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
周歡醒來後，發現身邊空無一人。
從床上撐坐起來的一瞬間，全身上下像被大卡車輾過似的。
想起昨晚上程太初把她這樣那樣，不禁麵紅耳赤地暗罵著對方是個吃人不吐頭的色胚子！
鎖門下樓的時候，五樓的鄰居正好出門。
那大娘看見周歡，打了聲招唿。
趁著四下無人，悄悄問道：“周歡，你就沒想過要搬出去住嗎？”
周歡愣了一下，一臉不解的問：“麗姐，怎麽了？”
麗姐打趣道：“你說怎麽了？我可是住你家樓下，你們家動靜稍微大一點，我就聽得一清二楚。昨晚上你妹房間的床，差不多響一個晚上。我住樓下聽著都上火睡不著，你在同一個屋簷下，又沒交個男朋友，能睡得著嗎？”
周歡‘轟’的一下滿臉炸紅。
那麗姐還在繼續調侃說：“年輕的小夥子就是能折騰，你妹還年輕，一整晚怎麽受不了……”
周歡內心緊張得不得了：“麗姐……”
“你放心！我也就跟你說說，一個字都不會往外傳。”
周歡想了想，說道：“麗姐，我妹妹年輕臉皮薄，你千萬不要……”
“懂懂懂！大家都是從小姑娘過來的，我不會當麵笑話她的。”
周歡整個早上都心神不寧的，連有客人進來問衣服的價格，都報錯了兩次，賣虧了十幾塊錢。
快到中午的時候，她實在忍不住打電話給程太初。
程太初正在村委會，跟幾位村幹部談事情。
隻能走到辦公室外麵接電話：“怎麽了？”
周歡沒生氣的說：“你說怎麽了？昨晚上叫你……叫你……你還弄出那麽大的動靜，樓下的鄰居都聽見了。”
“噗……”程太初覺得好笑。
“你還笑！幸好麗姐不是一個好說是非的人，不然……”
“以後注意。”
“一早就不見你人影，去哪兒了？”
“大伯打電話叫我迴村裏談事，我不是留了紙條放在床頭櫃上的嗎？”
“你留了紙條？沒有呀？我沒看見呀？”
“那可能是被風吹地上了吧……”
“哦，那等會兒我迴去找找。”
“好，我先去忙了。”
周歡掛斷電話，迴憶了一下，自己醒來之後確實沒看見什麽紙條。
以防萬一，迫不及待的拿鑰匙迴家。
“王姐，我迴家一趟。麻煩你幫我盯一下……”
隔壁正在賣鞋子的老板娘，迴頭應了一聲：“好嘞，你去吧。我幫你盯著……”
周歡忍著全身酸痛跑迴家，把整個臥室都找了個遍，連床底下都沒有放過，就是找不到什麽紙條。
看著敞開的玻璃窗戶，難道是被風吹出去了？
周歡扒在窗戶上，往樓下看。
這時候大門口傳來開鎖的聲音。
她走出來一看，是妹妹迴來了。
“迴來了？我馬上去買菜……”
周小魚換上拖鞋，直接往自己的房間裏走：“我不吃了，想午睡一會兒。”
周歡見她臉色不好，還以為是一早從爺爺奶奶家趕迴來上班，沒休息好。
“那我做好了放在冰箱裏，你餓了就拿出來熱熱。”
周小魚‘嗯’了一聲，關上房門，直接倒在床上。
一雙眼睛沒有神采的盯著天花板。
盯了很久，伸手從衣兜裏掏出一張被她揉成一團的小紙團。
慢慢地展開，上麵的筆跡再熟悉不過了。
程家村。
村委會的辦公室裏，幾個人說說笑笑，氣氛熱鬧。
“真的！我是對那些大娘大嬸太服氣了！潔白的瓷磚不要、暗花的瓷磚也不要，非要那些花花綠綠的瓷磚……”會計程超群又氣又好笑。
“等貼上去了，她們就會知道那些花花綠綠的瓷磚，有多土……”文書白岩峰笑道。
“她們這個年紀，這是這種審美……”婦女主任也是歎氣。
“不管她們！反正是她們自己的選擇，到時候嫌難看，就自己再掏錢換。我們已經跑斷了腿，勸也勸不聽，有什麽辦法？”村長程天康左手抱著茶杯，右手夾著一根香煙。
這幾天，所有村幹部都在跑不同的瓷磚廠。
幫村民選花樣，壓價格。
程太初也看了四人發在大群裏的瓷磚花樣，對村民的審美是無話可說。
特別的那些大娘大嬸，清一色的喜歡有荷花圖案、牡丹花圖案等等，那種花花綠綠的瓷磚。
