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初沒有注意到楊春花的心情變化，微笑著看向周小魚，連聲音都比平時溫和了幾分：“你怎麽來了？今天不用上班嗎？”
周小魚俏麗的小臉笑盈盈的：“今天我輪休，就和姐姐一起來做客。哦，姐姐在家幫著阿姨洗菜做飯。阿姨怕我閑著無聊，讓我來找你玩。”
程太初有些驚訝：“你姐姐也來了？她的服裝店有人守著嗎？”
周小魚笑道：“姐姐現在賣的都是針對學生穿的衣服，今天是周六，學校放假學生都迴家了。店鋪開著也不會有生意，就一起來了。”
程太初和周小魚有說有笑，歡聲笑語。
楊春花感覺到自己倍受冷落，尤其是看見周小魚年輕又貌美，看上去又有文化。
心酸又恐慌。
楊春花勉強自己揚起一臉微笑，問：“太初，這位妹子是？”
程太初看了她一眼，但很快就移開了目光，介紹道：“她是我老同學的妹妹，叫周小魚。小魚，這是我堂嫂子。”
‘堂嫂子’三個字，讓楊春花臉上的笑容一僵。
周小魚大大方方的喊道：“姐姐，謝謝你幫我帶路。”
楊春花笑了笑，目光看向程太初，發現對方根本就不看她。
是不是昨夜的事，讓他生氣了？
她也知道，昨晚的自己太過主動和大膽，甚至太過蕩漾。
但那是因為自己太過喜歡他啊！
楊春花越想越覺得委屈。
但旦見楊春花一副快要哭的表情，不禁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對程太初說道：“太初哥，你讓客人站在主裏聊天多沒意思。這裏烏煙障氣，灰塵又大。李子林那邊開了好多野花，你帶她去看看吧。”
程太初正在跟周小魚聊山上有草藥的事，聽見但旦的提議，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小魚，我帶去四處轉轉。”
周小魚差點開心得要跳起來，笑盈盈地說：“好呀好呀！我去采兩把野花，帶迴去插在花瓶裏。”
楊春花滿腦子都是程太初，見他要走，自然而然地就直接邁步跟上去。
才走兩步，眼前就出現一個黑影。
但旦跨一步擋在楊春花的麵前，以一種絲毫不帶掩飾的嫌棄目前，盯著對方。
直白的說道：“楊大姐，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人或樹，隻要活著就不能沒臉沒皮！”
楊春花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瞬間變得蒼白：“你……你什麽意思？”
但旦迴頭，看了一眼走遠的兩個人，繼續說道：“我什麽意思，你心裏沒點數嗎？”
楊春花十分心虛：“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麽？”
但旦冷冷地笑道：“行了，在我麵前還裝什麽？你不就是想打太初哥的主意麽？”
楊春花當即就來氣了：“你在胡說什麽？”
但旦道：“這難道不是事實麽？我胡說什麽了？你知道你剛才站在那裏的時候，你的臉上是什麽表情嗎？恨不得告訴全世界，你跟程太初之間的關係不一般！這要是讓村民看見了，他們會怎麽想？”
楊春花當即否認：“你胡說，我沒有！”
“嗬嗬。”但旦冷笑道：“你沒有？哄鬼呢？是不是真的要謠言四起，毀了太初哥的名聲你才開心？”
楊春花氣得臉色鐵青，轉身就走：“我懶得聽你胡說八道！”
但旦不鹹不淡地說道：“下次你再敢大晚上的把太初哥叫出去，我就告訴大娘去。”
楊春花一臉驚愕地迴過頭來：“你怎麽知道？是太初告訴你的？”
但旦雙手揣進褲兜裏，不屑地瞥她一眼：“我看見你們出門，也知道你們很晚才迴來。楊大姐，太初哥是一個未婚好青年！用不了多久，就會戀愛結婚生子。你要是真心喜歡他，就應該離他遠一點。而不是想方設法地去勾引他……”
見她臉色越來越蒼白，又補充了一句：“而且，太初哥那麽優秀，你配得上嗎？”
楊春花的眼淚奪眶而出，失控地大吼：“我怎麽就配不上了？我哪裏配不上了？”
但旦攤攤手：“配不配得上，你自己心裏最明白！”
