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瀾的話令我傻眼。


    我千思萬念,萬萬沒有想到,嵐瀾竟然會提出如此直接,顯然要永絕後患的條件。


    她的性格不是很懦弱麽?不是並不習慣和別人正麵起衝突麽?


    今兒個怎麽就轉了性呢?


    我看著她,“這…不太好吧…”


    “怎麽就不太好?你說,你給我解釋清楚!”


    嵐瀾的語氣並不像在和我爭吵,甚至於顯得十分平靜,但說出來的言辭卻一點兒也不含糊。


    “瀾…你看,洪蕾是我的老同學,而且在我姐夫的案子上,洪蕾幫了我們江家那麽大的忙,我怎麽能和人家說這樣的話?再說了,希爾頓也不是我江楓開的,洪蕾想住不想住,我能管得了麽?”


    “你不同意是不是?”


    嵐瀾盯著我,那雙大到完全不成比例的眼眸,慢慢開始霧氣升騰。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卻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絕不能含糊其辭!


    否則,我不但會徹底傷了洪蕾,也會讓嵐瀾分不清怎樣算是正確對待情感的方式,而什麽是錯誤的。


    畢竟,瘋狂陷入愛情的女人,她們當中十個有九個都會變得不可理喻,喪失自我,從而不再是慣常的她自己。


    我低著頭,語氣卻十分堅定,“對,洪蕾是我的同學,我的朋友,我當她是親妹妹一樣看待,我不能做這樣的事兒…抱歉!”


    嵐瀾沒有再說話,雙手捂著臉哭起來。


    隻是她卻拚命壓抑著自己的哭聲,即便身體抽動得非常厲害,即便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但卻沒有發出哭叫的聲響…


    我知道,嵐瀾不想在我麵前表現得太柔弱,她一定不願意!


    要是擱在以往,換做其他的事情,我一定會心軟,會不顧一切衝過去摟住嵐瀾,寬慰她,安撫她,甚至向她道歉。


    我的心中,始終有個理念,那便是,女人是用來讓男人愛的,而不是欺負的!


    所以,我最見不得心愛的女人流眼淚…


    但這一次,我忍住了,強行讓自己坐著沒有動。


    因為對於我和嵐瀾來講,讓洪蕾離開這件事兒,雖然算不上驚天動地,不至於像前幾次那樣導致我倆分手,但其性質卻非常不一般,甚至可以歸類於‘大是大非’!


    如果嵐瀾不能意識到她是在無理取鬧,那麽以後我江楓也別想繼續和女人打交道,別想正常工作了。


    沙山女監,特麽的,除了我之外,還有第二個男人嘛!


    要是嵐瀾對任何女人都這樣,以後我還怎麽開展工作、和對方交往?


    何況,對於洪蕾我心存感恩,而且我和她還真沒有任何苟且的地方,至少到現在為止,我都旗幟鮮明地表達對洪蕾的拒絕之意,不惜讓她傷心絕望…


    既然在洪蕾的事情上,我江楓沒有做錯什麽,那幹嘛我必須要讓自己為嵐瀾的無理取鬧買單?


    所以,我不會去的,堅決不去!


    嵐瀾哭了一會,漸漸平靜。


    她斜倚在床頭上,雙眼看著天花板發呆。


    好半天,嵐瀾站起身走進洗手間,很快裏麵便傳來嘩嘩的水聲---她應該在洗澡。


    我沉默著,甚至連點上一支香煙的欲望都沒有,隻是像被人抽去骨髓一般,靠也靠不住,躺也躺不下,怎麽呆著都不舒服。


    唉,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隻是一個洪蕾,已經讓我和嵐瀾之間心存隔閡,要是再加上別的女人,那我的生活將會亂成什麽樣子,可想而知…


    若是以往,嵐瀾在衛生間洗澡的時候,我通常會忍不住,總是在她洗到一半時衝進去,共渡愛河…


    可是在今天,在此時此刻,我卻沒有興起任何一絲旖旎的念頭,就像忽然萎靡了一樣,根本提不起某方麵的欲望。


    嵐瀾很快洗完,在洗手間停留了沒多久便嫋嫋升煙地走出來。


    我便驚訝地合不攏嘴---嵐瀾就像忽然換了一個人似的,變得容光煥發,驚豔無比。


    她畫了淡妝,波浪長發披肩,赤裸著身體走進房間,胸前綻放出最美麗的花朵。


    嵐瀾根本沒有看我一眼,仔細找出衣服開始仔細穿戴。


    我更加傻蛆了---嵐瀾竟然換上一身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新衣服!


    筆挺的灰色西服短裙讓她下身豐滿的曲線顯得更加誘人,而上半身卻穿了一件鵝黃色真絲襯衫,掛著雪白的披肩,將其穩重大氣高貴的氣質襯托到了極致!


    當她轉過身,在我眼前轉了半個圈,炫耀著,就像一隻驕傲的小孔雀。


    我…徹底迷失了!


    我承認,嵐瀾是我遇到的女人中,最漂亮、最性感、最充滿魅惑的那一個!


    “嘻嘻,江楓,我好看嗎,漂亮嗎?”


    嵐瀾笑了,好像十幾分鍾之前根本沒有哭過。


    我下意識點點頭,“漂亮,太漂亮了,簡直無與倫比!”


    “嘻嘻,那就好好珍惜我吧!”


    她又擺了一個pose,然後指了指房間大門,“楓啊,你先出去在一樓大堂等我,我處理點兒私事兒。”


    木然站起,我就像一個失去靈魂的玩偶般拉門、出去、坐電梯下樓。


    不知道嵐瀾想要幹什麽,也不知道她為什麽忽然變得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到底,她想幹嘛?


    枯坐沒有多久,我的電話再次響起,唉,我苦逼地得到一個悲慘的消息---晨暉到了!


    五分鍾後,我硬著頭皮幫晨暉從出租車上搬下行李箱,訕笑著問她,“一路上還順利吧?”


    “還說呢!”


    晨暉笑著,如一朵盛開的玉蘭花,輕輕捅了我一下,“機場大巴上空調壞了,哎喲,你可不知道,我差點兒中暑…要不是怕你等急了,人家才不巴巴地趕過來呢!”


    我更加說不出任何話,直到過了好幾秒鍾,才苦著臉對她說,“辛苦你了…唉,把身份證給我,我去幫你辦入住。”


    晨暉聽話地點點頭,掏出身份證遞給我,“和前台報我的名字,就說昨天在一程網上預訂好了…”


    我垂頭喪氣來到前台,將晨暉的證件遞給正在忙碌著的接待小姐,說道,“訂一間房。”


    然而,對方並沒有接過我手裏的身份證,而是說了一句令我大吃一驚的話!


    “抱歉先生,恐怕讓您失望了,從現在起,我們希爾頓已經不再接受客人入住!”


    什麽?


    我傻眼,明明還有不少空房間,怎麽一會兒工夫便不接受登記入住?


    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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