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室裏的氣氛很詭異。
王先民明顯地心虛了一下，但仍然一口咬死是在後山受的傷：“痛死我了……程太初你平時說的比唱得還好聽，現在我真的受傷了，你為了省錢，竟然說出這樣的話！我受傷的時候，那麽多的村民都瞧見了，你想抵賴都不行！”
但爸和幾個村民，都望著程太初。
程太初臉色不好看，犀利的眼神盯著王先民，說：“既然你鐵了心要碰瓷，我也沒什麽好說的。手術費我會先墊付，但之後這場官司打定了。”
他掃一眼王麻子，繼續對王先民說道：“你小腿上的傷，很明顯是被堅硬的物體砸傷的，還有很明顯二次砸傷的痕跡。山上的樹樁，嚴格來說是屬於重物，而不是堅硬物體。本來在你第一次被砸傷的時候，及時到醫院治療，一年半載就能走路，影響不了將來的生活。但你想碰瓷訛我的錢，所以才故意二次砸傷。但你沒有想到，後果會嚴重到截肢的地步……”
他在說的時候，在場的人都驚訝到了。
剛才還在厭惡他的醫生，也盯著患者的傷勢，擰緊了眉頭。
程太初笑了笑，說：“你在已經小腿斷裂的情況下，還堅持跑到後山，後山那麽多工人。就算你偽裝得再好，不可能沒有一個人瞧出你有異常！還有，你這傷，連我都看得出來是二次砸傷。在手術過程中，隻要我要求主刀醫生，針對你的傷勢嚴格地做一次傷情鑒定。百分百，查出問題來。”
王先民整個人都痛得快暈過去了，再聽程太初這麽一說 ，就真的暈過去了。
“爸爸爸……”王麻子心驚肉跳的抱著父親，心裏百感交集。
這時候有助理進來：“李醫生，院長到了，手術室已經準備好了。”
程太初掏出手機，對但爸說：“叔，我先去交手術費。麻將你打電話報警，叫但旦那邊把所有工人都召集起來，一個一個的問……”
但爸正要打電話的時候。
王麻子轉過頭來，一臉死灰地說：“不用打電話報警，也不用召集村民。”
所有人一聽，紛紛看著他。
王麻子一隻手抓住父親的手，一隻手捂臉，哭道：“我爸是在家裏受的傷，他的腿是被石磨給砸傷的。家裏最近給我說一門親事，女方家獅子大張口要二十萬彩禮……”
所有人一聽，忍不住皺眉頭。
程太初對李醫生說：“麻煩先做手術，人命要緊。我這就去交錢……”
……
手術室的燈亮了，所有人等在外麵。
沒過多久。
王先民的婆娘來了，先是問兒子情況怎麽樣？
王麻子還沒答話，她就猛地撲到程太初身上，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哭道：“程太初，我男人是在你後山上工作的時候受的傷，你要對他負責……”
王麻子拽著母親，崩潰地喊道：“媽，夠了！為什麽要為了我這麽一個廢物，讓爸付出這麽大的代價？沒有彩禮，娶不到媳婦兒就打一輩子光棍好了。我有什麽臉拿著爸用一條腿換來的錢，娶妻生子？”
那婦人愣住了，一巴掌扇在兒子臉上：“你在胡說什麽？你爸在後山幫工的時候受的傷，程太初是老板，他就應該賠錢，他……”
“媽！不要再說了。”王麻子崩潰地怒吼：“我已經把什麽都說了，現在醫學這麽發達，隻要人家想查，就肯定查得出來……”
那婦人驚呆了，自己男人付出那麽大的代價，結果被自己兒子給……
打擊太大，一下子就暈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
程家村。
工人受傷是大事。
後山的工人，也沒什麽心思幹活。
三五成群地坐在原地，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起來。
所有人都在焦急等待醫院那邊的消息。
村子裏麵，也是一陣雞飛狗跳！
程天陽和肖靜梅夫婦，嚇得更是六神無主。
但媽幾個婦女，都來家裏進行安慰。
