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初專注地盯著前麵的路況，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幹脆閉口不言。
楊春花得不到他的迴答，以為他默認了討厭她的事實。
忍不住淚流滿麵。
楊春花娘家在山上，村公路不太好走，路麵窄，積雪又多。
好不容易開到楊家，已經是半夜十二點。
楊家人趕緊把程太初請進家裏，忙不迭地給他泡上一杯熱茶。
楊春花趕緊去房間看母親。
楊春花上麵有兩個哥哥，兩個嫂子。
現在除了二嫂子，其他人都在。
程太初對楊老頭說：“聽說大娘暈倒了，是怎麽一迴事？”
楊老頭一臉尷尬，說：“你阿姨一直有高血壓，時常覺得頭昏，今天傍晚忘了吃藥，就暈倒了。沒有什麽大事，現在正躺著呢。”
程太初是男客，也不方便進去探望。
楊家大兒媳說：“太初肚子餓了吧？家裏隻有餃子，我馬上去給你煮一碗。”
程太初趕緊拒絕，說道：“大姐，不用那麽麻煩。既然大娘身體沒事，春花嫂子也到家了。我也該迴去了。”
楊家大兒子說：“這麽晚就別走了。家裏有客房，明天吃了午飯再走。”
大兒媳也在旁邊附和：“就是，住一晚再迴去。外麵黑漆漆的，路麵又打滑。你開車，還是白天更安全。”
程太初堅持要迴去，哪有大過三年在別人家裏住下的道理。
況且，堂哥都去世那麽多年了。
他這個堂弟，更沒有留宿楊家的道理。
一直沒說話的二兒子，見程太初堅持要走。
直接攔著程太初的去路，不顧大哥的阻止，問道：“太初，有件事我想問問你，你能不能給我們家一句準話？”
程太初心裏‘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楊春花在房間裏聽見動靜，趕緊跑出來阻止二哥：“二哥，你趕緊上樓休息吧。”
轉身對程太初說：“太初，謝謝辛苦送我一趟。時間很晚了，你趕緊迴家吧，免得二伯二娘擔心。”
二哥被阻止了，二嫂子‘咚咚咚’的從樓下跑下來，在院子裏把程太初給截住。
楊春花一見二嫂就臉色大變，想上前把人拉扯迴來。
二嫂子的嘴皮子快，對程太初喊道：“太初，你知道春花兒喜歡你吧？”
場麵一下子變得詭異起來。
楊春花急得直跺腳，要把二嫂拽走。
二嫂子人高馬大，平時是幹農活兒的一把好手，哪是楊春花能拽得動的。
她對程太初說道：“春花兒嫁到你們程家九年，守寡守了好幾年。家裏給她安排了多少次相親，她都沒去。我們都知道，她不願意相親是因為心裏有你。正好你今天來這兒，那你給個準話，什麽時候娶春花兒過門？”
聞言，程太初一臉驚愕。
說楊春花喜歡他，可以。
但問他什麽時候娶楊春花是什麽意思？
程太初看著楊家所有人。
楊老頭緊皺眉頭，唉聲歎氣。
楊春花眼睛都紅了，一臉羞愧。
兩個兒子兒媳，個個眼睛鋥亮，閉住唿吸等待他的迴答。
這麽有本事能掙大錢的妹弟，誰家不想要？
楊春花又氣又急：“二嫂，你這是幹什麽？我跟程太初不是戀愛關係，你說的是什麽話？”
二嫂子不耐煩的把人推開：“你別管。”
程太初看著楊家人，清楚地說話：“楊叔、大哥、二哥、大嫂、二嫂，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堂哥雖然不在了，但春花嫂子一輩子都是我的嫂子，是我的親人，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
楊春花心裏頭跟明鏡似的。
她早就清楚地知道程太初不喜歡，更不能跟她在一起。
但他當著她的家人，說出這一翻話。
她心裏還是很難過。
二嫂子不高興地說：“我們春花兒這麽喜歡你，你就一點不喜歡她？”
