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


    娘的,剛才一個個置身事外的時候,一個個洗白白自己屁股的時候,怎麽不知道怕?


    其實,隻要她們能夠靜下心細想,肯定能發現我的話裏存在著太多經不起推敲的地方。


    比如,這種事兒陳監怎麽可能在酒桌上說?


    那些古怪的條件,什麽腦子進水,身體總不好,耳朵不靈光…


    沃日!


    這都是什麽條件啊,明明就是針對那幾個女管教剛才自己說的借口托詞!


    一個蘿卜一個坑,刻意給她們挖的。


    而且,在小灶吃飯敬酒是十幾二十天之前的事兒,陳監怎麽可能未卜先知想到今天有這麽一出?她的條件又怎麽會為這些家夥量身定做?


    甚至,她還問的是我江楓,問一個才來沙山女監一個月不到的小小實習管教---哪些老資格的獄警表現不夠好,不能勝任本職工作?


    而我江楓,憑啥能對人家陳監指手畫腳,影響她的判斷?


    …


    如此種種,其實,稍稍用腦子好好想一想,她們都應該能夠猜出,我話裏的真實性,超不過百分之二三十,甚至於,根本就是一個騙局。


    但,我的表情十分鎮定,我的氣度相當沉穩,而我的話,又說得含含糊糊,令她們既相信的確有這麽迴事兒,又不信陳監的條件會是那樣…


    諜影重重,疑心多多!


    再加上陳倩不遺餘力和我配合表演雙簧,於是,這些家夥越發膽戰心驚了。


    當一個人遇到棘手事兒的時候,自己的心態首先難以保持平靜,因此別人的話就顯得更有影響力、更有威脅。


    想想看,那些搞傳銷的,玩什麽上線下線的,所有人都知道這是騙局,天上不可能掉下白給的餡餅!


    但,當他們被人家聚攏在一起,各種忽悠之後,隻要人群中有一兩個托兒吹得天花亂墜,‘擺事實講道理’說自己如何如何賺錢,從中盈利多少多少,立馬就能引得群情激奮!


    甚至誇張到,一個個恨不能把自己內褲都扒下來賣了,搜集能夠搞到的每一分錢,懷著將血汗錢扔到屎坑的大無畏精神,投身到傳銷的‘賺錢騙局熱潮’中去…


    天時、地利、人和,現在都在我這一方,手拿把攥著!


    現在,我擺出一副對於司馬小喬被打傷打殘一事不依不饒的架勢,這些涉事的管教絕對不可能心裏一點兒也不嘀咕。


    她們的心智出現混亂,思維沒有條理,滿心忐忑不安隻想洗清自己…


    因此,我和陳倩演的這出戲,我破綻百出的話語,她們就算心存疑慮,卻不敢不信。


    萬一呢?


    對吧,萬一是真的,她們就有可能成為我江楓打擊報複的犧牲品。


    因為這些天來,我的勢頭太猛了。


    連司法部廳級領導利助理我都敢不鳥、敢捉弄,連姚司長和陳監都出麵對我力挺,那我江楓就算是在這裏撂話說我能影響陳監的決斷,你丫的,你們誰敢不信?


    關鍵是,誰也沒資格更沒膽量親自去和陳監核實,看看我是不是在說謊。


    而且,這也犯不上啊,對吧!


    又不是真的站在懸崖邊上,退一步粉身碎骨,她們犯得上跟我死磕嘛!


    誰都能看出來,我現在就是鐵了心要為司馬小喬出頭,要搞死劉瑤琴和郝梅。


    那,還有哪個不長眼的主兒,非要擋在她們身前,為別人躺槍?


    我冷眼觀察…


    她們的臉色,已經證明這些家夥的心裏,波瀾起伏,出現了別的念頭。


    這並不足為奇,她郝梅也不是誰的親媽,不是哪個的救命恩人,誰也犯不上為了巴結她郝梅,而丟了飯碗。


    “哎呀,江隊,你瞧瞧我,我剛才也就是那麽一說,這一個人的腦子,怎麽可能進水呢?對吧?我記起來了,當時張隊的確向郝隊匯報過劉瑤琴監室的情況,郝隊說不讓張隊管,她會親自處理的…”


    “沒錯,沒錯!”


    另一個女囚連忙接話,“我不是總上廁所嗎?有一次從廁所迴來的時候,正好聽見張小琴管教正在向郝隊據理力爭,說司馬小喬被打了,可,可郝隊不聽啊…我當時還為張隊鳴不平呢!”


    “嗯,我也聽見了,我之前剛去醫院做了中耳炎治療,所以那幾天,我特別耳聰目明!那天早上,大老遠我就聽郝隊在管教辦公室衝小琴拍桌子,說什麽她郝梅說沒有聚眾毆打他人的情況,那就是沒有,還讓張小琴滾呢,當時我這個氣啊,差點兒沒拿起拖把衝進去和郝隊長好好理論理論呢!”


    我…


    得兒意的笑!


    “你,啊!!!你,你們,你們踏馬的都在說些什麽!”


    郝梅傻逼了.


    她恐怕永遠也不可能猜到,自己平日裏稱姐道妹,好得都能穿一條褲子的姐們兒,關鍵時刻說倒戈便倒戈,甚至連招唿都不帶提前打一個!


    而且,各個迴手就是一刀,狠插她郝梅的心髒!


    人心隔肚皮!


    特麽的,你丫郝梅能想到今天這一幕麽?


    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我看著她眼看就要崩潰了的表情,微微歎了口氣說道,“郝隊,你還有什麽話好說?大家無一例外,矛頭都指向你,我看啊,你還是從了吧…”


    猛然一旋身,郝梅麵色慘然。


    她伸出手指著我,“好,好你個江楓,你夠狠,你牛!”


    “嗯!”


    我點點頭表示對她的‘讚美’之意卻之不恭。


    知道她還沒說完,我示意,“郝隊,你繼續!”


    “好啊,你,江楓你…你等著,這事兒老娘跟你沒完!”


    郝梅說著,猛地一轉身,就要向監室門外衝出去。


    但,老子話還沒說完,還沒折騰夠你郝梅呢,若是讓你丫就這麽走了,我江楓心中的不爽,又說與誰人聽?


    其實,還真別說,她郝梅對我來說,的確非常特別。


    因為想要收拾她,我還有著另外兩道殺手鐧!


    任何一道殺手鐧,我都能讓她郝梅身敗名裂,甚至,身陷囹圄。


    這並不能怪我江楓狠辣,誰叫她郝梅有把柄落在我手上了呢?


    看著她扭動著肥碩臀部,氣急敗壞就要衝出監室的背影,我心中泛起一股肅殺的恨意。


    說不得,今兒個,老子就要亮出一杆長槍,好好紮紮你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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