在程太初的記憶中，這些都是八九十年代，農村人的最愛。
希望那些村民，不要為今天的選擇而後悔。
畢竟，整套房子內部瓷磚貼下來，也是萬兒八千塊錢。
外麵‘轟隆隆’的卡車，一輛接著一輛的開進村子。
再‘轟隆隆’的一輛接著一輛倒下車廂裏紅磚頭。
王彪人品不咋滴，但手下的施工隊卻都是一些經驗豐富的工員。
偶爾有幾個小徒弟，在老師傅的指導下，幹起活兒來也是有模有樣。
地基已經打好了。
整個施工隊，正在按著圖紙規劃開始給房屋砌磚頭。
照這個速度，不出兩個月就能蓋好整個村子的所有新房。
加上吊頂、裝修、安裝水電等，頂多三個月村民就能高高興興的，搬進他們期盼已久的新房子。
眼看快到中午了，程天康打開櫃子，一人發了一桶方便麵。
“太初，要不要將就一下？”
程太初好久都沒吃過這玩意兒，還有些相信它的味道。
沒一會兒，辦公室裏飄出濃濃的一股方便麵的味道。
程天康把湯底都喝幹淨了，抹抹嘴巴，看著大侄子：“對了，你之前說有什麽事來著？”
程太初把方便麵的盒子扔進垃圾桶，說道：“是這樣的，現在果樹都種下去了，茶樹也快種好了。我準備買一些牲口，投放在到山上那片子林子裏去，你們要是有熟人親戚，我就從他們那裏購買，數量有點大，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程天康高興的說道：“好呀！看你要養什麽牲口？小田娘家和娘家親戚都是養小羊崽子賣的。超群的幾個舅舅，是賣小雞崽子的。岩峰的外公，整個村子那邊都是賣兔崽子的。我還認識一個人，是賣鴨子的……”
程太初看著三個村幹部：“山上沒有水塘，鴨子就不養了。田姐、超生、岩峰，麻煩你們幫我聯係一下，有多少我就要多少，反正那片林子也大。”
“好好好，我馬上聯係……”三個村幹部高興壞了。
周歡醒來後，發現身邊空無一人。
從床上撐坐起來的一瞬間，全身上下像被大卡車輾過似的。
想起昨晚上程太初把她這樣那樣，不禁麵紅耳赤地暗罵著對方是個吃人不吐頭的色胚子！
鎖門下樓的時候，五樓的鄰居正好出門。
那大娘看見周歡，打了聲招唿。
趁著四下無人，悄悄問道：“周歡，你就沒想過要搬出去住嗎？”
周歡愣了一下，一臉不解的問：“麗姐，怎麽了？”
麗姐打趣道：“你說怎麽了？我可是住你家樓下，你們家動靜稍微大一點，我就聽得一清二楚。昨晚上你妹房間的床，差不多響一個晚上。我住樓下聽著都上火睡不著，你在同一個屋簷下，又沒交個男朋友，能睡得著嗎？”
周歡‘轟’的一下滿臉炸紅。
那麗姐還在繼續調侃說：“年輕的小夥子就是能折騰，你妹還年輕，一整晚怎麽受不了……”
周歡內心緊張得不得了：“麗姐……”
“你放心！我也就跟你說說，一個字都不會往外傳。”
周歡想了想，說道：“麗姐，我妹妹年輕臉皮薄，你千萬不要……”
“懂懂懂！大家都是從小姑娘過來的，我不會當麵笑話她的。”
周歡整個早上都心神不寧的，連有客人進來問衣服的價格，都報錯了兩次，賣虧了十幾塊錢。
快到中午的時候，她實在忍不住打電話給程太初。
程太初正在村委會，跟幾位村幹部談事情。
隻能走到辦公室外麵接電話：“怎麽了？”
周歡沒生氣的說：“你說怎麽了？昨晚上叫你……叫你……你還弄出那麽大的動靜，樓下的鄰居都聽見了。”
“噗……”程太初覺得好笑。
“你還笑！幸好麗姐不是一個好說是非的人，不然……”
“以後注意。”
“一早就不見你人影，去哪兒了？”
“大伯打電話叫我迴村裏談事，我不是留了紙條放在床頭櫃上的嗎？”
“你留了紙條？沒有呀？我沒看見呀？”
“那可能是被風吹地上了吧……”
“哦，那等會兒我迴去找找。”
“好，我先去忙了。”
