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的辦事速度很快，第二天一早就帶著工人來了。
連水泥都拉了一車到村裏。
程太初一臉驚訝：“我去！咱倆好像還沒有談好價錢吧？”
王彪聽見程太初說‘咱倆’兩個字，當即想反駁什麽咱倆？誰是咱倆？誰跟你是咱倆？
但懟人的話都到了嘴邊，又莫名地覺得這兩個字，聽著好像有一點順耳。
他甩出一張紙和合同，說道：“這是預算，你看看。沒問題的話，就簽個字。”
程太初接過來，一邊細讀一邊調侃：“嗬嗬，沒想到這迴，你這麽積極……”
王彪冷哼一聲：“你不是要搞了剪彩儀式之後，修公路的工程才開工嗎？南五村坐等搬遷，住你白送的新房，五個村子都不蓋房子！新五村，由明包子的牽線請了別的造房隊，那老板的女婿是縣委的，我姐夫馬上就要退了，我也是時候低調一點了，懶得去找茬！在隔壁鎮接了一個活兒，但沒你介紹的工程大，用不了那麽多人。都是要養家糊口，其他工人沒活兒幹，他們心裏頭會發慌，還是得有事做。早一點幫你把辦公室建成，你好我好工人好，大家都好！”
他指著停在村口的貨車，說道：“水泥已經拉過來了，磚頭也跟磚廠談好了，我出發的時候，磚廠那邊正在裝車，很快就能拉過來。”
程太初看了一下，預算和合同沒有問題，就簽了名字：“老規矩，馬上轉你一半資金。尾款，後麵打。”
王彪把合同拿迴來，放進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裏，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驗收後再一起打給我也行，反正你也跑不了。”
程太初忍俊不禁的笑了：“你最近好像變了很多……”
王彪老臉一紅，很是尷尬：“以前做惡做多了，天天被人被人在背後謾罵咒罵，也不覺得有什麽問題。現在莫名其妙的，竟然有了良好的口碑，走在大街上竟然生怕被人指指點點！你說奇怪不奇怪？”
程太初笑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人性本善嘛，是個人都想要臉！”
王彪一聽，臉都黑了：“滾蛋！你以前才不要臉……”
程太初哈哈大笑：“你以前是挺不要臉的，這還能不承認了。”
“滾滾滾，一邊去……”王彪嘴上這麽說著，卻從包裏掏出一包沒有開封的香煙，折開來，遞給程太初一支。
程太初伸手接過，隨手點燃。
抽了一口，才好奇地問道：“你不是抽雪茄的嗎？”
王彪一臉鬱悶：“還不都是為了裝逼？”
他轉頭左看右看，問道：“辦公室修在修在哪個位置？你事先想好了嗎？”
程太初指了指龜神山的山腳下：“村裏每天都有貨車進進出出，太吵了。修在那邊的山腳下，安靜清悠。正好那裏有一塊地，是我自己家的。”
王彪努了努下巴：“那座山？就是你視頻中，開滿杜鵑花的山腳？位置是不錯，路也算好走。那我叫司機，把車子開到魚塘那裏卸水泥。”
“別……”程太初趕緊阻止：“開到壩子那裏去卸貨吧！停在魚塘那裏，村裏的貨車沒法開過去！”
王彪招唿一聲，司機就啟動卡車，載著一車水泥往壩子那裏去。
他又招唿等在旁邊的工人：“水泥就交給你們來扛了，我先去看看那塊地。”
於是，程太初帶著王彪朝龜神山走去。
兩人來到龜神山的山腳下。
程太初腳踩一塊種了辣椒的土地，土地不算小，足足有五分。
裏麵種的辣椒已經摘完了，現在隻剩下半死不活的辣椒樹。
有的辣椒樹上，還掛著幾個青紅不一的辣椒仔。
王彪看了一眼，便點點頭：“這位置不錯！旁邊還有瀑布水，接一根水管很方便。”
不一會兒，兩三個婦女同誌就拿著鐮刀來了。
“程太初，我們是不是遲到了？”其中一個大娘問。
程太初溫和地笑道：“沒有遲到，是我來早了！”
三位婦女同誌，將兩隻袖子一擼，手握鐮刀就開始幹活。