程太初說道：“春花嫂子是我嫂子，我對她沒有一絲一毫的男女之情。我知道春花嫂子嫁到程家這麽多年，吃了許多苦頭。我大伯我父母也覺得很對不起她，所以才幫她別立戶口，希望她能早日自由婚配。我在這裏，可以向你們保證。春花嫂子出嫁的時候，我們家會像嫁女兒一樣，給她準備一份嫁妝。不管她今後嫁到哪裏，她永遠是我的親人。無論發生什麽事，我們家都會幫她。”
他這一翻話，是半點念頭都不給楊春花留下。
二哥急道：“太初，我們家春花漂亮又能幹，她哪裏不好了？你是嫌棄她年紀比你大，還是嫌棄她嫁過人？又或是，你怕別人笑話你娶寡嫂？”
程太初一臉嚴肅地說：“春花嫂子哪裏都好，但她是我嫂子，這一點是改變不了的！”
二哥說：“你是因為她曾經嫁的人是你堂哥？但她現在另立戶口，已經不再是程家三房的兒媳婦。你們可以……”
程太初不禁蹙眉，一本正經地說道：“另立戶口就不是程家的兒媳婦了嗎？那我今天為什麽還匆匆忙忙地把她給送迴來？”
二哥不說話了。
二嫂子卻鬧起來：“你不喜歡她，你為什麽要掏錢給她辦小賣店？”
程太初看了楊春花一眼，對方眼神閃躲，不敢與他對視。
程太初覺得很頭痛，直接說道：“春花嫂子守寡多年，平時辛苦攢下的錢財，都被我三嬸搜刮走了。我隻是希望春花嫂子，能掙點錢好好過日子。並沒有半點別的想法……”
二嫂子還要說話，被楊老頭喝斥住了。
楊老頭生氣地瞪著小兒子小兒媳，喝斥道：“夠了！你們這是在幹什麽？春花嫁到程家守寡，那是她自己命苦。她四肢健全，腦子又癡呆，難道會嫁不出去？她命苦，關程太初什麽事？你們一個個的，難道是要他對春花的不幸，負起責任不成？”
二嫂子說：“爸，我還不是為了小姑子好？明明是她自己說她喜歡程太初，這輩子非程太初不改嫁！”
她把楊春花拉到程太初麵前：“春花，你自己說呀。”
楊春花淚如雨下，痛哭道：“說什麽呀？都是我一廂情願，都是我自作多情……”
幹脆閉口不言。
楊春花得不到他的迴答，以為他默認了討厭她的事實。
忍不住淚流滿麵。
楊春花娘家在山上，村公路不太好走，路麵窄，積雪又多。
好不容易開到楊家，已經是半夜十二點。
楊家人趕緊把程太初請進家裏，忙不迭地給他泡上一杯熱茶。
楊春花趕緊去房間看母親。
楊春花上麵有兩個哥哥，兩個嫂子。
現在除了二嫂子，其他人都在。
程太初對楊老頭說：“聽說大娘暈倒了，是怎麽一迴事？”
楊老頭一臉尷尬，說：“你阿姨一直有高血壓，時常覺得頭昏，今天傍晚忘了吃藥，就暈倒了。沒有什麽大事，現在正躺著呢。”
程太初是男客，也不方便進去探望。
楊家大兒媳說：“太初肚子餓了吧？家裏隻有餃子，我馬上去給你煮一碗。”
程太初趕緊拒絕，說道：“大姐，不用那麽麻煩。既然大娘身體沒事，春花嫂子也到家了。我也該迴去了。”
楊家大兒子說：“這麽晚就別走了。家裏有客房，明天吃了午飯再走。”
大兒媳也在旁邊附和：“就是，住一晚再迴去。外麵黑漆漆的，路麵又打滑。你開車，還是白天更安全。”
程太初堅持要迴去，哪有大過三年在別人家裏住下的道理。
況且，堂哥都去世那麽多年了。
他這個堂弟，更沒有留宿楊家的道理。
一直沒說話的二兒子，見程太初堅持要走。
直接攔著程太初的去路，不顧大哥的阻止，問道：“太初，有件事我想問問你，你能不能給我們家一句準話？”
程太初心裏‘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楊春花在房間裏聽見動靜，趕緊跑出來阻止二哥：“二哥，你趕緊上樓休息吧。”
轉身對程太初說：“太初，謝謝辛苦送我一趟。時間很晚了，你趕緊迴家吧，免得二伯二娘擔心。”
二哥被阻止了，二嫂子‘咚咚咚’的從樓下跑下來，在院子裏把程太初給截住。
