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
李四兒的媽朱葵花，又一次去隔壁村找女兒拿錢無果。
坐在大門口，足足罵了李小雅大半個小時。
迴村的時候，正好碰見村民收工迴家吃飯。
她本來還想跟平時說得上話的婦女打招唿，告訴她們自己的兒子不再打光棍兒，而是馬上就要結婚了，到時候要擺十幾桌酒宴，請她們都來參加。
結果發現，好多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甚至有點在她背後指指點點。
朱葵花從來就人品不好，在村裏沒什麽人緣。
剛才沒有拿到錢，本來就一肚子火。
眼下見村民對自己指指點點，氣憤地說道：“你們有什麽毛病？在我背後說壞話！”
那個被李四兒欠錢不還的大娘，哪會放過這種嘲笑對方的機會。
當即陰陽怪氣的曬笑道：“嗬嗬……朱葵花，你家真是厲害啊！你兒子四處欠錢不認賬，打了三十幾年的光棍兒，現在總算能討個婆娘了，可惜是個在外頭亂搞當過小姐的女人。”
朱葵花臉都青了，嘴上死不承認：“你個死婆娘少在這裏亂說八道！”
那大娘嗬嗬一笑，扛著鋤頭就走了。
朱葵花咬牙切齒地盯著她的背影，見周圍的村民一個個地都在嘲笑她，她想上前向大家解釋兩句。
誰知道，大家理都懶得理她！
朱葵花急衝衝地跑迴家找兒子。
李四兒關起臥室門，正在努力地強迫趙麗麗跟他一起造人。
朱葵花站在院子裏，都能聽見兒子的笑聲和趙麗麗的哭聲。
她管不了那麽多了，跑到門口把門板敲得‘咚咚咚’響。大聲喊道：“兒子，村裏都知道了！”
李四兒正處在造人的關係時刻，把趙麗麗的身體扭來折去，轉頭對門外喊道：“媽，我這兒正忙著給你生大胖孫子呢。有什麽事，一會兒再說。”
朱葵花又氣又急，隻能先去院子裏洗衣服。
沒一會兒，李四兒心滿意足地提著褲子出來了。
朱葵花歪著身體打量了兒子的房間一眼，能清楚地看見趙麗麗光著屁股趴在床上哭泣。
她皺眉說道：“要我怎麽說你？你不要每次把人搞得哭得死去活來，天天哭天天哭，這是在嚎喪嗎？也不嫌晦氣！”
李四兒把褲腰帶係好，笑道：“哎喲！媽你不懂，這叫樂趣。對了，你剛才說村民知道了啥？”
朱葵花想到就來氣，把手上的衣服用力地扔進水裏，故意拔高聲音，說給屋裏的女人聽：“還能知道什麽呀？還不是某個不要臉的小賤貨，在外麵打工的時候亂搞。丟自己的臉不說，還丟我李家的臉！哼！”
李四兒明顯愣了一下，扭頭看了一眼屋裏的趙麗麗。
對母親說道：“知道了就知道了，這年頭笑貧不笑娼。等她生下兒子，我就帶她去我朋友開的按摩店裏上班。到時候一年能賺它個二十萬，讓全村的窮鬼嫉妒去吧！”
朱葵花的心情，這才舒坦一點：“兒子，到時候帶她出去上班賺了錢，以後賣了大房子可要把媽接過去享福啊！”
李四兒說道：“那是肯定的！到時候，讓麗麗給你端茶倒水洗腳！”
朱葵花白了兒子一眼：“有那個端菜倒水洗腳的時間，不如讓她多賣幾個錢。”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農村就是這樣。
人口走動頻繁，幾個村子之間都相互認識。
才一晚上過去。
關於趙麗麗當過小姐的事，和李四兒拿這種醜事威脅她結婚生孩子的事。
直接傳得沸沸揚揚。
趙家兩個老人聽說之後，雙雙病倒。
是非傳到程太初耳朵裏，他才算弄明白，為什麽上次趙麗麗寧可當著眾多村民的麵子下跪，也不肯去派出所解決問題。
晚飯後，村裏不少婦女聚在一起，還在討論著這件醜事。
“你們說，一個好好的姑娘幹什麽不好？非要幹這種不要臉的事。”
“有一個人、跟人私奔的媽，當女兒的不檢點也很正常。”
“虧我以前還誇過她在大城市工作有出息呢！”
“唉！其實你們想想看。她一個媽跑爹死，小小年紀就出遠門打工，每個月還要給爺爺奶奶寄生活費的孩子，生活上肯定過得很不易。加上身邊又沒一個長輩約束，難免會誤入歧途！ ”
