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點，生物鍾把程太初叫醒了。
外麵下著大雨，玻璃窗被打得‘劈裏啪啦’的響。
想跑步，不可能。
還得趕緊起床走人，免得被村民看見，造成不好的影響。
程太初剛一動，就發現孫雲雲和張玉珠兩個女人都縮在他的懷裏，睡得正香。
他輕輕地把兩個女人的手臂拿開，再輕手輕腳地起床離開。
外麵的大雨，嘩啦啦地下著。
程太初在玄關那裏找了一把雨傘，撐著雨傘走出了孫雲雲的家。
楊家的大門口，停著一輛摩托車。
程太初剛剛走到楊家門口，就看見一個身穿雨衣的男人，提著兩個箱子出來。
院子裏的燈，亮著。
正在院子裏打通宵麻將的村民，一邊打牌，一邊看向身披雨衣的男人。
男人將兩個行李箱，綁在摩托車上。
程太初認出了付東流。
他已經猜到對方是在搬家，還是主動問道：“你這是……想搬走？”
身披雨衣的付東流，指了指熱熱鬧鬧的楊家院子，自嘲地笑道：“你這看見了，她壓根就沒有打算好好跟我過日子。既然她鐵了心要離婚，我也不勉強了。”
程太初看了一眼院子裏，正盯著付東流交頭接耳的人，內心也是相當無奈。
他本來想勸一句：先別急著走，你們兩個再好好談一次。
但話都到了嘴邊，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那天的動靜，鬧得實在太大。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多少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楊春花不但一點不反省，反而大張旗鼓地將茶館重新開張。
並且，還讓三個情夫在家裏進進出出。
付東流說得對，楊春花就沒有打算好好過日子。
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
付東流看得出來，程太初是有話說不出口。
他勉強地笑道：“程老板，我還是要謝謝你。我知道，你第一次叫我去倉庫上班，又對我開出那麽高的工資，也是希望我和楊春花兩個人的生活能過得更好！你第二次叫我去倉庫報到，其實是已經知道了楊春花出軌的事。你出於好心，希望我就近在村子裏工作，讓婚姻關係恢複如初。這些，我都知道……”
一時間，程太初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付東流又說道：“其實，我還知道在楊春花的心裏，一直喜歡的男人是你……”
“付哥……”程太初。
付東流擺擺手：“程老板，你不用解釋。我心裏清楚，你對楊春花沒有半點那個意思，你一直拿她當嫂子、當親人！”
他自嘲地笑道：“也幸虧你對她沒那個意思，否則就是我這個下場。”
“挺惡心的！”付東流說道：“真的！被婆娘戴綠帽子的滋味，真的挺惡心的！綠帽子還不止一頂，就更讓人惡心了！要不是父母年邁，妹妹又是離了婚。我真恨不得拿刀……”
他繼續說道：“程老板，楊春花已經不是你以前認識的那個守寡的堂嫂子，我勸你，勸你們程家人都離她遠一點。”
話罷，他就抬手騎上摩托車走了。
李小雅打著雨傘，走到門口。
她看著遠去的付東流，又看了一眼程太初，除了歎氣還是歎氣。
程太初朝李二姐點了一下頭，就邁步離開了。
他這一走，院子裏那些交頭接耳的人，就更加沒有顧忌了。
一個個的，紛紛拔高了聲音。
“什麽情況？”
“付大哥，真的搬走了？”
“我看付哥大清早地迴楊家，還以為是替換守了一晚上的李二姐……”
“應該是剛下了夜班，專門過來收拾行李的！”
“楊春花和付東流真的要離婚嗎？”
“這還用說嗎？”
“就是！現在整個水湖鎮都知道程家村的楊春花，跟隔壁村的幾個男人有一腿。我要是付東流，我也要離婚！”
“人家付東流是願意給楊春花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是楊春花一心要離婚……”
“付哥多好的人啊！雖然掙錢不多，但是脾氣好。以前，家裏裏裏外外的活兒，都沒讓楊春花動過一根手指頭……”
“話說迴來，付東流人是不錯，但每個月掙的錢確實太少！除去五險一金，到手就兩千塊錢。他們自己都不夠花，還要時不時地給家裏兩個老人生活費……”
