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真狠!


    娘的,比我狠多了!


    汗水,一滴一滴又一滴從我臉上滑落。


    看著跪在地上,哭得鼻涕眼淚混在一起的金鏈牛哥,我含糊了。


    難道墨擎天是讓虎子親手去打光頭金鏈男麽?


    可,可虎子隻有五六歲好不好,還是個兒童啊!


    墨擎天的話,以及他的兇狠做法,尤其如此‘教育’小孩子的方式…


    令我簡直無言以對。


    我心裏嘟囔,哥啊,就算你是為虎子好,希望他盡快成長為一個純爺們,但…這種強悍到沒邊兒的趕鴨子上架的訓練方式,也,也特麽太奇葩了吧!


    說實在的,對墨擎天這種手段,我真心沒見過,甚至聞所未聞。


    我苦笑。


    暗道,擎天大哥,你還真別說,虎子還真不能算是純爺們!


    他隻不過剛剛開始走在‘製造純爺們’的道路上啊…


    不過,他的話我能聽懂,郝茹能聽明白,但對虎子來說,卻實在是太高深了。


    小家夥哭天抹淚,哭得更加厲害,並不懂得我和墨擎天想讓他幹嘛。


    而,我也覺得,說教說教也就罷了,這樣去踩對方,好像不是英雄所為啊…


    這個,真心有點兒不忍。


    不是不忍心打金鏈牛哥,而是不忍心這樣逼著一個小孩子下狠手。


    “別他娘的讓我看不起你!”


    墨擎天忽然在我們耳邊大吼一聲,“娘娘們們,小子,你還是爺們嗎!來,叔給你做個示範!”


    但墨擎天根本不管這一套,話音未落,他已經徑直走到金鏈牛哥身前,衝虎子吼了一句,“看清楚了!”


    一股冷意從他身上豁然散開,我就見墨擎天突然一抬腿,如一道灰色羽箭刺破夜幕,直射光頭男下頜。


    “通!”


    臥槽,都特麽不是“啪”!


    光頭男的上半身直接快變成一百八十度角,向後仰了過去。


    而他的膝蓋還跪在地上,這種難度,比雜技表演也毫不遜色。


    “啊~~~啊~~”


    一聲淒厲到無極限的慘唿從金鏈牛哥嘴裏發出來,喊到最後,甚至完全沒了調。


    墨擎天就一腳,便讓光頭男從此心中有了陰影!


    據傳,自打今晚以後,他隻要再看見穿灰衣服的人,不管男女老幼都會躲得要多遠有多遠!


    光頭,怕了,慫了,衰了。


    墨擎天灰衣一晃,重新站迴原來位置。


    而,我分明看到,金鏈牛哥的嘴已經不是張開,而是耷拉下來,嘴角流出各種碎牙、各種口水。


    還有,各種血!


    然後,完全保持那種跪在地上,身體卻仰麵朝天躺著的怪異姿勢,一動不動!


    好吧,這貨,昏了!


    一腳被墨擎天踢暈過去!


    看著他利颯果決的身法,這一刻,我忽然有種特別的感覺---墨擎天絕壁是行伍出身,而且是現世兵王那樣的存在。


    麻蛋,特麽真尼瑪冷血之極!


    隻看他這幾下使出來,我瞬間已經在心中有了判斷---論及武力,我江楓,比不上人家墨擎天。


    不但比不上,差得還不是一星半點兒,簡直就是十萬八千裏!


    至少,在我沒有將外公留下的那些醫書古籍中的古武術修習到大成之前,我要是和墨擎天動手的話,一分勝算都不會有。


    當然了,如果哥們的半步崩拳能達到郭雲深老爺子六七成火候,估計墨擎天也白給。


    但…就現在的我來說,那不是隻存在於假設中嗎?


    顧不上想這許多,我神經忽然繃得緊緊的。


    因為我想要看看,虎子和墨擎天這兩個家夥,該怎麽應對這件‘五歲兒童,狂毆金鏈牛哥’的奇談詭事兒。


    不過,隨著事態發展,我算是知道了啥叫冷血,啥叫兵王!


    而,‘冷血兵王’這四個字的含義,在今晚,竟然有著別樣的‘寒意’。


    殺敵時冷血,而在督促同伴兒時更冷!


    “小家夥,看你了!”


    墨擎天雖然已經幹翻金鏈牛哥,但他好像根本不滿足似的,而是身形一動,已經來到虎子身側。


    抬腳之間,墨擎天蹬到虎子的小屁股上,力量用得很巧妙。


    隻是將他踹得前行幾步,靠向金鏈牛哥,但身體並沒有半點損傷。


    “拿著!”


    墨擎天黑著臉,遞過一根鋼管,同時指著金鏈牛哥,“用它,狠狠打!”


    我…哎,根本沒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怎樣的。


    這時,虎子就算再聽不懂大人們的話,但他也肯定已經明白了,墨擎天這位陌生蜀黍,這是讓他拿著鋼管去打人啊!


    頓時,虎子的表情各種迷惘、害怕和無助…


    看著虎子直接被嚇傻了的表情,看著他連哭都不知道該怎麽哭的可憐樣…


    你妹的,我真的有點兒扛不住。


    墨擎天這種教育小孩子,培養虎子成為純爺們的方式,我也是醉了,都特麽醉得快尿了。


    “你要幹嘛~~~”


    這時候,郝茹猛地伸出雙手,將虎子拖向自己身後。


    就如同一隻發怒的母豹子一樣,惡狠狠盯著墨擎天。


    此時此刻,母性的光輝讓她徹底忘卻害怕,寸步不讓和墨擎天這樣的冷血牛人對峙起來。


    “這位妹子…”


    墨擎天看了郝茹一眼,“你是這孩子的母親吧?”


    “對,我是!”


    郝茹瞪著兩隻快要趕上母老虎眼的眸子,滿臉警惕,“你想幹嘛,我家虎子的事兒,不用你管!”


    我一聽,也是啊,人郝茹說的沒錯!


    墨擎天是和我江楓認識,也在關鍵時候出手幫了我們,算是郝茹和虎子的半個救命恩人。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任由墨擎天這麽‘教育’孩子吧…


    甚至,我不無惡趣味地在想,墨擎天對待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孩子,還這樣兇悍,那這家夥手下那些兵…我去,真的不敢想象,會被他折磨成什麽樣!


    聽了郝茹‘護犢子’的話,墨擎天盯著她看了足足五秒鍾,點點頭沒有言語。


    然後,慢慢轉向我,語出森然。


    “江楓,你啥意思?”


    “我…”


    我特麽知道自己啥意思啊!


    本來,我的確是想告訴虎子,對待敵人的時候,哭哭啼啼沒有半點兒作用,隻能令己方隊友反感。


    消磨士氣不說,還讓對手看不起。


    而且,打敵人就要徹底將對方打怕了,要有一種‘痛打落水狗’的精神…


    但,我卻壓根兒沒想到,墨擎天直接就讓虎子拿鋼管幹光頭金鏈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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