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賣了，烤魚也吃飽了。
四個人也不急著迴家，坐在小竹林裏看夕陽、閑聊天。
程太初掏出手機，給市魚苗市場的杜老頭打電話。
杜老頭正在看其他幾個商販玩撲克牌，一看是程太初的來電，趕緊走幾步，到稍微安靜一點的地方，把電話接起來。一臉緊張地問道：“程老板，你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是魚出了什麽問題嗎？”
程太初怕對方誤會，趕緊解釋：“沒有，魚沒有任何問題。今天我把九成的魚都賣了，想請你再幫我送一批苗子過來。”
“賣了？”杜頭拿著手機，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了：“這才三個月不到呐？”
程太初說：“有秘方，長得快。”
“哦哦！”杜老頭點點頭，說：“那敢情好！恭喜恭喜啊！這次還是要那幾種魚苗嗎？”
“是的。”程太初突然想到高風送的大閘蟹。
近幾年來，這玩意兒行情好，一直都是有錢人的心頭愛。
不怕沒銷路。
於是向電話那頭問道：“杜老板，你家有大閘蟹的苗子嗎？”
杜老頭一聽，對著電話就樂了。說道：“有呀！還別說，整個市賣大閘蟹苗子的隻有三家，我家就是其中一家。螃蟹苗子的生意，是我兒子在做。程老板打算連大閘蟹一起養麽？要不要抽時間上來先瞧一瞧苗子？”
程太初說：“不用上來瞧。你家大閘蟹苗子怎麽賣啊？”
杜老頭說：“公母價格不一樣。公蟹苗子一塊錢一隻，母蟹苗子貴一點要二塊一隻。到時你那頭出售的時候，母蟹也賣得更貴。”
程太初想了想說：“行，那麻煩你幫我公母各抓五千隻，配配對什麽的。”
“哈哈哈……”杜老頭一聽笑死了，惹得市場裏的人都朝他看過來。
杜老頭舉著電話，說道：“程老板這是把螃蟹當成人嗎？螃蟹這種東西跟雞鴨一樣，一隻公的就能配好多母的。母蟹生下小崽子，又能自己配對。並不像咱們人類，結個婚一配一。”
程太初感覺難為情，說道：“鬧大笑話了！”
杜老頭說：“沒什麽，對於不了解的東西，鬧點笑話太正常了。我剛開始的時候，光是認魚苗都花了一年功夫。程老板，你看這麽著行不行？我給你挑選出二千隻公蟹苗子，八千隻母蟹苗子。保證每一隻都鮮活好養，怎麽樣？”
程太初說：“好。你是內行，你幫我看著辦吧！”
杜老頭在心裏默默算了算，對著手機說：“程老板四個月之內，這是第三次照顧我生意了。這迴又買大閘蟹苗子，你這麽照顧我的生意，我老杜也不能小氣。這次的運費，我給你打八折。明天我這頭準備一天，後天早上給你送到村裏來。”
程太初說：“那就麻煩你了。我先給你轉一萬定金，到時候再當麵結賬。”
杜老頭笑眯眯地掛斷電話，趕緊給兒子打電話說一聲。
叮咚！
微信上，收到一萬塊轉賬信息。
幾個打撲克的人，問道。
“老杜，你笑得臉都快爛了，又有大生意啊？”
杜老頭收了微信裏的錢，走迴人群中，說道：“之前一次性給我買近七萬塊魚苗那個程老板，後來二十天左右不是魚塘被下毒了麽，這打電話又叫我送去一批過去。”
“咋滴？又被下毒了？”
杜老頭擺頭說：“不是，人家今天把魚都賣了，向我定新魚苗子呢，還要了一萬隻大閘蟹的苗子……”
“哎喲，這可是個大買賣！”
杜老頭認同地點頭：“可不是！這個程老板是個爽快人，平時都不需要請他吃飯，也不需要刻意拍馬屁維護關係。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的長期合作夥伴。”
“那胖子虧大了！”
已經戒掉撲克牌幾個月的胖子，正在店鋪裏拖地，聽見杜老頭的話，心裏嘔氣得不行。
這麽大個長期生意夥伴，當初自己咋就非要狗眼看人低呢？
後悔已經太晚了！
小竹林裏。
但爸見程太初電話打完了，才開口問：“太初，剛聽陸老板的意思，是還有大老板找你合作嗎？”