“嗬嗬！也可能……是付東流那個方麵不行吧！”
“也對！瞧瞧明三兒、火四兒、付二娃，哪個不比付東流年輕……”
“人家三個年輕男人，還要一起才能滿足楊春花呢……”
“嘖嘖嘖……”
“三個男人一起？”
“楊春花這麽騷嗎？”
“喂，你們可不要在別人背後亂說哦……”
“什麽叫亂說？現在誰不知道明三兒他們三個，都跟楊春花有一腿？”
“明三兒他們三個，確實都跟楊春花有一腿！我是說，你說他們三個男人跟楊春花一起那個啥……這話不能亂說！”
“切！我哪有亂說！昨天我男人送我過來打牌，在路上還看見了付二娃騎著摩托車載著火四兒，明三兒騎著摩托車載著楊春花。兩輛摩托車四個人，也不知道一起去了哪裏……”
“難怪昨天晚上，是李二姐過來幫忙守茶館……”
“嘖嘖嘖，楊春花竟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周婆婆不是幫楊春花跳過大神了嗎？怎麽不見好轉啊？”
“你們真相信楊春花是中了邪？”
“不然呢？以前她守寡的那些年，可是公認的好女人！”
“也許是人家一直藏得深呢……”
“不能吧？”
“嗨！管她是不是真的中了邪，反正不關我們的事……”
“她中邪？我看隻是對外的一種說法而已……”
“楊春花到底看上了明三兒他們三個哪一點了？”
“是啊！連個工作都沒有，天天在外麵吃吃喝喝的男人，到底有什麽好？”
“腎好！”
“噗……”
“哈哈哈……”
“要是真是這樣，我也試試有沒有機會。嘿嘿嘿……”
“喲喲喲！你不怕你婆娘拿菜刀跟著你追？”
“快別說了！自從楊春花偷野漢子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我婆娘就不準我來這裏打麻將。要不是她這幾天迴娘家去了，我晚上根本來不了程家村。”
“嗬嗬！我男人要打牌，我都是叫他去鎮上的茶館。我才不會讓他到這裏來打牌呢……”
“還別說，楊春花長得確實漂亮！皮膚白白的，身材也好！”
“我不管楊春花跟哪個男人搞在一起！但如果她敢跟我男人有一腿，老娘肯定饒不了他們兩個……”
外麵下著大雨，玻璃窗被打得‘劈裏啪啦’的響。
想跑步，不可能。
還得趕緊起床走人，免得被村民看見，造成不好的影響。
程太初剛一動，就發現孫雲雲和張玉珠兩個女人都縮在他的懷裏，睡得正香。
他輕輕地把兩個女人的手臂拿開，再輕手輕腳地起床離開。
外麵的大雨，嘩啦啦地下著。
程太初在玄關那裏找了一把雨傘，撐著雨傘走出了孫雲雲的家。
楊家的大門口，停著一輛摩托車。
程太初剛剛走到楊家門口，就看見一個身穿雨衣的男人，提著兩個箱子出來。
院子裏的燈，亮著。
正在院子裏打通宵麻將的村民，一邊打牌，一邊看向身披雨衣的男人。
男人將兩個行李箱，綁在摩托車上。
程太初認出了付東流。
他已經猜到對方是在搬家，還是主動問道：“你這是……想搬走？”
身披雨衣的付東流，指了指熱熱鬧鬧的楊家院子，自嘲地笑道：“你這看見了，她壓根就沒有打算好好跟我過日子。既然她鐵了心要離婚，我也不勉強了。”
程太初看了一眼院子裏，正盯著付東流交頭接耳的人，內心也是相當無奈。
他本來想勸一句：先別急著走，你們兩個再好好談一次。
但話都到了嘴邊，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那天的動靜，鬧得實在太大。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多少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楊春花不但一點不反省，反而大張旗鼓地將茶館重新開張。
並且，還讓三個情夫在家裏進進出出。
付東流說得對，楊春花就沒有打算好好過日子。
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
付東流看得出來，程太初是有話說不出口。
他勉強地笑道：“程老板，我還是要謝謝你。我知道，你第一次叫我去倉庫上班，又對我開出那麽高的工資，也是希望我和楊春花兩個人的生活能過得更好！你第二次叫我去倉庫報到，其實是已經知道了楊春花出軌的事。你出於好心，希望我就近在村子裏工作，讓婚姻關係恢複如初。這些，我都知道……”
