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在家不？”一個年輕人，站在程家門口大喊。
正在二樓直播的程太初聽見動靜，起身進到陽台看了一眼。通過院子裏的燈光，認出了來人是程超群。
程太初應了一聲，返迴到直播鏡頭前：“各位小夥伴，家裏來人了，我得下播了。”
“啊！不要走！”
“男神，聽說你是全國頂級學府的高材生，人生有一道高數題，還要請教一下你呢……”
“家裏來什麽人了？基友？女朋友？【奸笑】”
程太初哭笑不得：“村幹部。果子狸，你把高數題私信給我。一會兒空了，我幫你看一下。下次見，各位小夥伴。”
“農場主大大，再見！”
“再見！”
“大大拜拜！”
“主播兄弟，我就在家等著你的野山參了！”
“男神，愛你！”
程太初關掉抖音，下樓給程超群開大鐵門：“進屋坐。”
程超群一臉苦大仇深，搖搖頭，說道：“今天晚上的風大，就在院子吹吹風吧。”
兩個人在根雕桌幾邊上坐下。
程太初拿起水壺，打開水龍頭，往裏麵放水，問道：“你臉色真差，還是安小月的事？”
程超群拿出手機，翻到小表妹的微信，說道：“我看見她下午的直播之後，差點真的暈倒在地。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麽？我都不敢跟父母，還有外公外婆說。我叫她迴來，她卻給我發了一大堆，你幫我看看……”
程太初接過程超群的手機。
在程超群和安小月的聊天記錄中，除了一開始幾句程超群苦口婆心的勸說。
接下來，就是安小月大倒苦水。
幾句話，幾張截圖，就成功把程超群帶跑偏了！
從幾張截圖上來看，是直播間的彈幕評論。
幾乎沒有好評。
全都是在詆毀，調戲。
甚至還有很多人想約p。
安小月很難過。
她的意思是，雖然自己目前隻能加入這種低價風格的團隊。
但她的內心，還是渴望那些粉絲是真心的喜歡她。
最後一句，安小月告訴程超群這個表哥，程太初把她取關了，希望表哥能幫她求求情，讓程太初再提攜她幾次。
“……”程太初。
程超群見程太初翻看得差不多了，說道：“太初，這一次我絕對沒有想要再請你幫小月帶動人氣的意思！我知道，你跟江波濤有合作，你這個號已經是工作號，不能隨便瞎折騰。而且，上一次因為請你幫忙，今天小月一直播，就害你掉了不少粉絲。我已經覺得心裏有愧了！”
程太初將手機還給對方，安慰道：“別想太多，這不是什麽大事。我這邊已經穩住了，粉絲量遲早會漲起來。”
程超群還是一臉愧疚：“唉！你這邊穩住了就好，真怕給你帶來更大的影響。”
程太初一邊搗鼓著茶葉筒，一邊問道：“這現在來是什麽意思？不想叫安小月迴來？還想幫她解決問題？”
程超群雙手一攤，無可奈何地說道：“這小丫頭連人在哪裏都不告訴我，還說如果我敢報警的話，下次她跑出去就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下落！她說她的夢想就是掙錢，她隻是在追夢。這是她完成夢想的方式，並不可恥什麽的！人，我可以慢慢勸說她迴家。但她畢竟年紀還小，麵對清一色不攻擊詆毀，甚至是那些不三不四的信息，我怕她受到刺激會想不開！更怕她會就此走上一條不歸路！你懂我的意思吧？”
程太初點點頭，說道：“你可以這樣跟她講：網絡環境本來就是這樣的。有人盼著你好，有人盼著你壞。有人無緣無故的喜歡你，讚美你，支持你。也會有人無緣無故地抹黑你，詆毀你，辱罵你！說白了，反正隔著網絡，全憑網友的心情、喜好和人品。”
程超群重重點頭，聽得很認真。