程家阿公也杵著拐棍來了，正在勸程天陽要寬心。
村長正帶著村幹部，要往醫院趕。
就聽說了王先民故意在後山二次受傷，想碰瓷訛錢的事。
那幾個把王先民送到醫院去的村民，等在手術室外無事可做，一個個的就給自己關係要好的人說了。
真相太過震驚！
於是人傳人，沒一會兒整個村子，全都知道了。
“啥？王先民的腿保不住，正在做截肢手術？”
“啥？王先民的腿是在家裏被石磨砸傷的？”
“啥？王先民專門跑到後山假裝受傷，想訛程太初的錢？”
“啥？王先民想訛程太初的錢，拿給兒子當彩禮娶媳婦兒？”
“難怪呀！難怪開工的時候，他一個人早就到後山了。開工沒五分鍾，就被砸傷了……”
“這些消息是誰說的？真的假的？”
“許多多幾個把人送去醫院的，現在還在手術室門口守著。他們幾個都這麽說，還能有假嗎？”
“我的老天爺啊！王先民怎麽會想出這種事？”
“以前王麻子混球，成天到處鬼混不務正業。聽說最近還慢慢地在改好，每天都在小鎮上當臨時工。這個消息要是傳了出去，有這種訛人錢財的父母，誰還敢嫁給他？”
“就憑一個小腿截肢，沒法掙錢，還要人伺候的公公，都沒人願意嫁，更別提訛人錢財了……”
“這麽說，跟程太初沒多大關係了吧？我真是為他捏了一把汗……”
“聽說程太初不計前嫌，掏腰包把好幾萬的手術費先墊付了……”
“還好程太初聰明，看出了王先民的傷有問題。”
“是啊！不然，手術費、住院費、營養費，殘疾賠償金，這些搞下來不得好幾十萬才怪！”
“那是！截肢，人都成了廢人，肯定要賠幾十萬。”
“這就是為什麽很多老板，寧可死個工人，也不想殘廢癱瘓一個工人的原因。需要賠償的錢，實在是太多了！”
“王先民這下子不好過了！本來隻有斷腿，還是可以治好的。為了訛錢，把自己整成了獨腳雞……”
“更慘的是，錢還沒訛到，一條腿卻真的沒了……”
“程太初會不會反過來告他訛詐？”
王先民明顯地心虛了一下，但仍然一口咬死是在後山受的傷：“痛死我了……程太初你平時說的比唱得還好聽，現在我真的受傷了，你為了省錢，竟然說出這樣的話！我受傷的時候，那麽多的村民都瞧見了，你想抵賴都不行！”
但爸和幾個村民，都望著程太初。
程太初臉色不好看，犀利的眼神盯著王先民，說：“既然你鐵了心要碰瓷，我也沒什麽好說的。手術費我會先墊付，但之後這場官司打定了。”
他掃一眼王麻子，繼續對王先民說道：“你小腿上的傷，很明顯是被堅硬的物體砸傷的，還有很明顯二次砸傷的痕跡。山上的樹樁，嚴格來說是屬於重物，而不是堅硬物體。本來在你第一次被砸傷的時候，及時到醫院治療，一年半載就能走路，影響不了將來的生活。但你想碰瓷訛我的錢，所以才故意二次砸傷。但你沒有想到，後果會嚴重到截肢的地步……”
他在說的時候，在場的人都驚訝到了。
剛才還在厭惡他的醫生，也盯著患者的傷勢，擰緊了眉頭。
程太初笑了笑，說：“你在已經小腿斷裂的情況下，還堅持跑到後山，後山那麽多工人。就算你偽裝得再好，不可能沒有一個人瞧出你有異常！還有，你這傷，連我都看得出來是二次砸傷。在手術過程中，隻要我要求主刀醫生，針對你的傷勢嚴格地做一次傷情鑒定。百分百，查出問題來。”
王先民整個人都痛得快暈過去了，再聽程太初這麽一說 ，就真的暈過去了。
“爸爸爸……”王麻子心驚肉跳的抱著父親，心裏百感交集。
這時候有助理進來：“李醫生，院長到了，手術室已經準備好了。”
程太初掏出手機，對但爸說：“叔，我先去交手術費。麻將你打電話報警，叫但旦那邊把所有工人都召集起來，一個一個的問……”
但爸正要打電話的時候。
王麻子轉過頭來，一臉死灰地說：“不用打電話報警，也不用召集村民。”
所有人一聽，紛紛看著他。
