄的大姐頭出麵說和,把幾個監室之間的敵對情緒暫時壓住了,要麽,就是雙方已經開始醞釀群毆這類群體事件,屬於大戰前的平靜。


    我就問,“雨茗,恐怕這不是什麽好現象吧?你們查了沒,查出原因了嗎?”


    “對!”


    馬雨茗點頭,“江楓,我也覺得不是什麽好現象,因此得知情況的第一時間就讓管教暗中摸查情況…但現在得到的消息…怎麽說呢,江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找到原因了。”


    這個迴答令我很無語,點上一根香煙,我示意馬雨茗過來,坐在我的大腿上,一隻手把玩著她的豐滿,問,“你這是迴答嗎?什麽叫連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找到原因了。”


    不知道為什麽,麵對馬雨茗的時候我總是特別不想控製自己,而且,也不像對洪蕾、晨暉和英婕那樣瞻前顧後,畏手畏腳。


    是啊,不然上次我幹嘛隻是因為她沒離婚這個原因才沒收了她呢?


    按理說,以我的性格,似乎不會太在乎這一點的,我更在乎是不是需要對這個女人負責,能不能保證和她廝守終生。


    但,對上馬雨茗,我卻沒有那麽多情感上的顧忌,最多隻是來自道義上的背負而已。


    就像現在,我撫弄她這種親昵的動作,甚至這種心思,絕對不會在麵對洪蕾、晨暉的時候出現,甚至這次在和英婕真正完成歡好之前,也不會這樣對她。


    但我現在卻直接做了,而且很自然…


    所以,人與人之前的感情還真是那麽讓自己也讓對方說不清楚。


    也許我是因為和馬雨茗都很明白彼此隻是玩玩罷了,或者,我因為她開始就對我有隱瞞而心中多少有些芥蒂。比如,她明明和大胡子張哥認識,甚至還有親戚關係,卻在老張去西京女監的時候,裝作互不相識!


    盡管老張後來對我解釋過,但我對馬雨茗卻已經在情感上減弱了很多,存留的,更多是肉體上的想法了…


    她嬌喘,扭動著身子說,“江楓,我們先說正事,說正事好嗎?”


    狠狠捏了幾下,我才停住手,叼著煙卷問,“雨茗,為什麽我和陳科打電話的時候,她沒有告訴我這件事呢?沒說西京女監有異狀啊!”


    “江楓,你糊塗啦,這種事兒怎麽可能讓外來人知道呢?就算陳科有豐富的在監獄工作的經驗,但她畢竟不會經常去西京女監的一線,所以不了解很正常啊。”


    我想想,覺得馬雨茗說的有道理,就問,“就這些嗎?僅僅憑借這一點,好像不足以讓你們西京女監方麵太緊張吧?”


    “嗯,當然不僅僅這麽點情況!”


    馬雨茗點點頭,“江楓,還有呢,我發現,監區了,尤其是甲字監區裏,有些管教最近行蹤不太正常,好像和犯人走的很近。”


    我沒多想,問,“管教要和犯人多溝通,打成一片,這是政策允許甚至要求的,雨茗,這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


    “江楓,唉,怎麽說呢,多接觸多做思想工作當然沒問題,可是…要是和女犯人一起睡覺,你覺得正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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