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了一聲,“要弄就弄,不弄讓我睡覺,死了最好…”


    英婕這種心態絕對不利於其身體康複,我沒轍了,雙手伸進被子裏掐住她兩側腋下,“姐,翻身,我現在給你捏脊…”


    捏脊,屬於中醫按摩治療的一種常見手法,通常施診者會沿著病患背部脊柱,從頸椎開始向下,每隔幾公分位置便向上揪起病人脊椎兩側肌肉,並且停頓幾秒鍾,令其產生一種酸痛感,同時將寒毒拔出…


    雖然這樣做的醫理我不太清楚,但跟著外公走街串巷給鄉親們看病時,我也曾多次使用過這種簡單的手法,而且無一例外,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療效。


    與那時候不同,由於我現在身上帶著內息,因此在捏脊的同時可以將內息灌注於對方內體,更有助於病人康複。


    事實上,對於這套手法我極為自信,至少在林芬身上我曾無數次展示過其精妙之處,當然,有時候是為了治病,有時候則是…反正大家都懂。


    我清楚地記得,在我和林芬共同生活了兩年多的出租屋裏,她總是會在很多個類似的夜晚膩在我懷裏,撒嬌地讓我為她捏脊,最後捏著捏著捏成負距離…


    有了這種念頭作祟,此刻我便覺得有些難堪。


    不但我的手要伸進英婕貼身衣服裏和其肌膚親密接觸,而且如果要讓捏脊的效果達到最佳,一般來說都要自頸椎到尾椎,遍及整個兒脊柱區域。


    這樣一來便有些尷尬了---再向下幾公分我的手很可能觸及到英婕的豐滿處。


    雖然,從機場迴來的那晚她早已在我麵前不著片縷過,而且前兩天晚上同樣在這間單元裏,英婕曾親眼目睹我洗澡的整個兒過程,我和她從身體的層麵上講,實際上已經沒有太多秘密可言,隻是我卻依然有些不好意思。


    治病就是治病,借著治病為由占女人便宜,不但會為別人所不齒,我自己更無法接受。


    努力平心靜氣,我將自己的角色定格在醫者這個神聖的稱謂上,開始為英婕捏脊。


    隻是她的內衣有些緊,我的手每次向上抬起的時候,便會被內衣所阻礙,不但十分費力而且也勒得英婕很不舒服。


    沒兩下,她便有些焦躁,“哎,江楓,你怎麽這麽磨磨唧唧婆婆媽媽,脫了!”


    我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什麽脫了?脫哪兒?”


    “衣服脫了!”


    英婕沒好氣地嘟囔一句,“勒得人家難受死了。”


    “啊…這個…”


    我有些猶豫,卻沒想到英婕根本不管顧忌我的感受,雙手交錯拉住內衣下擺,向上猛然一翻…


    我的雙眼,便被一片耀眼的雪白刺得根本睜不開…


    英婕問我,“褲子要不要脫?”


    “啊?要…啊,不要!”


    我還沒說完,她已經將彈力褲脫下,隻留下一件小的可憐的卡哇伊…


    我不敢看,連忙拉過被子將她的身體輕輕蓋住,閉著眼,開始為她捏脊。


    然而,就好像上蒼故意考量我們的忍耐力一樣,老天爺似乎極力將這場捏脊治療搞得旖旎無比、萬般複雜。


    為了不讓自己的心態出現某種可恥的變化,我閉著眼不看她,隻是用雙手找尋英婕脊背上那些可以入手捏脊的穴位。


    隻是由於我側坐在床邊,姿勢實在很不舒服,再加上閉著雙眼…我的手便無法一次準確觸及脊柱兩側部位,竟然變成在英婕光滑的脊背上不斷遊弋…


    娘的,我的汗唿唿往外冒,特麽這是在給人家美女捏脊治療嗎,簡直就是對我心智的一場摧殘!


    果然,英婕哼哼幾聲,用一種分辨不出是惱怒還是嬌羞的腔調說道,“江,哦~~~江楓,你,你在幹嘛?想摸我或者想要我了?直接說好了,至於這樣嘛…”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聲音也顯得斷斷續續語不成句。


    我…差點兒沒委屈得哭出聲。


    真特麽藍瘦香菇!


    我江楓真沒那方麵的心思,你英婕怎麽就能這麽想呢?


    何況,我江楓也不是什麽初哥,真要想在這個寂寥的夜晚和你發生點兒什麽浪漫的事兒,我絕壁會表現的更直接更狂野,至於用這樣的手段將自己裝得道貌盎然嗎?


    做某種愛做的事兒,本來也不是在課堂上講課那樣一本正經,我江楓難道會擔心被你英婕吃掉?


    心中歎息,我抱著不和病人一般見識的心理,將內息灌注在雙手上,


    索性,一把將她的被子撩起,抖擻精神,開始捏脊的萬裏長征。


    不看她的好處,至少讓我少了某些視覺上的刺激,更容易令自己的心態變得安詳平和。


    她又開始叫,叫得我各種煩躁。


    罷了,我找出一包棉簽,扯下兩坨棉花塞住耳朵…


    恐怕誰也沒有見過如此奇葩的治病方式,閉眼、堵耳,並且不再開口。


    這一刻,我變身成為一名盲聾啞按摩師,全憑手上的觸覺在為英婕捏脊拔毒…


    接下來的整個兒過程變得十分順利,也許看不見聽不到,我的精神反倒更加集中,手上的動作也變得異常熟練並且迅速。


    隻是我終究沒有按到英婕的尾椎骨,我不想也實在不敢讓我們之間本就錯綜複雜的關係,發展成更加含混不清。


    隱隱約約,透過那兩坨棉花我好像聽見英婕在不斷輕唿,而通過手指手掌反饋迴來的感覺,我明顯探知到英婕已經開始發汗。


    黏黏糊糊越來越多。


    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我的胳膊以及姿勢非常別扭的腰已經有些酸疼難以為繼,終於我停下手,雙手交錯,互相掰動自己手指、手腕關節。


    “英姐,好了,你蓋好啊,我要睜眼了…”


    我聽到躺在床上的英婕好像動了動身體,她用細若蚊蠅的聲音哼了一下,“等等…江楓,你真好…我是說你捏得真好,你,你能不能再給人家捏兩下?”


    我苦笑,依然閉著眼睛,“姐,你倒是舒服了,可你知道我這姿勢有多累?完全用不上勁兒啊!”


    “要不,要不你坐到床上來?”她的聲音更低了。


    我搖頭,“算了,咱可說好了啊,最後兩趟!你心疼心疼我好不好,累死人不償命…”


    歎息著,我再次伸手按向英婕的脊背,隻不過,這次,當我的手碰到她凝脂般肌膚的一刹那,我頓時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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