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真的假的？”
“王春兒喝醉酒說漏了嘴！第二天酒醒了，咬死不承認自己講過這話……”
“我信！王春兒那貨在劉少爺麵前就是一哈巴狗，慫得不行！他越是咬死不承認，越是說明那是事實……”
“不是呀？劉少爺不是說，因為他姐夫的爹很牛逼嗎？”
“切！他姐夫的爹隻是縣一中的校長，有能力影響到一鎮之長的升降平調問題？”
“王春兒的醉後失言，更可信！是‘法海’沒跑了！”
“是他，沒跑了！”
“是他是他就是他，少年英雄小哪吒！”
“樓上，去死！”
“樓下，是我兒子。”
“……”
“真是萬萬想不到，程太初竟然能和這樣的大人物有交情……”
“他牛哄哄！”
“各位，說實話。我現在真的很後悔聽了王春兒的唆使，在聚會那天那樣子嘲笑程太初……”
“你那是嘲笑嗎？你那是羞辱！程太初拉椅子坐下的時候，你說了什麽來著？你叫人家不準坐，還問人家算哪根蔥？”
“……”
“其實也不怪你，明擺著是劉少爺想羞辱程太初，又裝逼假清高，拿我們這些人當槍使！”
“沒什麽可後悔的！我們都主動上門送笑臉，瞧瞧程太初對我們的態度……”
“就是！有幾個臭錢，尾巴都翹上天了！”
“想起程太初對我愛搭不理的樣子，老子就想扇他一巴掌……”
“不是這個問題！依我看，程太初不是沒有肚量的人。上學那會兒起哄嘲笑他，畢竟大家都還不懂事。畢業這麽多年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幾年沒見，第一次聚會就集體羞辱人家……換作是我，我也不給你們好臉色呀！”
“換作是我，老子現在這麽有錢，分分鍾弄死你們這些羞辱老子的渣渣……”
“……”所有人。
“那你們什麽意思？昨天不是還在咒罵程太初不是個東西……”
“……”所有人。
“我提醒你們哦，之前咱們上趕著去程太初家搞巴結，劉少爺就已經很不高興了。再發生一迴，就真的會惹毛了劉少爺……”
“惹毛了又怎麽樣？他除了天天裝逼，帶給我們什麽好處了嗎？”
“確實！劉清風成天嘴巴說得比唱的還好聽，真有事求他幫忙了，根本不帶搭理的……”
“上次他奶奶半夜病了，半夜打電話叫我借個車子送去縣城醫院。媽的，老子前前後後跑了幾個小時。結果別說請我吃個早飯，連聲謝謝都沒有！搞得好像老子是他家的下人，幹什麽活兒都是應該的！”
“唉！差不多。去年過年的時候，我挑了整整半邊豬肉去他家，還被嫌少！媽的！我父母一年到頭辛辛苦苦養幾頭豬，其它的都賣錢了，就留了一頭當過年豬。我挑了半邊豬送到他家，還不滿足！”
“嗬嗬！今年五一節，我逮了幾隻土雞送到他家。被他媽嫌棄不是提前殺好的……”
“官太太就是架子大！”
“我說各位，這麽多年下來，咱們都沒少往劉清風家裏送東西，也沒少為他鞍前馬後。但咱們得到什麽了？他劉清風幫過我們一次嗎？”
“這些年，我往他家裏送了上萬塊的東西。去年在鎮上跟人打架進了派出所，打電話請他幫忙求個情。對他來說，也就是打個電話的事。結果，我被拘留了兩天，自己出來的！”
“……”眾人。
“我跟你們說，那天聚會程太初不是給陳由天四個人留了聯係方式嗎？人家程太初第二天就幫忙把四個人的工作解決了。就在哥佬官周飛的家具廠，工資五千五一個月。”
“臥槽！五千五一個月？我舅舅也在縣城的一家家具廠工作，還是老師傅了，才四千五一個月呢。”
“同樣是幾年沒見麵，那天陳由天四人就提了一嘴，人家程太初就放心上了！還真給他們把事辦妥了！一分好處費，都沒有要！”
“所以呀，小人和君子，一目了然了吧？”
“但是，咱們再一次去巴結程太初。太晚了吧？”
