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畢竟一口氣喝了這麽多烈酒,我有些精蟲上腦,不,酒精上頭。


    所以聲音放得十分大,並且說出來的話,也顯得有些曖昧放肆。


    空山晚秋看著我,張了張嘴,烈焰紅唇動了動,卻終究沒有當眾怒斥我的調笑。


    也許,她完全被我震懾住,從而心生愛慕了吧!


    的確,這樣的念頭很臭屁,但並不代表絕對不允許存在。


    隨著酒精完全融入血液,甚至深入五髒六腑,我有些頭暈腦脹,覺得快要壓不住!


    畢竟一口氣幹掉一斤半左右的高度烈酒,何況洋酒和華夏的酒不太一樣,味道…不是很美麗。


    我又站了幾分鍾,在麵色已經完全變成苦瓜的五個家夥可憐巴巴的烘托下,我的形象,無限高大起來。


    “我,沒醉!沒倒!沒吐!對不對?”


    他們不說話。


    “嘿嘿,不說話也不能否定什麽…唉,寂寞,真是一個沒有意思的感覺!”


    “撲哧!”


    空山晚秋笑起來,她狠狠拽了我一下,“少裝了,走吧…”


    我點頭,沒心情再看這些和我不相幹的倒黴鬼誰最苦逼,衝著老虎道,“虎哥,列位,我還有事兒,就不陪著大家了…這幾個家夥,誰最後買酒,就看他們自己的實力和運氣吧!”


    說完,我再次衝著虎哥點點頭,示意一下,在空山晚秋挎著胳膊將我的逼格充分提升後,大步流星走出橫衝直撞酒吧。


    我隻是知道,今晚,有人要悲催了!


    …


    “江楓,咱們去哪裏?”


    空山晚秋的眼睛亮亮的,燦若星辰。


    “去哪兒?哼,你還有臉問!”


    我裝作生氣的樣子,甩脫她的胳膊,實際上,我隻是想要調整一下姿勢,她頂著我的胃部,直接就能搞得哥們吐。


    “別…別生氣了,好嗎?”


    獵裝美女可憐兮兮搖晃我的臂膀,“江楓~~~你答應要為我治病的!哼,要不是你自己不守諾言在先,我怎麽可能氣不過和你鬥酒呢?嘻嘻,不過呐,我也總算見識了啥叫真正的酒神,什麽才是所謂‘深不見底’!”


    我連忙擺脫對方,好麽,還敢搖晃我…我特麽差點兒被她晃蕩得嘔了!


    “打住,快打住!”


    我推開空山晚秋,“你想讓我吐你一身麽?”


    “呀?”


    她麵露驚訝,“我還以為你真的是酒神呢,千杯不醉萬杯不倒…”


    “閉嘴!”


    我火了,“你丫頭再敢貧嘴,我特麽幹你啊我!”


    “幹我?”


    她挺起豐滿,似乎要從獵裝裏爆出,“來啊,幹啊!”


    盯著她,我忽然泄氣了,這特麽的,果然是防暴隊的,幹都不怕。


    “得嘞,算我服了!”我無奈道,“姐,親姐,你看我這樣子,還能不能給你治病?”


    她不說話,隻是倔強地看著我,噘著嘴,樣子很可愛。


    我有些迷離,“這樣看我幹嗎?沒見過帥哥啊!”


    “沒見過,人家天天在女監,見得都是女人,女犯人!”


    於是,我被對方揶揄得死死的,也沒了心情和她鬥嘴。


    沉默中,空山晚秋又道,“江楓,走吧,不管今天能不能治病,我們總不能這樣在路邊晃蕩吧…”


    覺得對方說的有理,而且走出一裏地,酒勁兒也稍微壓住,我想了想,“要不送你迴去吧?”


    “我不要,今天不想迴女監住!”


    “哦?你一直住在女監宿舍?”


    “很奇怪?大家不都是這麽住的嗎?”


    我便無語,的確,之前張小琴、程瑤馨她們,不都是在沙山女監常駐麽?甚至嵐瀾和陳倩這樣的高層、中層領導,她們不也在沙山女監有自己的宿舍?


    全國大多數監獄都建在遠離市區的偏僻地帶,獄警出入並不是很方便,因此大量在職人員都會在監獄裏居住。


    不過我的情況特殊,又因為答應嵐瀾幫她聯係基建改造的供應商,因此我倒是越來越不在沙山留宿了。


    我點頭,“那好,咱不迴監獄…可,你家在哪裏?西京哪個區?”


    “我不是西京人!”空山晚秋的臉上閃過一絲落寞,“在西京就我一個,連同學都沒有…”


    於是,我立即便沒話。


    我不知道為什麽她會選擇這樣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工作、生活,但既然晚秋不想說,我也沒有不斷八卦她心思的念頭。


    想了想,我道,“要不去我那兒吧,我給你開間房!”


    我目前還住在賓館,而陳倩因為同學來看她的緣故,房間空著,倒是能讓空山晚秋暫時借住。


    她的臉瞬間飛起兩朵紅雲,低下頭,兩隻腳漫無意識地踢著小石子,不說同意也不說不行。


    女人的心思,猜猜猜!


    我有些木亂,試探著問道,“要不,你說去哪兒?我送你!”


    “我…就去你那裏吧,反正你得給我治病…”


    於是,午夜時分,我帶著空山晚秋迴到賓館。


    迎著霓虹燈,我的心情有些恍惚,搞不明白,為什麽自己身邊總是縈繞各個性格迥異的鶯鶯燕燕?


    如果陳倩、嵐瀾、空山晚秋她們是因為很難接觸到出色優秀的男人,因此見到我就像餓虎碰到美食,那洪蕾呢?晨暉呢?英婕呢?燕然呢…


    我,沒有答案。


    索性,我不去想沒有答案的答案,告訴自己,生活,總是不可預知,而我們每個人,卻必須在這種不可預知的生活中出生、成長、老去最終死亡。


    …


    進了賓館,我安排空山晚秋住進陳倩的房間,然後在她複雜而似乎有些不舍的目光裏,迴到自己房間,衝進廁所。


    “嘔~~~”


    娘的,我吐得昏天黑地!


    也許,內力能夠讓我盡可能化解並排出那些酒精,卻終究不能令我跟個沒事兒人似的,繼續逍遙放縱,我的身體,還是差點兒事兒…


    吐了差不多半小時,我始終處在一種吐得沒得可吐剛要站起身,卻又陣陣惡心湧上,不得不再次抱著馬桶繼續未竟事業的狀態…


    敲門聲響起,空山晚秋的聲音傳來,“江楓,江楓你開門,開門啊,你怎麽了?要不要緊!”


    聽到她的聲音,忽然間,我堅挺了,就像服用了某種催情藥物,卻壓抑半晌,直到這個時候才突然發作…


    瑪德,我,長身而起,大步流星衝到門口,一把拉開賓館房門,將外麵已經換上睡衣的嬌軀,猛地扯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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