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康手中的不鏽鋼盆子，敲得‘梆梆’響。
鬧哄哄的場麵，才安靜下來。
程天康盯著楊老頭為代表的十戶人家，問：“你們十戶人家的意思，隻要拿到符合國家規定的賠償款，就願意讓出所需土地麵積？”
那十戶人家你看我你看你，紛紛點頭：“沒錯！隻要有賠償金，我們願意出讓需要占用的土地麵積！”
有村民叫囂道：“反正我們不會掏這個錢……”
“對！堅決不掏！”
“愛脫貧不脫貧，反正不關我的事！”
……
程天康再次敲響手中的不鏽鋼盆子，怒瞪道：“我叫你們開口說話嗎？”
那些人，趕緊閉上嘴巴。
但心裏很不服氣！
程天康又問剩下的五十六戶村民：“那你們的意思是，隻要不讓你們掏一分錢，就不阻止村委會的任何決定了，是吧？”
上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紛紛表示肯定。
“隻要不讓我們掏一分錢，隨你們怎麽著！”
“就是！雖然我的內心不想脫貧，想要每年幾百塊的補助金。但是，脫貧了整個村子有麵子，程太初哪裏又有活兒幹，我也沒話說！”
“對！幾百塊的貧困戶補助金，給程太初家當幫工摘一次蔬菜，這錢就來了。脫貧，對我們的生活條件影響不大！”
“確實是這樣！”
“隻要不讓咱們掏錢，申請文明村是好事！到時候，整個水湖鎮的人都羨慕死咱們了，倍兒有麵子！”
“沒錯！現在咱們集體蓋新房，都已經羨慕死他們了！”
程天康指著村民，說：“好！這可是你們自己說的。別反悔！”
那些村民，紛紛喊道：“隻要不掏錢，就不反悔！”
程天康說道：“那好，接下來我們來談第二個問題。集體蓋房子，肯定是有個規劃圖。新房和新房之間的距離，院子的大小，這都是統一的！”
“村長，這個我們都知道。聽說院子，跟以前差不多。就算少那麽一點，我們也不介意！”
“對！沒問題！”
程天康說：“聽我說完！我們村委會，決定拆掉原有的村公路，將首排房子往前挪，就是為了遮擋住某兩戶人家。這兩戶人家是誰，大家心裏有數。本來嘛，蓋新房子的事，有錢沒錢是一迴事，但鐵了心不肯配合村子，不肯與整個村子共同進步，就是另一碼事了！咱們挪一排新房子，把他們遮起來，沒有錯吧？”
“沒錯！曾羅兩家，在村裏橫行霸道多少年了？早就該有報應了！首排房的位置，他們不配!”
“對！他們不配！”
“不能讓他們兩家，丟咱們整個程家村的臉！”
……
程天康說道：“既然大家都讚同，那一會兒散會後，大家留下來簽個字。”
“好！”眾人齊唿！
程天康說道：“那現在講第三件事了。根據畫紙上的規劃，可以挪三戶人家到前排來……”
話還沒說完。
底下的村民直接炸了鍋！
紛紛跳起來，爭先恐後的搶占這個三個名額。
首排房啊！
以後集體新房蓋好了，隔壁的村民肯定會過來串門子。
隔壁村民一進程家村，首先看見的就是道排房，多有麵子啊！
誰不爭，誰傻逼！
程天康一看場麵失控，趕緊敲響手中的不鏽鋼盆子。
快速敲打了一分鍾，炸了鍋的村民才安靜了下來。
一個個眼巴巴的望著村長。
還有幾個風韻猶存的婦女，為了住上首排房，向村長拋著媚眼。
但是，作風剛正的程天康，壓根兒都不多瞧那幾個婦女一眼。
“急什麽急？我還沒說完！”
有村民高高舉手，站起來說道：“村長，咱們有幾十戶人家，隻挪三戶人家都首排，這名額怎麽定啊？”
程天康直接說道：“村委會已經決定了，把這三個名額給程超群、白岩峰還有田玉芬三個村幹部。”
村民一聽，頓時就炸鍋了！
“憑什麽呀？就因為他們三個都是村幹部，就直接把名額拽在手裏？”
“我不服！憑什麽讓你們村委會私自決定？就算是抓鬮，都比你們私自決定要強！”
“楊春花才開三五個月的小賣部，就賺了四千多塊錢呢！我們也想住首排，開個小賣部賺點生活費！”
“你們村委會就是公器私用！我們不服！”
“就是！村幹部怎麽了？村幹部就能為所欲為了嗎？”
……
台上的四個村幹部，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但這一迴，他們沒有阻止。