程太初帶著王彪往迴走，剛走十米，就聽見後麵傳來一聲驚唿。
一個大娘的手上拎著一塊布，驚訝地問道：“這是誰的貼身短褲？還是蕾絲的……”
另一個大娘充滿了疑惑：“真是奇怪了？這種貼身應該很貴吧？誰會把它扔在這裏……”
第三個大娘說道：“應該是那些女遊客不小心的丟在這裏的吧？她們都是城裏來的，貼身衣服，都很講穿……”
“那可不一定，我們村的春花兒，對這方麵也挺講究的。”
“唉，刨個坑埋了吧！那些工人都是大老爺們兒，看見這個多不好意思……”
“有道理！”
程太初沒有在意。
倒是王彪‘呲’的一聲笑了：“女遊客怎麽可能隻弄丟一條貼身短褲在這野外，怕是附近有男女偷情……”
噗！
程太初忍俊不禁。
壩子那裏，工人還在幫忙卸水泥。
王彪大概向工人交代了一下，就準備搭卡車迴鎮上：“剩下的事，就交給大家了。大家都是熟手了，隻要嚴格按照圖紙來修建，我就沒什麽好擔心的！磚頭一會兒就會送來，鋼筋可以要下午才送來。大家辛苦搬運一下……”
程太初馬上說道：“不用不用，麻煩大家卸水泥，我已經很不好意思。磚頭和鋼筋的卸貨以及搬運，我馬上安排幫工。”
王彪說道：“沒什麽不好意思的！你臨時去哪裏找人？”
程太初笑道：“程家村就有不少村民還閑著呢。”
王彪一聽，也不勉強了：“行吧！”
程太初轉頭對造房隊的工人，彬彬有禮地說道：“夥食我來管，大家明天開始就不要帶飯了。現在天氣還熱，從家裏帶來的飯，放在中午都餿了，小心吃了拉肚子。”
工人一聽，一麵感覺很高興，一麵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程老板，你真是太客氣了！”
“程老板，真不用這麽麻煩。我們平時都是自己帶飯吃的……”
“程老板，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其實算下來，我們的工錢蠻高的。實在是不好意思，還讓你管飯……”
“是啊是啊……”
連水泥都拉了一車到村裏。
程太初一臉驚訝：“我去！咱倆好像還沒有談好價錢吧？”
王彪聽見程太初說‘咱倆’兩個字，當即想反駁什麽咱倆？誰是咱倆？誰跟你是咱倆？
但懟人的話都到了嘴邊，又莫名地覺得這兩個字，聽著好像有一點順耳。
他甩出一張紙和合同，說道：“這是預算，你看看。沒問題的話，就簽個字。”
程太初接過來，一邊細讀一邊調侃：“嗬嗬，沒想到這迴，你這麽積極……”
王彪冷哼一聲：“你不是要搞了剪彩儀式之後，修公路的工程才開工嗎？南五村坐等搬遷，住你白送的新房，五個村子都不蓋房子！新五村，由明包子的牽線請了別的造房隊，那老板的女婿是縣委的，我姐夫馬上就要退了，我也是時候低調一點了，懶得去找茬！在隔壁鎮接了一個活兒，但沒你介紹的工程大，用不了那麽多人。都是要養家糊口，其他工人沒活兒幹，他們心裏頭會發慌，還是得有事做。早一點幫你把辦公室建成，你好我好工人好，大家都好！”
他指著停在村口的貨車，說道：“水泥已經拉過來了，磚頭也跟磚廠談好了，我出發的時候，磚廠那邊正在裝車，很快就能拉過來。”
程太初看了一下，預算和合同沒有問題，就簽了名字：“老規矩，馬上轉你一半資金。尾款，後麵打。”
王彪把合同拿迴來，放進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裏，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驗收後再一起打給我也行，反正你也跑不了。”
程太初忍俊不禁的笑了：“你最近好像變了很多……”
王彪老臉一紅，很是尷尬：“以前做惡做多了，天天被人被人在背後謾罵咒罵，也不覺得有什麽問題。現在莫名其妙的，竟然有了良好的口碑，走在大街上竟然生怕被人指指點點！你說奇怪不奇怪？”
