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初當然不會把楊春花在村裏的醃臢事,講給蘇黛月聽。

    一方麵,楊春花畢竟曾是程家的兒媳婦,也為他堂哥守寡了好幾年。

    另一方麵,這種醃臢事真沒必要講出來汙了蘇黛月的耳朵。

    所以,蘇黛月並不知道楊春花臉上的傷是怎麽來的?

    她之所有此刻說這件事,不過是因為楊春花臉上的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兩口子打架造成的!

    至少來說,其他男人把一個女人傷得鼻青臉腫的機率很小。

    所以,女人臉上有傷,打得她的不是老公,就是外麵的情人!

    畢竟女人打架,不是撓頭發就是手指撓臉頰!

    區別還是很大!

    當著這麽多的麵兒,對方故意提出周小魚,就是刻意讓她蘇黛月丟人,下不來台。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作為龍頭企業的高管,蘇黛月哪裏是那麽好惹的?

    蘇黛月的本意是:瞧瞧你臉上被男人打出來的傷,自己的日子都過得一團糟,你有什麽臉麵來挑撥他人的夫妻關係?

    難道正是因為你的日子過得不好,所以才想讓別人的日子也過得不好?

    無論是哪種,都足夠讓人唾棄的!

    但讓蘇黛月沒能想到的是,現場的村民反應會那麽多!

    不但哈哈大笑,絕大部分村民的眼中是輕蔑和鄙視,隻有小部分村民隻是笑笑而已。

    楊春花當場臉色煞白!

    她知道自己剛才說那句話是不對的!

    她也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會遭到程太初的厭惡!

    但是,當她看見新娘子那麽得美……

    當她看見遠遠站在旁邊的程太初,看向新娘子的眼神是那般的溫柔……

    程太初眼角眉梢的笑容,還有那溫柔寵愛的眼神,對她來說都是沉重的打擊!

    就像是一把磨得十分鋒利的刀子,一刀接著一刀紮在她的胸口上。

    聚在院子裏的村婦們,笑成一團。

    緊接著,就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你說楊春花是不是有毛病?”

    “怕是瘋了吧?人家程太初第一天帶新娘子迴來,她就故意給人家夫妻兩個打不痛快!”

    “何止是願意打不痛快?這是故意挑撥人家夫妻關係……”

    “缺德哦!人家剛剛結婚,正在蜜裏調油的時候,楊春花竟然幹這種事……”

    “聽說楊春花跟程太初有一腿……”

    “呸!你聽誰說的?純粹是瞎雞毛亂講……”

    “年初的時候,不是還在傳楊春花非程太初不嫁嗎?”

    “嗬嗬!沒聽說嗎?都是楊春花娘家的嫂子,看中了程太初會掙錢,想以後有大把的鈔票花,才到處造謠,想逼程太初把楊春花娶進門……”

    “我聽說,楊春花確實跟娘家人說自己這輩子非程太初不嫁,她娘家嫂子才將計就計到處造謠……”

    “這不還是楊春花和她娘家人癡心妄想嗎?”

    “就是!關人家程太初什麽事?”

    “要我說,楊春花肯定是想嫁給程太初的,但是人家太初不願意!”

    “對對對!大家還記得嗎?從前她婆母姑子欺負她的時候,都是太初為她出頭。恐怕是那時候,她就開始惦記上自己的堂小叔子了……”

    “當然謠言傳得那麽厲害,人家太初都不願意,所以她現在死皮賴臉地不想讓太初好過?”

    “造孽哦!都改嫁了,不好好過日子,還到處偷野漢子。心裏還記恨著追求不到程太初,現在人家兩口子結婚,就跳出來找事……”

    “真缺德!”

    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聲音不大不小,院子裏的人都能一清二楚地聽見。

    直到這個時候,蘇黛月才知道自己是歪打正著地深深嘲諷了楊春花……

    “楊姐,我們太初哥早就跟周小魚姐姐分手了。戀愛這種事,分手很正常!做不成戀人,還是朋友嘛!誰會把分手的事情,到處宣傳?”

    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的聲音傳來。

    黃曉曉拎著一隻兔子,站在楊春花的背後。

    她一邊往人群中擠,一邊嘲諷道:“真是搞笑了!人家跟誰戀愛了?跟誰分手了?難不成還要跟你一個外人報備?”

    村婦們覺得有道理。

    “原來早就分手了!”

    “我就說嘛,要是沒跟前任分手,人家太初怎麽會突然就結婚了!”

    “是啊!現在的年輕人,談戀愛的時候關係好得跟一個人似的,過不了多久就分手了,也很正常!”

    “沒錯!談對象這種事,跟誰好了,跟誰分了,隻需要告訴自己的父母就行。哪用得著跟外人報備……”

    “到處說自己跟某某某分手了,那多丟對方的臉?不對外張揚,才是尊重對方的表現……”

    “這楊春花真是搞笑!”

    “得不到,心裏酸唄!”

    “嗬嗬,她連周小魚都比不上,還能跟新娘子比?”

    “自己幾斤幾兩沒點逼數?”

    “幸好年前楊家到處造謠亂陰謀的時候,太初挺了過來!”

    “可不是麽?要是程老板被這個不要臉皮的人家,逼著娶了楊春花。如今戴綠帽子的人,就是付東流了……”

    “嘖嘖嘖!真是看不出來,楊春花竟然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以前守寡那些人,裝得跟立了貞潔牌坊似的……”

    “你們說,會不會她在守寡的時候,就已經……”

    “嗬嗬……”

    絕大部分人,無情地諷刺著。

    還有極少數,很是憐憫地看著楊春花。

    “你們說楊春花是不是中邪了?”

    “啊?中什麽邪?”

    “失心瘋?”

    “她以前那麽老實的一個女人,竟然會突然偷野漢子?還膽子大到,把野漢子偷到家裏來?”

    “你是說她被鬼摸了腦殼?”

    “不能吧?”

    “有可能!要不然一個人也變化得太大了吧?”

    “以前日子過得苦巴巴!掙錢買米的時間都不夠,哪有閑功夫幹那種偷野漢子的事?”

    “可惜了!以前我還挺佩服她的……”

    ……

    麵對幾十號村婦的指指點點,楊春花崩潰地喊叫道:“程太初,我不相信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我到底哪裏不好了?為什麽我可以把心掏出來給你,你卻不肯看我一眼?”

    “哇!”全場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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