“你們沒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幾個用不著再去巴結程太初，但也不能再像從前那樣，對劉清風這種人馬首是瞻！”
“對！踏踏實實地過咱們自己的日子，才是正道！”
“那過幾天劉清風的媽媽五十五大壽，去還是不去呢？”
“不去！”
“不去！”
“趕禮一千塊，都不會拿正眼瞧你一眼！你錢多跳得慌，你去吧！”
“好！咱們幾個都不去！”
“誰去誰是牲口！”
縣城一家裝修公司的辦公室內。
王春兒小心翼翼地泡著功夫茶，恭恭敬敬地放在劉清風麵前。
劉清風手裏拿著一串翡翠珠子，陰晴不定的拿起茶杯，一口一口的喝著。
他越是不說話，王春兒越是心驚膽顫。
王春兒顫抖著雙手，從隨身攜帶的皮包中，拿著一個精美的木雕盒子。
盡管內心一陣陣的肉痛，但臉上還要裝出一副普天同慶的樣子，一臉獻媚的說道：“過幾天，就是老太太五十五壽生辰。小小心意，還請班長代為轉交。老太太要是能看得上眼，就是它的福氣了！”
說完，把盒子輕輕地放在劉清風麵前。
心裏又是一陣肉疼！
劉清風打開盒子看了一眼，陰晴不定的一張臉，總算有一絲緩和：“這東西挺貴的吧？”
王春兒心想：你個傻x眼瞎啊？你不是號稱鑒寶無數嗎？看不出這東西已經達到了糯冰種的程度？就鵪鶉蛋大小的一塊玉吊墜，就特麽花了老子五萬塊！老子成天跟在你屁股後頭鞍前馬後，一年到頭才賺十五萬左右。你說貴不貴？
但這種話，也就隻能放在心裏yy一下。
嘴上卻說：“不貴不貴！隻要老太太能喜歡，就是這塊玉墜的福氣！也是我王春兒的福氣！”
劉清風‘啪’的一下，把盒子合上，收入抽屜中。
輕飄飄地說一句：“你這次有心了！”
王春兒心想：草！你什麽意思？什麽叫我這次有心了？敢情以前孝敬老太太的東西，都是天上掉下來的？地上撿起來的？水裏撈出來的？沒花錢怎麽滴？
嘴上卻說：“我是聽說玉這種東西有靈性，能養人。老太太最近不是喜歡養生嗎？我沒什麽大本事，隻能盡這一份小小的心意！”
“王春兒喝醉酒說漏了嘴！第二天酒醒了，咬死不承認自己講過這話……”
“我信！王春兒那貨在劉少爺麵前就是一哈巴狗，慫得不行！他越是咬死不承認，越是說明那是事實……”
“不是呀？劉少爺不是說，因為他姐夫的爹很牛逼嗎？”
“切！他姐夫的爹隻是縣一中的校長，有能力影響到一鎮之長的升降平調問題？”
“王春兒的醉後失言，更可信！是‘法海’沒跑了！”
“是他，沒跑了！”
“是他是他就是他，少年英雄小哪吒！”
“樓上，去死！”
“樓下，是我兒子。”
“……”
“真是萬萬想不到，程太初竟然能和這樣的大人物有交情……”
“他牛哄哄！”
“各位，說實話。我現在真的很後悔聽了王春兒的唆使，在聚會那天那樣子嘲笑程太初……”
“你那是嘲笑嗎？你那是羞辱！程太初拉椅子坐下的時候，你說了什麽來著？你叫人家不準坐，還問人家算哪根蔥？”
“……”
“其實也不怪你，明擺著是劉少爺想羞辱程太初，又裝逼假清高，拿我們這些人當槍使！”
“沒什麽可後悔的！我們都主動上門送笑臉，瞧瞧程太初對我們的態度……”
“就是！有幾個臭錢，尾巴都翹上天了！”
“想起程太初對我愛搭不理的樣子，老子就想扇他一巴掌……”
“不是這個問題！依我看，程太初不是沒有肚量的人。上學那會兒起哄嘲笑他，畢竟大家都還不懂事。畢業這麽多年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幾年沒見，第一次聚會就集體羞辱人家……換作是我，我也不給你們好臉色呀！”
“換作是我，老子現在這麽有錢，分分鍾弄死你們這些羞辱老子的渣渣……”
“……”所有人。
“那你們什麽意思？昨天不是還在咒罵程太初不是個東西……”
“……”所有人。
“我提醒你們哦，之前咱們上趕著去程太初家搞巴結，劉少爺就已經很不高興了。再發生一迴，就真的會惹毛了劉少爺……”