但旦搶答道：“那是！太初哥家的蔬菜味道一絕，多少人都搶著想合作呢。之前一直是土地不夠種，才沒有答應。”
但爸說：“那這才租咱們三家的十幾畝地，好像也不夠種呀？”
但旦說：“不是好像，是完全不夠種！真要論起來，加上這新租的十幾畝地，都不夠陸老板一家酒店的需求。”
黃柏清替程太初著急：“那咋辦呢？這生意夥伴自然是越多越好，種下的瓜果蔬菜才不至於爛在土裏。但是土地不夠種呀。”
程太初微微皺眉，說道：“還得再租，就是不知道村裏還有沒有人願意出租？”
但爸說：“有呀！你程家太公，不是說要把土地都租給你種麽？”
程太初蹙眉道：“太公的子孫不是個東西，叫我直接把錢一分不少的轉給他們，這是一分錢都不想給太公留。我想好了，隻租太公那塊六分大的地，其它的讓他們家長草養蛇去吧。”
“哎！”但爸歎息，說道：“程家太公這輩子不值當！為了給兒孫買房，連棺材本都拿出來了，兒孫卻這麽對待他！”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黃柏清。
但爸抽起了香煙，吞雲吐霧，問：“太初，你有仔細考慮過大概要租多少畝的土地麽？還有銷路什麽的？畢竟你後山又快開工了，那可是好大一筆錢啊。種果苗的話，頭幾年都沒個收成。萬一土地租得過多，會不會影響到資金的周轉啊？”
程太初想了想說：“這個應該不是問題。舊糧倉的壩子上隻剩一萬噸樹木，這批樹木完全運走之後，尾款就能到賬。到時把資料都帶上，去鎮上的農業銀行看看貸款的情況。”
但爸說：“中！那這兩天我跟老黃，在村裏四處轉轉，幫你打聽打聽土地的事，看看有多少村民，有出租意向！”
黃柏清一拍大腿，說：“我姑父那天聽我說了把土地租給你的事，他也有點想法，說等她孫女迴來了商量。他家土地多，我晚上迴家幫你問問。”
程太初一聽土地多，相當願意租過來：“黃叔的姑父是？”
但旦提醒，說：“就是趙麗麗的爺爺。”
程太初‘哦’了一聲：“那麻煩黃叔迴去幫我問問，租賃價格還是一樣。”
他心裏覺得這事兒可能有點懸。
牽扯上對她恨之入骨的趙麗麗，這租地的事兒，就不好說了。
四個人也不急著迴家，坐在小竹林裏看夕陽、閑聊天。
程太初掏出手機，給市魚苗市場的杜老頭打電話。
杜老頭正在看其他幾個商販玩撲克牌，一看是程太初的來電，趕緊走幾步，到稍微安靜一點的地方，把電話接起來。一臉緊張地問道：“程老板，你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是魚出了什麽問題嗎？”
程太初怕對方誤會，趕緊解釋：“沒有，魚沒有任何問題。今天我把九成的魚都賣了，想請你再幫我送一批苗子過來。”
“賣了？”杜頭拿著手機，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了：“這才三個月不到呐？”
程太初說：“有秘方，長得快。”
“哦哦！”杜老頭點點頭，說：“那敢情好！恭喜恭喜啊！這次還是要那幾種魚苗嗎？”
“是的。”程太初突然想到高風送的大閘蟹。
近幾年來，這玩意兒行情好，一直都是有錢人的心頭愛。
不怕沒銷路。
於是向電話那頭問道：“杜老板，你家有大閘蟹的苗子嗎？”
杜老頭一聽，對著電話就樂了。說道：“有呀！還別說，整個市賣大閘蟹苗子的隻有三家，我家就是其中一家。螃蟹苗子的生意，是我兒子在做。程老板打算連大閘蟹一起養麽？要不要抽時間上來先瞧一瞧苗子？”
程太初說：“不用上來瞧。你家大閘蟹苗子怎麽賣啊？”
杜老頭說：“公母價格不一樣。公蟹苗子一塊錢一隻，母蟹苗子貴一點要二塊一隻。到時你那頭出售的時候，母蟹也賣得更貴。”
程太初想了想說：“行，那麻煩你幫我公母各抓五千隻，配配對什麽的。”
“哈哈哈……”杜老頭一聽笑死了，惹得市場裏的人都朝他看過來。
杜老頭舉著電話，說道：“程老板這是把螃蟹當成人嗎？螃蟹這種東西跟雞鴨一樣，一隻公的就能配好多母的。母蟹生下小崽子，又能自己配對。並不像咱們人類，結個婚一配一。”