程太初笑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人性本善嘛，是個人都想要臉！”
王彪一聽，臉都黑了：“滾蛋！你以前才不要臉……”
程太初哈哈大笑：“你以前是挺不要臉的，這還能不承認了。”
“滾滾滾，一邊去……”王彪嘴上這麽說著，卻從包裏掏出一包沒有開封的香煙，折開來，遞給程太初一支。
程太初伸手接過，隨手點燃。
抽了一口，才好奇地問道：“你不是抽雪茄的嗎？”
王彪一臉鬱悶：“還不都是為了裝逼？”
他轉頭左看右看，問道：“辦公室修在修在哪個位置？你事先想好了嗎？”
程太初指了指龜神山的山腳下：“村裏每天都有貨車進進出出，太吵了。修在那邊的山腳下，安靜清悠。正好那裏有一塊地，是我自己家的。”
王彪努了努下巴：“那座山？就是你視頻中，開滿杜鵑花的山腳？位置是不錯，路也算好走。那我叫司機，把車子開到魚塘那裏卸水泥。”
“別……”程太初趕緊阻止：“開到壩子那裏去卸貨吧！停在魚塘那裏，村裏的貨車沒法開過去！”
王彪招唿一聲，司機就啟動卡車，載著一車水泥往壩子那裏去。
他又招唿等在旁邊的工人：“水泥就交給你們來扛了，我先去看看那塊地。”
於是，程太初帶著王彪朝龜神山走去。
兩人來到龜神山的山腳下。
程太初腳踩一塊種了辣椒的土地，土地不算小，足足有五分。
裏麵種的辣椒已經摘完了，現在隻剩下半死不活的辣椒樹。
有的辣椒樹上，還掛著幾個青紅不一的辣椒仔。
王彪看了一眼，便點點頭：“這位置不錯！旁邊還有瀑布水，接一根水管很方便。”
不一會兒，兩三個婦女同誌就拿著鐮刀來了。
“程太初，我們是不是遲到了？”其中一個大娘問。
程太初溫和地笑道：“沒有遲到，是我來早了！”
三位婦女同誌，將兩隻袖子一擼，手握鐮刀就開始幹活。
程太初帶著王彪往迴走，剛走十米，就聽見後麵傳來一聲驚唿。
一個大娘的手上拎著一塊布，驚訝地問道：“這是誰的貼身短褲？還是蕾絲的……”
另一個大娘充滿了疑惑：“真是奇怪了？這種貼身應該很貴吧？誰會把它扔在這裏……”
第三個大娘說道：“應該是那些女遊客不小心的丟在這裏的吧？她們都是城裏來的，貼身衣服，都很講穿……”
“那可不一定，我們村的春花兒，對這方麵也挺講究的。”
“唉，刨個坑埋了吧！那些工人都是大老爺們兒，看見這個多不好意思……”
“有道理！”
程太初沒有在意。
倒是王彪‘呲’的一聲笑了：“女遊客怎麽可能隻弄丟一條貼身短褲在這野外，怕是附近有男女偷情……”
噗！
程太初忍俊不禁。
壩子那裏，工人還在幫忙卸水泥。
王彪大概向工人交代了一下，就準備搭卡車迴鎮上：“剩下的事，就交給大家了。大家都是熟手了，隻要嚴格按照圖紙來修建，我就沒什麽好擔心的！磚頭一會兒就會送來，鋼筋可以要下午才送來。大家辛苦搬運一下……”
程太初馬上說道：“不用不用，麻煩大家卸水泥，我已經很不好意思。磚頭和鋼筋的卸貨以及搬運，我馬上安排幫工。”
王彪說道：“沒什麽不好意思的！你臨時去哪裏找人？”
程太初笑道：“程家村就有不少村民還閑著呢。”
王彪一聽，也不勉強了：“行吧！”
程太初轉頭對造房隊的工人，彬彬有禮地說道：“夥食我來管，大家明天開始就不要帶飯了。現在天氣還熱，從家裏帶來的飯，放在中午都餿了，小心吃了拉肚子。”
工人一聽，一麵感覺很高興，一麵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程老板，你真是太客氣了！”
“程老板，真不用這麽麻煩。我們平時都是自己帶飯吃的……”
“程老板，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其實算下來，我們的工錢蠻高的。實在是不好意思，還讓你管飯……”
“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