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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溫香柔軟,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順著我們的耳鬢廝磨猛地刺入我的腦神經。


    好久了...我和林芬分開十多天了吧?


    身體裏的自然天性仿佛突然暴露出來,我的血液開始燃燒。


    閉著眼,緊緊將大波浪的頭抱在懷裏,我…輕曼或者狂暴...


    她有些錯愕,但我身上特有的男性氣息,卻讓她繼續迷失下去。


    漸漸地,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情緒感染,大波浪的眼中開始充滿歡快的神色。


    她也輕擁著我的頭,淡淡紅酒香味,在我們彼此之間往複徘徊。


    有人說一吻千年。


    至少,這一刻我相信這個詞。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始終沒有分開,而我的意識已經陷入從遠古就在生物體內存在的荒野的唿喚裏…


    “不要!”


    她的聲音似乎很古怪,我分不清楚她真實的願望,欲拒還迎或者是別的什麽。


    由於我還在她背後站著,我們雙目沒有直接對視,這倒是給了我倆緩衝的時間和空間。


    我的腦海一片空白,麻痹的,自己在幹嘛?


    我和她...哎,特麽連人家姑娘叫啥哪裏人幹嘛的都不知道,可,可卻抱著對方狂吻,而且我的手...


    指尖之上似乎還殘留著大波浪身上幽幽的餘香。


    這一刻,我覺得自己無地自容。


    甚至,我感覺自己比那些耍流氓的小地賴子都不如。


    我這是典型的趁人之危啊!


    慢慢後退,我哆嗦著說不出一句話。


    甚至沒有勇氣轉到她麵前看她的臉。


    她沒有說話,肩頭一聳一聳,似乎在無聲哭泣。


    麻蛋,我...我想殺了自己的心都有,我特麽這是在欺負人家啊。


    “對不起,對不起...”


    我喃喃地說著,伸手去拿放在旁邊椅子上我簡單洗過的t恤和短褲。


    “唉...”


    大波浪發出一聲幽怨的歎息,也沒迴頭,卻對我說,“你坐過來好嗎...我不想一個人呆著,別走行不行!”


    她似乎並沒有趕我走的意思,而且語氣中也是那種略顯無奈的原諒。


    可,可我特麽哪兒有勇氣麵對她啊。


    不做聲,開始手忙腳亂地換衣服。


    然而,有時候人不得不相信世上的事兒都是命中注定的,來了想躲都躲不開。


    我脫下她哥哥的睡衣,正在打開自己濕乎乎的t恤時,她卻鬼使神差猛地轉過頭。


    臥槽,我的姿勢頓時凝固住,我發現自己驚慌失措之下,竟然又犯了一個錯誤。


    我怎麽可以當著她的麵換衣服?


    麻痹的衛生間是幹嗎用的?


    她死死地盯著我的身體看,眼珠子一錯也不錯,就像這輩子從來沒有看見過男人的本來樣子似的。


    我後來每次想到這一幕的時候都在問自己,遊泳池裏、海濱沙灘,有的是好身材的猛男、型男和帥哥,幹哈她那晚看我的眼神就像...母狼看公羊。


    此刻她敢看我,我卻沒膽看她。


    隻是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衣服太濕都貼到一起,反正我足足整了十幾秒鍾,愣是沒有將t恤打開。


    看著我手忙腳亂的樣子,她麵色更加哀怨,輕聲說,“不要走,快穿上衣服,別凍著...”


    她拿起我剛才換下的那套睡衣,也不知道出於什麽目的,可憐巴巴對我央求著。


    “我還是走吧...太,太晚了。”


    我胡亂找著理由,覺得自己的蛋都在抽搐,哎,啥時候哥這麽囧過?


    “我不怪你...別走好嗎?”


    “不,還是走的好。”我說著,還在試圖將那件永遠也打不開的t恤擺弄好。


    “都說了不怪你,你,你怎麽這樣?嫌棄我是嗎?”


    大波浪惱了,我,醉了。


    女人心海底針。


    剛才推開我是她,現在死乞白賴要留下我還是她,特麽到底幾個意思啊?


    我放棄打開t恤的意圖,索性開始穿同樣濕乎乎的大短褲。


    抬著腿,我單腳著地,金雞獨立。


    沒料到她卻猛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一把摟住我的腰,猛然一用力!


    神啊!


    哥是一條腿站著好不好,還是那種半彎著腰想想都蛋疼的苦逼姿勢。


    她這一刻的力氣好大,刹那間平衡保持不住,我直接從沙發後麵向前翻了過去,一下將她死死壓在身下...


    不知道瘋狂了多久,不知道有過多少次從巔峰到低穀的變遷,我甚至分不清到底她是林芬還是大波浪。


    我印象裏隻有開始的時候她喊著疼,還有那片觸目驚心的殷紅...


    晨光從紗簾外透入,我驚醒。


    看著懷裏像小貓一樣蜷縮著的白皙身體,我傻逼了。


    自己幹什麽了?


    腦子裏混沌一片,無數她在我身下輾轉承歡的片段在腦海中閃過...


    我想笑,又想哭!


    我生命中第二個女人,比林芬更漂亮更有氣質更...有錢!


    可我算什麽玩意?


    一個前途未卜的小小女監獄警,也許終我一生隻能在紅磚高牆鐵絲網裏度日的窮小子,何德何能啊我?


    配得上人家嘛?


    怎麽著,靠她養我?吃軟飯嗎?


    沃日!


    以我微薄的收入,可能幾個月不吃不喝也買不起她桌子上放著的那個普拉達挎包。


    可是,付不起責任我幹嘛要做?


    我有無數理由可以原諒自己,比如她自願的或者隻不過是雙方各取所需...


    可是,連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這些所謂理由!


    各取所需?


    她和我歡好之前還是雛兒好不好,知道那種需求的歡愉是啥感覺嗎?


    自願?


    憑啥自願,要不是我主動親吻她,挑逗她,她能這麽失態迷失嗎?


    而且我是男人,我是能夠掌控主動權的一方,絕大多數情況下,隻要我停止,後麵的事兒就不可能發生,不會繼續。


    轉過無數念頭,所有借口都顯得如此蒼白,我竟然找不出一條站得住腳的說辭!


    最終隻能歸咎於酒後亂性,和無數人一樣,將自己的欲望推卸給酒精。


    其實我並不是一點兒原因也找不到,因為畢竟我取得過心理學雙學位。而且自己對這方麵又十分感興趣,閱讀過很多比如佛洛依德,馬斯洛、榮格這些大師的經典作品,因此我倒是能猜到,或者推測出當時她的一些心理傾向。


    準確說,就是我大概能解釋出為什麽她會在這個夜晚,無所顧忌地放縱情懷,對我敞開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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