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來!我才不會對女人感興趣,但是我也絕對不會愛上春生的!”雪靈兒信誓旦旦的說。

    “話別說的那麽死,往往人們通常認為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卻往往就很自然的發生在了人們的身上。”冰凝兒語重心長的說。

    “春生是家人,家人!家人!!”雪靈兒看著冰凝兒刻意加大音量強調說。

    “家人?請問雪靈兒雪小姐,你們有血緣關係嗎?”冰凝兒一針見血的問。

    “……當然沒有,可是……”雪靈兒沉默了一下,又急忙想辯解,卻被冰凝兒打斷了。

    “多說無用,靈兒。我們就拭目以待吧。但是你要記住,如果他傷害了你的心,那麽我一定會不計代價的將你領迴來的。”冰凝兒認真的看著雪靈兒說,語氣中是少有的嚴肅和冰厲。

    “……你不是想殺他滅口吧?”雪靈兒沉默了一陣子後,打趣的問。

    “我還不想觸犯日本的法律,我的意思靈兒你應該清楚,如果他真的傷害了你,那麽我將會讓迷兒動用她最精通的催眠術封閉你所有對他的記憶,然後把你藏到隻有我和露兒、迷兒才知道的地方。”冰凝兒冷聲說。

    “呃……凝兒你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雪靈兒小心翼翼的看著冰凝兒問。

    “靈兒,雖然你做事一向沉穩謹慎,但是感情這種事,不是你想怎麽樣它就會乖乖的聽你的話,除非一個人能夠忘情絕愛,否則一生都會被困在這個情字裏。”冰凝兒看著雪靈兒認真的說。

    “好了,幹什麽那麽嚴肅呢?我很快就可以再找到喜歡的人的,相信我吧!”雪靈兒微笑著說。

    “如果被感情造成的傷口真的能夠那麽輕易的愈合,那麽相信這個世界上怕是再也不會有那麽多不再相信愛情和男(女)人的傷心人了。”冰凝兒感歎到。

    “……傷心之後的孤獨還有無助才是最傷人的武器吧?”雪靈兒呆呆的看著地麵,輕聲說。

    “抱歉,靈兒。我不該說這些的。”冰凝兒看著一臉哀傷的雪靈兒,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話觸到了雪靈兒的痛處,連忙道歉。

    “我沒事的,凝兒。你還記得你小的時候常常纏著院長媽媽問的那個問題嗎?”雪靈兒問。

    “記得,怎麽?”冰凝兒不解的看著雪靈兒,迴答。

    “你現在找到那個問題的答案了嗎?”雪靈兒又問。

    “沒有,可能我一輩子也找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也說不定。”冰凝兒無所謂的聳聳肩笑著說。

    “一定會找到的,隻不過適合凝兒你的那個人還沒有出現而已。”雪靈兒堅定的說。

    “那我就承雪小姐您的吉言,慢慢等待下去嘍!”冰凝兒笑著說。

    “當然啦,相信我,沒錯的!”雪靈兒自信的說。

    “是是是。”冰凝兒強忍笑意看著雪靈兒說。

    “靈兒,你到現在還沒有給我看那個入江春生的照片呢!”霧迷兒不滿的說。

    “我哪裏有他的相片啊,你要和他相親啊?”

    “那麽英俊的帥哥你居然敢給我私藏,你活膩了是吧?!”

    “切!放馬過來啊!怕你不成!?”

    “看招!呀!”

    冰凝兒頭疼的看著雪靈兒與霧迷兒互相攻擊打鬧的身影,無奈的搖搖頭,轉身迴到自己的辦公桌去了。

    ☆☆☆

    雪靈兒揉著渾身酸痛的肌肉,好不容易迴到了她和入江春生合住的公寓,剛一進門,入江春生和熙的笑臉就映入了她水亮的眼眸中;見到雪靈兒,入江春生立刻綻開一抹溫柔的笑花,道:“靈兒,你迴來了。”

    雪靈兒愣了一下,而後也露出燦爛的笑容,迴答:“是啊,我迴來了,春生。”