楊春花委屈之極，氣憤地瞪著但旦：“我跟程太初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但旦不悅地警告她：“你禍禍太初哥，我就要管！你以為你這點小心思，大娘不知道嗎？她隻是看你一個寡婦可憐，前幾年受了不少苦，才不跟你言明罷了！”
楊春花一聽，嚇得倒退兩步：“嬸子……嬸子她知道了？”
但旦冷冷一哼：“大娘現在是可憐你，才會顧忌你的心情，不想讓你難堪！但你再對太初哥抱有不合適的想法，把大娘心裏對你的憐憫都消磨光了。到時候把大娘氣出個好歹，你說太初哥會不會怪你？”
楊春花一瞬間嚇得六神無主。
難怪……
難怪嬸子待她不再像從前一樣親厚。
原來是知道了她對程太初的感情。
既然如此，如果她索性去挑明了，放手大膽地去追求呢？
但旦一眼就看出她現在在想些什麽，趕緊說道：“我勸你別亂來！你以為，我今天為什麽會跟你如此直白地說這些？真的是我多管閑事嗎？如果不是大娘叫我看著點你和太初哥，我根本不會管你是什麽心思！”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就更沒有什麽可顧忌的了：“楊大姐，我並不是說你不好，但你真的不適合太初哥。太初哥年輕、有文化、有見識、有本事，像他這樣的人，就應該娶一個同樣優秀有文化有見識的女人！兩個人眼界相同、三觀一致，婚姻才會美滿，事業才會發展得越來越好！你一個農村婦女，除了識幾個字，能吃苦耐勞還有什麽？太初哥不是普通男人，他不需要一個天天在家裏，洗衣服、做飯、帶孩子的老婆！”
楊春花不服氣：“男人不就是想要老婆孩子熱炕頭嗎？”
但旦冷笑道：“你還真是不死心！那你現在就去問問太初哥，看他需不需要你這樣的女人當老婆！況且，你還是他的堂嫂子。你覺得，他會和你在一起嗎？他的父母，會接受你嗎？如果大娘願意接受你，也輪不到今天我站在這裏跟你說這些了！”
楊春花氣得渾身顫抖：“我隻是想跟他在一起。我從來沒有想過，這輩子一定要嫁給他！”
但旦毫不留情地批評：“那就更嚴重了！你明明知道不可能跟他結婚，卻願意當姘頭。這說明你道德有問題……”
“……”楊春花深受打擊。
周小魚俏麗的小臉笑盈盈的：“今天我輪休，就和姐姐一起來做客。哦，姐姐在家幫著阿姨洗菜做飯。阿姨怕我閑著無聊，讓我來找你玩。”
程太初有些驚訝：“你姐姐也來了？她的服裝店有人守著嗎？”
周小魚笑道：“姐姐現在賣的都是針對學生穿的衣服，今天是周六，學校放假學生都迴家了。店鋪開著也不會有生意，就一起來了。”
程太初和周小魚有說有笑，歡聲笑語。
楊春花感覺到自己倍受冷落，尤其是看見周小魚年輕又貌美，看上去又有文化。
心酸又恐慌。
楊春花勉強自己揚起一臉微笑，問：“太初，這位妹子是？”
程太初看了她一眼，但很快就移開了目光，介紹道：“她是我老同學的妹妹，叫周小魚。小魚，這是我堂嫂子。”
‘堂嫂子’三個字，讓楊春花臉上的笑容一僵。
周小魚大大方方的喊道：“姐姐，謝謝你幫我帶路。”
楊春花笑了笑，目光看向程太初，發現對方根本就不看她。
是不是昨夜的事，讓他生氣了？
她也知道，昨晚的自己太過主動和大膽，甚至太過蕩漾。
但那是因為自己太過喜歡他啊！
楊春花越想越覺得委屈。
但旦見楊春花一副快要哭的表情，不禁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對程太初說道：“太初哥，你讓客人站在主裏聊天多沒意思。這裏烏煙障氣，灰塵又大。李子林那邊開了好多野花，你帶她去看看吧。”
程太初正在跟周小魚聊山上有草藥的事，聽見但旦的提議，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小魚，我帶去四處轉轉。”
周小魚差點開心得要跳起來，笑盈盈地說：“好呀好呀！我去采兩把野花，帶迴去插在花瓶裏。”
楊春花滿腦子都是程太初，見他要走，自然而然地就直接邁步跟上去。
才走兩步，眼前就出現一個黑影。
但旦跨一步擋在楊春花的麵前，以一種絲毫不帶掩飾的嫌棄目前，盯著對方。