王麻子一隻手抓住父親的手，一隻手捂臉，哭道：“我爸是在家裏受的傷，他的腿是被石磨給砸傷的。家裏最近給我說一門親事，女方家獅子大張口要二十萬彩禮……”
所有人一聽，忍不住皺眉頭。
程太初對李醫生說：“麻煩先做手術，人命要緊。我這就去交錢……”
……
手術室的燈亮了，所有人等在外麵。
沒過多久。
王先民的婆娘來了，先是問兒子情況怎麽樣？
王麻子還沒答話，她就猛地撲到程太初身上，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哭道：“程太初，我男人是在你後山上工作的時候受的傷，你要對他負責……”
王麻子拽著母親，崩潰地喊道：“媽，夠了！為什麽要為了我這麽一個廢物，讓爸付出這麽大的代價？沒有彩禮，娶不到媳婦兒就打一輩子光棍好了。我有什麽臉拿著爸用一條腿換來的錢，娶妻生子？”
那婦人愣住了，一巴掌扇在兒子臉上：“你在胡說什麽？你爸在後山幫工的時候受的傷，程太初是老板，他就應該賠錢，他……”
“媽！不要再說了。”王麻子崩潰地怒吼：“我已經把什麽都說了，現在醫學這麽發達，隻要人家想查，就肯定查得出來……”
那婦人驚呆了，自己男人付出那麽大的代價，結果被自己兒子給……
打擊太大，一下子就暈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
程家村。
工人受傷是大事。
後山的工人，也沒什麽心思幹活。
三五成群地坐在原地，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起來。
所有人都在焦急等待醫院那邊的消息。
村子裏麵，也是一陣雞飛狗跳！
程天陽和肖靜梅夫婦，嚇得更是六神無主。
但媽幾個婦女，都來家裏進行安慰。
程家阿公也杵著拐棍來了，正在勸程天陽要寬心。
村長正帶著村幹部，要往醫院趕。
就聽說了王先民故意在後山二次受傷，想碰瓷訛錢的事。
那幾個把王先民送到醫院去的村民，等在手術室外無事可做，一個個的就給自己關係要好的人說了。
真相太過震驚！
於是人傳人，沒一會兒整個村子，全都知道了。
“啥？王先民的腿保不住，正在做截肢手術？”
“啥？王先民的腿是在家裏被石磨砸傷的？”
“啥？王先民專門跑到後山假裝受傷，想訛程太初的錢？”
“啥？王先民想訛程太初的錢，拿給兒子當彩禮娶媳婦兒？”
“難怪呀！難怪開工的時候，他一個人早就到後山了。開工沒五分鍾，就被砸傷了……”
“這些消息是誰說的？真的假的？”
“許多多幾個把人送去醫院的，現在還在手術室門口守著。他們幾個都這麽說，還能有假嗎？”
“我的老天爺啊！王先民怎麽會想出這種事？”
“以前王麻子混球，成天到處鬼混不務正業。聽說最近還慢慢地在改好，每天都在小鎮上當臨時工。這個消息要是傳了出去，有這種訛人錢財的父母，誰還敢嫁給他？”
“就憑一個小腿截肢，沒法掙錢，還要人伺候的公公，都沒人願意嫁，更別提訛人錢財了……”
“這麽說，跟程太初沒多大關係了吧？我真是為他捏了一把汗……”
“聽說程太初不計前嫌，掏腰包把好幾萬的手術費先墊付了……”
“還好程太初聰明，看出了王先民的傷有問題。”
“是啊！不然，手術費、住院費、營養費，殘疾賠償金，這些搞下來不得好幾十萬才怪！”
“那是！截肢，人都成了廢人，肯定要賠幾十萬。”
“這就是為什麽很多老板，寧可死個工人，也不想殘廢癱瘓一個工人的原因。需要賠償的錢，實在是太多了！”
“王先民這下子不好過了！本來隻有斷腿，還是可以治好的。為了訛錢，把自己整成了獨腳雞……”
“更慘的是，錢還沒訛到，一條腿卻真的沒了……”
“程太初會不會反過來告他訛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