    “我剛剛從超市迴來,你等一下,我馬上就來做飯。”入江春生說著已脫下了身上咖啡色的呢子大衣,穿上了那件淡藍色的圍裙。

    “我來幫忙吧。”雪靈兒說。

    “不用了,你肯定累了一正天了,趁飯還沒有做好,你先去看一下電視吧。”入江春生說。

    “真的不用我幫忙嗎?”雪靈兒問。

    “恩,去看電視吧。”入江春生笑著點點頭。

    雪靈兒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上那些無聊的綜藝節目,思緒漸漸飄遠:佐藤學長的婚禮已經結束一個多月了呢,相信此時正在和新娘子在澳洲旅遊吧?他在哈佛和自己談話時曾經對自己說過的他結婚時的規劃,他要帶著他的新娘去那個據說是世界中心的地方旅遊,然後在那裏再一次的告訴她自己是多麽的深愛著她,並且會愛她愛到這一生一世的結束。自己當時是多麽感動啊,甚至以為那就是自己所聽過的最美好、動聽的情話了;然後純真快樂的自己就那樣死心塌地的愛上了他,可惜的是最後的最後原來是天真的自己自作多情的想法而已,佐藤學長從來就沒有喜歡過自己,甚至連一點點的男女之間的曖昧都沒有,有的隻是學長以兄長的身份對自己的關心和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靈兒,能幫我從冰箱中拿一下蛋黃醬嗎?”入江春生的聲音在此時響了起來。

    “哦!就來。”雪靈兒連忙收迴自己的思緒,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向廚房走去。

    吃過飯後,雪靈兒把入江春生推進了他的房間,自己將收拾桌子與洗碗的‘任務’獨立‘承擔’了下來,她很快就將碗筷洗好了,然後悄悄走進入江春生的房間,摟住入江春生的脖子,看著電腦屏幕,好奇的問:“春生,你寫的是什麽類型的小說啊?”

    “輕小說。”入江春生摘下鼻梁上的眼睛,轉頭看著雪靈兒迴答。

    “咦?《七月雪人》…春上雅誌……春生,你就是春上雅誌?!”雪靈兒看著電腦屏幕上顯示的名字,驚訝的說。

    “恩。”入江春生點點頭,笑問:“怎麽?你看過我寫的書?”

    “何止呀!我是喜歡的不得了!”雪靈兒興奮的迴答:“你寫的《春天的遺憾》還有《幻塔燈鍾》我簡直愛不釋手呢!”

    入江春生問道:“你覺得我寫的《夢隕》怎麽樣呢?”

    “也很好啊,不過我不是很喜歡看悲劇,所以看完以後就難過的不想再看了。”雪靈兒迴答。

    “為什麽?”入江春生不解的問。

    “人生本來就有很多不開心和遺憾的事情,人們愛看小說其實就是潛意識中想要逃離這種境況的一種表現,如果看到小說中描寫的人物和自己有著同樣的情況或者是主人公身上有著不如自己的性格和境遇,人們就會覺得蠻欣慰或者覺得生活還是有些希望的;但是如果最後的結局寫的很悲傷的話,那不是在本來就有那麽一份悲傷的基礎上又加上了一份嗎?所以我不喜歡看悲劇,也許小說中奇跡般的大團圓的結尾很俗,也不知道被眾多作者用了多少遍,但是我還是喜歡,畢竟現實中實現不了的願望,做做夢實現也是很好的。”雪靈兒迴答,神情中帶著一絲明顯的落寞。

    “……隻有相信自己愛自己的人,才有資格得到別人的尊重和愛,不是嗎?”入江春生忽然說。

    “春生你說的很對,可是有些人已經累到連疼愛自己的力氣都沒有,你又怎麽忍心告訴他們你要先相信自己先愛自己,才會有人來尊重你、愛你?”雪靈兒不盡讚同的反駁說。

    入江春生別有深意的看了雪靈兒一眼,緩緩的開口道:“隻要是人,就一定會受傷,但是無論傷口大小,隻要是傷就會結痂愈合。”

    “但是你忽略了傷口會感染的這一前提,一個腐敗流膿的傷口,即使暫時結痂,也會因為別人不經意的輕微碰觸而重新崩裂流血。”雪靈兒有些激動的說出自己的觀點。

    入江春生有些訝異的看著雪靈兒,半晌後,他斂下目光,低聲說道:“我很抱歉,靈兒。我沒有考慮到你心中的傷口就這麽說,請你原諒。”

    “……沒事的,春生。我已經習慣它們停留在我的心裏了。”雪靈兒一愣,隨即對入江春生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輕描淡寫的說。

    “靈兒……”入江春生看著這樣的雪靈兒,一時間竟然找不出任何可以安慰她的話語。

    “春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雪靈兒輕聲問。

    “你說。”

    “你現在還有想佐藤學長麽?”