“你這麽說，也有些道理。”
“李四兒又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呢？還威脅趙麗麗跟他結婚生兒子……”
“這就不知道李四兒是從哪裏聽來的消息了？”
“趙家兩個老的已經氣得病倒了！”
“哎喲！趙家兩個老人，上輩子這是造了什麽孽哦？原本一家人過得好好的，突然有一天兒媳婦跟賣豬肉的男人私奔，兒子氣不過自殺了。膝下唯一就一個孫女，還指望著這個孫女給他們養老送終，結果又發生這些事……”
“現在大家都知道了？你們說，趙麗麗還會嫁給李四兒嗎？”
“李四兒打了三十幾年的光棍兒，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年輕的婆娘，長得還漂亮。他會輕易放過嗎？”
……
肖靜梅出去散步的時候聽了一會兒，迴家就把村民的話講給男人和兒子聽。
肖靜梅重重地歎息：“唉！好好的一個姑娘，一步踏錯，就這麽把自己給毀了！”
程天陽一個男人，不便說一個姑娘家的是非，氣憤地說道：“李四兒才真不是個東西！”
程太初蹲在旁邊刷鞋子，一邊刷一邊說：“媽，以後這些事就不要提了。不管是在家裏，還是在外麵。不管別人怎麽說趙麗麗這件事，你可以聽著，但千萬不要搭腔。”
肖靜梅點點頭：“兒子，媽明白你的意思。之前趙麗麗一再找你麻煩，這確實是她做的不對。但這個時候，咱們家也不能去落井下石！其實趙麗麗一個姑娘隻身在外地打工，身邊沒個人引導，是很容易犯錯的！我隻覺得可惜，一個漂漂亮亮的年輕姑娘，現在被傳得人盡皆知，以後還怎麽做人……”
程天陽對婆娘說：“聽說趙大叔老兩口病倒了？”
肖靜梅說：“這麽大的事，臉都被丟盡了。趙麗麗又是家裏唯一血脈，能不氣得病倒嗎？”
程天陽說：“你一會兒挑些營養品去探望一下，外麵的傳言千萬不要提，勸他們寬心。”
李四兒的媽朱葵花，又一次去隔壁村找女兒拿錢無果。
坐在大門口，足足罵了李小雅大半個小時。
迴村的時候，正好碰見村民收工迴家吃飯。
她本來還想跟平時說得上話的婦女打招唿，告訴她們自己的兒子不再打光棍兒，而是馬上就要結婚了，到時候要擺十幾桌酒宴，請她們都來參加。
結果發現，好多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甚至有點在她背後指指點點。
朱葵花從來就人品不好，在村裏沒什麽人緣。
剛才沒有拿到錢，本來就一肚子火。
眼下見村民對自己指指點點，氣憤地說道：“你們有什麽毛病？在我背後說壞話！”
那個被李四兒欠錢不還的大娘，哪會放過這種嘲笑對方的機會。
當即陰陽怪氣的曬笑道：“嗬嗬……朱葵花，你家真是厲害啊！你兒子四處欠錢不認賬，打了三十幾年的光棍兒，現在總算能討個婆娘了，可惜是個在外頭亂搞當過小姐的女人。”
朱葵花臉都青了，嘴上死不承認：“你個死婆娘少在這裏亂說八道！”
那大娘嗬嗬一笑，扛著鋤頭就走了。
朱葵花咬牙切齒地盯著她的背影，見周圍的村民一個個地都在嘲笑她，她想上前向大家解釋兩句。
誰知道，大家理都懶得理她！
朱葵花急衝衝地跑迴家找兒子。
李四兒關起臥室門，正在努力地強迫趙麗麗跟他一起造人。
朱葵花站在院子裏，都能聽見兒子的笑聲和趙麗麗的哭聲。
她管不了那麽多了，跑到門口把門板敲得‘咚咚咚’響。大聲喊道：“兒子，村裏都知道了！”
李四兒正處在造人的關係時刻，把趙麗麗的身體扭來折去，轉頭對門外喊道：“媽，我這兒正忙著給你生大胖孫子呢。有什麽事，一會兒再說。”
朱葵花又氣又急，隻能先去院子裏洗衣服。
沒一會兒，李四兒心滿意足地提著褲子出來了。
朱葵花歪著身體打量了兒子的房間一眼，能清楚地看見趙麗麗光著屁股趴在床上哭泣。
她皺眉說道：“要我怎麽說你？你不要每次把人搞得哭得死去活來，天天哭天天哭，這是在嚎喪嗎？也不嫌晦氣！”