程太初繼續說道：“也就是說，一旦進入了這個圈子，就必將意味著，你要去接受這些，去承受這些，去麵對這些。麵對網絡，積累粉絲，你就成為了一個公眾人物。跟那些明星差不多，必須要承擔和明星一樣的責任。很多明星在遭遇到網絡暴力的時候，他們還有經紀人，還有團隊，還有後援團。而作為網紅，什麽都沒有，隻能靠自己一個人去戰鬥，去或者靠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
“對！有道理！”程超群十分讚同。
程太初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普通網紅主播，每天都要麵臨無數的詆毀和謾罵，何況還是她這樣的主播呢！我不知道她是怎麽跟這種團隊搭上線的，但是既然做出了選擇，就應該用好心理準備。一個低俗流的主播，吸引來的網友，多半都是一些低俗的人。這才第一天，隻要她一直做下去，就會招來更多的不三不四的評論。打從一開始，安小月的主播風格就選擇錯了！說句不好聽，跑去垃圾堆，就要期望四周會出現金子！”
程超群不禁皺眉。
這時候，水開了。
程太初給對方泡了一杯茶，說道：“我剛才的最後一句話，可能說得太難聽了點。”
程超群接過茶碗，搖搖頭：“話糙理不糙！”
程太初笑道：“其實，她心裏受不了這些低俗又猥瑣的評論，是好事。這樣一來，更有利於你勸她迴家。如果她鐵了心地想幹這些，你說得再多都沒有用！隻能多開導她，叫她不要把粉絲的評價當迴事！”
程超群苦笑道：“我出門之前，她在電話裏還哭得稀裏嘩啦呢！”
程太初說道：“這就是她的問題了！內心不夠強大，還敢跑去當低俗流的主播！”
他差點就把‘既想當婊子，又想立貞節牌坊’這種難聽的話說出口了！
但畢竟是個小姑娘，這種重話不能講！
程太初想了想，說道：“你盡量多勸勸她，讓她再三考慮清楚。她現在的情況，應該隻是在試播當中，簽約合同上違約金應該不多。隻要她想退迴，錢都是小事。”
主要還是看安小月本人的想法！
正在二樓直播的程太初聽見動靜，起身進到陽台看了一眼。通過院子裏的燈光，認出了來人是程超群。
程太初應了一聲，返迴到直播鏡頭前：“各位小夥伴，家裏來人了，我得下播了。”
“啊！不要走！”
“男神，聽說你是全國頂級學府的高材生，人生有一道高數題，還要請教一下你呢……”
“家裏來什麽人了？基友？女朋友？【奸笑】”
程太初哭笑不得：“村幹部。果子狸，你把高數題私信給我。一會兒空了，我幫你看一下。下次見，各位小夥伴。”
“農場主大大，再見！”
“再見！”
“大大拜拜！”
“主播兄弟，我就在家等著你的野山參了！”
“男神，愛你！”
程太初關掉抖音，下樓給程超群開大鐵門：“進屋坐。”
程超群一臉苦大仇深，搖搖頭，說道：“今天晚上的風大，就在院子吹吹風吧。”
兩個人在根雕桌幾邊上坐下。
程太初拿起水壺，打開水龍頭，往裏麵放水，問道：“你臉色真差，還是安小月的事？”
程超群拿出手機，翻到小表妹的微信，說道：“我看見她下午的直播之後，差點真的暈倒在地。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麽？我都不敢跟父母，還有外公外婆說。我叫她迴來，她卻給我發了一大堆，你幫我看看……”
程太初接過程超群的手機。
在程超群和安小月的聊天記錄中，除了一開始幾句程超群苦口婆心的勸說。
接下來，就是安小月大倒苦水。
幾句話，幾張截圖，就成功把程超群帶跑偏了！
從幾張截圖上來看，是直播間的彈幕評論。
幾乎沒有好評。
全都是在詆毀，調戲。
甚至還有很多人想約p。
安小月很難過。
她的意思是，雖然自己目前隻能加入這種低價風格的團隊。
但她的內心，還是渴望那些粉絲是真心的喜歡她。
最後一句，安小月告訴程超群這個表哥，程太初把她取關了，希望表哥能幫她求求情，讓程太初再提攜她幾次。