直白的說道：“楊大姐，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人或樹，隻要活著就不能沒臉沒皮！”
楊春花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瞬間變得蒼白：“你……你什麽意思？”
但旦迴頭，看了一眼走遠的兩個人，繼續說道：“我什麽意思，你心裏沒點數嗎？”
楊春花十分心虛：“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麽？”
但旦冷冷地笑道：“行了，在我麵前還裝什麽？你不就是想打太初哥的主意麽？”
楊春花當即就來氣了：“你在胡說什麽？”
但旦道：“這難道不是事實麽？我胡說什麽了？你知道你剛才站在那裏的時候，你的臉上是什麽表情嗎？恨不得告訴全世界，你跟程太初之間的關係不一般！這要是讓村民看見了，他們會怎麽想？”
楊春花當即否認：“你胡說，我沒有！”
“嗬嗬。”但旦冷笑道：“你沒有？哄鬼呢？是不是真的要謠言四起，毀了太初哥的名聲你才開心？”
楊春花氣得臉色鐵青，轉身就走：“我懶得聽你胡說八道！”
但旦不鹹不淡地說道：“下次你再敢大晚上的把太初哥叫出去，我就告訴大娘去。”
楊春花一臉驚愕地迴過頭來：“你怎麽知道？是太初告訴你的？”
但旦雙手揣進褲兜裏，不屑地瞥她一眼：“我看見你們出門，也知道你們很晚才迴來。楊大姐，太初哥是一個未婚好青年！用不了多久，就會戀愛結婚生子。你要是真心喜歡他，就應該離他遠一點。而不是想方設法地去勾引他……”
見她臉色越來越蒼白，又補充了一句：“而且，太初哥那麽優秀，你配得上嗎？”
楊春花的眼淚奪眶而出，失控地大吼：“我怎麽就配不上了？我哪裏配不上了？”
但旦攤攤手：“配不配得上，你自己心裏最明白！”
楊春花委屈之極，氣憤地瞪著但旦：“我跟程太初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但旦不悅地警告她：“你禍禍太初哥，我就要管！你以為你這點小心思，大娘不知道嗎？她隻是看你一個寡婦可憐，前幾年受了不少苦，才不跟你言明罷了！”
楊春花一聽，嚇得倒退兩步：“嬸子……嬸子她知道了？”
但旦冷冷一哼：“大娘現在是可憐你，才會顧忌你的心情，不想讓你難堪！但你再對太初哥抱有不合適的想法，把大娘心裏對你的憐憫都消磨光了。到時候把大娘氣出個好歹，你說太初哥會不會怪你？”
楊春花一瞬間嚇得六神無主。
難怪……
難怪嬸子待她不再像從前一樣親厚。
原來是知道了她對程太初的感情。
既然如此，如果她索性去挑明了，放手大膽地去追求呢？
但旦一眼就看出她現在在想些什麽，趕緊說道：“我勸你別亂來！你以為，我今天為什麽會跟你如此直白地說這些？真的是我多管閑事嗎？如果不是大娘叫我看著點你和太初哥，我根本不會管你是什麽心思！”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就更沒有什麽可顧忌的了：“楊大姐，我並不是說你不好，但你真的不適合太初哥。太初哥年輕、有文化、有見識、有本事，像他這樣的人，就應該娶一個同樣優秀有文化有見識的女人！兩個人眼界相同、三觀一致，婚姻才會美滿，事業才會發展得越來越好！你一個農村婦女，除了識幾個字，能吃苦耐勞還有什麽？太初哥不是普通男人，他不需要一個天天在家裏，洗衣服、做飯、帶孩子的老婆！”
楊春花不服氣：“男人不就是想要老婆孩子熱炕頭嗎？”
但旦冷笑道：“你還真是不死心！那你現在就去問問太初哥，看他需不需要你這樣的女人當老婆！況且，你還是他的堂嫂子。你覺得，他會和你在一起嗎？他的父母，會接受你嗎？如果大娘願意接受你，也輪不到今天我站在這裏跟你說這些了！”
楊春花氣得渾身顫抖：“我隻是想跟他在一起。我從來沒有想過，這輩子一定要嫁給他！”
但旦毫不留情地批評：“那就更嚴重了！你明明知道不可能跟他結婚，卻願意當姘頭。這說明你道德有問題……”
“……”楊春花深受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