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疑問,就像一支強心劑,令我頓時容光煥發,神采奕奕。


    的確,麵對美女的由衷誇獎,我江楓這種天生對漂亮女人缺乏免疫的主兒,的確會頭暈腦脹,沾沾自喜。


    當然了,必要的前提是,我得對這個美女有好感!


    至於像大長腿上官曉倩或者因為性賄賂獲罪的明佳,就算她們長得再如何美若天仙,我也隻能敬而遠之,畢竟,與美女蛇謀蛇皮,我還沒那麽弱智。


    挺直胸脯,我敲著自己的額角大聲道,“天才,總是在不經意間被他人看到其無與倫比的智慧!而,就算明珠暗投,就算被灰塵遮蔽多年,也會找到時機給點兒陽光就燦爛,給個擁抱就偉岸…要不你擁抱我一下,哥們絕壁說出掏心窩子的真知灼見!”


    方雅看著我,良久才道,“我算是長見識了,懂了啥叫無恥!”


    “過獎過獎!”


    我隨便拱手,卻在一秒鍾之後重新肅然道,“不扯淡了,方科,既然從上麵的文件就能看出這次活動的重點到底在哪各方麵,那我們當然要有的放矢,而且絕不能理解錯誤,跑偏題了!”


    “對,對!”


    方雅連聲附和,“這句倒還像個人話!”


    “你妹!”


    我直接罵了對方一句,“我江楓哪兒句說的不是人話!”


    “嘻嘻…真難聽,我妹還在上高三…對了,要不要我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我便無語,原本挺直的胸膛也癟下去,被丫氣壞了。


    怎麽就沒看出來方雅比我還沒羞沒臊呢?


    “好啦,快說吧,這都二十多分鍾了,可沒說幾句正文!嘻嘻,我的好江隊,你就一口氣都說出來不行嗎?”


    “沒心情…忘了要說啥,都被你給氣的!”


    方雅便拉我的袖子,結果,雖然已經初秋,但我卻不像其他人那般換上長衫,依舊隻是短袖t恤,因此方雅的手一下抓空,便落在我手背上。


    輕輕柔柔,滑滑膩膩。


    我和她,同時都愣了。


    隻是,方雅卻不像我預料的那樣快速收迴手,反而索性用柔美光滑的手心覆在我手背上,輕聲道,“江隊,我心裏真的很亂,總覺得這裏麵有些什麽事兒,卻看不透徹…我想你能幫我,幫幫我,好嗎?”


    我有點兒含糊,總覺得對方的動作有些曖昧,想要抽迴手掌,卻被她按得極緊,竟一下子沒收迴。


    “怕了?不好意思了?”她淺笑,看在我眼裏卻變成壞笑。


    “沒有!”


    我嘴硬,“你這樣,我沒辦法寫字。”


    “可我按著的是你的左手啊…”


    “我…好吧!”


    我被她的動作搞得心煩意亂甚至有些浪血上頭,索性一咬牙,翻過手掌,伸出食指在她手心上撓了一下…


    立即,方雅便像受驚的小貓咪般,逃也似收迴手,並且不再敢看我。


    我又有些訕訕地,心道,江楓,你特麽真無恥,你丫真的見了美女沒有免疫力,挪不動步子嗎?你這是幹啥?挑逗?


    可,我又開始給自己找借口,明明是她方雅先動手動腳的好吧…


    木亂中,兩人沉默,半晌後我道,“你看…被你攪和的…方科,我的看法是,這項工作,思想匯報要幹的漂亮,但不能作為重點;而匯報演出要辦得完美,不經意間當成重中之重!”


    “嗯,你接著說!”


    “所以,首先咱們沙山要全麵、深度仔細揣摩、理解上麵的真實意圖,從而不要像剛才那個遊戲,憑著感覺走,以為自己做的對,卻避重就輕,沒有抓住重點。”


    她似乎明白了,我們之前玩動手指的遊戲,隻是我用來比喻t市監獄管理局文件中,哪個方麵才是重點!


    借此提醒她不要想當然,不要錯會,從而本該動右手無名指,卻動成左手食指了…


    “還有呢?那首詩怎麽解釋?你想斷章取義哪一句?”


    “落花人獨立!”


    我沉聲道,“本來這句話的本意是,孤獨的詞人,久久地站立庭中,對著飄零的片片落英,又見雙雙燕子,在霏微的春雨裏輕快地飛去飛來…說的是一種懷舊且落寞的情懷。”


    “那,江隊,你用在這裏想要告訴我什麽?”


    “落花,獨立!”


    我的雙目射出兇狠的光芒,令一直凝視我的方雅似乎有些害怕。


    “方科,你要知道,這件事兒既然是上麵想做文章,那麽一定會有很多人會千方百計揣摩上意…嘿嘿,你我何嚐不是?不過,咱們這是在做分內的事兒,而有些人啊,我就嗬嗬了,你等著吧,肯定會伸手的,伸手,要、成、績!”


    最後幾個字,我幾乎一字一頓說出口,語氣,殺伐果決。


    “你…江隊,你還真是神了哎~~~”


    方雅一下激動起來,下意識再次抓住我的手,“你是已經聽說了嗎?”


    “聽說什麽?”我不動聲色,停了幾秒鍾,才緩緩將手掌抽出。


    “哎~~~”


    方雅的臉今天就一直在紅,不好意思道,“馮監,還有新調來的邱監,她們都在過問這件事兒!”


    我立即反問,“現在宣教處歸誰管?不是上次,就是姚司長,哦,不,現在是姚部長,他們下來視察的時候,馮監怕事兒推掉犯人思想重塑工作,放權給汪監了?那現在你這塊工作到底對口歸誰?”


    “宣教口這邊已經全部劃歸汪監了…”


    方雅迴答我,“所以我才奇怪呢,馮監不是要去培訓麽,幹嘛過問這事兒?最新工作職權調整後,陳監主抓全麵工作和警衛隊、探視這一塊,嵐監主抓基礎建設、精神文明和采購,馮監除了生產抓住不放之外,其他的好像什麽都不想管,汪監則主管宣傳、教育、犯人身體和心理健康,而新來的邱監,她現在對口衛生防疫、後勤保障…”


    我明白,監獄雖然隻是一個處級單位,也隻有一把手有資格高配成為副廳級,但這個處級單位規模卻不小,而且五髒俱全,裏麵的事兒多了去。


    方雅並沒有說完整,比如獄政,肯定是一把手牢牢把著,還有六大監區以及入監隊、出監隊,規章審核、督察隊、防暴隊…都需要都對口的領導主抓。


    否則,出現緊急情況該找誰,發生惡性事故,又該由誰來負責?


    …


    既然如此,馮監、邱監,她們本不該管宣傳口的工作,又來過問個雞毛?


    我冷笑,“所以,落花紛飛,這是要迷亂你的雙目!你方科呢,一定要站好隊,穩住心思,獨立,自主,做那個不被幹擾的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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