    “……有的時候會。”

    “這樣啊……”雪靈兒低下頭,小聲的說。

    “怎麽了麽?”入江春生關心的問。

    “沒什麽。”雪靈兒硬是擠出一個微笑,對入江春生說道:“我去睡了,晚安,春生。”說完,神情哀傷的快步離開了入江春生的房間。

    入江春生皺著眉頭看著雪靈兒離去的背影,心中隱隱有些許疼痛的感覺正在不斷的在體內滋生著,他甩甩頭,將這份莫名的情緒壓入心底,繼續用手指在鍵盤上敲擊著。

    ☆☆☆

    轉眼間,又是一個月過去了。

    午後溫暖充足的陽光,總是讓許多疲乏了整個上午的人想要美美的睡上一覺。不過大多數的人都隻是在心中偷偷的想想而已,從未敢真正的實現過。開玩笑,在工作時間睡覺,會被老板直接炒魷魚迴家吃自己的,又不是嫌錢賺的太多了!但是!我們嬌俏可人的雪靈兒雪小姐此時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正大光明的趴在診所內她的辦公桌上,嘴角邊流淌著清澈的小溪,正和周公伯伯大快朵飴的吃著滿漢全席。身穿迪奧新款秋季裙裝的冰凝兒一走進診所便看見了這幅讓她哭笑不得的畫麵,她將腳上漂亮的寶石藍色高跟鞋輕巧的脫了下來,向水露兒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慢慢走到雪靈兒夫人身邊,看著她睡熟的可愛模樣,不禁輕聲笑了起來,她躡手躡腳的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慢慢拉開最下方的抽屜,拿出自己冬用來保暖腿部的羊毛毯,展開後輕輕蓋在了雪靈兒的身上,然後迴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穿上鞋子後就開始專心致誌的工作了,她邊翻看著病案,邊不時用鉛筆在上麵標注著什麽;大約過了三十幾分鍾後,雪靈兒才同周公伯伯依依不舍的告別,但她仍用貪婪的目光萬般留戀的緊盯著那些還沒有吃完的食物,直到周公伯伯妥協的答應她,等她再來時再一起吃,她才安心的離開。

    冰凝兒聽到雪靈兒的哈欠聲,將頭從一堆病案中‘拔’了出來,好笑的看著雪靈兒,問道:“睡醒了麽?雪美人。”

    “既然你這麽有誠意的誇獎我,那我也隻好勉為其難的收下你的讚美了。”雪靈兒的大腦選擇自動忽略冰凝兒語中輕微的諷刺含義,臉不紅心不跳的硬是將冰凝兒責備自己的話當成讚美來聽。

    聽到雪靈兒這樣曲解自己的話,冰凝兒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失笑道:“讚美?!靈兒,你身體的某個部分似乎正在不明原因的持續增厚誒,不是生了什麽奇怪的病症吧?”

    “呸呸呸!烏鴉嘴!我每天吃好、喝好、休息好,哪裏會得什麽病。”雪靈兒連忙呸掉冰凝兒說的話,不滿的看著冰凝兒說。

    “恩,那確實是事實沒錯。“冰凝兒讚同的點點頭,繼續說道:“誰讓你好命的住到一位天使的家中呢?”

    “什麽啊?春生是天使,那我是什麽?惡魔呀?!”雪靈兒氣鼓鼓的看著冰凝兒,眼睛卻在不停的對仍在‘觀戰’中的水露兒使著眼色。

    “咦?原來你的自知之明既然還在哦?真是可喜可賀呀!”冰凝兒故作驚訝狀的看著雪靈兒說。

    “厚!你這個死小孩,今天是特別來找我麻煩的是不是?”雪靈兒氣到。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誒,我隻知道我一進門就看見某個人正趴在她自己的辦公桌上唿唿大睡,完全不顧她桌上已經壘成三座小山的病案。”冰凝兒揶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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