李四兒把褲腰帶係好，笑道：“哎喲！媽你不懂，這叫樂趣。對了，你剛才說村民知道了啥？”
朱葵花想到就來氣，把手上的衣服用力地扔進水裏，故意拔高聲音，說給屋裏的女人聽：“還能知道什麽呀？還不是某個不要臉的小賤貨，在外麵打工的時候亂搞。丟自己的臉不說，還丟我李家的臉！哼！”
李四兒明顯愣了一下，扭頭看了一眼屋裏的趙麗麗。
對母親說道：“知道了就知道了，這年頭笑貧不笑娼。等她生下兒子，我就帶她去我朋友開的按摩店裏上班。到時候一年能賺它個二十萬，讓全村的窮鬼嫉妒去吧！”
朱葵花的心情，這才舒坦一點：“兒子，到時候帶她出去上班賺了錢，以後賣了大房子可要把媽接過去享福啊！”
李四兒說道：“那是肯定的！到時候，讓麗麗給你端茶倒水洗腳！”
朱葵花白了兒子一眼：“有那個端菜倒水洗腳的時間，不如讓她多賣幾個錢。”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農村就是這樣。
人口走動頻繁，幾個村子之間都相互認識。
才一晚上過去。
關於趙麗麗當過小姐的事，和李四兒拿這種醜事威脅她結婚生孩子的事。
直接傳得沸沸揚揚。
趙家兩個老人聽說之後，雙雙病倒。
是非傳到程太初耳朵裏，他才算弄明白，為什麽上次趙麗麗寧可當著眾多村民的麵子下跪，也不肯去派出所解決問題。
晚飯後，村裏不少婦女聚在一起，還在討論著這件醜事。
“你們說，一個好好的姑娘幹什麽不好？非要幹這種不要臉的事。”
“有一個人、跟人私奔的媽，當女兒的不檢點也很正常。”
“虧我以前還誇過她在大城市工作有出息呢！”
“唉！其實你們想想看。她一個媽跑爹死，小小年紀就出遠門打工，每個月還要給爺爺奶奶寄生活費的孩子，生活上肯定過得很不易。加上身邊又沒一個長輩約束，難免會誤入歧途！ ”
“你這麽說，也有些道理。”
“李四兒又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呢？還威脅趙麗麗跟他結婚生兒子……”
“這就不知道李四兒是從哪裏聽來的消息了？”
“趙家兩個老的已經氣得病倒了！”
“哎喲！趙家兩個老人，上輩子這是造了什麽孽哦？原本一家人過得好好的，突然有一天兒媳婦跟賣豬肉的男人私奔，兒子氣不過自殺了。膝下唯一就一個孫女，還指望著這個孫女給他們養老送終，結果又發生這些事……”
“現在大家都知道了？你們說，趙麗麗還會嫁給李四兒嗎？”
“李四兒打了三十幾年的光棍兒，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年輕的婆娘，長得還漂亮。他會輕易放過嗎？”
……
肖靜梅出去散步的時候聽了一會兒，迴家就把村民的話講給男人和兒子聽。
肖靜梅重重地歎息：“唉！好好的一個姑娘，一步踏錯，就這麽把自己給毀了！”
程天陽一個男人，不便說一個姑娘家的是非，氣憤地說道：“李四兒才真不是個東西！”
程太初蹲在旁邊刷鞋子，一邊刷一邊說：“媽，以後這些事就不要提了。不管是在家裏，還是在外麵。不管別人怎麽說趙麗麗這件事，你可以聽著，但千萬不要搭腔。”
肖靜梅點點頭：“兒子，媽明白你的意思。之前趙麗麗一再找你麻煩，這確實是她做的不對。但這個時候，咱們家也不能去落井下石！其實趙麗麗一個姑娘隻身在外地打工，身邊沒個人引導，是很容易犯錯的！我隻覺得可惜，一個漂漂亮亮的年輕姑娘，現在被傳得人盡皆知，以後還怎麽做人……”
程天陽對婆娘說：“聽說趙大叔老兩口病倒了？”
肖靜梅說：“這麽大的事，臉都被丟盡了。趙麗麗又是家裏唯一血脈，能不氣得病倒嗎？”
程天陽說：“你一會兒挑些營養品去探望一下，外麵的傳言千萬不要提，勸他們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