“惹毛了又怎麽樣？他除了天天裝逼，帶給我們什麽好處了嗎？”
“確實！劉清風成天嘴巴說得比唱的還好聽，真有事求他幫忙了，根本不帶搭理的……”
“上次他奶奶半夜病了，半夜打電話叫我借個車子送去縣城醫院。媽的，老子前前後後跑了幾個小時。結果別說請我吃個早飯，連聲謝謝都沒有！搞得好像老子是他家的下人，幹什麽活兒都是應該的！”
“唉！差不多。去年過年的時候，我挑了整整半邊豬肉去他家，還被嫌少！媽的！我父母一年到頭辛辛苦苦養幾頭豬，其它的都賣錢了，就留了一頭當過年豬。我挑了半邊豬送到他家，還不滿足！”
“嗬嗬！今年五一節，我逮了幾隻土雞送到他家。被他媽嫌棄不是提前殺好的……”
“官太太就是架子大！”
“我說各位，這麽多年下來，咱們都沒少往劉清風家裏送東西，也沒少為他鞍前馬後。但咱們得到什麽了？他劉清風幫過我們一次嗎？”
“這些年，我往他家裏送了上萬塊的東西。去年在鎮上跟人打架進了派出所，打電話請他幫忙求個情。對他來說，也就是打個電話的事。結果，我被拘留了兩天，自己出來的！”
“……”眾人。
“我跟你們說，那天聚會程太初不是給陳由天四個人留了聯係方式嗎？人家程太初第二天就幫忙把四個人的工作解決了。就在哥佬官周飛的家具廠，工資五千五一個月。”
“臥槽！五千五一個月？我舅舅也在縣城的一家家具廠工作，還是老師傅了，才四千五一個月呢。”
“同樣是幾年沒見麵，那天陳由天四人就提了一嘴，人家程太初就放心上了！還真給他們把事辦妥了！一分好處費，都沒有要！”
“所以呀，小人和君子，一目了然了吧？”
“但是，咱們再一次去巴結程太初。太晚了吧？”
“你們沒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幾個用不著再去巴結程太初，但也不能再像從前那樣，對劉清風這種人馬首是瞻！”
“對！踏踏實實地過咱們自己的日子，才是正道！”
“那過幾天劉清風的媽媽五十五大壽，去還是不去呢？”
“不去！”
“不去！”
“趕禮一千塊，都不會拿正眼瞧你一眼！你錢多跳得慌，你去吧！”
“好！咱們幾個都不去！”
“誰去誰是牲口！”
縣城一家裝修公司的辦公室內。
王春兒小心翼翼地泡著功夫茶，恭恭敬敬地放在劉清風麵前。
劉清風手裏拿著一串翡翠珠子，陰晴不定的拿起茶杯，一口一口的喝著。
他越是不說話，王春兒越是心驚膽顫。
王春兒顫抖著雙手，從隨身攜帶的皮包中，拿著一個精美的木雕盒子。
盡管內心一陣陣的肉痛，但臉上還要裝出一副普天同慶的樣子，一臉獻媚的說道：“過幾天，就是老太太五十五壽生辰。小小心意，還請班長代為轉交。老太太要是能看得上眼，就是它的福氣了！”
說完，把盒子輕輕地放在劉清風麵前。
心裏又是一陣肉疼！
劉清風打開盒子看了一眼，陰晴不定的一張臉，總算有一絲緩和：“這東西挺貴的吧？”
王春兒心想：你個傻x眼瞎啊？你不是號稱鑒寶無數嗎？看不出這東西已經達到了糯冰種的程度？就鵪鶉蛋大小的一塊玉吊墜，就特麽花了老子五萬塊！老子成天跟在你屁股後頭鞍前馬後，一年到頭才賺十五萬左右。你說貴不貴？
但這種話，也就隻能放在心裏yy一下。
嘴上卻說：“不貴不貴！隻要老太太能喜歡，就是這塊玉墜的福氣！也是我王春兒的福氣！”
劉清風‘啪’的一下，把盒子合上，收入抽屜中。
輕飄飄地說一句：“你這次有心了！”
王春兒心想：草！你什麽意思？什麽叫我這次有心了？敢情以前孝敬老太太的東西，都是天上掉下來的？地上撿起來的？水裏撈出來的？沒花錢怎麽滴？
嘴上卻說：“我是聽說玉這種東西有靈性，能養人。老太太最近不是喜歡養生嗎？我沒什麽大本事，隻能盡這一份小小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