程太初感覺難為情，說道：“鬧大笑話了！”
杜老頭說：“沒什麽，對於不了解的東西，鬧點笑話太正常了。我剛開始的時候，光是認魚苗都花了一年功夫。程老板，你看這麽著行不行？我給你挑選出二千隻公蟹苗子，八千隻母蟹苗子。保證每一隻都鮮活好養，怎麽樣？”
程太初說：“好。你是內行，你幫我看著辦吧！”
杜老頭在心裏默默算了算，對著手機說：“程老板四個月之內，這是第三次照顧我生意了。這迴又買大閘蟹苗子，你這麽照顧我的生意，我老杜也不能小氣。這次的運費，我給你打八折。明天我這頭準備一天，後天早上給你送到村裏來。”
程太初說：“那就麻煩你了。我先給你轉一萬定金，到時候再當麵結賬。”
杜老頭笑眯眯地掛斷電話，趕緊給兒子打電話說一聲。
叮咚！
微信上，收到一萬塊轉賬信息。
幾個打撲克的人，問道。
“老杜，你笑得臉都快爛了，又有大生意啊？”
杜老頭收了微信裏的錢，走迴人群中，說道：“之前一次性給我買近七萬塊魚苗那個程老板，後來二十天左右不是魚塘被下毒了麽，這打電話又叫我送去一批過去。”
“咋滴？又被下毒了？”
杜老頭擺頭說：“不是，人家今天把魚都賣了，向我定新魚苗子呢，還要了一萬隻大閘蟹的苗子……”
“哎喲，這可是個大買賣！”
杜老頭認同地點頭：“可不是！這個程老板是個爽快人，平時都不需要請他吃飯，也不需要刻意拍馬屁維護關係。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的長期合作夥伴。”
“那胖子虧大了！”
已經戒掉撲克牌幾個月的胖子，正在店鋪裏拖地，聽見杜老頭的話，心裏嘔氣得不行。
這麽大個長期生意夥伴，當初自己咋就非要狗眼看人低呢？
後悔已經太晚了！
小竹林裏。
但爸見程太初電話打完了，才開口問：“太初，剛聽陸老板的意思，是還有大老板找你合作嗎？”
但旦搶答道：“那是！太初哥家的蔬菜味道一絕，多少人都搶著想合作呢。之前一直是土地不夠種，才沒有答應。”
但爸說：“那這才租咱們三家的十幾畝地，好像也不夠種呀？”
但旦說：“不是好像，是完全不夠種！真要論起來，加上這新租的十幾畝地，都不夠陸老板一家酒店的需求。”
黃柏清替程太初著急：“那咋辦呢？這生意夥伴自然是越多越好，種下的瓜果蔬菜才不至於爛在土裏。但是土地不夠種呀。”
程太初微微皺眉，說道：“還得再租，就是不知道村裏還有沒有人願意出租？”
但爸說：“有呀！你程家太公，不是說要把土地都租給你種麽？”
程太初蹙眉道：“太公的子孫不是個東西，叫我直接把錢一分不少的轉給他們，這是一分錢都不想給太公留。我想好了，隻租太公那塊六分大的地，其它的讓他們家長草養蛇去吧。”
“哎！”但爸歎息，說道：“程家太公這輩子不值當！為了給兒孫買房，連棺材本都拿出來了，兒孫卻這麽對待他！”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黃柏清。
但爸抽起了香煙，吞雲吐霧，問：“太初，你有仔細考慮過大概要租多少畝的土地麽？還有銷路什麽的？畢竟你後山又快開工了，那可是好大一筆錢啊。種果苗的話，頭幾年都沒個收成。萬一土地租得過多，會不會影響到資金的周轉啊？”
程太初想了想說：“這個應該不是問題。舊糧倉的壩子上隻剩一萬噸樹木，這批樹木完全運走之後，尾款就能到賬。到時把資料都帶上，去鎮上的農業銀行看看貸款的情況。”
但爸說：“中！那這兩天我跟老黃，在村裏四處轉轉，幫你打聽打聽土地的事，看看有多少村民，有出租意向！”
黃柏清一拍大腿，說：“我姑父那天聽我說了把土地租給你的事，他也有點想法，說等她孫女迴來了商量。他家土地多，我晚上迴家幫你問問。”
程太初一聽土地多，相當願意租過來：“黃叔的姑父是？”
但旦提醒，說：“就是趙麗麗的爺爺。”
程太初‘哦’了一聲：“那麻煩黃叔迴去幫我問問，租賃價格還是一樣。”
他心裏覺得這事兒可能有點懸。
牽扯上對她恨之入骨的趙麗麗，這租地的事兒，就不好說了。