任憑台下的村民，吵翻了天。
半個小時過去，不服氣的村民吵累了，嘴皮子都說幹了。
漸漸停下吵鬧，這才發現台上的村幹部，隻是臉色鐵青的盯著他們。
四人都緊抿著嘴，一句話都不說！
莫名的，讓他們覺得心虛！
一時間，紛紛老老實實的閉上嘴巴。
整個壩子上，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耳邊隻有遠處挖掘機的作業聲……
又過了五分鍾，程天康才鐵青著一張臉，說道：“吵夠了？沒吵夠，可以繼續！”
村民口服心不服，一臉不悅。
程天康繼續怒道：“我話都還沒說完，一個個就跳起來八丈高！這麽牛逼，咋不上天啊？”
見村民確實是老實了下來，他才接著說道：“之所以把名額給他們三家人，並不是我們村幹部為所欲為！其一：這些日子以後，為了集體蓋新房的事，哪個村幹部不是忙前忙後跑斷了腿？你們可以說，這是身為村幹部的職責！那麽其二呢？需要占用土地麵積的賠償金，他們三個明確表示願意掏一部分的錢！你們誰要是願意掏這個錢，那名額給你們，怎麽樣？”
大部分村民一聽，不敢說話了。
有的人不甘心，問道：“那，要掏多少錢呢？”
程天康盯著那個人，反問道：“土地一共需要占用兩畝多，你說需要掏多少錢？”
農村就是土地最值錢！
按照行情，一畝土地值三萬塊。
兩畝多，至少得七萬塊左右。
三戶人平攤，也得二萬多塊錢！
住首排房，是可以幹雜貨店賺點小錢！
但大家都幹雜貨店，僧多粥少，一年下來能賺幾個錢？
掏兩萬多去掙這個名額，太不劃算了！
程天康又說：“其三：程太初表示占用土地麵積的錢，他來掏！那這三個名額，是不是應該由他來做主？”
村民紛紛轉頭，看向一直倚在石柱那裏光抽煙，不說話的程太初。
心裏拔涼拔涼的！
隻恨自己沒能提前去跟程太初打好關係！
鬧哄哄的場麵，才安靜下來。
程天康盯著楊老頭為代表的十戶人家，問：“你們十戶人家的意思，隻要拿到符合國家規定的賠償款，就願意讓出所需土地麵積？”
那十戶人家你看我你看你，紛紛點頭：“沒錯！隻要有賠償金，我們願意出讓需要占用的土地麵積！”
有村民叫囂道：“反正我們不會掏這個錢……”
“對！堅決不掏！”
“愛脫貧不脫貧，反正不關我的事！”
……
程天康再次敲響手中的不鏽鋼盆子，怒瞪道：“我叫你們開口說話嗎？”
那些人，趕緊閉上嘴巴。
但心裏很不服氣！
程天康又問剩下的五十六戶村民：“那你們的意思是，隻要不讓你們掏一分錢，就不阻止村委會的任何決定了，是吧？”
上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紛紛表示肯定。
“隻要不讓我們掏一分錢，隨你們怎麽著！”
“就是！雖然我的內心不想脫貧，想要每年幾百塊的補助金。但是，脫貧了整個村子有麵子，程太初哪裏又有活兒幹，我也沒話說！”
“對！幾百塊的貧困戶補助金，給程太初家當幫工摘一次蔬菜，這錢就來了。脫貧，對我們的生活條件影響不大！”
“確實是這樣！”
“隻要不讓咱們掏錢，申請文明村是好事！到時候，整個水湖鎮的人都羨慕死咱們了，倍兒有麵子！”
“沒錯！現在咱們集體蓋新房，都已經羨慕死他們了！”
程天康指著村民，說：“好！這可是你們自己說的。別反悔！”
那些村民，紛紛喊道：“隻要不掏錢，就不反悔！”
程天康說道：“那好，接下來我們來談第二個問題。集體蓋房子，肯定是有個規劃圖。新房和新房之間的距離，院子的大小，這都是統一的！”
“村長，這個我們都知道。聽說院子，跟以前差不多。就算少那麽一點，我們也不介意！”
“對！沒問題！”
程天康說：“聽我說完！我們村委會，決定拆掉原有的村公路，將首排房子往前挪，就是為了遮擋住某兩戶人家。這兩戶人家是誰，大家心裏有數。本來嘛，蓋新房子的事，有錢沒錢是一迴事，但鐵了心不肯配合村子，不肯與整個村子共同進步，就是另一碼事了！咱們挪一排新房子，把他們遮起來，沒有錯吧？”
“沒錯！曾羅兩家，在村裏橫行霸道多少年了？早就該有報應了！首排房的位置，他們不配!”