周歡掛斷電話，迴憶了一下，自己醒來之後確實沒看見什麽紙條。
以防萬一，迫不及待的拿鑰匙迴家。
“王姐，我迴家一趟。麻煩你幫我盯一下……”
隔壁正在賣鞋子的老板娘，迴頭應了一聲：“好嘞，你去吧。我幫你盯著……”
周歡忍著全身酸痛跑迴家，把整個臥室都找了個遍，連床底下都沒有放過，就是找不到什麽紙條。
看著敞開的玻璃窗戶，難道是被風吹出去了？
周歡扒在窗戶上，往樓下看。
這時候大門口傳來開鎖的聲音。
她走出來一看，是妹妹迴來了。
“迴來了？我馬上去買菜……”
周小魚換上拖鞋，直接往自己的房間裏走：“我不吃了，想午睡一會兒。”
周歡見她臉色不好，還以為是一早從爺爺奶奶家趕迴來上班，沒休息好。
“那我做好了放在冰箱裏，你餓了就拿出來熱熱。”
周小魚‘嗯’了一聲，關上房門，直接倒在床上。
一雙眼睛沒有神采的盯著天花板。
盯了很久，伸手從衣兜裏掏出一張被她揉成一團的小紙團。
慢慢地展開，上麵的筆跡再熟悉不過了。
程家村。
村委會的辦公室裏，幾個人說說笑笑，氣氛熱鬧。
“真的！我是對那些大娘大嬸太服氣了！潔白的瓷磚不要、暗花的瓷磚也不要，非要那些花花綠綠的瓷磚……”會計程超群又氣又好笑。
“等貼上去了，她們就會知道那些花花綠綠的瓷磚，有多土……”文書白岩峰笑道。
“她們這個年紀，這是這種審美……”婦女主任也是歎氣。
“不管她們！反正是她們自己的選擇，到時候嫌難看，就自己再掏錢換。我們已經跑斷了腿，勸也勸不聽，有什麽辦法？”村長程天康左手抱著茶杯，右手夾著一根香煙。
這幾天，所有村幹部都在跑不同的瓷磚廠。
幫村民選花樣，壓價格。
程太初也看了四人發在大群裏的瓷磚花樣，對村民的審美是無話可說。
特別的那些大娘大嬸，清一色的喜歡有荷花圖案、牡丹花圖案等等，那種花花綠綠的瓷磚。
在程太初的記憶中，這些都是八九十年代，農村人的最愛。
希望那些村民，不要為今天的選擇而後悔。
畢竟，整套房子內部瓷磚貼下來，也是萬兒八千塊錢。
外麵‘轟隆隆’的卡車，一輛接著一輛的開進村子。
再‘轟隆隆’的一輛接著一輛倒下車廂裏紅磚頭。
王彪人品不咋滴，但手下的施工隊卻都是一些經驗豐富的工員。
偶爾有幾個小徒弟，在老師傅的指導下，幹起活兒來也是有模有樣。
地基已經打好了。
整個施工隊，正在按著圖紙規劃開始給房屋砌磚頭。
照這個速度，不出兩個月就能蓋好整個村子的所有新房。
加上吊頂、裝修、安裝水電等，頂多三個月村民就能高高興興的，搬進他們期盼已久的新房子。
眼看快到中午了，程天康打開櫃子，一人發了一桶方便麵。
“太初，要不要將就一下？”
程太初好久都沒吃過這玩意兒，還有些相信它的味道。
沒一會兒，辦公室裏飄出濃濃的一股方便麵的味道。
程天康把湯底都喝幹淨了，抹抹嘴巴，看著大侄子：“對了，你之前說有什麽事來著？”
程太初把方便麵的盒子扔進垃圾桶，說道：“是這樣的，現在果樹都種下去了，茶樹也快種好了。我準備買一些牲口，投放在到山上那片子林子裏去，你們要是有熟人親戚，我就從他們那裏購買，數量有點大，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程天康高興的說道：“好呀！看你要養什麽牲口？小田娘家和娘家親戚都是養小羊崽子賣的。超群的幾個舅舅，是賣小雞崽子的。岩峰的外公，整個村子那邊都是賣兔崽子的。我還認識一個人，是賣鴨子的……”
程太初看著三個村幹部：“山上沒有水塘，鴨子就不養了。田姐、超生、岩峰，麻煩你們幫我聯係一下，有多少我就要多少，反正那片林子也大。”
“好好好，我馬上聯係……”三個村幹部高興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