楊春花一見二嫂就臉色大變，想上前把人拉扯迴來。
二嫂子的嘴皮子快，對程太初喊道：“太初，你知道春花兒喜歡你吧？”
場麵一下子變得詭異起來。
楊春花急得直跺腳，要把二嫂拽走。
二嫂子人高馬大，平時是幹農活兒的一把好手，哪是楊春花能拽得動的。
她對程太初說道：“春花兒嫁到你們程家九年，守寡守了好幾年。家裏給她安排了多少次相親，她都沒去。我們都知道，她不願意相親是因為心裏有你。正好你今天來這兒，那你給個準話，什麽時候娶春花兒過門？”
聞言，程太初一臉驚愕。
說楊春花喜歡他，可以。
但問他什麽時候娶楊春花是什麽意思？
程太初看著楊家所有人。
楊老頭緊皺眉頭，唉聲歎氣。
楊春花眼睛都紅了，一臉羞愧。
兩個兒子兒媳，個個眼睛鋥亮，閉住唿吸等待他的迴答。
這麽有本事能掙大錢的妹弟，誰家不想要？
楊春花又氣又急：“二嫂，你這是幹什麽？我跟程太初不是戀愛關係，你說的是什麽話？”
二嫂子不耐煩的把人推開：“你別管。”
程太初看著楊家人，清楚地說話：“楊叔、大哥、二哥、大嫂、二嫂，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堂哥雖然不在了，但春花嫂子一輩子都是我的嫂子，是我的親人，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
楊春花心裏頭跟明鏡似的。
她早就清楚地知道程太初不喜歡，更不能跟她在一起。
但他當著她的家人，說出這一翻話。
她心裏還是很難過。
二嫂子不高興地說：“我們春花兒這麽喜歡你，你就一點不喜歡她？”
程太初說道：“春花嫂子是我嫂子，我對她沒有一絲一毫的男女之情。我知道春花嫂子嫁到程家這麽多年，吃了許多苦頭。我大伯我父母也覺得很對不起她，所以才幫她別立戶口，希望她能早日自由婚配。我在這裏，可以向你們保證。春花嫂子出嫁的時候，我們家會像嫁女兒一樣，給她準備一份嫁妝。不管她今後嫁到哪裏，她永遠是我的親人。無論發生什麽事，我們家都會幫她。”
他這一翻話，是半點念頭都不給楊春花留下。
二哥急道：“太初，我們家春花漂亮又能幹，她哪裏不好了？你是嫌棄她年紀比你大，還是嫌棄她嫁過人？又或是，你怕別人笑話你娶寡嫂？”
程太初一臉嚴肅地說：“春花嫂子哪裏都好，但她是我嫂子，這一點是改變不了的！”
二哥說：“你是因為她曾經嫁的人是你堂哥？但她現在另立戶口，已經不再是程家三房的兒媳婦。你們可以……”
程太初不禁蹙眉，一本正經地說道：“另立戶口就不是程家的兒媳婦了嗎？那我今天為什麽還匆匆忙忙地把她給送迴來？”
二哥不說話了。
二嫂子卻鬧起來：“你不喜歡她，你為什麽要掏錢給她辦小賣店？”
程太初看了楊春花一眼，對方眼神閃躲，不敢與他對視。
程太初覺得很頭痛，直接說道：“春花嫂子守寡多年，平時辛苦攢下的錢財，都被我三嬸搜刮走了。我隻是希望春花嫂子，能掙點錢好好過日子。並沒有半點別的想法……”
二嫂子還要說話，被楊老頭喝斥住了。
楊老頭生氣地瞪著小兒子小兒媳，喝斥道：“夠了！你們這是在幹什麽？春花嫁到程家守寡，那是她自己命苦。她四肢健全，腦子又癡呆，難道會嫁不出去？她命苦，關程太初什麽事？你們一個個的，難道是要他對春花的不幸，負起責任不成？”
二嫂子說：“爸，我還不是為了小姑子好？明明是她自己說她喜歡程太初，這輩子非程太初不改嫁！”
她把楊春花拉到程太初麵前：“春花，你自己說呀。”
楊春花淚如雨下，痛哭道：“說什麽呀？都是我一廂情願，都是我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