一時間，程太初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付東流又說道：“其實，我還知道在楊春花的心裏，一直喜歡的男人是你……”
“付哥……”程太初。
付東流擺擺手：“程老板，你不用解釋。我心裏清楚，你對楊春花沒有半點那個意思，你一直拿她當嫂子、當親人！”
他自嘲地笑道：“也幸虧你對她沒那個意思，否則就是我這個下場。”
“挺惡心的！”付東流說道：“真的！被婆娘戴綠帽子的滋味，真的挺惡心的！綠帽子還不止一頂，就更讓人惡心了！要不是父母年邁，妹妹又是離了婚。我真恨不得拿刀……”
他繼續說道：“程老板，楊春花已經不是你以前認識的那個守寡的堂嫂子，我勸你，勸你們程家人都離她遠一點。”
話罷，他就抬手騎上摩托車走了。
李小雅打著雨傘，走到門口。
她看著遠去的付東流，又看了一眼程太初，除了歎氣還是歎氣。
程太初朝李二姐點了一下頭，就邁步離開了。
他這一走，院子裏那些交頭接耳的人，就更加沒有顧忌了。
一個個的，紛紛拔高了聲音。
“什麽情況？”
“付大哥，真的搬走了？”
“我看付哥大清早地迴楊家，還以為是替換守了一晚上的李二姐……”
“應該是剛下了夜班，專門過來收拾行李的！”
“楊春花和付東流真的要離婚嗎？”
“這還用說嗎？”
“就是！現在整個水湖鎮都知道程家村的楊春花，跟隔壁村的幾個男人有一腿。我要是付東流，我也要離婚！”
“人家付東流是願意給楊春花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是楊春花一心要離婚……”
“付哥多好的人啊！雖然掙錢不多，但是脾氣好。以前，家裏裏裏外外的活兒，都沒讓楊春花動過一根手指頭……”
“話說迴來，付東流人是不錯，但每個月掙的錢確實太少！除去五險一金，到手就兩千塊錢。他們自己都不夠花，還要時不時地給家裏兩個老人生活費……”
“嗬嗬！也可能……是付東流那個方麵不行吧！”
“也對！瞧瞧明三兒、火四兒、付二娃，哪個不比付東流年輕……”
“人家三個年輕男人，還要一起才能滿足楊春花呢……”
“嘖嘖嘖……”
“三個男人一起？”
“楊春花這麽騷嗎？”
“喂，你們可不要在別人背後亂說哦……”
“什麽叫亂說？現在誰不知道明三兒他們三個，都跟楊春花有一腿？”
“明三兒他們三個，確實都跟楊春花有一腿！我是說，你說他們三個男人跟楊春花一起那個啥……這話不能亂說！”
“切！我哪有亂說！昨天我男人送我過來打牌，在路上還看見了付二娃騎著摩托車載著火四兒，明三兒騎著摩托車載著楊春花。兩輛摩托車四個人，也不知道一起去了哪裏……”
“難怪昨天晚上，是李二姐過來幫忙守茶館……”
“嘖嘖嘖，楊春花竟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周婆婆不是幫楊春花跳過大神了嗎？怎麽不見好轉啊？”
“你們真相信楊春花是中了邪？”
“不然呢？以前她守寡的那些年，可是公認的好女人！”
“也許是人家一直藏得深呢……”
“不能吧？”
“嗨！管她是不是真的中了邪，反正不關我們的事……”
“她中邪？我看隻是對外的一種說法而已……”
“楊春花到底看上了明三兒他們三個哪一點了？”
“是啊！連個工作都沒有，天天在外麵吃吃喝喝的男人，到底有什麽好？”
“腎好！”
“噗……”
“哈哈哈……”
“要是真是這樣，我也試試有沒有機會。嘿嘿嘿……”
“喲喲喲！你不怕你婆娘拿菜刀跟著你追？”
“快別說了！自從楊春花偷野漢子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我婆娘就不準我來這裏打麻將。要不是她這幾天迴娘家去了，我晚上根本來不了程家村。”
“嗬嗬！我男人要打牌，我都是叫他去鎮上的茶館。我才不會讓他到這裏來打牌呢……”
“還別說，楊春花長得確實漂亮！皮膚白白的，身材也好！”
“我不管楊春花跟哪個男人搞在一起！但如果她敢跟我男人有一腿，老娘肯定饒不了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