“……”程太初。
程超群見程太初翻看得差不多了，說道：“太初，這一次我絕對沒有想要再請你幫小月帶動人氣的意思！我知道，你跟江波濤有合作，你這個號已經是工作號，不能隨便瞎折騰。而且，上一次因為請你幫忙，今天小月一直播，就害你掉了不少粉絲。我已經覺得心裏有愧了！”
程太初將手機還給對方，安慰道：“別想太多，這不是什麽大事。我這邊已經穩住了，粉絲量遲早會漲起來。”
程超群還是一臉愧疚：“唉！你這邊穩住了就好，真怕給你帶來更大的影響。”
程太初一邊搗鼓著茶葉筒，一邊問道：“這現在來是什麽意思？不想叫安小月迴來？還想幫她解決問題？”
程超群雙手一攤，無可奈何地說道：“這小丫頭連人在哪裏都不告訴我，還說如果我敢報警的話，下次她跑出去就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下落！她說她的夢想就是掙錢，她隻是在追夢。這是她完成夢想的方式，並不可恥什麽的！人，我可以慢慢勸說她迴家。但她畢竟年紀還小，麵對清一色不攻擊詆毀，甚至是那些不三不四的信息，我怕她受到刺激會想不開！更怕她會就此走上一條不歸路！你懂我的意思吧？”
程太初點點頭，說道：“你可以這樣跟她講：網絡環境本來就是這樣的。有人盼著你好，有人盼著你壞。有人無緣無故的喜歡你，讚美你，支持你。也會有人無緣無故地抹黑你，詆毀你，辱罵你！說白了，反正隔著網絡，全憑網友的心情、喜好和人品。”
程超群重重點頭，聽得很認真。
程太初繼續說道：“也就是說，一旦進入了這個圈子，就必將意味著，你要去接受這些，去承受這些，去麵對這些。麵對網絡，積累粉絲，你就成為了一個公眾人物。跟那些明星差不多，必須要承擔和明星一樣的責任。很多明星在遭遇到網絡暴力的時候，他們還有經紀人，還有團隊，還有後援團。而作為網紅，什麽都沒有，隻能靠自己一個人去戰鬥，去或者靠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
“對！有道理！”程超群十分讚同。
程太初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普通網紅主播，每天都要麵臨無數的詆毀和謾罵，何況還是她這樣的主播呢！我不知道她是怎麽跟這種團隊搭上線的，但是既然做出了選擇，就應該用好心理準備。一個低俗流的主播，吸引來的網友，多半都是一些低俗的人。這才第一天，隻要她一直做下去，就會招來更多的不三不四的評論。打從一開始，安小月的主播風格就選擇錯了！說句不好聽，跑去垃圾堆，就要期望四周會出現金子！”
程超群不禁皺眉。
這時候，水開了。
程太初給對方泡了一杯茶，說道：“我剛才的最後一句話，可能說得太難聽了點。”
程超群接過茶碗，搖搖頭：“話糙理不糙！”
程太初笑道：“其實，她心裏受不了這些低俗又猥瑣的評論，是好事。這樣一來，更有利於你勸她迴家。如果她鐵了心地想幹這些，你說得再多都沒有用！隻能多開導她，叫她不要把粉絲的評價當迴事！”
程超群苦笑道：“我出門之前，她在電話裏還哭得稀裏嘩啦呢！”
程太初說道：“這就是她的問題了！內心不夠強大，還敢跑去當低俗流的主播！”
他差點就把‘既想當婊子，又想立貞節牌坊’這種難聽的話說出口了！
但畢竟是個小姑娘，這種重話不能講！
程太初想了想，說道：“你盡量多勸勸她，讓她再三考慮清楚。她現在的情況，應該隻是在試播當中，簽約合同上違約金應該不多。隻要她想退迴，錢都是小事。”
主要還是看安小月本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