“對！他們不配！”
“不能讓他們兩家，丟咱們整個程家村的臉！”
……
程天康說道：“既然大家都讚同，那一會兒散會後，大家留下來簽個字。”
“好！”眾人齊唿！
程天康說道：“那現在講第三件事了。根據畫紙上的規劃，可以挪三戶人家到前排來……”
話還沒說完。
底下的村民直接炸了鍋！
紛紛跳起來，爭先恐後的搶占這個三個名額。
首排房啊！
以後集體新房蓋好了，隔壁的村民肯定會過來串門子。
隔壁村民一進程家村，首先看見的就是道排房，多有麵子啊！
誰不爭，誰傻逼！
程天康一看場麵失控，趕緊敲響手中的不鏽鋼盆子。
快速敲打了一分鍾，炸了鍋的村民才安靜了下來。
一個個眼巴巴的望著村長。
還有幾個風韻猶存的婦女，為了住上首排房，向村長拋著媚眼。
但是，作風剛正的程天康，壓根兒都不多瞧那幾個婦女一眼。
“急什麽急？我還沒說完！”
有村民高高舉手，站起來說道：“村長，咱們有幾十戶人家，隻挪三戶人家都首排，這名額怎麽定啊？”
程天康直接說道：“村委會已經決定了，把這三個名額給程超群、白岩峰還有田玉芬三個村幹部。”
村民一聽，頓時就炸鍋了！
“憑什麽呀？就因為他們三個都是村幹部，就直接把名額拽在手裏？”
“我不服！憑什麽讓你們村委會私自決定？就算是抓鬮，都比你們私自決定要強！”
“楊春花才開三五個月的小賣部，就賺了四千多塊錢呢！我們也想住首排，開個小賣部賺點生活費！”
“你們村委會就是公器私用！我們不服！”
“就是！村幹部怎麽了？村幹部就能為所欲為了嗎？”
……
台上的四個村幹部，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但這一迴，他們沒有阻止。
任憑台下的村民，吵翻了天。
半個小時過去，不服氣的村民吵累了，嘴皮子都說幹了。
漸漸停下吵鬧，這才發現台上的村幹部，隻是臉色鐵青的盯著他們。
四人都緊抿著嘴，一句話都不說！
莫名的，讓他們覺得心虛！
一時間，紛紛老老實實的閉上嘴巴。
整個壩子上，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耳邊隻有遠處挖掘機的作業聲……
又過了五分鍾，程天康才鐵青著一張臉，說道：“吵夠了？沒吵夠，可以繼續！”
村民口服心不服，一臉不悅。
程天康繼續怒道：“我話都還沒說完，一個個就跳起來八丈高！這麽牛逼，咋不上天啊？”
見村民確實是老實了下來，他才接著說道：“之所以把名額給他們三家人，並不是我們村幹部為所欲為！其一：這些日子以後，為了集體蓋新房的事，哪個村幹部不是忙前忙後跑斷了腿？你們可以說，這是身為村幹部的職責！那麽其二呢？需要占用土地麵積的賠償金，他們三個明確表示願意掏一部分的錢！你們誰要是願意掏這個錢，那名額給你們，怎麽樣？”
大部分村民一聽，不敢說話了。
有的人不甘心，問道：“那，要掏多少錢呢？”
程天康盯著那個人，反問道：“土地一共需要占用兩畝多，你說需要掏多少錢？”
農村就是土地最值錢！
按照行情，一畝土地值三萬塊。
兩畝多，至少得七萬塊左右。
三戶人平攤，也得二萬多塊錢！
住首排房，是可以幹雜貨店賺點小錢！
但大家都幹雜貨店，僧多粥少，一年下來能賺幾個錢？
掏兩萬多去掙這個名額，太不劃算了！
程天康又說：“其三：程太初表示占用土地麵積的錢，他來掏！那這三個名額，是不是應該由他來做主？”
村民紛紛轉頭，看向一直倚在石柱那裏光抽煙，不說話的程太初。
心裏拔涼拔涼的！
隻恨自己沒能提前去跟程太初打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