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這樣啊。”


    秦隊看了看我,又瞅瞅我身後麵色陰沉的嵐監等人,她也有點兒含糊。


    她猜不透我提出如此要求,究竟幾個意思。


    “快去吧,秦姐,等我康複了,一定請你吃飯啊!”


    我笑著,刻意將氣氛搞得輕鬆些。


    但我自家事兒自家知,此刻心中的殺機,已經完全不可遏製!


    有些人,完全是自己在作死,如果沒有人去懲罰、去揪出這些監獄裏的蛀蟲惡棍,我江楓不介意去做一次正義的審判員!


    “那…好吧!”


    秦隊雖然看出苗頭似乎有些不對,但作為一個在沙山女監工作了十年以上的老人,秦隊當然明白什麽話該問,什麽話不該問。


    畢竟,此時此刻,監獄高層領導嵐監就站在我身後,而且不置一詞!


    她秦隊才不會傻到非要刨根問底,整明白個所以然出來!


    秦隊招唿一聲,叫來一個手下管教,吩咐幾句,顯然是讓她招唿郝梅幾個過來。


    最好一個都沒走!


    我心中暗道,省得他娘的迴頭還要一個個報複…一鍋端,剛剛夠我爽一逼的。


    搖動輪椅,我慢慢滾動輪圈,向著司馬小喬所在的監室緩緩移動。


    我坐在那裏,身軀不可能顯得有多麽高大偉岸。


    但我知道,自己一定給嵐監和墨芷舞她們,留下了一個古羅馬鬥獸勇士那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剛烈背影!


    我江楓,強悍至斯,剛烈如此!


    這便是我!


    已經有管教在秦隊安排下打開那間監室門,我就像忽然從地下冒出的勾魂幽靈一般,出現在劉瑤琴她們麵前。


    這時候正是午休時間,劉瑤琴幾個貨分別躺在監室各自的監床上,正在隨口嘮著嗑。


    我耳聰目明,恰恰聽到了更讓我堅定決心,要做點兒什麽的那些言辭。


    不知道如果姚靜聽說我這一刻的所作所為,會不會聯想到我之前告訴她的那句話。


    ---我江楓,不但能遇事平事兒,更能無中生有搞事兒!


    或許姚靜會認為我這是在玩一出‘千帆浪裏搏出頭’的把戲,但我自己卻清楚,我這樣做,究竟是為、什、麽!


    那便是,隻為初心!


    監室門打開的瞬間,我分明聽到…


    “司馬小喬這個賤貨,竟敢特麽的跟老子作對,麻痹的,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劉姐,好像聽說司馬小喬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切,管她是不是真的,敢和大姐作對,我看啊,她司馬小喬是不想混了!”


    “對的,誰不知道咱們劉姐就是一監區的大姐頭啊,和我們作對,她司馬小喬死都不知道怎麽死…”


    “哼,就是就是,以後咱們一監區,絕壁沒有這賤人立嘴之地…”


    立嘴之地?


    尼瑪,這成語用的還真好啊!


    刹那間,我已經想好如何對付這個瞎逼逼爛貨的辦法了。


    搖動輪椅,我出現在她們麵前。


    “誰在說立嘴之地啊!”


    我的聲音並不響亮,原本劉瑤琴她們也不會對這樣等級的說話音量而感到有什麽惶恐的。


    因為,自打成為犯人那一刻起,她們就不再擁有人身自由。


    當值管教有資格隨時打開她們監室的門,對其日常生活、起居行為進行查驗、監管。


    在管教眼中,囚犯們無一例外全都是透明人,不允許有絲毫秘密可言。


    因此,當監室門打開的時候,這些女囚並沒有感到有什麽大不了的,最多有些敏感的話題,馬上閉口不說就行了。


    可,她們沒想到,我會突然出現。


    經過那次獨自一人平息集體對抗獄方的群體行為,我在女囚,尤其一監區女囚心中的形象,已經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應該是那種‘親者愛仇者恨’的狀態吧。


    尤其司馬小喬所在監室的這些女囚,由於全都親身經曆過我的威猛狠辣,因此在其印象裏,我比其他管教更令她們心懷畏懼。


    我的一句平平常常的問話,頓時就像在平靜的太平洋裏投下一顆深水魚雷那樣,炸起無數死魚。


    這些女囚宛若那些垂死掙紮的死魚,撲騰著、驚叫著從監床上跳躍而起。


    瞬間,貼著牆站成一排。


    包括劉瑤琴在內,人人眼中都閃爍著恐懼的目光。


    “說啊,繼續說!”


    我微笑,笑得邪惡無比!


    罵了隔壁的,對這些靈魂已經肮髒到極點的渣滓,我不介意邪惡一次給她們看看。


    “剛才誰在說不給司馬小喬立嘴之地?嗬嗬,你站出來讓我看看!”


    沒人動作,無人吱聲。


    這些雌貨全都膽戰心驚地渾身顫抖。


    “我再說一次,如果你不站出來,信不信我…”


    我猛地一停頓,然後放大音量怒吼而出,“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啊~~~”


    隨著我如狼嚎一般的吼叫,一個女囚踉踉蹌蹌從幾個人站成的隊列裏走了出來。


    “江、江隊,剛才是我…媽呀江隊,我特麽都是在胡扯八道啊~~~啪!”


    這貨直接給自己來了一個大嘴巴,搧得驚天動地,那脆響聲都能傳出十個監室那麽遠。


    “江隊,我再也不敢了啊…啪~~~”


    這名女囚嚇得都快尿了吧。


    她,不斷瘋狂搧著自己的臉,似乎隻有用這種方式才能表達她的懊悔之意。


    我有點兒愣神兒,啥時候我江楓的威儀已經達到如此程度了?


    草!


    敢不敢再誇張一點兒?


    “夠了!”


    我不耐煩地打斷她,並不想看她這樣一巴掌一巴掌狂扁自己。


    因為,我覺得---特麽的這力度,遠遠不夠!


    “江隊,你,你是說…你是放過我了麽?”


    “放過?”


    我冷笑,“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對付你來著?”


    “啊?那江隊,你的意思是…”


    這名女囚懵逼了,以為隻是自己‘自作多情’而已,我江楓並沒有想針對她的意思。


    “唿~~~”


    這家夥長出一口氣,臉上的神色也變得稍微正常起來。


    也許,她以為這事兒算是完了吧。


    “不過,我江楓剛才沒說過要對付你的話,但不代表我現在沒有這個心思!”


    我嘿嘿一笑,“其實呢,我動手教訓你亂說話也沒什麽不可以的…”


    聲音轉冷,我厲聲喝道,“三十八條監規第六條第八款,怎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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